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所奏之事,除去立齐秀为右后,其它倒也不算过分,毕竟哪有帝王独宠一人的。”这些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我把玩着慕容离的青丝若有所思:“对了,你到底是如何同众人解释我之前逃跑一事的?”
说到此,慕容离叹了一口气:“我自然是说你陪太后青灯古佛,而后下令众人不得再提及有关你之事,前些日子刘玉突然出现又再无消息之事,所幸没人发现不妥。”
我思量半晌:“你对册妃一事如何看?”这是我头一次开诚布公同他商谈此事,其实一直都想听听他对这事的看法。
慕容离嘴角微僵:“我无意纳妃填充后宫,是以你别想跑。”
我叹了口气,原来竟是给他的心里落下了如此的阴影,实属不该,我急忙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我是发自肺腑的想同你说说此事,你便同我说说罢。”我扯了扯他的发丝。
慕容离坐起身来,定定的瞧着我:“你走之后我便同自己说过,若有朝一日能将你寻回来,你让我怎么做都行。”他的目光异常坚定:“而且,之前我便同你说好了只娶你一个,后来纳了齐秀实属意外,我那时只得先应下来而后伺机将她废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本是相辅相成,纳了妃子才能更好的平衡国事,后宫的势力自是不容小觑的,比如此次齐忠一事便是一个警示,若不是慕容离解了齐秀的毒,齐忠哪会如此容易便替慕容离劝说众人,如此一想,那我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岂不是是错了?
“别想了。”慕容离前额抵在我肩膀上:“你只管安心做我的皇后便好,其余事不足挂齿。”
我揽住他的肩膀,话虽是如此,但若日后大臣们集体上奏,那压力可不是一星半点了,我沉思许久,端正身子瞧他:“若抗不住,你纳妃便是了。”
慕容离眉头微蹙:“没有抗不住,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过上一些时日,我便同你隐居山林,从此再不过问世事。”
我眼泪汪汪的瞧着慕容离:“这些日后再说罢……”我一直以为引诱一国之君翘班逃是个很不道德的行为,祸水这顶帽子不好戴,万万不能扣到我头上。
封后大典定在五月初五,听闻这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黄道吉日,宜嫁娶。
皇帝大婚的规矩何其多,礼仪何其琐碎繁杂,我头上凤冠沉重异常,压的我脖子酸疼不已,加之一整日几乎滴水未沾,又被搀着祭这个拜那个,待被人扶到榻上端坐时,早已饥肠辘辘。
屋中异常清静,我依稀能听见有服侍的婢女轻微的喘息声,想必是有些紧张,毕竟这后宫多年无主,我这半路冒出来的皇后总是教人不适应的。
不多时,自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着环佩叮当,一股清风自门外吹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
待风止后,屋子响起一片悉悉索索声。
“平身。”
慕容离声音中隐含笑意。而后一双龙纹锦靴出现在我视线之中,盖头被人掀起,眼前慕容离一身红色喜服,上绣九龙文祥,栩栩如生,端的是活灵活现,腰间束玉带,上绣同款龙纹,更显身姿挺拔。一头青丝规规矩矩掩在珠冠之下,两旁缀着两道锦绳,面若冠玉,一身的矜贵之气,以往我便知道他是真的英俊,今日再一瞧,竟让我有些移不开视线。
见我一直默不作声的打量他,慕容离嘴角笑意更浓,偷偷伸手捏了我手心一下,我一个激灵,这才尴尬收回心思,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他伸手拉我起来,继续他们皇家的礼仪,依旧是又跪又拜,异常乏味,其过程按下不表。
一翻折腾之后,这一夜竟是过了大半,众人识趣退下,临走前我瞧有不少小宫女,面色绯红,偷偷打量着慕容离,一个不甚对上我的视线,一张脸又瞬时惨白,一个踉跄跌出门外。
“累觉不爱。”我揉着酸疼的脖颈抬眼瞧双眼略显迷蒙的慕容离,他小心翼翼将我头上凤冠摘下,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一双手有些微微发抖。
“真好。”他扶正我的身子,露出一口皓齿,片刻后将我紧紧揽在怀中,重复道:“我终于娶到你了,真好。”
我轻叹一声,这是喝大了的表现罢。
我被封后,便是东宫之主,以往是在前朝走动,眼下却只能居在深宫,这让我心中很是压抑,用了好几日才将落差消去,无趣。
慕容离他每日朝事繁忙,便将我独自撇下,我又不方便出宫,真无趣。
小时还想着多研究研究这婆媳相处之道,但眼下太后她老人家常伴青灯,我也不必去请安,只在宫中端坐,等着已然痊愈的齐秀齐贵妃每日来给我请安便可,当真无趣。
说到齐秀,我这心中倒是有了些忐忑,她爹老齐头自上次被慕容离晾了几日后,回去便大病一场,已告假了好些时日,是以齐秀每日来请安时,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中那丝丝怨恨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齐秀来了。”
这日我正坐在院中出神,见如意冷着脸进来,的砸出一句话。
我扶了扶额,好歹是掌事宫女,这样顽皮真真是极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我最近状态实在是差的很,越来越烦躁,3000字码两天,哦漏,这时速真真是极好的【这是狂躁症初期临床表现吗……咬手绢我的大坑啊!啥时候能填完啊,怎么有种遥遥无期的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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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听说你已经着手准备让阿玉跟齐秀见面了?
