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霖以为方箐箐在演戏,很快就会自己冒头,还一个劲地奚落她。但过了半分钟,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笑不出来了。“方箐箐、方箐箐……你出来……别装死啊……方箐箐……我不会上当的……方箐箐……”
“该死!”他如一道弓扑入泳池,费了半天的劲才将她从水里捞上岸,跌坐在一边,累得气喘吁吁,踹了她两脚。“醒醒!醒醒!”
方箐箐不动,整张脸惨白如纸。
“喂!你醒醒!醒醒啊!”欧阳正霖焦急地一直拍她的脸,按压她的心脏,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方箐箐!”情急之下,他只能掰开她的嘴,用力吸了口气,灌入她口中。“方箐箐……你别死啊……方箐箐……”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欲送进她嘴里,方箐箐突然咳出了一口水。他吓了一跳,险些呛死自己。
“咳咳……咳咳……”方箐箐惊鸾着,咳嗽着,一口一口往外面吐水。
欧阳正霖的心脏这才归位,重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方箐箐咳了很久,眼前天旋地转的世界才渐渐停止转动,视线恢复清晰,忽然觉得心酸。
如果死了更好吧,不用为离婚和贫穷痛苦,不用被有钱人践踏。可是,死哪有那么简单。她还有女儿还有父母,她只能为他们活下去……可是她好累,真的好累,她的委屈和痛苦有谁知道?
悲从中来,连日来压抑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方箐箐抱着膝盖哭起来。
一旁的欧阳正霖看得目瞪口呆,方箐箐,居然会哭?她不是很彪悍坚强得像个机器人一样吗?愣了半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能接受她打他骂他,再凶悍都好,可是一哭,他心都乱了。
因为不知所措,表面上反倒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推了她两把。“嗳!你、你哭什么?不许哭了!别哭了!”
他本来就最怕女人哭,方箐箐这种女汉子一哭,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我刚才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谁让你突然抽了拖把……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我不是真的想你死……嗳!别哭了,听到没有?”
结果方箐箐哭得更伤心了,声音越来越响,几乎在嚎。
她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了?她为了这个家付出她的全部,最后却敌不过一个小三。老公被抢走也就罢了,现在连女儿都快留不住了……她真没用!难道没钱的人就该被践踏,连自己孩子都该被抢走?
可是她搜集不到方章*的证据,他那些同事也不愿意做证,如果告上法庭,也未必能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她也不想给女儿的心灵留下创伤!她很害怕很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佯装坚强藏着,但欧阳正霖的步步紧逼终于逼得她彻底崩溃。
“方阿姨,你别哭了!吵死人了!不许哭,听到没有!”
“你凭什么命令我?有钱就能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吗?”情绪崩溃的方箐箐边哭边骂边打,“像你这么幼稚又无聊的人,就算有几百亿几千亿也让人瞧不起!”
欧阳正霖被她打得很疼,龇牙咧嘴。“嗳!你骂就骂,别动手动脚,好痛!你还打!方阿姨,你给我住手!出人命了!”
“我们努力生活,一分一分地攒钱,为了省一顿午饭的钱宁愿饿着,就算看到再漂亮的衣服也只能忍着,但我还是活得很开心,我以为自己精神上是幸福的,可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谎言!我什么都没有!骗子骗子——大骗子——”
她拼命打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叫,打着打着欧阳正霖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也就很男人地忍住了,任由她发泄。
在他面前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坚强那么嚣张,好像全世界就是她活得最幸福,他有再多的钱在她面前也是渺小的。他的傲气受不了他的骄傲,因此极力向她证明他的生活有多优越,屡次欺负她。其实想想,她也只是个女人!他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和一个女人计较?更何况她还那么穷!实在是有点不应该!
沉默地任由她发泄,等她哭够了闹够了,捂着快被打出内伤的手臂,咧着嘴问。“发完疯了?我都快被你打死了!”
发泄了一通,方箐箐心里好受多了,吸了吸鼻子。
“我说你,突然抽什么疯?跟神经病一样,打得我疼死了!被人欺负了?你老公*了?”
方箐箐像突然被蜇了一下,反应激烈。“不要你管!”
欧阳正霖得意地挑眉,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还真是,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彪悍野蛮,比男人还不修边幅的女汉子,谁对着你有性趣?再说外面年轻漂亮温柔体贴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你老公不*才怪!”
