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慕容伤淡淡道:“萧长虎,碧霞峰一战之后,独孤啸天和七杀踪影全无,你去哪儿找他们?短期内你能找到?哼恐怕未等你找到独孤啸天,你萧家早已分崩离析了!”
那莽撞大汉萧长虎闻言,虎目一瞪,方待说话,却听慕容伤又淡然的续道:“再者,纵然找到又何妨?碧霞峰一战,我七世家所出动的也尽是门中高手,但却尽化干尸,如若找到,谁去交战?你吗?”说到这里,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浓重的讥讽之色。
萧长虎听得慕容伤此言,不禁老脸胀红,想要发作,又知慕容伤所言句句在理,一时又不知如何反驳,顿时一张脸更显通红。良久才嚅嚅道:“那你说怎么办?”
慕容伤不理萧长虎的问话,反转头看向诸葛家主诸葛天佑道:“不知诸葛兄可有什么良策?”
在座之人,慕容伤自认若论权谋机变,只有以智计闻名的诸葛天佑方能和己比肩,故直接向诸葛天佑问询。
萧长虎吃了个软钉子,心下虽恼怒,但自知不论武功抑或权术,自己技不如人,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生闷气。
且说众人听了慕容伤的两点分析,都甚感有理,甚至连上官吕岳和左丘汎两人也静静的听着慕容伤的话,未插一言。
此时见慕容伤向诸葛天佑问计,都扭头看向诸葛天佑。
看着众人的表情,诸葛天佑淡笑一声,简短的道了一声:“转移矛盾!”
“转移矛盾?”众人闻言,都是一怔,惟有慕容伤淡笑一下,道:“慕容兄此言,正合我意!”
众人看着两人打机锋,都顿感坠入云里雾里一般,萧长虎方待再问,但想到方才的软钉子,愣是忍住没问。
慕容伤见众人一脸迷惑不解,面向南宫络南宫绎兄弟,淡淡道:“其他人上次未来,但南宫昆促莫非忘了上次议事之时,左丘明左丘兄所言?”
闻听此言,南宫络南宫绎眉头不禁皱起来,自语道:“左丘兄所言?”想了一会儿,南宫络眼睛忽然一亮,道:“慕容兄所说莫非是……”
慕容伤和诸葛天佑听得南宫络此话,都笑了一下,道:“不错!正是如此!”
慕容伤见众人仍是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遂淡然道:“当此情况,若要止住谣言,稳定各个家族内部,只有两种办法,其一,寻得独孤啸天等人下落,斩之而后快,其二……”
说到这里,慕容伤声音转冷,接着道:“转移整个江湖和家族内部的注意力,使他们的心力和关注点放于他事之上!这,正是我和诸葛兄弟所要采取的方法!”
左丘汎听到这话,恍惚间明白了他们想要做什么,不觉道:“具体情况,还请道来!”
慕容伤闻言,冷着脸,阴森森道:“七世家联合,讨伐令狐氏!”
众人闻言,顿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觉!仔细一想,都不觉称赞道:“妙!妙!实在是妙!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把整个江湖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场讨伐之中,更可以再次削弱令狐氏的实力,现在令狐枭已死,令狐一门内无可掌权之人,恐怕现在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此时进攻,说不定甚至可以一举把令狐氏覆灭!”
慕容伤和诸葛天佑听着他们的议论声,相视一笑,随后慕容伤便抬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分头准备!事情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三日后,我们便分赴泰安,直捣令狐氏的老巢!”众人闻言,点头称是,当即再不停留,便各回宗族,安排人手,准备三日后的行动。
上官吕岳送出众人,转身方待回去,忽听走在最后的慕容伤叫道:“上官老堡主!”
上官吕岳闻言,扭转头来,看向慕容伤,道:“慕容贤侄还有何事?”
慕容伤看着上官吕岳,浅浅一笑,道:“也没什么事,我只是疑惑上官老堡主约见我们,为何不正大光明的约见,却偏偏要我们在深更半夜来此相会呢?”
说完,慕容伤又浅笑了一下,抱了抱拳,转身告辞。
上官吕岳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禁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慕容伤,心智如此厉害!唉,枉我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心思竟然被他看穿了!”说着又摇了摇头,走回堡内。
原来这上官吕岳本来便是想着七门联手铲除令狐氏,所存的心思恰和慕容伤诸葛天佑一般,想要藉灭令狐氏的机会转移江湖人的注意力!此番被慕容伤道破心思,自然免不了一阵尴尬,但倒也并未如何恼怒。
七方会谈,就这样,制定了一个阴谋,一个覆灭令狐氏的阴谋,可笑那令狐氏现今还在忙于争夺那家主之位,浑不知灭门之祸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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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血雨腥风】………
这日清晨,令狐堡中热闹非凡。
照理说,家主令狐枭意外身殒,热闹一点自是无可厚非,但此时令狐堡中的热闹却显得如此不协调。
因为令狐氏众人此番并不是在为令狐枭的身后之事而忙碌,相反,他们在为应该由谁来继承家主之位而吵闹不休。
令狐耽,令狐玮以及令狐冼皆阴沉着脸分坐于主位之上,冷冷的看着堂下众人的吵闹。
就在这时,一声急呼传来!
