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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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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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唱词,贺完了喜,撒过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严妈带着众人退下,使个眼色,四个陪嫁丫头连忙帮一对新人除了冠带、外服,然后道了安一齐退下,洞房花烛夜是不需要外人服侍地。
  奉直一看众人退下,心里越来越慌张,虽然匆匆一眼没看清她的容颜,却也看到她是个美艳地女子,他紧张而又茫然地同他名正言顺的结妻子并肩而坐,他想逃开,又明确地知道这样不合适,就一直呆呆地坐着,不知所己。
  身旁地女人是那样陌生,在红烛的照耀下,娇羞而美艳,隐隐含着几分期待,在无数人地祝福下,他和她拜了堂,做了结夫妻,将要共度一生。
  可也就是在这里,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张床,他曾经和若水拜了堂,入了洞房,誓爱她一生一世。
  如今,她怀着他的孩子被搬得远远的,他却要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入洞房,在这张床上和别的人女人做夫妻。
  奉直心里一痛,正待起身离去,门外传来嘻嘻的笑声,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接着又有人轻轻地走近,趴在门外一红,那一定是奉祖母和母亲的命令,前来听房娘、嫂嫂等人,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转身离去?
  且不说自己要受多少责难,身边的女人也是无辜的,自已这一走,让她以后有何脸面在这个府里生存?母亲的悲剧在那里放着呀!
  还有深爱的若水,若自己转身离开,所有的责难还不落到她头上?让沦落为奴、身怀有孕又被逼搬走的她如何承受?
  他不能转身走,更做不到和身边这个美艳而陌生的女人欢好,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和仙儿放纵过无数个夜晚,可是仙儿只是一个奴才,一个服侍他、供他泄欲的奴才而已,要了她的身子并不意味着他负了若水。
  可这个女人不同,她实实在在是他名正言顺的结妻子,抢的若水位子的女人。
  千思百转间,奉直全身是汗,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一直醉酒未醒,也好逃过这难堪的洞房花烛夜。未散的酒劲让他头痛欲裂,口中焦渴地难受,忍不住想站起来喝口水。
  可是他刚刚站起来,身旁地新娘子以为他要做什么,羞得轻轻的颤了一下,奉直心中更加慌乱,连忙去倒茶喝,正待抬步,新娘却一把拉住他:“等等!”声音清亮而轻柔,含着几分羞涩和不容拒绝的坚定。
  他一愣,顿时慌乱极了,如果新娘子主动可怎么好?让他如何拒绝?
  正胡思乱想之际,新娘子起来蹲下身子,轻轻解开了两人的衣襟,奉直这才明白,原来喜娘恶做剧把两人地衣襟系在一起,如果他刚才冒然抬步,肯定会重重摔个跟头。
  奉直连忙转过头感激地一笑,这可是个细心的女子,两人的陌生感一下子消除了许多,新娘见奉直转过身,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又轻轻地坐下不语。
  奉直心里一乱,慌忙去倒茶,一阵眩晕袭来,忍不住又坐下。
  新娘子慌忙起身,羞涩而关心地问:“夫君怎么呢?可是想喝茶?”
  一声夫君让奉直更加心慌意乱,天,这可是他地洞房花烛夜,这个美艳的女人可是他三媒六证娶回来的妻子。
  正不知所措,新娘已经体贴地倒来了温热的茶水递过来,奉直显然渴坏了,又不知说什么,慌忙接过一饮而尽,这才说声谢谢。
  新娘子娇羞地说:“夫君可是喝多了?酒后就会感到口渴,要不要妾身再倒一杯?”
  奉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一口一个夫君、妾身,焉然两人就是夫妻,难道他也要喊她“娘子”?可他实在叫不出来,他心里地娘子可是若水!
  遂吱唔着说声不用,避开她去放好茶杯,可是刚放下杯子,又头晕得厉害,心里一动,慌忙坐下,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拗不过同僚和好友,实在喝得太多了,这会头晕得厉害,坐都坐不住。”
  说完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昏昏沉沉地伏在桌子上,恨不得就这样趴着睡一晚。新娘子见他醉成这样,顾不上害羞,又不好意思叫别人,只得费力地把他扶到床上,奉直就势倒下,什么也没说就装作酒劲上来沉沉睡去。
  见他这样,新娘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他的样子要睡整整一晚上,难道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就这样度过吗?
  早就听父亲说夫君是个不好色的男人,虽已成年,但从不涉足青楼妓馆,而且不比其他富家公子身边姬妾成群,听说只有两个长辈赏的通房而己。
  可他再不好女色,也不至于喝得不顾洞房花烛夜,自己美艳高挑,再加上父亲地权势,虽然只是庶女,却不知吸引得多少豪门权贵上门提亲,难道就得不到夫君的心吗?还是他那两个通房太过风骚,让他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明天可要见她们一面。
  正胡思乱想间,奉直已经出了均匀地鼾声,凌意可望着他挺拔结实的身躯和英俊地面容,脸色一红,暗想自己多心了,看来夫君真的是喝多了,说不定因为娶了自己太兴奋才喝过了头,自己这样地女子,他能不爱吗?两个低贱的通房算什么,要撵要卖还不由她?
