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她快要恣意之时瞬间抽出,他故意让她求饶;让她抓着他的头发问他;为什么还是不要她。
郁子谦歪了歪嘴角,“叫我一声老公;我就给你。”
时薇咬紧下唇,偏过头,阖上眼。她在用沉默表示她的拒绝;就算她醉酒,也是有底线的。
郁子谦开始慌乱,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就在郁子谦举棋不定之时,时薇却突然睁开眼,两只小手也迅速握上郁子谦那早已饱胀的欲‘望。她继续咯咯咯地笑:“咦……好小哦……”
这一句话,彻底将郁子谦体内的欲‘火连同怒火一起点爆。他暗骂一声,再也顾不得什么真醉假醉,两手大力地捏住她的腰,对准,身子慢慢下沉。
他的进入,让她的笑声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她因为忍耐着疼痛而发出的低低嘤咛。
然而就在时薇准备承受更大的痛苦时,郁子谦却停在半途。他体会到了她内里的紧致,更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紧绷。男人的眉眼舒展得更开,或许这两年来,她是一直没有找过男人的吧?
心情明媚了,身便也随着心活跃起来。他一狠心,完整地没入,然后将她的痛呼含进嘴里。
郁子谦的彻底进入终于让时薇感受到久违的痛感和充实感,终于让她享受了被占有而不是去占有的感觉,也终于让她惬意地吟出来。
时薇展开一直紧皱着的眉,两手死死抓住男人宽厚的背,她在用他的疼痛,来缓解她的疼痛。她的娇吟像是这夜里最美最动听的旋律,和着肉体间的拍打声和水声,最尖锐地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她,这个叫做时薇的女人,从来都会让他神魂颠倒,不论床上还是床下。
郁子谦压在时薇的身上起伏,犹如一头在苍茫草原中驰骋的猎豹。他的力量和速度,一直都让时薇欲罢不能。颠簸中的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紧抓在他背上的手指又深陷了几分,她想,或许迟迟让她放不下的,让她总有着挂念的,并不只是他的心,还有他的身。
时薇承认,郁子谦于她,就如那广袤田野中妖艳绽放的罂粟花,她明知那是毒,明知那是可能会让她沦陷一辈子的诱惑,她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拥有、享受,然后跟着他一起放纵和沉沦。
此刻的她,无比贪恋这种仿佛踏上云端一般的纵情,她亦希望他对她的占有可以不眠不休。因为她想念了太久,亦渴望了太久。她怕下一个瞬间,不停进出于自己体内的他便会凭空消失,她怕自己会再度过回两年前的日子——
空气里没有他的味道,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不能没有他。
时薇睁开一直紧闭的眼,她看清在她眼前忽远忽近的脸,她呻‘吟,然后攀上他的脖子,问他:“你到底爱Lily还是爱我?”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她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但却仍要刨根问底。
时薇从来都不是对一个问题缠绵不休的人,但因为她对郁子谦爱得太深,所以她一切的“从来”在他的身上都不作数。她因为爱一个人而瞻前顾后,因为怕再一次受伤害而患得患失。但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至少这样的她心是润泽的。她受够了干涸,不管是身还是心。
但在时薇预料之外,郁子谦并没有回答时薇的问题,而是猛然刺入。他这一晚上被问了太多次的爱与不爱,他有些厌倦,仿佛也只有她的惊呼,才能缓解他的听觉疲劳。
时薇不死心,她趁他彻底加速冲刺之前再度问出口,“你为什么不在乎我?是不是我明天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还是会无动于衷?”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小气的。此刻的时薇不光对自己在浴室里主动脱光这件囧事耿耿于怀,更对郁子谦对她和乔楷以及梵先生之间的模糊关系的不闻不问怀恨在心,所以她选择了在爱做到最疯狂的时候问出这样一个疯狂的问题。
所以陷入爱情中的女人不光小气,还疯狂。就如时薇,她可以疯狂到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字眼,也会疯狂到在与自己爱的男人紧密交缠时谈及另一个女人,并且只差问出“同时落水要救谁”这样一个更加疯狂的问题,更会疯狂到在她的男人狠狠“爱”她的时候说出要跟某个不知名的野男人一起上床这种会令任何一个男人气得跟女人一起发疯的事。
但时薇并不觉得自己疯了,她只觉得自己是爱疯了郁子谦,或者更确切点说,是郁子谦终于将她逼到了绝路。
疯女人上头的男人有片刻的怔忪,原来她真的是清醒的,一直都是。那么这样一来是不是能说明,她的表白还有她签下的那份合约,都是她的真心所想而非他趁人之危?但既然她是清醒的,她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郁子谦明白,时薇的目的就是激怒他,然后等待着他青筋暴露,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自己多日来对她的不闻不问。而这是不是更能说明,她的确是爱他的?
