“天啊,这孩子要干什么!”席蔓薰惊呼,心中焦急的想要去抓住孩子,不想却见他两手撑着桌子停了下来。手伸向拿顶灿灿的小皇冠帽子,看了很久,似乎在研究怎么用。
“璋儿,是不是要这个?”云阳谷拿了皇冠,却见他挥舞着小拳头似乎抗议。
“爷爷,要!”奶声奶气的言语融化了云阳谷钢铁般的心。
连忙帮他戴在了头上,笑容慈爱的睨着孩子,心道这孩子日后也是个不可一世的主啊!
儿子并没有因为一个皇冠而满足,又爬回了原来的位置,转而又朝着最不起眼的地方去。走两步,摔倒了就该最熟练的爬行,拿了被叶寞潇放在那里的爱德华送的“玩具”。
儿子抓在手里,女儿也要去抢,抢不到皇冠,就去抢他手中的仿真枪。
“哥哥,坏银!坏银!”
“看吧,小嫂子,我就说他们会喜欢!”不过没想到那小妮子也要抢,当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
“你确定那是玩具吧!”因为是他送来的,叶寞潇表示心有余悸。她横了爱德华一眼,却听呯的一声,心头一惊,赶忙朝那么奔过去。
原来是那两个小祖宗不知怎么打着打着叩动了扳机,好在不是对着人,而是对着一边的墙壁,枪口弹出了个绒绒的玩具兔子,让两孩子惊喜不已,再按扳机就没了动静。
“哇呜!”女儿表示惊奇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飞出来的小兔,显然那好奇不是对兔子,而是对枪。
“咦?”儿子同样表示怀疑,小手费力地将枪换了个方向,朝着自己,扯动兔子,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叶寞潇松了口气,还好是假的,不然他们哭都没眼泪了!
“我都和你说了,是玩具,小嫂子,你怎么不相信人啊!”爱德华委屈的控诉着,却遭到叶寞潇冷眼相待。
不相信人?因为你不是人!
叶寞潇在心里怒吼着,却压抑着火气又白了他一眼,眼中意思明显是:等会在找你算账!
众人虚惊一场后,寒甜馨也跟着凑热闹,从口袋里掏出那套闪亮亮的手术刀,展示给两孩子,大概是因为东西银亮亮的关系,女孩干脆地扔了枪,爬去朝寒甜馨伸手要刀子。
“姨姨,要,茫茫要!”陆寞茫小盆友直接放抢,大有你不给我,我就撕了你的衣服的架势。
“寒甜馨,你给我死一边去!敢给她那东西,老娘我就先把你给解剖喽!”叶寞潇直接威胁,让寒甜馨蔫蔫的收回了刀子。
“你妈咪不准你要!”寒甜馨耸耸肩,将一切责任推给叶寞潇,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一听是妈妈不准,陆寞茫小盆友也不要了,直接丢个白眼,忽视寒甜馨,磕磕绊绊地往回走,似乎在向别人炫耀她会走路了!
两个小鬼头凑到一起,女儿依依呀呀的在儿子耳朵边说着什么,似乎在和他交流。许久,两娃在出生以来第一次达成了共识,熟练地爬到圆桌正中央,把不要的东西全都丢到了地下,留下的东西却让叶寞潇嘴角抽了又抽。
“呵呵,不愧是我儿子、女儿!”显然,陆炽对两孩子的行为很是高兴,但叶寞潇可笑不出来!
她嗔怪的瞪了眼微笑着的陆炽,轻哼到:“以后你家后院那天被扎了,可别怪我!”
没错,那双孩子留下的是一叠钱,和一堆仿真军火。
这让众人都傻了眼,却也都笑了开来,纷纷恭喜他们将来这对孩子绝对会顺利的子承父业,女成母业。
不过——
女儿似乎不满意自己的公主小王冠,而看上了儿子的皇冠,抓了个苹果朝他脑袋砸去,作势就要抢。然而儿子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自觉,除了拿了个小点的梨丢她防范……
这让叶寞潇很是无语,她瞪了他们兄妹一眼,和陆炽迅速将那对已经开始掐架,并把手边可以用的东西统统往对方身上丢的兄妹分开。
“陆潇璋,你是男孩子!”男孩子就该让这女孩子。
“茫茫坏,抢镀(东)西!”儿子朝父亲控诉。
“陆寞茫,不能对哥哥没礼貌!”叶寞潇企图用淑女的教养来教育女儿,可她却委屈的看着她,泪眼朦胧。
“妈咪,路障(璋)坏,丢茫茫!”
“陆……路障?!”叶寞潇又好笑又好气,心里头祈祷着,这孩子千万别和他爸一样,是个路盲啊!
“路盲(茫),哥哥,听我!”陆潇璋不甘示弱的表示着,自己也会省略她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并强调自己比她多了五分钟出生的事实。
从那一刻起,这两孩子就结下了深刻的梁子,学会了用名字来攻击对方,知道他们明白了,路障和路盲的含义后,那便成了他们攻击对方永恒不变的法宝……
抓周就在笑闹中结束了,泰天紧接着就要回国,但这次他终于带上了女儿全家重回e国。次日就带着她们去了秦家祖坟,扫墓,并认祖。
叶寞潇总算是认同了泰天这个父亲,改口叫他“爸爸”也顺了许多。
临走时,她向秦天嘱咐道:“爸,我妈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圣诞节的时候,我们再来看你们!”