“报!”
接着一身穿黑色短衣的男子跑到大堂之上,手里面拿着一张纸条,走到堂前,单膝着地,道:“湖阳分舵传来急信,言称正道七世家集结人马,行动可疑,极似朝着泰安方向而来,不知意欲何为!”
令狐耽,令狐玮和令狐冼听闻此言,都不禁大惊失色,尽皆站起,惊道:“你说什么?七世家之人齐向泰安涌来?”
那报信之人答道:“正是!”
令狐耽听闻此言,皱着眉头,转向令狐玮和令狐冼,沉声道:“七世家集结人马,齐聚泰安,必是为我令狐一门而来,而现在我令狐氏家主惨死,人心涣散,当此情况,这家主之位我们还是别再争抢了,没的让亲者痛,仇者快!”
令狐玮闻言,心底盘算了一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令狐冼见状,干笑一声,道:“如此甚好,只不过我们也总得推选出一个代家主之位来临时指挥我令狐氏抵御外侮吧?”
令狐耽闻言,暗哼一声,没有说话,令狐玮却露出一股不耐烦的神色,冷然道:“老四,难道这家主之位还轮得到你来坐不成?若论合理,自是二哥,若论威望,我自当仁不让,你除了武功高出我们之外,又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令狐冼闻言大怒,一张脸胀的通红,方待发作,却听令狐耽和令狐玮同时嘟嚷了一句“真麻烦!”接着两人像是约好了似的,忽然同时动手,令狐冼尚来得及回过神来,便被令狐耽和令狐玮两人制住!
令狐耽低沉的道:“来人!把他关下去,待得七世家之人到来之时再把他放出来!”
手下答应一声,便把兀自大骂不休的令狐冼推了下去。
见令狐冼已走,令狐耽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令狐玮,道:“三弟,此次七世家齐聚泰安,十有**正是趁着大哥刚过逝,我令狐氏无人为首之机,想要一举铲除我令狐氏!你威望比我高出不少,就由你来暂时当这家主吧!”
令狐玮闻言,不禁呆了一呆,三兄弟这几天为争这家主之位,明里暗里不知用了多少招术,此番听令狐耽说出此话,自是大感意外!但知情况危急,只点了点头,未再多言,便开始调度人手,准备抵御!
且说七世家之人,各自从宗族出发,因家主都已下了死命令,要尽快赶往泰安,所以一路上都是紧赶慢赶,未几日,便进入了泰安所在边界,在泰安城外会集。
慕容伤看着泰安城,淡淡笑了笑,转头对站于一起的上官吕岳等人道:“此番出战,本是为了转移我七世家宗族内部矛盾所为,胜则一本万利,败则雪上加霜,所以,我们务必要做到一战必胜,有胜无败!”
上官吕岳等人闻言,纷纷道:“不错!”
接着,便各自对本族弟子下令进攻。
泰安城中之人在得知城外黑压压的集了一批人时,纵然未曾涉足江湖,却也已知道江湖纷争又开始了!顿时都争先恐后的紧闭门窗,免成被殃及的池鱼,遭受无妄之灾!
待得七世家子弟进城后,街上已是冷冷清清,倒也方便了各人行事。
未几时,便来到了比上官堡更巍峨更霸气的令狐堡,那守门之人一见到七世家之人,顿时面无人色,赶紧关了大门,连跌带爬的跑回堡中秉承此事。
上官吕岳看着那高悬于门框之上的“令狐”二字,冷冷一笑,伸出手掌,猛然挥出,顿时那“令狐”牌楄和大门一齐化为粉碎!七世家子弟不带吩咐,便纷纷的涌进堡中,刚进去,便短兵相接!顿时,一声声凄厉的声音从堡中传出!
上官吕岳慕容伤等人再不多待,一个个入得堡中!
只不过短短的几个瞬息,堡内已经成了一片修罗杀场!
残臂!断腿!飞抛的头颅!凌乱的内脏!遍布的污血!痛苦的哀号!嗬嗬的喊杀声!
慕容伤等人看着一幕幕惨剧,个个脸上平静无波,好似这是理所当然一般!
上官吕岳环视了场中一眼,蓦然抬高声音,哄声,但却显得森然的喊道:“令狐昆仲在否?还请出来答话!”
伴随着话音,从远处走来两名黑着脸的老者,正是令狐耽和令狐玮!
令狐玮着着上官吕岳等人,冷然道:“我令狐氏和七世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值我令狐氏家主惨死之际,骤然来袭,不知各位是何意思?”
上官吕岳听完令狐玮这话,淡淡一笑,心中暗暗好笑:明知故问也不会说点儿有价值的东西吗?打这些**弹有什么用?说待说话,便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来灭你令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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