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军营地在逐渐苏醒,只那“起身”的声音有些怪:
“对不起……”
“抱歉,碰到你了……”
“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
一个个的睁眼瞎们在跌跌撞撞的碰撞中终于察觉出今晨不同寻常的“明亮”来……
不久后,天南地北处,各个地方的人们也都纷纷醒转,开始了一天的正常生活,人们甚至还不知道这个早晨是多么得特殊,只有那些原本该是起早的人们,在经历了早间的慌乱时会忍不住惊讶上一把,不明白自个儿为何会睡得这么晚?
等到发现大家伙似乎都起得很迟的时候,自责才少了些。
每天清晨都能看见太阳,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喜悦的事。
这原本应该是理所应当的道理,因为司空见惯而被众人忽略,今后,每天起来看着太阳微笑,却成为了经历过这一世界的当事人们的一种习惯,并且他们rì后还吃着早餐告诫于各自好奇的后人们。
伊藤宅的游廊上,白衣黑发的少女站在微风中,远眺着东方,唇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
“碧姐姐。”
“来,坐。”清新如风的笑容下,伊藤碧让着两人,三人同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她那唇角眉梢里的笑意温和至斯,倒叫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那表情的一对母女俩全都诧异了起来。
那被观察者却似浑然不觉,手一扬处,石桌上瞬间摆上了一壶茶、几个杯子,还有糕点。
伊藤碧给自己斟了杯茶,端在手中,露出在许多人来说也许是十分寻常,在她来说却是多少年都未曾见到过,那罕见无比的惬意情怀来。
她捧茶在手,啜一口,漫不经心地眺望着庭院,袅袅茶烟中,清丽的容颜上,那一丝微妙的笑意始终不掉。
漩涡母女俩止不住面面相觑,也都斟了茶安静地饮着,注意力却都不约而同地关注在了对面这今儿个有些不寻常的少女身上。
“放心吧,一切的灾难都已经彻底过去了。”许久,还是伊藤碧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打破了寂静。
“不过……”她纤细的手指轻抚杯沿,朝下低着的眼眉间忽然泛过一丝哀伤,道,“他却是再也回不来的了。”
“他?”漩涡千忆一愣,眨巴眨巴了眼忽然顿悟地问道,“碧姐姐你是说那位拯救了忍界的养蛇叔叔吗?”
“……”
“小碧,你原本是打算自己去的吧?”漩涡奇奈听了那话后,心思却不若自己女儿那般简单,深思地问道,“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旦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望着伊藤碧低眉敛首,默默不言的模样,奇奈几乎是在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眉头不觉蹙了起来。
果然便听伊藤碧道:“奇奈姐姐也是见过的吧。”
“嗯?”
“要将天机卷轴归位,彻底封印,就要由生入死国度,届时生者同死者世界间的大门将彻底关闭,人——自然也将无法再回来。”
漩涡奇奈不觉蹙紧了眉头——时隔这么多年,伊藤碧竟是一层未变,如此无情而又差点就发生在少女自己身上的事在伊藤碧叙述来,居然是如此得平淡无波。
相比之下,漩涡千忆就立时神sè大变得只是听说便立即跳了起来跨步到伊藤碧身边,一把拽住她胳膊,害怕颤抖地叫道:“碧姐姐……”
“千忆你回来坐下,你碧姐姐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吗?”伊藤碧配合地拍了拍千忆的手给予安慰,少女坐回了位置后,却依然是惶惶不安地时不时瞪着伊藤碧瞅上一瞅,仿佛害怕她随时会丢了一样。
三人都有些沉默,无关紧要地拉些家常,二者是为着伊藤碧的不同寻常而小心翼翼,另一人则似乎是乐得清闲,乐在其中。
漩涡奇奈有种模糊的感觉,伊藤碧的突兀“改变”似乎是一个标志,隐隐得让她觉得,那竟仿佛是女子的肩膀上放下了什么的解脱一般。原本那该是好事,对于十几年没再见过的笑靥再度的出现,原本她该感到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心底的另一重隐约感情却似乎是在阻止她的这一心情一般,令她无法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
漩涡奇奈转头望望女儿,从女儿眼眉间的忧郁中可以看出,她也直觉地同自己看法一样。
茶过三巡,在一对有隐藏心事的母女感觉中还只有一瞬,伊藤碧起身却已要离去。
不知为什么,漩涡奇奈忽然间直起身来下意识拽住了伊藤碧的衣袖,仿佛要阻止她走一般。
“妈妈?”