“你以为你拼死拼活地赚钱养他他会感恩,得了吧!男人几个良心的?只不过他比那些*的男人更人渣一些罢了!你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他的声音就像苍蝇叫一样恶心,听得方箐箐心烦,推开他站起来,“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欧阳正霖耸肩,落井下石,“不说就不说,反正他也*了,你认栽吧……”
他挑着眉,很伤人地幽幽来了句,“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一无所成还带了个孩子,老公*,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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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那边甜蜜得发酵了,来个欧阳&;方阿姨的小剧场调剂一下!昨天7K,今天更5K哈!不会少的!
126。好想老公吃醋
见过世面的齐彧领着没见过世面的叶宝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把北欧几个国家走了一遍,把她的心给彻底玩散了。人都到机场了还意犹未尽,不甘心没再多去一个国家。老公非常给力地表示只要她想,随时改机票,但她心疼改签的钱,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自我安慰着,这么有钱的老公傍身,以后想去哪不行,世界各地任她走,慢慢来。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两人回到了京都。叶宝在飞机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回家时一点都不困,迫不及待地把所有人都吆喝到大厅送礼物。
“爸爸,齐彧说你喜欢烟斗,这个是我在希腊一间淘淘铺买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造型很别致,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齐堯乐得合不拢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喜欢喜欢,当然喜欢!我说什么来着,女儿和儿子就是不一样,出门还惦记着给家里带礼物,还不是贴心小棉袄?谢谢宝儿!”
叶宝美滋滋的,刘茜却很明显不高兴了,鼻子里发出不屑的一声,阴阳怪气地。“你跟了齐彧,又不是没钱,送这些破铜烂铁什么意思?我看是临时临刻在机场顺道想起来买的吧,还真是‘有心’!”
“不会说话就别说,这是宝儿的一番心意!”
“说说还不行吗?我不过是担心你有朋友来访看到你书房摆着个假古董,笑话你,传出去还以为我们齐家没钱!”
齐堯别了她一眼,懒得和她说话。自从齐彧回来后,她就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他们结婚后,就更加尖刻了,一天到晚摆脸色给他瞧。原先还觉得有点愧对她,现在看到她就觉得讨厌,有时候故意避开,眼不见为净。
叶宝早料到是这样的,也真不想搭理刘茜,但出于基本礼貌,还是笑着双手捧上礼物。“小妈,这条围巾是在俄罗斯买的,一眼就觉得衬您的气质。现在天气冷了,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刘茜的眼睛好像长在头顶上,半天才拿过来,很嫌弃地用手指勾着。“衬我的气质?呵,这么廉价的一条围巾,你说衬我气质?你这是在讽刺我和这条围巾一样廉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这东西我是围不出去,怕让人笑话,辜负你的‘用心’了!”说着给了身边的女佣,“你拿去围吧!”
“谢谢太太!”
这不是当面给她难堪吗?叶宝有点不高兴了,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也没真往心里去,又笑笑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齐孠。“大哥,这枚袖口也是在淘淘店买的,颜色挺衬你那些黑色西装!”
齐孠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态度一贯地淡漠。
最后到齐勖,叶宝当然也有精心准备礼物,在他面前活泼一些。“二哥,你的礼物是一个眼镜盒哦!我是按照你的喜好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二哥、二哥?”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齐勖才怔怔地回过神来。“嗯?谢谢!”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像是没什么精神。
“老二,你怎么了?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齐堯问道:“我和你们院长通过电话,他也说你这段时间工作效率不行,出什么事了?”
“是啊,儿子!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就说,你那份工作又累又折腾,还是进公司轻松,也好防着些不三不四的人!”刘茜关心儿子也不忘挤兑齐彧,“你要真不舒服,就请假休息,或者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齐勖勉强笑笑,但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小仙女”,还查了婚宴当晚女宾的一些资料,但记忆太模糊,他不能确定是哪一个人。
她给了他噬骨的欢愉,却忽然人间蒸发了,他的心里寂寥寥的,难免遗憾。可她离开,大概是不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关系吧,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查,也许那样会招她反感。
想到心里就闷闷地难受,向叶宝道谢后,齐勖就上楼去了。
叶宝疑惑地看向齐彧,他耸耸肩,表示不明情况。
“这孩子最近到底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刘茜皱眉摇摇头,尔后把矛头指向齐彧夫妻,“自从有些人来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越来越不对劲了,我看是故意来害我们的!”
齐彧只是深深地朝刘茜笑笑,笑里带着些高深的讽刺,随即望向齐堯。“爸,我们刚回来很累,先上去休息了!”说着牵着自己的宝贝老婆离开,还听见齐堯在后面数落刘茜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她也态度强硬地争辩,说话就更难听了。
进了房间才算清静,叶宝倒是一点也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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