抬眸,她看向凝视着她的秦扶苏,朝他招了招手,见他过来就拽着他朝空地走去。她从包里翻出一封信,交给秦扶苏,淡淡道:“呐,最后的线索了,再找不出她来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寞潇,你……原谅她了?”他口中的她,是指秦扶摇。
“那个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她一时糊涂,我懂!”就如秦扶摇所说,养女的悲哀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而他们所能了解的,只有同情她的脆弱与命运的悲哀。可这些,在叶寞潇这里得到了别样的解释,她明白秦扶摇爱的卑微,也懂得她的苦楚,正因如此,她才在这时帮了她一把,将秦扶苏点醒。“懂她,就等她!秦扶苏,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圆的日子!”
“我明白了。”淡淡一笑,他望向在登船的阶梯前等着她的陆炽,推了她一把道:“快上船吧,别让他等太久!”
“呵呵,他会等我的,不论多久!”叶寞潇有她的自信。拥抱了秦扶苏,她转身离开,唇边染着笑意朝陆炽迎去。
她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因为她知道,她的爱情一直在那里等着她。
不论多远,不论多久。
秦扶苏望着她的背影,心底浮现了那人艳丽的面庞。抬手他仰望着天际,在转过神时,客轮已经开启,他们的身影相依在船头,朝他们挥手道别。
——叶寞潇,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爱,我的……妹妹!
夕阳西纠,余辉照应在海面,洒在甲板上。
“你和他说了什么?”侧目,他吻了下爱妻的脸颊,轻声问道。
“呵呵,秘密!”顽皮一笑,叶寞潇眨眨眼睛,故作神秘。
“你啊!心里总藏着事情,不累吗?”他的温柔包容着她,相互对望间就是爱的升华。
“累啊,不过有你!”叶寞潇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吻他,封住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他们彼此都懂,所以不必言说。
他们的爱是信任,是忠贞。或许开头并不完满,甚至有些跳脱,但结局总算是一段幸福的故事。而他们想将这个故事记录,等他们有一天老了,可以告诉骄傲地告诉自己的儿孙,他们的爱,最纯,也最真!
五年后:
又是一年一度的陆氏年会。
水晶吊灯照耀着整个会场,而众人的目光却落在会场侧面的扶梯。
楼梯上缓步走下的正是陆家夫妇,他们的爱与信任几乎是豪门中的神话,也是名媛贵妇们羡慕的一对。
听说两人鹣鲽情深,叶寞潇为了辅佐陆炽,放弃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另辟蹊径,一路陪伴至今。
有人说两人共历险难,可以同甘亦可共苦。叶寞潇是默默地站在陆炽背后的那一个,当他最有力的军师、幕僚。
还有人的消息是,叶寞潇和陆炽面和心不合,人前光鲜人后不知有多闹腾!
当然,这些都是假的,真实的只有他们自己,及那一票忠心耿耿的伙伴们知道。
风华正盛的叶寞潇在五年的蜕变中,已成为与其师父齐名的大状,特别是在两年前的一场大案中,名震四方。接着,她被师父踢出合伙人的行列,并为她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承认了她的能力,让她飞出鸟巢。
届时的她,已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带领着事务所的一竿菜鸟,硬是在这条艰难的路上闯了出来,用两年的时间让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务所的名字。
五年,在陆炽的带领下,组织的势力得到极大的扩张,几乎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而这里头功不可没的除伙伴,还有几个同盟家族,及他那票愿意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不仅在暗势力上有多成绩,也让陆氏的工作有所突破,可谓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黄金时期,连续继任最强势的青年企业家,受人敬仰与信服。
“陆哥,嫂子,恭喜了!”凌熙炎身为公司副总,却要为陆炽的诸多事情跑腿,甚至他不在时还要为他看着公司,可谓是劳苦功高,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同喜同喜!”叶寞潇乘着陆炽回酒的空荡,朝凌熙炎身边温柔的小女人瞥了一眼,朝他眨眨眸子,黑曜石般的眸闪着狡黠,略带几分顽皮。“很快我就能在喝喜酒了吧!”
“呵呵,嫂子你说笑了。”凌熙炎淡淡的把话题带了过去,不经意的眼神划过身边女子,不禁莞尔。而就是这唇角的小小动作,又被她收入眼中,转头与陆炽相视而笑。
放眼再看向席间众人,如今他们的伙伴也几乎都有了各自的伴侣,但唯一不变的是。
“怎么独自喝闷酒?”叶寞潇和陆炽打了个招呼,让他应付客人,自己却躲到角落里找秦扶苏。摇着杯柄,她偏过头看着人群的某处,“大哥,你不会还没找到她吧!”
“好笑?”秦扶苏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框,抬眸对上叶寞潇那双好像在探究什么的眸子。眸中划过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