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什么?我从没答应他叫他杀人,叫我相信什么?
可不容我拒绝,立时,一阵优美的音乐传入我的耳际:
“你,
不在我心里,
让我有心跳,
没了你我也就活不了。
爱,
已经不太重要,
重要的只是,
我忘了把你忘掉。。。”
孙楠独特的高音不断冲击着我听觉。我听着,眼眶中不知不觉的渐渐泛酸,泪水在我的眼中盘旋不停,迟迟不肯落下。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那时的我刚刚失恋,对,就是现在一样的情况。一直在我身边默默无闻的你悄悄来到我身边,用你的轻声细语、点点温存,给我温暖,给我安慰。
还记得在我生日上你为我唱的那首歌吗?你的歌声是如此附带磁性,带有一点淡淡的沧桑。一开口,犹像和煦的阳光,把我的心都融进了你醉人的歌声中。
还记得第一次我们约会的地方吗?公园里雄壮的大榕树下,你和我曾经手牵着手,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下,幸福的说着只属于我们的甜言蜜语。然而,同样的地方,却成了快乐与痛苦的交织点——在树下,你向我提出分手,不理会我泪流满面,默默的转身,渐渐的越走越远,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
我再也把持不住,在别人面前的伪装完全被回忆击溃,泪水,簌簌地,从我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对话框在这时响了,他催促我说:别哭了,你快抬头看看你的周围。
我完全忘记了他为什么能洞悉我的一举一动,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环顾我座位的四周。
顿时,我的冷汗冒了出来。
网吧里还是一样的黑暗,电脑屏幕上依旧闪烁着诡异的荧光——不同的是,网吧里的人都变了。
他们继续敲打着键盘,脸色已被一层厚厚的酱紫色代替,一道道的血条分别从眼脸、耳朵、嘴巴和鼻孔中流出。他们浑然不觉,一心一意地盯着屏幕,屏幕上的荧光落在他们脸上,那些血条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不再敢看向他们,目光转向坐在网吧大门口的网管。
这次我真的忍不住呕吐感,捂住嘴干呕起来。网管哪里还有人的样子!他那双外突的怪眼不知什么时候竟真的掉了出来,在地上胡乱的滚动,带出两道暗红色的血痕。网管脸色依旧铁青,那留在脸上两个黑黝黝的窟窿,十分配合的像涨潮般向外涌出一滩滩粘稠的猩红色物体。
耳机中的音乐砰然停止,我的眼前一花,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玩游戏的人还在敲击着键盘,网管还是眼神空洞地盯着网吧的大门——哪里还有刚才的血腥场面?
QQ响了,他发来一个欢笑的表情,说:怎么样?你现在相信我的能力了吧。
我用力揉着太阳穴,尽量从惊讶中清醒等了一会,我问他:你想怎样?你为什么一定说要帮我?你刚才的是什么?催眠术吗?
他说:记住,刚才那绝不是催眠术,是什么我很难向你解释。
停了一会,他说:我需要杀人,而你,就是想要我杀人的人。
我不说话了,我是否真想要他死?但,我的手指已敲下我真实的想法:好的,我希望你杀了他。
嗯,既然这样,我们见面详谈吧。今晚10点钟后来X街X巷334号找我。说完,他的QQ灰暗了。
今夜果然下起了大雨,吧嗒吧嗒的雨声在我耳根外回旋不停。我打开伞,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在我的眼前,是他今天告诉我的那条巷子。那巷子因为下雨的缘故,看起来阴沉沉的。
我举步往巷子里走去,出租车司机却叫住了我,他问我:“小姐,别怪我多嘴,你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来这地方做什么?”
我说:“哦?”
出租车司机说:“有几个跟你年纪一样的小姑娘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过,警察查了,都说无故失踪,我看呀,小姐你还是别进去了,回家吧!”
我递给他一些钱,对她说:“谢谢了,师傅我再给你点钱,你在这里等我出来,好吗?”
司机接过钱,对我点点头。从车里探头望了望巷子,有看了看我,说:“也好,我在这里等你,要是在里面碰上什么事,叫我一声,我会到巷子里找你,也好有个照应。”
我谢过出租车司机的好意,迎着雨走进巷子。巷子里也是阴沉沉的,雨淅淅沥沥地在巷子的墙上、地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膜。我循着布满了苔藓的门牌号,往巷子的深处走去。
最终,我的脚步停留在334号门牌前。
我扣动334号的房门,那是一扇木制的门,在我的扣动之下,发出一阵阵证明自己经历太多沧桑的闷响。不多时,木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身着西装,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
“等你很久了。”秃头男子毫不客气的说,然后推开门,向我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走进屋里,收起雨伞,立在门边。“这边请。”秃头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楼梯,示意我们到上边交谈。
我和他来到二楼,二楼是一间小小的房间,布局相当现代,所有家具都摆在了它们最该摆设的地方。秃头男子将我领到一套沉木桌椅旁,拉出椅子让我坐下,他坐到我的对面。
“小姐,”他说,“我知道你很惊异我的能力,但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只谈今天我和你说的事好吗?”
