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是连机会都没有了。”安越锋口中不断的喃喃,他以为,只要安谧就是焰姑娘的身份一揭穿,等待他的就是安府的繁荣与壮大,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安谧,连丁点儿机会都没有给他。
余芳菲和安心莲看着愤怒的安越锋,心中却是得意,安谧方才之举,明显就是和安府划清关系,这安府没了安谧,那么她安心莲不就更加容易受到爹爹的器重了吗?
不过……安心莲所要的并非仅此而已,她一直都不甘心让安谧踩在她的头上啊。
“爹,你消消气,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安心莲上前轻声安抚道。
“转机?什么转机?现在,哪里还看得到什么转机!”安越锋冷冷道,心中依旧平静不下来。
安心莲微微敛眉,再次抬眼之时,眼底多了一丝阴狠的算计,“爹,你说,如果安谧她在去京城的路上……死了的话……”
安越锋身体一怔,目光怔怔的转向安心莲,“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爷,心莲说得不错,若是安谧在去京城的路上死了,那么,她名下的那些产业会成为谁的?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焰姑娘姓安,是老爷你的女儿啊。”余芳菲也开口道,安心莲一提到此,她想也没想的就赞同了,因为,安谧进了京城之后,若是得了皇上的器重与欢心,那安谧不久更加荣耀了?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比起眼睁睁的看着安谧飞黄腾达,她宁愿让她死!
安越锋皱眉,神色一片凝重,似在思索着什么。
安心莲见此情况,立即继续道,“爹,你想想,安谧名下有多少产业?若是都成了我们安家的,那么,这荣锦城还有哪个家族比得上咱们安家?以后,又有哪个人敢不将爹爹放在眼里?这样,咱们安家就轻而易举的成了整个荣锦城的首富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迁往京城,在京城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呢!”
安越锋眸子微眯着,他不得不承认,安心莲说的话,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是啊,若真的能这样的话,那么以后,就只有他安越锋给别人脸色看的份儿!
想到那日在商会中,那些人对他的鄙夷与不屑,安越锋心中一横,手下意识的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为了安家的未来,为了他的面子,他便也只能豁出去了!
可是……想到什么,安越锋眉心不由得皱了皱,“这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啊,首先,安谧将荣锦城的事情都交给了程瑛那个女人,即便是安谧死了,说不定,她也想得到安谧的产业,若是她从中做些什么,那么,最后得利的怕也不是咱们,第二,安谧此番进京,是和渤海王一起,若是单单一个安谧,那必定好对付些,可是多了渤海王……”
安越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是,意思却是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畏惧渤海王,饶是想到渤海王方才那警告的眼神,他都觉得呼吸困难。
安心莲轻笑一声,“爹,这都不是问题,我们能杀了安谧,又怎么不能杀了程瑛?到时候,伪装成意外,谁还能查出什么?只要小心一些便是。
至于怎么对付安谧嘛……呵呵,那就更简单了,荣锦城距离京城可不近,一路上有太多动手的机会,爹,你放心,这事情就交给心莲去打理,不管有没有渤海王,我都有法子让他们一起去见阎王。”
安心莲自信满满,似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安谧啊安谧,就算你有渤海王一路同行又怎样?到时候,她定让他们连死了,都不知道真正要他们命的是谁。
至于安谧的那些产业……安心莲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安越锋,嘴角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诡谲,为什么,安谧能够达到的位置,她不能呢?
她偏偏就要取安谧而代之!
翌日,安谧和柏弈便从荣锦城出发,如安谧所料的,一大早,荣锦城商会的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外,等着为她送行。
安谧目光扫过众人,安越锋也在吗?
安谧没有多做理会,上了自己的马车,这马车是程瑛精心准备的,垫了好几层厚厚的褥子,即便是路途颠簸,坐在里面的人也不会太难受,偌大的空间,宽敞舒适,或坐或躺,都是十分舒服。
她不得不承认,程瑛是了解她的喜好的。
可是,这舒适的环境中,多了一个她一直想避开,想防着的人,那感觉就另当别论了。
一行队伍驶出去了一段距离,马车竟停了下来,安谧正要探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帘子却被人掀了起来,一张笑得灿烂的俊美脸庞,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柏弈又是谁?
