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她的脖子,玛丽安娜没想到亚伯还有这么黏人的时候……
顿时,她母性大发,顺了顺他的毛,安抚道:“乖,乖,妈妈不会离开你的。”
玛丽安娜没有看到亚伯的表情,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想要宝宝?”
“想啊。”玛丽安娜没过脑子便答道……忽然她明白过亚伯的意思了,脸涨通红,“我反悔我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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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反悔无效,直接被亚伯拖到床上去。她一路尖叫,亚伯一路微笑。玛丽安娜满脑子都是酒馆猥琐男猥琐的表情……
玛丽安娜被亚伯按到了床上,压倒,她眼角擒着泪,任由亚伯“猥琐”的手环过她的腰、搂紧。亚伯的上半身覆盖下来,一张英俊的脸朝她无限贴近,当两人的嘴唇互相触碰到彼此的时候,亚伯微笑着说道:“傻傻,你才几岁啊,我再想也要不了你啊,瞧把你吓得。”
说完,亚伯的嘴角浮起一抹宽容的笑,笑容中满是宠腻的意味,看得玛丽安娜心惊肉跳。
“但是我很饿,全身很饥渴。”亚伯又说。玛丽安娜头皮发麻。
“我想要这里……”亚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一声,双唇吻在了玛丽安娜的后颈上,“我想和你初拥,可你还太小,我们过几年吧,什么时候我提出初拥,就是我向你正式求婚的时候,你想有婚礼可以、见证人可以、文字相关的证明材料也可以。听懂了?”
玛丽安娜一口咬在亚伯暴露的耳垂上,两颗小小的虎牙很尖利:“讨厌,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不需要你来养我,不喜欢猥琐男众多的婚礼,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好。”
亚伯笑了笑,刮刮她的脸,说道:“傻啊,至少要有见证人,我是法官我明白。”
“嘁……嘶!”玛丽安娜倒抽了一口凉气。
亚伯的尖牙埋入了她的后颈。
第二天早上醒来,玛丽安娜头晕脑胀的,一是被亚伯吸走了好多血,二是因为亚伯颠倒了她“白天睡晚上醒”的睡眠习惯。她一脸怨念地看着亚伯,发现他竟然精神不错,而且心情也不错。
自从诺瓦的到来,亚伯家就笼上了一层阴影。奴隶们都还正常,就是两位主人。一人成天愁眉苦脸,另一人装深沉。装深沉的是玛丽安娜,她不得不考虑考虑作为女主人的职责,因而那一贯嬉皮笑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被她掩埋了起来。
这天早晨,当玛丽安娜睁着圆圆的眼睛瞪着亚伯、然后伸着手在他胳膊上拧起一块肉的时候,亚伯笑道:“我的小玛丽安娜又回来了。”
玛丽安娜手中的肉转了一圈,她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
为了配合夫人,亚伯装出吃痛的样子。玛丽安娜笑,亚伯也跟着笑出声。
“你又骗我!”玛丽安娜抱怨道,“你根本不疼!”
“行行行,我错了行吧。”亚伯急忙道歉,然后一手在胳膊上扫扫,像扫灰尘一样扫走了玛丽安娜自以为掐得很紧的手。
玛丽安娜下唇一努,噘嘴。
亚伯叹了一口气,重新把她的爪子放到自己胳膊上掐着。
唉,这孩子,全给宠坏了。
早上时间一晃便过。亚伯出门,玛丽安娜黏着。他不放心诺瓦一个人在家,更不放心玛丽安娜和诺瓦两个人在家。
诺瓦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双手扒着墙,躲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姐姐幸福的一家人。
亚伯看到诺瓦纯良的表情和她与玛丽安娜相似的脸,摇摇头,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经历过该隐到来的事件,他又亲手策划玛丽安娜被革除教职回到他身边,亚伯一直对玛丽安娜怀有愧疚。他太想保护玛丽安娜,连她的妹妹一点坏想法也不放过。
或许诺瓦眼神中的捉摸不定仅仅是妹妹对姐姐的嫉妒呢?这种人之常情应该不会有惨烈后果。
结果是亚伯想错了。两人刚走不久,便有一个蒙着几层黑布的女人来到亚伯的多慕斯,诺瓦笑盈盈地去接待。
“请问您是?”诺瓦问道。
女人解开脑袋上蒙的黑布,看了诺瓦一眼,然后又看了诺瓦一眼,喃喃道:“我还以为是玛丽安娜。”
“我是她妹妹。”
“头次听说啊,原来亚伯的夫人竟然有个妹妹。”女人笑笑。
“亲妹妹。”
“嗬,你好啊,名字?”
