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辈们间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老夫没空去管,也管不了。老夫只提醒你两件事,第一,伊藤碧不是你妹妹,而且你们两个是有婚约的,就算你不承认,婚约还是存在;第二,你可得好好考虑了,以后千万别后悔!”
三代火影的谆谆相告,像是忽然触动了纷乱的弦中的一条,波风水门脸sè一变,少有的抢白道:“可是那婚约……”
“婚约是真实存在的!”三代火影不待他说完便道,“而且就像英一他说的那样,是你亲自向伊藤夫妇求亲的。”
“怎么会?”波风水门已经完全懵了。
“唉,告诉你真相吧。”三代火影叹息一声,起身道,“你十四岁那年遇到怀孕中的美鹤时,忽然跑上前去问候了一通,却是奇怪的三句不离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当时你兴奋的神情谁都看得出来,伊藤夫妇还有在一起的自来也他们大家都很奇怪,因为你xìng格偏于安静,虽然小时候也会因为某些原因对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奇,但那时却不该是会对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异常感兴趣的人。”
“老师?”波风水门喃喃地道。
“对,他也在,就是他后来当笑话告诉了老夫这么一段。那个时候,你央着伊藤夫妇要他们将来给小女孩取名叫‘伊藤碧’――‘……像眼睛一样灵动的名字……’”
波风水门愣住了――那个自己印象中完全寻不到半点痕迹,却能够清晰想象出的当年的小小“自己”,仿佛就在眼前。
三代火影见他模样,接下去道:“老夫本来也跟自来也一样当笑话听了,想着小水门也有着不同于人前的一面呢,直到见到碧丫头……”他转身直视着波风水门,道:“……那个当年还未出世的小丫头,她果然是个女娃娃――而且,还有着一双碧绿sè的眼睛!”
“……!”仿佛轰得一声响在头顶炸开,波风水门不自觉倒退几步才勉强站定!
“可是……”他有些痛苦地呢喃着。
三代火影像是明了他所想为何,接话道:“可是碧丫头只是个孩子,而你现在喜欢上了奇奈对吧?”他吸了口烟,看着波风水门道:“老夫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而已,如何抉择要你自己去选,老夫不会勉强。何况,既然你喜欢的是漩涡奇奈,以老夫对碧丫头的了解,她根本就不会接受你,那孩子是不会接受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的――她似乎……比你还受欢迎呀……”三代目半带戏谑地感慨着,乜了一眼一旁忽然紧紧拽住自己前襟的男子。
就在刚刚三代火影的一席话后,波风水门忽然脸sè煞白,心疼得难受――他是真心喜欢奇奈的,他自己能够感受得到,可是……
“唉,就只是自来也应该高兴了。”三代火影像是想起什么事,叹了口气道。
“……?”波风水门不语,默默地看着老人。
“水门,你一定很奇怪自来也那么疼你,为什么却好像一直在跟碧丫头作对,甚至有点像是要yù置她于死地而后快的意思吧?自来也曾经说过,妙木山蛤蟆大老爷后来又做了关于预言的梦――因为一个人的出现,预言之子――将会消失……”
“难道是碧?!”波风水门万分震惊地看向三代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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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局中人(一)】………
火影楼内,三代火影面露微笑地坐着,俨然一副老狐狸模样――那小子,看他刚才那样,该是被惊得不轻吧?似乎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下降了不少啊……嘛,虽然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这些也不知是否得当?不过他可是波风水门,该要能面对一切突发事件才成……
反倒是碧丫头――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怎么对这件事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这不应该啊……
话说三代火影思索的当口,侍卫忍者来报:“二位顾问大人到了。”
三代目连忙收拢心思,召两人进来。
“猿飞,这么晚找我们两个来是为了何事?”转寰小chūn和水户门炎步入问道。
夫将者,监管一队人之能也;指挥官有调度一地兵力之权也;若要总揽全局,就该有相应的更大权限才可……也该是时候了,下次那小子回村的时候,就给他一份“惊喜”吧……
“小chūn、门炎……”三代火影的老脸笑着,起身迎上前……
啾啾――
唧唧――
巨木冲天、鸟鸣高远,这一带充满着大自然的气息,甚至连从叶间漏下的阳光仿佛都是绿的――清爽的感觉。
林间那活泼的红sè身影,被这片绿映衬得尤为显眼。
漩涡奇奈今早起床后不久,就有暗部前来,她跟着那人到了这处,不由满心疑惑起来――带她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是有什么特别事的说,抑或说怎样的人会住在这般无争之地呢?