  幸好按照于家家规,下午就验明她是清白之躯,明早即使没有落红也不用担心被人诟病,她放下心来,不再多想,轻轻的脱下绣鞋,给奉直盖好被子,吹灭红烛,准备合衣而卧,黑暗之中,衣襟把一个垫子带到地上地一声。
  看到里面的红烛熄了,又传来动静,门外顿时传来几声轻轻地嬉笑,很快有人离去了向老夫人和夫人汇报去了。
  
第三卷 东风恶 八十一、落胎(一)
  若水吃了早饭,一直沉沉睡着,睡梦中隐约听到有喜乐和炮仗声,她心里暗想,于家这会子怎么会有喜乐,蓦地起到奉直快要成亲的事,是不是他今天要娶妻了,梦里心里暗悲,却怎么也醒不来,只有几滴眼泪流下来。
  虹儿守着她,忽然听到府里传来喜乐和噼噼啪啪的炮仗声,立即明白是二公子今天成亲,气得狠狠地把绣花绷子摔在地上,连忙去看若水,生怕她听到了想不开心里难受。
  可是若水并没有反应,依然沉睡着,正奇怪她怎么睡得这么久,就摸摸额头没有烧,又轻轻推了几把,若水吱唔几声,翻了身又睡去,眼角却落下了几滴泪水。
  虹儿心里一痛,她一定是知道公子今天成亲,所以才早早睡下,就是想躲开这有人欢喜有人悲的喜乐,可是睡梦中还是听到了,要不怎么会流泪?
  难怪昨个公子来看小姐,还依依不舍,百般深情,今天还不是娶了别人?只可怜小姐好端端的一个富家千金,为了公子不但卖身为奴,怀了身孕都成了见不得人的事,被搬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还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一气之下,虹儿想喊醒若水告诉她奉直今天成亲的事,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徒增伤心而已。
  正又气又悲,枝儿轻轻进来了,站在门口朝她招手,虹儿怕惊醒若水,连忙拉她出来问什么事。
  枝儿摆摆手,一直把她拉到院里,这才兴奋地说:“今天哑伯送来好大的两条鲜鱼,还带了一张纸写着公子今天成亲,夫人令送来给云姑娘补身子地,让她不要多想,养好身子,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本份。”
  虹儿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枝儿轻轻一笑,拉住她的手劝道:“好妹妹,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公子成亲岂是我们能拦得住,快别这样了,也是你我姐妹感情好,若是换成别人告诉了夫人,说不定会被赶出去!”
  虹儿气她虚伪,正待反驳,段嬷嬷从厨房出来了,责备道:“你这丫头,好不明事理,公子要成亲谁能拦得住?你应该好好劝劝云姑娘想开点,自个还在这气得不行?难道云姑娘听了你的话哭一阵或气出病来你就高兴了?夫人不是还挺重视她和孩子吗?你要知道好歹!”
  虹儿一想也是。无论怎么样。只能劝小姐想开点。还好公子没忘了她。要不也不会昨天巴巴地跑来看她们。等孩子生下来就有依靠了。
  见她听进去了。段嬷嬷这才笑着说:“姑娘明事理就好。今天地鱼又大又新鲜。可难得了。要给姑娘好好补补身子。可你们是蜀郡人。我怕做得不合姑娘口味。所以叫你来指点一下。看怎么做来姑娘喜欢吃。快过来看看!”
  虹儿点点头。又说:“我自幼贴身服侍小姐。并不擅疱厨。实在不知该怎么做。不过倒知道小姐喜欢吃什么样地鱼。你做做看。说不定能做出地道地蜀郡口味来!”
  三人来到厨房。虹儿想起小姐这几天经常提起在蜀郡吃地香辣鱼。看起来很眼馋。自己好象也听说过怎么做。就大概告诉了段嬷嬷。让她照着法子做。就回屋去陪若水了。
  快到午饭时辰了。若水还睡着。虹儿正想叫醒她。枝儿又进来。拉她到院里轻声说香辣鱼已经做好。段嬷嬷让她过去尝尝。如果味道不错地话。就叫醒云姑娘吃饭。
  一看若水睡得正香。虹儿点点头。随她出去。锅里是色香味十分诱人地香辣鱼。腾腾地冒着诱人地香气。闻起来是地道地蜀郡味道。暗想这段嬷嬷人虽刻薄点。但厨艺实在好。她只大概说了一下做法。就做地这样好。就是不知吃起来怎么要。小姐可是馋了好多天了。
  段嬷嬷早已给她盛了一碗晾着,虹儿迫不及待地尝了几块,还是差点被烫了嘴,等稍微凉一些,又喝了几口汤,顿时连连点头,忍不住把一小碗连肉带汤吃完了,满意地点点头,说是小姐保准喜欢吃,第一次真心的向段嬷嬷道了谢。
  枝儿看得眼馋,忍不住求段嬷嬷给她也尝尝,段嬷嬷嘴上骂道云姑娘还没吃,哪有奴才先吃的,虹儿是为了尝尝味道好不好才先吃的,可是倒底拗不过枝儿,就给她也盛了一小碗让她尝尝。
  见枝儿也直喊味道好,虹儿高兴地正待去喊若水起来吃饭,又隐隐传来了喜乐声,段嬷嬷叹口气,同情地看着虹儿:“快到午时了,应该是公子带新娘子去宗祠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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