男人喘了几口气抚平胸中的五味陈杂,而后撤出她的身子,两手一拎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时薇尖叫一声过后,闷闷地趴在床上,她费力地回过头喊住他:“你疯了啊你的腿还没好……”
郁子谦却根本听不进时薇的劝说,他一手捞起时薇的腰,令她趴跪在床上,自己亦跪着,直起身子,然后在她毫无准备之时,狠狠抵入。
他的力道与速度依旧惊人,女人在他的身前无力地飘摇。他每一次的撞击似乎都刺入了最深处,这让她更加痛,更加完整地体会到被占有的滋味。但同时,她更觉诧异。
时薇疑惑着再次回过头,她看着他弯曲跪着的两腿,脸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他的腿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好的?
时薇愈发疑惑,但她却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试探他究竟是在骗她还是她误会了他,因为他一次比一次深且狠的刺挑,让她越来越无力招架。
时薇撑着床的两手早已虚弱到颤抖,但身后的男人却依旧毫无疼惜之意地将他的火热送入她的身体。时薇觉得自己的□快要被烧灼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他顶到了一样,她只能闷哼着求饶:“郁子谦……麻烦你给我留条活路……成不?”
闻言,一直在她身后辛苦耕耘的男人动作骤停,他抽出依旧在不停跳动的火热,隐忍着轻笑出口,“这样可以吗?”
突如其来的空虚将时薇瞬间击垮,那种虚无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让她回到了没有郁子谦的那两年,她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更体会不到他的拥有,她孤寂、胆怯、绝望。
她恨透了这种孤苦无依的孑然,更恨透了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不想再度忍受空虚煎熬的时薇只能懊恼地咬咬牙,伸手探到后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郁子谦的手,一边摇头一边说:“还……还是……刚刚那样吧……”
男人撇撇嘴,女人还是需要时不时调‘教的,尤其是在床上。
他再一次的贯入,让她终于活了过来。时薇认命地任由他摆布,她终于向他妥协,因为她终于知道,如果没有他,她可能会死。这种假设在任何情况下都成立,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
激战中,郁子谦一手扶着时薇的臀,另一手在她的纤瘦的腰背上来回游走,他带着低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他在说:“薇薇,我爱你。”
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安抚她,更像是在珍视一件高贵的艺术品。时薇轻哼出口,或许,她重新接受他的决定真的是对的——
据说,喜欢后入式的男人有着强烈的征服欲,他们喜欢让自己的女人听任于自己,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掌握一切节奏,喜欢看着女人的后背,而不必在乎她们的表情。简言之,关于他们有没有弄疼自己女人的这种顾虑,并不在做‘爱的范围内。
此刻的郁子谦正在不断开发着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本性,他在用近乎霸道和强势的姿态来占有他的女人,他在享受着力道的不受控,他在享受着恣意妄为的快感,更在享受着在男女关系中终于可以占领一次主导地位的优越感。
但同时,他却没有忘记身前女人的感受。他会分出精力来照顾她,他会在一个让女人最觉得别扭和卑微的姿势中让她感受到他的尊重和疼惜,他会在给她带来最极致快感的同时让她体会到她依旧是他心里最敬仰的女神。
这就够了。
时薇两手紧紧绞着床单,她的两腿早已没有再支撑下去的任何力气,但她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因为她想,如果他喜欢,那么她就应该极力配合,而不是让她的虚弱扫了他的兴。
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了。这一刻时薇终于明白,原来被爱与去爱都是幸福的,索取与付出同样都会拥有最殷实的满足感。而如果她爱这个男人,那么她宁可为他献出她的一切,哪怕是青春,哪怕是婚姻,哪怕是自由。
而当郁子谦终于将时薇再次放平躺在他身下时,当他终于将极乐的快感悉数传递给她时,当他终于将汩汩热流射入她的体内时,当他终于低吼一声瘫倒在她身上时,时薇才后知后觉地彻彻底底明白过来一个道理——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不光小气,不光疯狂,还低智商。
她怎么就忘了,他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戴套?!
险些被郁子谦睡死的时薇躺在他身下虚弱地眨巴眨巴眼,她现在到底应该是继续装醉睡过去,还是该“猛然清醒过来”然后大叫着推开这个流氓然后跑去浴室把□还在不断往外流的粘稠洗干净然后再顺带吃点毓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