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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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完结)-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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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从下了决定后就不能怪哦再心软,不然不进步退,藕断丝连,弄的只有自己受伤而已。
    “后,悔,遇,见,我……”他一字一顿,咬得死紧地把每一字重覆着道。
    “是啊,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然后爱上你。如果人生可以从来,我就是宁愿吃不饱睡不暖,也不想遇见你呵。”
    我紧握成拳,这次没让指甲伤到自己,那里的伤口太多了,已经不想再伤到自己。
    于是铁了心,咬住牙,用着最冰冷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将这些能够伤害到他的话不带丝毫感情与停顿地缓慢而清晰地说出来。在我说完这段话的时候那只手臂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门被狠狠地撞着,甚至我整个贴着门的身子都被撞了开来。
    那只胳膊垂了下来,不知是太过疼了还是麻的,只是贴靠着他的身子,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另一只手却探过来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腕不肯松开。
    “我从来没后悔遇见你。”他道,声音没有起伏,但胸口却剧烈起伏着。眼泪忽地就掉了下来,开始还是忍着,不想要在他面前流泪,但接下来却像是下暴雨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淌,好似黄豆粒一般,不知落了地有没有声响。
    “没有后悔又怎样?没有后悔又能证明什么?语言是多么匮乏的东西,就算此时此刻你对我说爱我又能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竟然是用吼的,似把肺里的空气,那些一直压抑的空气全部凝缩最后一股脑地释放出来。
    “苏念锦,我爱你。”他道,声音凄惶。
    表情呢?是不是也一样的凄惶而哀伤?
    我不知道,他低着头,双手垂在身边紧握成拳。
    视线直直地看着地面上的某一点,像是地面上有什么奇珍异宝非要用力注视着一样。
    ——苏念锦,我爱你。
    心里咣当一声。
    他不是没说过的,嬉笑间,做爱时,不是没说过的。
    但……
    “秦子阳,可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你说怎么办呢?”
    我这话就像是一把刀,上面是最为锋利的刀锋,削铁如泥,遇到了人的心更是会一瞬间给它们刺穿。越是温热的心刀锋则越是锋利,刺的也就越快。
    当然前提条件是如果他有心的话。
    以前我的心就是温热的,但是秦子阳没有,那个时候他没有心。
    而如今却是我没了心,但他呢,他有没有心我不知道。
    我一直都不知道。
    他总是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意外,多到我每一次都需要太久去适应。
    累,真的累了。
    不想要去再揣测,更不想去追赶,也不想要去威逼逢迎。
    没劲,特没劲。
    生活不该是那样。“你在说谎,你爱我,苏念锦,这辈子你都注定是爱我的。”他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沉的吓人。
    “这辈子都注定吗、你太自信了,这辈子的事谁都说不准,而注定这样的词你信吗?我就不信你秦子阳也信这些东西,你曾告诉过我,你说苏念锦,没有谁遇上谁是天生注定的,不过就是一个借口。”我走近他,看着他的眼,我说,“秦子阳,你在找借口。”
    他不说话了,但沉默更吓人,远比说话要吓人的多,他走上前一把抱住我。
    把我抱的极高,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卧室里走去。
    一顿天旋地转,我被抛到了床上。
    手上迅速多了一条皮带。
    “你干什么秦子阳?”我惊诧地看着他,大声地吼着。
    “不干什么,让你清楚你是如何爱我的。”
    “你疯了。”我吼道。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真他妈的是疯了。”
    “我知道你喝多了,酒还没醒,你放开我,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不然我给你告上法庭别说你,就是你们秦家都会因此而丢脸。”
    “随便你。”他说,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
    这哪里还像是平时的秦子阳,那个深沉到了极致,就算是怒了也只是皱皱眉,最多不过俯视一般地看着我的秦子阳。
    我把它们归罪于酒精,但即便如此,眼前却没有能够让他迅速解酒的东西。
    他把我的双手绑住,拉高。
    一只手按住我被绑住的手腕处,然后拉开裤链。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做爱?”我瞪着他,忽地一笑,带着讽刺一般地道,“没必要绑住我手,你技术很好,我不会强烈地炕的,男欢女爱,只不过……”我顿住,看着他缓慢道,“麻烦你动作快点。”
    他的身子一顿,然后看向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最后转过身,下了地,从兜里翻了一根烟,却发现没火儿了。
    我看着他懊恼地扒了扒头,然后走向厨房,估计是就着炉子的火点的烟。
    不一会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味儿。
    我趴在床上,也不急着却解开手上的皮带,就那样静静地趴着。
    良久,他似乎抽完了烟,走了进来,眼里有着好几根血丝,但显然已经恢复了一些正常,脸上全是水,大滴大滴的水珠挂在上面,顺着脸颊往下落。
    那些水珠沿着他面部的线条下滑时竟显得极为性感。
    “抱歉。”他道。
    “不需要对我说抱歉,你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出去,立刻马上——”我眯着眼,看向大门的方向。
    秦子阳仿佛没听到一般转过身,看向窗外的星空。
    伫立良久才缓缓道。  
    “还记得以前我们两个常常趴在床上看月色,那时的月亮也跟今晚的一样……只不过,那时你在我怀里……”说完他回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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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阳,你痛了吗?17
    他说着话,神情落寞,是我不曾见过的样子,这样的一张脸原来也可以有着如此落寞的味道……
    我别过头不愿去看,他太狡猾了,怎么可以把这样一个哀伤的背影留给我,用着饱含深情的话语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呵。
    曾经之于我来说那么重要的一个词儿,但细细想来,其实爱啊不爱的不过就像是一场游戏,真正拿到生活中去了,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一时的刺激,顶多不过是有钱人才能够玩得起的浪漫,图个新鲜罢了。
    他当初就不爱我吗?谁又能说那样的激情不是爱呢?
