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打晕你的?”
“蒙的!”当时他正一直盯着那个像春天般的年轻人,根本没看见他动。
阳光呵呵笑起来:“晓建议!你看来已经没事了,我还怕下手重了呢!”
“小建议?有什么建议可以直说,不必谦虚!”新一冷哼道,说话毫不客气,反正已经是阶下囚了,不可能更坏。
春天般的年轻人笑了起来,声音像他的人一样,温柔似水:“我叫苇徐言,芦苇的苇,徐言就是慢慢说话的意思。他叫晓建议,春眠不觉晓的晓,建议就是提建议的建议了……呵呵,你还是可以把我们当野人!”
“你们有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新一摸摸鼻子,讪讪道。
两人同时笑起来。晓建议不客气地拉开他准备盖的被子,笑道:“想赶我们走啊……刚才你还追着我不放来着?”
“早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就不追了。”新一闭上了眼睛。
“恶!什么漂亮?我是男人耶,你会不会夸人啦?”
“大哥,你除了打晕我的时候,哪一点像男人?”新一摸着颈部,恨恨地道。这劲道也太大了,脖子都快断了。
苇徐言哈哈大笑。
晓建议也笑了:“你该不是疼得受不了吧,连女人都不会在乎这点劲道的。”
新一瞪着他:“你该不是指跟你一样的女野人吧……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你是野人,和你打交道的不是野人就是野兽。”
苇徐言不笑了,这话把他也骂进去了。他用特有的温柔嗓音说道:“你看起来不像野人……嗯,那你是野兽了?野兽,你好!”
晓建议暴笑出声。
新一差点噎住,他哪里像野兽了?
“你今年多大了?”苇徐言笑着问道。
新一无视那张要将人融化的笑脸:“怎么,相亲啊?是你们的姐姐还是妹妹?是的话应该还长得不错,只可惜是野人,再漂亮我也不敢要是不是?”
新一气闷至极地报出自己的生日: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苇徐言点点头道:“八字符合……我们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第一部 神农架之旅 第二章 跨入修炼门
“有危险的我不帮!”新一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晓建议暗赞新一的敏锐,笑道:“这件事如果你完不成的话,倒是没什么危险……”苇徐言接着道:“但你如果顺利完成了,一样没什么危险,还能得到非常丰厚的回报。”
新一一脸兴趣缺缺。
“如果你完成了,想要什么自己提……地球人能给你的,我们都能给你;就算地球人不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你。”苇徐言说道。
新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我想要摘月亮,能行吗?”
苇徐言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温暖和煦:“摘月亮恐怕有点难,但是你想上月亮是没有问题的。”
新一一惊,虽然现在很多国家送宇航员登月,可没听说有什么机构能随随便便把一个普通人送到月亮的?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两人一眼,气质超群、英俊潇洒,的确不是凡人。可是一想到他们冒充野人打晕他,还把他关起来,新一挑高眉,笑得一脸无害:“那我想要你们给我当奴隶也能做到吗?”
“你……”
“我怎么?杀了我啊!”新一“腾”地站起来,冷笑道。
两人呆住。沉默了几分钟,苇徐言毅然道:“好,只要你完成任务,我给你当奴隶。”
……
新一倒抽一口冷气。
苇徐言淡然一笑,异常坦率地道:“你完成任务的可能性不到万分之一,前面我们失败过太多次,现在也不奢望奇迹能发生。所以,你提出的条件基本上不太可能会兑现!”
新一突然觉得非常不妙,大大的不妙:“你们找过其他帮忙?……那些人怎样了?”两人沉默,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新一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局势,这两人明显身怀武功,看这样子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答应的话只怕要吃苦头。他压下怒火:“好吧,我答应……妈的,你们也不用做我的奴隶,反正法律不会承认,到时候你们趁早送我下山就行。”还是忍不住,骂了脏话。
两人松了口气。苇徐言说道:“那没问题……你就在房中待着吧,墙壁上的甘泉水可以饮用。”两人转身就要出去。
新一随意坐下,道:“给我送些吃的过来,我要吃一些特色菜,像湖北的名菜、川菜、湘菜都可以,我不挑食的,但味道一定要纯正!”
两人停下脚步,晓建议笑了起来,摇摇头:“你这还叫不挑食?”
苇徐言也笑了:“只要你真能帮上我们的忙,想吃什么都可以……不过,在你完成任务之前,只能喝甘泉水。”他再次指了指墙壁上汩汩留下的泉水。
“什么?”新一跳了起来,“你们不会让我饿着肚子帮你们吧?皇帝也不差饿兵啦!”
晓建议道:“没办法,这个任务必须饿肚子才可能完成。你每次喝了甘泉水后,最好躺到床上去,用铁环锁住自己,这样你会好受些!”