“诺瓦。”
“我是莉莉斯,不是什么可疑人物,我跟亚伯的交情也不错。”莉莉斯微笑,“看你姐姐是个聪明人,你也应该是。对聪明人说话,我就开门见山了。”
“您请说。”
“该隐来过吧。”
诺瓦本能很想弄明白这个女人真正的来历,也很想弄清楚她提起该隐是什么意思……这样诺瓦就容易回答出女人满意的答案。
可惜诺瓦绞尽脑汁也不明白。
莉莉斯眉头一皱,慵懒的眼神里透着霸气和不屑:“原来你竟然是傻人。我只问你该隐来了是不是?是、或者不是。”
“是。”诺瓦连忙答道。
“那……他是什么表情,玛丽安娜是什么反应?”莉莉斯继续问道。
一提起玛丽安娜的反应,诺瓦似乎开窍了。她姐姐昨天晚上要她保证,她什么都没看到。女性对事物的灵敏让她意识到,莉莉斯、该隐、玛丽安娜,这三人之间……大概是恋爱争纷的关系。简而言之,莉莉斯喜欢该隐,该隐喜欢玛丽安娜。
这样,她答起来就简单了。
诺瓦抬着眼睛,装着回想的样子,“回想”一阵之后,诺瓦答道:“两人聊天聊了很久呢。他是很温柔的表情,姐姐一直在微笑着。”
莉莉斯哼笑一声。下一刻,一把锋利的银刀擦着诺瓦的脖子一掠而过,直直插‘入到厚实的墙中。“呵,敢在我莉莉斯面前说谎,胆子够大啊!”
“不敢不敢。”诺瓦颤抖着低下头,如实说道,“那天该隐说他来看玛丽安娜了,然后我姐姐没理他就跑了。”
莉莉斯点头。她那天晚上看到该隐了,该隐似乎是去了罗马城,回来一脸疲惫、闷闷不乐,显然是他的某个目的没有得逞。
“记住,玛丽安娜的妹妹,永远不要欺骗我,看透你的欺骗是在太容易。”莉莉斯仗着身高超于普通女人,居高临下睥睨着诺瓦,“不如我们来笔交易,对你我都划算的交易,如何?”
诺瓦知道自己陷进去了,脱不了身了,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莉莉斯。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这一周累死人鸟,学校不能上网,于是天天从家飞奔到学校再从学校分奔到家,下星期么= =~正式开始数学系+计算机系的生活了~~~~~更新时间会逐步稳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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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49&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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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瓦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跟踪玛丽安娜,当然这也是她一直在进行的事。然而玛丽安娜的生活很单调,早起、送亚伯去元老院、回家、去见朋友、回家、发呆、等亚伯回家、睡觉。那个叫该隐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诺瓦向亚伯提出来她很无聊,亚伯问她白天想去哪里玩都行。诺瓦说她想去角斗场。亚伯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一片不怎么平滑的骨头。
这是进入角斗场的必需品——邀请证件,上面刻着女性进入角斗场的门号和座位牌。
诺瓦掂了掂手里的骨牌,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亚伯。”
“不客气的,你高兴就好。”亚伯亦微笑。
“只是……”诺瓦的眼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色彩,笑容愈发染上一丝落寞,“你从不允许姐姐去那里。”
“她也从没要求去角斗场。”
道德与良知在角斗场泯灭,或者说一种幸灾乐祸的天性在角斗场里蔓延着。所有的疯狂自鲜血迸溅的时刻爆发,观众为角斗士的死亡而欢呼。
诺瓦手里紧紧攥着亚伯给她的骨牌,独自走在去往角斗场的道路上,心情无比沉重。她不是为拼死拼活的角斗士而悲伤。她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人真心关心她了。她没有像爱尔维那样贴心的女伴,也没有利阿切那样随叫随到罩着她的男性朋友。连那等粗俗妇人都会结伴闲逛……诺瓦咬咬下唇,她回想着亚伯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玛丽安娜从没要求去角斗场”,他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姐姐圣洁美丽不屑于沾染血腥的东西么?她也不想沾染啊,只是在罗马城生活,连角斗场都没去过一次,简直不算是活着。
诺瓦愤愤地朝前大步走着,浑然不觉间,一座巨大的建筑物进入了她的视野。
雪白。那是诺瓦对巨大建筑物的第一印象。建筑物呈扁圆形,一层层的洁白钙华逐渐垒入天空,与倒垂着的棉絮似的云相连,深深的拱门像是点缀在钙华上的深色宝石。红黄色、蓝绿色的彩带迎着微风伸展着双臂,巨型建筑物俨然一座繁荣的古代城堡。
诺瓦长长地舒一口气,仰着头朝建筑物顶层看去,一排排雪白的立柱好似通往阳光的方向,延展至无限的天,仿佛神的阶梯。
直到诺瓦听见旁边人的赞叹,她才意识到这里便是她的目的地——角斗场,或者说圆形露天剧院。
很难想象每天上演的一幕幕杀戮戏都是在这样一座雪白圣洁的建筑物中。
诺瓦站在高大的角斗场前,感觉自己离它很遥远,似乎永远走不到角斗场之中,却又在不知不觉间被角斗场包围住了,进入其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色大雕像。诺瓦来到透着青铜色的镀金雕像脚下,它仿佛是高大的角斗士,这里全部角斗士的合体。雕像描绘的是一位裸‘体的战士,拥有结实的胸肌。不少年轻女孩路过雕像的时候甚至会脸红。雕像的脸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环绕着光环。
一位鬓角发白的老者同样在端详这具雕像,他叹道:“尼禄的时代结束了,换上光辉赫利俄斯。图拉真的时代结束了,迎来了哈德良。他在你们罗马人眼中是贤良的皇帝,而在我们眼中未必。斗兽场中的赫利俄斯,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