    即使后来厌恶了,腻歪了,但曾经那些激情的岁月却也是不能够被抹杀去的,只不过就像是我说的,爱本身就是奢侈的。
    尤其对于秦子阳这样的男人。
    在纽约的时候我们相濡以沫过,那段日子里不是没想过就这样也好,但就这样平静也好是绝对不适合秦子阳的,时间久了,不是他病了就是我病了,或许我们都病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由奢入简后怀揣着陶渊明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胸怀和气度的。
    只是我真没想到,曾那样在乎我的他竟然会想要和其他女人结婚,而对象还是张梁晴,张梁晴,曾经魔咒一般被我忌讳着的名字。
    那种愤恨与不甘瞬间就浇灌了种子在心里发着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再也难以轻易拔除。后来离婚了?可是那段日子中对方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轻易抛我于不顾,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让人容忍,就连是不是为了我离婚的也不确定。那个女人,是和秦子阳一样的人,浑身上下都是毒药。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就都不是我所能理解的,当然我与他的呢?
    是不是在外人眼中也是如此,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他此刻的神情,那张脸似是沁着无限的孤寂,手中不知何时又点燃了一根烟,那甘洌熟悉的烟草味幽幽地荡了过来,挤进了肺里,呼吸开始变得焦灼,压抑,难受……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过身走过来,声音也趋于平静,有些沙哑,但很好听,像是酿得很久的酒,每一个字都有着悠久的厚重感。
    秦子阳就是这样呵,每一时刻浑身上下都有着旁人所无法比拟也无法阻挡的气质……
    “还记得这一刀吗?”说着他把手举起,沿着整个手掌向上望去,那光洁修长的手臂上有着一条深深地疤痕,很大,像是一只野兽张着獠牙恶狠狠地望着我,那上面似乎还有这大片大片的鲜血,我揉了揉眼,它们还在,雾煞煞地看着我。
    “这条疤痕真丑。”我说。
    “是啊,是挺丑的。”
    他竟然赞同。
    “不过你活该,秦子阳,你活该呵,这疤就该刻在你脸上,让那些贪图你外面你魅力的女人们看看,这里面其实是多么的狰狞可怖。”
    他的眼瞬间眯了起来。
    “你就这么恨我?”他问。
    “是啊,我恨,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黑的,只不过那是曾经,现在我不想去恨了,恨与爱都是一件太耗心的事,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而现在……”我抬头看着他,“现在我不想再为了谁去爱,也不想去恨,因为不值。”
    刚刚那走过去顺手开开的窗户突然被阵风灌了进来,发出巨大的响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雨,t市总是多雨,下不完的下,让人跟着心烦。
    当年因为孩子被踢掉后在医院没有顾好自己,左腿受了凉,到了这种天气总是有些酸酸痒痒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也不是很难熬,甚至不是很严重,但却总是会在一些特定的时候提醒我曾经发生的一切,好的时候是不会想起来的,但一旦到了那些恶劣的天气,恶劣的心情时就会以加倍的速度滋长着……
    “腿怎么了?”
    他看我手放在上面,眉头忽地蹙了起来,走过来低声道。
    “没怎么,不大舒服罢了,好了,你闹也闹够了,酒疯也发完了,现在请你离开这吧,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佛。”
    说这话时我并没去看他脸上的表情,而是看着窗外的星空,因为下雨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整片天空都笼罩在巨大的烟雾下,反倒不如那路旁璀璨着的霓虹来的耀眼。
    可是话落下好半晌也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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