白:嗯……看大纲上的剧情,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
阿玉:→→
齐秀【喝茶:本宫虽说体内毒已解,但说不定落下了什么后遗症,可是随时会崩坏的,皇后凉凉,你准备好了吗?
阿玉【嘴角抽搐: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大家不要奏凯,广告之后更加精彩
慕容离:……
齐秀:……
白:……
匆匆赶来的迟暮追在阿玉身后【尔康手:阿玉!骚等!老子来给你送羊腰子!吃完了再走!阿玉!喂!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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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33好吧,纯粹是听了《羊腰子的传说》循环根本停不下来。
第91章 番外:深知身在情长在
番外:深知身在情长在
武其因科考之事日渐繁忙,也挤不出闲暇的工夫陪迟暮胡闹,所幸迟暮打小便是个有自娱自乐精神的孩子,是以也并不觉得如何,每日自己玩的很是尽兴。
他的地盘以飞一般的速度由自家小院扩展到门前那条街。
待慕容离登基时,他已摇身一变成了京都一霸。为此事,武其没少抽空来鞭打他。
对话如下:
武其:“你该收敛些了。”
迟暮:“嗯?嗯!”
武其:“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
迟暮:“嗯?嗯!”
武其:“明日你回袭族罢。”
迟暮:“哥,我错了。”
这日,武其照常抽空训斥迟暮,刚一转身便见慕容离一袭寻常衣衫款步而来。
“在京中可还顺心?”
瞧见他们兄弟二人时,慕容离微微扯了扯嘴角。
“回皇上的话,一切皆好。”
二人起身,行了一礼。
虽说武其同慕容离两人年纪不相上下,但武其总觉慕容离身上那股压迫的气息过重,哪怕他今日只着了一件样式极其普通的暗纹长衫。
“如此便好,需要什么便差人进宫说一声。另,科考那事已办妥,届时你只需将题目填满便可。”慕容离曲起手指轻叩桌案:“这几日你得空可以找个时机去跟刘福山毛遂自荐,左右你有这个资本。”
近段日子,刘福山的动作越来越大,若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慕容离虽对刘福山勾结外族一事早有耳闻,这些年明里暗里自然也没少打压他,奈何刘福山他脸皮忒厚,装傻充愣样样在行,慕容离并无确凿证据,登基后也只得先派暗线在他周围。
但刘福山这人生性多疑,是以这差事也不是十分简单,他思来想去,觉得武其是有这个本事的,是以今日特意来同武其说一声,能加快速度是再好不过的。
自武其小院别过,慕容离无心闲逛,一路回了宫中,刚将衣裳换好,便听外头有人通传,待人进来时,慕容离才瞧清此人是一直一来着手查黎玉下落的影卫。
他心紧了紧,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冷静,淡声问:“可有下落了?”
影卫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愿主子责罚。”
慕容离手握成拳,自牙缝中挤出来一句:“继续查。”
影卫走后,他一拳砸在扶手上,又觉难解心头之怒,起身挥袖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殿中下人们见状面色苍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皇上息怒啊息怒。”
这些年来,她们早已摸到一个规矩,但凡见到有信使入宫面见慕容离,大家皆极有默契的绕道而行,实在绕不过去的便一个猛子扎在地上请安,待他走的老远才敢起身。但今日这事发突然,大家还没来得及避过便堵在了屋中,此下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之时,小安子颤颤巍巍进殿禀报,腿抖的如同筛糠一般。
“不见!”慕容离心烦气躁,广袖一甩,回身落座于椅子之上:“你们都退下!”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门外,本就因碰壁而心中烦闷的齐秀见众人面色苍白步履踉跄的朝外跑来,不由蹙眉大喝:“大胆!你们这番形容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众人被她当头一喝吓的顿住了步子,齐齐跪下了身子:“参见贵妃娘娘。”
“安公公,皇上他可是又心烦了?”
齐秀对其他人视而不见,缓了缓神色示意小安子起身。
“回娘娘的话,是。”
小安子起身后将头垂的极低,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同齐贵妃的距离。
齐秀见他有意生疏自己,心中有气,但转念一想他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又不好得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又训斥了满地的奴才几句便青着一张脸走了。回宫例行将此事通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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