紧接着,这柏弈就不顾她的阻拦,赖在了她的马车里,队伍重新出发,原本舒适的马车因为柏弈的存在,安谧总是觉得十分不自在。
安谧看着被柏弈占去了大半的空间,眉心微皱,那柏弈倒还悠闲得很,躺在程瑛为她准备的褥子上,单手支着头,慵懒中竟透着那么些邪魅,尤其是那双目光,自从上了马车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饶是安谧刻意的去忽视,也怎么也忽视不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柏弈的存在感,对她来说是越来越大了。
安谧强忍着,好不容易到了夜晚投宿的地方,安谧下了马车,顿时感觉整个紧绷着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当晚,安谧趁着柏弈哄柳儿入睡的当口,早早的关上了房门,似在防备着什么。
一夜无梦,却是不知道,她所防备的人,果然是到了她的门口,推了推关得死死的门,无奈的摇着头离开。
荣锦城到京城,一路上有不少险要之地,这些地方,经常是有山贼出没,而最有名的,就是凌峰关的山贼,这帮山贼的目标不仅仅是商队,就连官府的东西,他们也没有少动过。
只要是常在这条道上走的商队,没有一个不惧怕这帮山贼的。
一般商队到了这里,即便是再赶时间,到了傍晚时分,都不敢从这里过,都会等到第二日天亮了,才会有胆子从这里过。
这一夜傍晚,一辆马车徐徐到了关口,而此时,凌峰关内的山寨内,一粗犷汉子匆匆的进了屋,看到坐在榻上的人,立即拱手道,“老大,关口来了头羊,一辆马车,也没有个什么护卫,竟然也敢晚上从这里过,哼,我看,他是没有将咱们凌峰关的兄弟们放在眼里啊。”
榻上的被称为老大的人,一袭红衣,红得妖娆,面容更是艳丽,背对着粗犷汉子斜躺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嘴角轻轻一笑,出口,竟是女子的声音传出来,“管他有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只要咱们将他身上的银子放在眼里了就好。”
既然没多少人,那这单生意,倒是好做不是吗?
“嘿嘿,那倒是,老大,我已经让人去劫了,老规矩,人可以走,但东西得留下,就是不知道这单生意,能够有多少银子了。”粗犷汉子提到银子,眼睛都亮了起来。
正此时,寨子外传来一阵轰闹,榻上的红衣女子微微皱眉,不多久,那喧闹声就进了屋子。
“老大,这个人,竟然没有银子,还说要见你。”一高瘦男子示意几个山贼将人带进来,“还是一个娘们儿……”
话刚说到此,榻上的老大一个转身,腾身而起,端着酒杯一步步的朝着安心莲走去。
不错,那被押进来的人,正是安心莲,她早听闻这凌峰关的山贼势力不小,之所以找到他们,是为了她的计划万无一失。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走来的红衣女子,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安心莲竟然愣了愣,她没有想到,这伙山贼的老大,竟然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
让人禁不住去猜想,为何这么一个女子,竟在这山头当山贼。
但是,此刻安心莲是更加放心了,她知道,这个女人能够统帅这一群山贼,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而她,所要的就是利用这个不简单的人,来对付安谧,甚至是渤海王。
“老……”安心莲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态度友好的唤道,可是,她刚叫出这个字,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红衣女人手一扬,手中酒杯中的酒就赫然倾倒而出,准确无误的泼在了安心莲的脸上,湿了安心莲一脸,更是打断了她的话。
安心莲一脸的酒水,整个人愣了片刻,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那红衣女人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老?老什么老?我很老吗?”
安心莲微怔,脸色有些苍白,而周围的山贼皆是暗自偷笑,心中暗道,他们的老大脾气可不好,这个女人又说老大老,这可是老大最忌讳的字眼之一,这一脸的酒,还算是便宜她了。
“不,我……我错了,我的意思是……”安心莲扯了扯嘴角,心中本时候不悦,但想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可是一个山贼窝,心中的那股气,不得不压了下去。
红衣女人瞥了她一眼,“别解释了,支支吾吾的,听着心烦。”
红衣女人摆了摆手,顿了顿,继续道,“老七,你方才说什么?她没有带银子?没带银子,你们将她带到我里来干什么?按照老规矩,将她押到关口,让冷风吹她个三天三夜,就给我放了,我们是山贼,要的是银子,可不是人命。”
安心莲脸色一青,要的不是人命?可是三天三夜?她很怀疑,那还有命在吗?
“老大,她说有生意和你谈。”老七开口道。
“有生意谈?哼,你当我是什么?要谈生意,给我滚出关,做商人去,山贼就该有山贼的样儿!”红衣女人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整个屋子异常响亮。
安心莲瑟缩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忙到,“姑娘,我这生意,一定对你很有利,你要银子对吗?只要事情办成了,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银子。”
“哦?”红衣女子眉毛一挑,美丽的脸,竟多了几分妖娆,她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就是银子了!
安心莲见她似乎有了兴致,迫不及待地道,“姑娘,有一队人,要从你的凌峰关经过,他们的身上,定有许多价值不菲的东西。”
“呵!只要从我这里经过,我还会放了他们不成?人可以走,银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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