我点了点头。
秃头说:“好的,小姐我必须告诉你,我杀人的代价很特别,小姐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我出手。”
“你要的代价是什么?”我问。
“一命抵一命,他死了你也必须死。”说这句话的时候,秃头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就好像我是他已到手的猎物一般,从他疯狂的眼神里,我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希望杀人的强烈愿望。“意下如何,小姐?”
我点了点头。
他突然笑了,“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这么爽快答应的人!好了小姐,三天后你再来这里,到时候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
雨下得越发的大了,我打着伞走出巷子。
巷口,出租车的灯光已近在眼前。
我和秃头没有有再聊什么,聊聊数语,我们都已把心里最想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又何必多说?
我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流过的霓虹,脸上竟微微有了笑意。
三天后,黄昏。
太阳的余晖散落在大地上,让所有的一切都穿上了金黄色的外衣。
也许很多人愿意在夕阳中静静逝去,就像夕阳自己——美丽但总是稍纵即逝。
我把自己打扮的很庄重,甚至穿上了我只在盛大晚会上才会穿上的纯白色连衣裙。
没有人知道即将面临死亡时的感觉。我忽然知道了,那不是恐惧,是一种安逸、祥和,期间参杂着一些苦涩的感觉。
334号房的二楼上。
秃头男子倚坐在房间的窗口旁,神态自若地抽着一根香烟,落日的余晖从窗外透进来,照在他的秃顶上,仿佛一只只有五瓦的旧电灯泡,发出暗淡的光。
在他的面前,那张沉木桌上,放着一个用蓝色丝绵打成的包裹。
见我上来,秃头两只眼里顿时泛出精光。他起身来到我身旁,笑着说:“小姐,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果然敢作敢当。”
我对他这段好似猎户在杀死猎物前给的食物一样的话不予理会,径直到椅子上坐下。秃头跟在我身后,尴尬地笑了笑,到我对面坐下。
“小姐,你先看看我的成效,如何?”秃头掐灭手中的烟,把蓝色包裹推到我面前。
我虽然知道包裹里装载着的是什么,但当我打开一层层蓝色丝绵后,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头颅静静地躺在丝绵布包里,围绕在头颅周围的丝绵布被血染得一片殷红。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平静,像是被人用手蹂躏过,极尽扭曲,两眼塌陷,眼珠上翻。大张着嘴,鲜红的舌头孤零零的挂在唇外。
才看了几眼,我便飞快地把他的头颅包起来。秃头这时正看着我,神情上尽是满意,但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的等待我着我的答复。
我强忍腹中的呕吐感,对他点点头,表示我很满意。
秃头眼中的精光再次射到我身上,我打了个寒噤,他说:“小姐,既然我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那现在。。。。。。”说着,秃头忽然从西装袖中抽出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
他说:“小姐,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话音未落,寒光一闪,剑已刺来。
我第一次觉察到死亡的临近,那时候的感觉绝不是平静,更不是祥和,而是恐惧——满满当当的全是恐惧!我挣扎着从沉木椅上跃起,我想要反抗,我想要大声呼救!
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短剑已刺穿了我的胸膛。
冰冷,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的身体在秃头拔出短剑后迅速虚脱,我无力地瘫倒在沉木椅上。血液,从我的胸口缓缓流出,顺着我纯白的连衣裙,一滴一滴地滴到地板上。
“滴答”、“滴答”、“滴答”。。。。。。
滴血的声音在我耳边越来越弱,和我的心跳渐渐合拍。
这时的我不再害怕,只觉得好累,很想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再不醒来。
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就这些?”梁继N分不满地嘟起嘴,“这种一点恐怖营养没有、剧情超级无聊的东西也能叫故事?”
“对,只有这么一点事,你的怨气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强大。”许剑不知道什么醒了,竟然听完了女鬼的故事。
梁继见许剑很久就醒了,却不告诉他,害他浪费了许多法力替他补充,连忙收起搭在许剑背后的手,两只手放到老天身后,一心一意的救助老天。
许剑看着梁继吝啬的举动,无奈地叹声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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