伊藤碧笑了笑,什么特别的表示都没有,她只是轻轻拉下奇奈的手,微笑着,寻常不过地道:“我该走了。”转而就“寻常不过”地转头对漩涡千忆交代:“千忆,鸣人只是劳累过度,暂时没醒,没什么大碍,只是却要麻烦你帮忙照顾他一下。”仿佛完全没对漩涡奇奈的失态放在心上。
“哦。”漩涡千忆愣愣地点了点头,完全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突然间变得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忽然变得“异常亲切和蔼”的“碧姐姐”了。
漩涡奇奈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问出口,大乱方平,对面这少女只怕会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去做,关于天机卷轴、关于前线的大战、关于宇智波佐助的事,还有关于房内那沉睡中的金发少年……这些个给她感觉神秘将远远不止表面所见,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给人“诡异落差”之感的人和事,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借口自己的好奇而认为伊藤碧就有替自己解惑的义务吧?
她就如一阵风地走了,一如这些年一样的行事匆匆,却又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漩涡奇奈是知道的,伊藤碧从不是那类会将所行之事的目的、意图向人解释得一清二楚的类型,原本习惯了她的行事风格,并没有权力,也不会去探讨少女在天水集团内的各种行为的母女二人,这一次,不知为何,对着那清冷如风的背影,双双失神,忧心忡忡起来。
就连存活下来的喜悦也都被冲淡!
她,本“不爱笑”!
………【二百三十九章 火影的执念】………
茫茫的山坡上,一人正四处散布。
他金sè的发在绿sè的丛林里十分耀眼,蓝sè的底衣,外着一件白sè披风,蔚蓝的双目有神地四下探望。
忍界的大灾难后,世界改变了很多。
那些之前被“吞噬”掉的土地,虽说在之后被“还”了回来,却都已经变成了没有生命、没有水、没有生机的沙地。
于是,人们的迁徙、人口的分布又有了改变。
绿意、树木变得尤为可贵起来。
波风鸣人已经离开了木叶。
那场大战里,最为醒目的三人:“重生的黄sè闪光”和“神秘黑斗篷木遁使”,俱都在之后消失了身影,无影无踪,只将他们飘渺的传说仍留于世;此外便是九尾人柱力波风鸣人,据说也是一rì便消失在了木叶,从此没再出现,还留下了关于其人是生是死的猜测。
也有人怀疑木叶,认为这三人都或多或少地同木叶有关,于是,多方明察暗访者亦有不少,可惜最终都不了了之,没有结果。而且,那些对此三人有兴趣者,因为无法想象木叶“匿藏”“黄sè闪光第二(波风鸣人)”的理由,最终导致了对木叶的猜疑不成立,而无法可想得放弃了对木叶的质疑和探询。
他们再想不到,所谓的“重生的黄sè闪光”只不过一缕灵魂附体,“神秘的黑斗篷木遁使”早就计划好了要遁踪灭迹,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了连面都没见过之人的踪迹去。
至于波风鸣人,则是在他苏醒的第二rì上,遇到了天水集团的来访者。
——是留在木叶,努力实现成为火影的梦想?
——还是前往天水集团,接受成为继承人的培训和考验?
出乎意料的,波风鸣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梦想”,选择了后者。
“喂,成为火影不是你打小的梦想吗?不用再考虑一下?小碧可说了,绝不勉强于你。”荒岛夜里遇到的“怪叔叔”问道,对于他几乎不加思考就有的选择分明充满了疑惑。
“诶?是伊藤碧她吗?——她说什么了!”
“呵呵。”某人只注意到了,敏感于某个名词的态度,令到“怪叔叔”一脸玩味地怪笑着,眯了眼瞅他,瞅得波风鸣人脸竟扑扑扑得烧红了起来——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好厉害,脸好烧、好烫?他傻不溜丢地抚着红扑扑的面,愣愣地想着低了头,羞赧地道:“成为火影的确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以前我一直都以为,是因为羡慕火影被众人所敬仰、崇拜,因为自己被木叶的大家排斥所以羡慕那种被大伙崇拜的感觉才一心想要成为火影的。可是,后来即便‘白石哥哥’,啊,对了就是伊藤碧。”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比划道:“她出现后,慢慢得我不再是孤单一人,慢慢得其实最开始的羡慕已经没那么大的诱惑了,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心想成为火影,那与其说是一种梦想,还不如说是一种固执,就像是拿到火影之位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的一种固执!可是……”
波风鸣人的神情忽然沮丧了点,摇着头道:“我好像错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我错了,成为火影的确是一种骄傲和自豪,可是那个位置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重要的,又或者说对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特殊意义’。”
“特殊意义?”千手祈树疑惑地问道。
“嗯。”波风鸣人蜷抱着双腿坐在床沿,似喃喃,似叙述地道,“我也说不好,就是好像要成为火影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一定要拿到那个位置,然后才能得到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的那种感觉……可是,好像是错的。”
“……”
“那个时候快要死掉了,然后我心里根本就没想过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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