新一上前将被子掀下来,才发现这是一张石床,石床的四个角都装着手腕粗的铁环,看样子是将人铐在石床上用的。他傻眼了:这间屋子真的是囚室啊!一回头,苇徐言、晓建议两人正关上铁门。
新一大急:“喂,你们不能饿着我啊……晓建议、苇徐言,哎,什么烂名字?……我说,你们还是送饭菜过来吧,什么都行……要不,把我的包还我!”
“你不是说那是送给我的么?还没谢谢你呢!”晓建议带笑的声音传来。
“不全是给你们的,还有我自己的……呀,呀,呀,虐待儿童呀!”新一目瞪口呆看着两人闪出了房间,关上铁门,“咔嚓”一声居然上了锁。新一追过去狠狠踢了门一脚,“哎哟!”痛得他大叫一声,铁门纹丝不动。
新一拿了个杯子贴着墙接了杯水一饮而尽:“唉,这下真当囚犯了!”水入喉有一丝甘甜,肚子倒是不饿了。新一欣然又喝了两杯,但很快就变了脸色,捂着肚子一头冲进卫生间。出来后突然全身剧痛,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割,他想起了晓建议的话,看了看石床上那四个冰冷的铁环,冷哼一声,抱着棉被倒在地上。
远处的会议室里,七八个人盯着面前宽大的屏幕,目瞪口呆。有四个长胡子老头看起来格外奇怪:他们的长胡子长到膝盖,却又颜色分明,一个白,一个黑,一个一半黑一半白,另一个却是一半红一半白。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宁可痛死也不睡床!”黑胡子老头一脸不可思议。
苇徐言笑道:“林新一从不掩饰喜怒哀乐,他这是在生我们的气,又觉得那张床不能止痛,还钳制了他的自由,不如躺地上!”新一如果此时在身边,恐怕会喝彩,苇徐言真说到他心里了。
晓建议道:“他在地上睡三天了,是不是想个办法让他上床?”
苇徐言笑了:“他那个脾气,嬉笑怒骂毫不掩饰,我可不想去碰钉子了。”他还记得新一要他当奴隶的事。晓建议深以为然,道:“我看他并不想帮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人已经抓来了,要不要放了?”
一个与苇徐言有六七分相像的中年男子显然是这群人的头,他沉思了一会,道:“人已经抓来了,就这样放了也不太可能……我们每次都是把人锁在床上,每次都失败了。这次不如让他自己来,最多就当这次已经失败了!”
白胡子老头叹息一声:“黑你准备好救人吧,如果……算他倒霉吧。”
黑胡子老头道:“反正成功可能不大,就随便吧……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众人都表示赞同,陆续走开。晓建议看了屏幕上睡得香甜的新一一眼:“可惜了!”转身跟着徐言走了出去,居然没人再关心这件事。
新一的疼痛一次比一次厉害,他知道问题出在甘泉水上,努力遏制自己不喝。可是饥饿的感觉并不好受,甘泉水却似乎有食物饱腹的功效,新一只能勉强自己尽量少喝。刚开始一天喝一杯,七八天后大概身体习惯了疼痛,剧痛渐渐缓和了,他就逐渐喝得多起来,一天两杯、三杯……后来干脆没事就喝,喝饱了就躺地上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一天比一天清晰,思维变得格外敏锐,很多已经忘记了的事情都想了起来,他甚至还能记起小学时候的练习题。这让新一有些喜悦,他一直认为自己记忆不够好、学习能力不够强,可是很多想学的东西都要耗费太多时间和精力,这对懒散的他来说太为难了。“这下回去后学起来轻松多了!”新一偷笑道,于是甘泉水喝的更多更快了,即使有时候再次痛起来,新一也不在乎了。
苦恼却随之而来,新一发现自己越来越睡不着了,大脑变得清晰无比,让他毫无睡意。新一大为惊奇:怎么大脑变得不会累了?他一一回忆自己二十年所学过的各种知识,在使劲用脑三天三夜,也没发现大脑有任何疲劳后,新一放弃了,一脚把睡得脏乎乎的棉被踢得老远,跑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就倒在床上。
新一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努力让大脑保持一片空白,渐渐地,睡梦的香甜向他招手了。
突然全身穴道同时剧痛,身体像被瞬间撕裂。新一猛然睁开眼睛,“啊”一声痛叫冲口而出,响彻云霄。想要翻身滚下床,“喀嚓”一声左手碰到床边的铁环,顿时被锁定。
新一大惊,顿时挣扎起来,在痛苦和挣扎中,四肢都被锁定了。身下的石床猛然爆发出剧烈的七彩光芒,海潮一样狂卷入新一体内。新一疯狂地大叫一声:“啊——”,身体剧烈扭曲。
手脚很快被磨破,露出森森白骨,鲜血顺着四肢流淌,逐渐铺满石床,却凝聚着不再流出。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新一的声音由洪亮变得嘶哑,渐渐喑暗下去,最后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胸膛剧烈起伏。
像是有什么东西牢牢保护着他的大脑,让他始终保持清醒,这让新一格外清晰的感到疼痛,这种折磨几乎让他发狂,到最后却是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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