“喂,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吗?”漩涡奇奈问道,身前那人不答,继续沉默走着。
“……”少女一赌气,唰地一下闪到暗部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木叶她小时候就呆过,暗部也见了多次了,却从未见过这样不吭声不吭气的。
面前这带着面具的家伙除了见面时说的那句“公主殿下,请跟我来”外,长长的行进路上,就再没多说过一句话,若不是那时菊代似乎早就已经被打过招呼,让自己跟他走的话,漩涡奇奈准会怀疑这人是个伪冒的暗部。
“嗯!”漩涡奇奈呆了一下,只因为那人忽地一下从她身边闪过,继续前进,仍是一声不吭,甚至连“跟上”这样简单的话都没有嘱咐一句,仿佛他的职责就是在前方走,她就会自动跟上一样。
漩涡奇奈却也真的跟上去了,带着满心的疑惑:“这人究竟是谁呀,怎么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她诧异地发觉自己对于那人适才的无理并不觉得有多恼火。
林海深处,渐渐现出一栋圆顶小屋来,漩涡奇奈猜测那应该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了。果然,那名暗部在房门口处站定,让出路来,对她道:“到了,公主殿下,您请进吧。”看来他是不会进去的了。
“哦。”漩涡奇奈犹豫地应了声,缓缓推门而入。
屋内的空间不大,只有一厨、一厅一居室,简单整洁。漩涡奇奈的眼睛忽然睁大――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涡之国忍者的标记!
“你来了?”一个和蔼的女声在室内响起,一位慈祥的老nǎinǎi正站在那微笑地看着她,漩涡奇奈脸上一红,连忙低下头去行礼。
“孩子,我的名字叫漩涡水户,是你的长辈。”年长的女人微笑地道。
“哎,漩涡水户?您就是那位水户大人?”漩涡奇奈抬起头,激动地抢前几步……
波风水门此刻的心情异常难解,昨夜,他有些迷糊地听从了三代火影的安排回到伊藤碧家时,才发现他住着的伊藤碧的房间同漩涡奇奈、小叶子他们住的客房虽然只几步相隔,那两人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这才记起菊代也是一个结界术高手的实情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密,波风水门二话不说的就遵循了,何况他现在自己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漩涡奇奈或伊藤碧她们中的任一位。
昨夜,虽然是三代火影体恤他,给他的休息时间,他却失眠了――当天方夜谭化作了现实的震惊砸下的那刻,即便是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厘清一切。
清晨时分,那缕红发身影离开的时候,他在一旁清楚地看着,活泼的容颜回眸浅笑,同室内人招呼着离开的时候,他盯着那张极美的脸,没有动心的感觉――是不是因为那注视的眼神,并未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还是喜欢她――莫名地就那么感觉着――而且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同于面对伊藤碧时的喜欢。
“难道,真的是我不懂情?”波风水门喃喃自问着,他清楚自己在看伊藤碧的时候,除了涡之国郊外那一瞬间,还有……此外的时刻从未动心过,如果说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正常反应的话,那么现在呢,当他面对漩涡奇奈这个自己歆慕的女孩之际,为什么依旧没什么心动的感觉……还有,三代火影为什么在这样紧要的时刻将这件事忽然告知自己?
他于迷蒙间伫立良久,直到同旗木卡卡西一起踏上敌国属地时,四周危险的约束感才令他完全排除杂念,清明起来。
“波风上忍、旗木上忍,请这边走!”云隐的引路忍者带着两人在两旁云忍让出的道间通过,走向内堂……
两天后,火影楼内:
“火影大人,公主殿下可好?属下等想要立刻去拜见!”漩涡奇奈的侍从久次郎代表一众人向三代火影行礼道。
“奇奈那丫头吗?她现在很好啊,不过,她跟水门出去有事了,只怕你们要过些时候才能见到。”三代火影正襟危坐,从容道。
“这……”几名侍从们面面相觑,离开涡之国时,他们被嘱咐要好好照顾公主,可是现在却连公主殿下在哪都不知道。
“啊,是老夫忘了告诉你们了,不过有水门陪着,你们公主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吧?要不等他们回来后,我还是把奇奈还给你们,就让水门以后单独出任务好了。”三代火影貌似很抱歉地说着。
几名侍从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后,忙不迭地答道:“火影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公主殿下既然有水门大人陪着,自然是安全的,反倒是属下几个能力平平,还是……还是不要去打搅那两位好了。”
三代火影双手十指交叉握着挡在面前,唇角不被察觉地翘起一个狡猾的弧度,他心中虽然早已料定那几人必然如此反应,嘴上却道:“既然如此,各位就请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四人闻言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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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局中人(二)】………
一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