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珏有些料错了安谧,他以为,不过是一个吸引了青岚的女子罢了,但现在看来,这女子既能让青岚喜欢,还真是有些不同的,她这般来找自己助青岚,怕是料定了他不会袖手旁观吧!
安谧听了他的话,却是扯了扯嘴角,“纳兰公子不会!”
纳兰珏身体一僵,对上安谧的视线,竟是有些被看穿的窘迫,眸光紧了紧,她说他不会告诉青岚么?
“哈哈……”纳兰珏突然笑出声来,不错,不会!他确实不会将安谧的关心告诉青岚,他虽然答应了青岚不会伤害这个女子,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会促成青岚和安谧,他的心中,安谧的危险指数,他那天晚上从青岚的反应中,就已经看清楚了,他是决计不会让青岚对安谧有更多的沉迷。
安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自然不难猜到,这个南疆王不希望青岚喜欢自己,方才的问话,不过是试探罢了!
“告辞。”安谧点了点头,没有理会纳兰珏,径自走出了庄园。
看着安谧的背影,纳兰珏收起了笑容,口中咀嚼着安谧的名字,意味不明,但片刻之后,纳兰珏想到方才安谧的话,眸光闪了闪,他不得不承认,在安谧提出那个计划之时,他就已经做了决定,这一趟,他必须去!
深深的叹了口气,纳兰珏转身便进了屋子……
安谧离开了庄园,没有直接回城,而是绕道去了寡妇村,寡妇村中的姐妹们看到安谧到来,立即放下手中的针线出来相迎,将家中的好吃的,都拿出来招待安谧。
安谧看着村里女人们的热情,心情尤其平静,这里对她来说,与其说是事业开始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方净土,亦是承载着她的希望。
在寡妇村中,安谧没有待多久,吩咐了些事情,便离开了村子。
路上,马车中的安谧正想着昨日圣医堂灭门的事情,听得前方传来的一阵马蹄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听这阵仗,似有不少人吧!
安谧掀开帘子,果然过了片刻,便看到一队人,足足百人以上,皆似商旅打扮,但给她的感觉,却是过于凌厉冷然,安谧皱了皱眉,心中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一转眼,赫然对上为首男子的一双眼。
男子的脸被遮盖着,仅仅是露出了一双眼,一双让人浑身生寒的眼。
不知为何,安谧觉得这人危险极了,意识到那男人对自己的注视,安谧微怔,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意弥漫,安谧扯了扯嘴角,礼貌性的一笑,随即对着车夫吩咐道,“速度快些,莫要让家里人久等了。”
车夫愣了愣,但还是应了声,“是,姑娘。”
说罢,马车加快了速度,安谧放下帘子之时,不着痕迹的瞥过那为首的男子一眼,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男子终究是收敛了杀意。
只是,那男子是谁?而这一行怪异的人……
安谧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想到了昨晚圣医堂的事情,那些人,会是冲着青岚而来的那拨人吗?
安谧一路想,没有答案,但心里的不安,却是越发的强烈。
柳府,佛堂内。
柳湛进了佛堂,看到正跪在佛像前礼佛的柳夫人,“娘。”
“什么事?”柳夫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她先前礼佛从不许人打扰,但是,现如今却是对柳湛频频破例。
柳夫人比起之前,形容憔悴了些,眉宇之间皆不似以往那般威仪,倒是眸中含着的冷冽阴沉格外的明显,柳夫人为何会如此,饶是柳府的下人也猜得出原因,自老爷将二夫人母子接回府后,老爷每夜都夜宿二夫人的院子,便是柳夫人差人去邀请老爷一同进餐,老爷也分毫不给面子。
这对独占欲极强的柳夫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啊!
“娘,你要湛儿查的事情,湛儿已经查出来了。”柳湛低声道。
“哦?在哪儿?”柳夫人眼里多了分急切。
“在城外的一个村子,就是那个寡妇村,没想到那焰姑娘竟是将作坊安在那里。”柳湛提起“焰姑娘”三个字,眼底便是浓烈的愤怒,这些时日,他每日去盛世烈焰一趟,可每次都出闭门羹,分毫都不给他面子,想他柳湛,好歹也是荣锦城的首富公子……
更加让他愤怒的是那盛世烈焰开了不过几日,竟是抢了柳记绣铺的许多生意,以前好些在柳记绣铺专门定制绣品的贵妇人以及千金小姐,也都转向了盛世烈焰。
柳记绣铺的损失,单单是这几日的,就已经让他禁不住生出了恐惧,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柳记绣铺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尤其是昨日爹还亲自问了柳记绣铺的情况,他却只能掩盖着,可以爹的性子,他便是掩盖,也掩盖不了多久,想着那虎视眈眈的私生子,柳湛心中的愤恨更是强烈,他决计不能让柳记绣铺在他的手上出事,更不能让那柳靖生生将柳记绣铺夺了去。
“娘,我们要怎么做?”柳湛看着柳夫人,希望她能给她一个主意。
“湛儿,那盛世烈焰的存在,已然成了咱们的障碍,不能仁慈了。”柳夫人敛眉,眼底一抹狠意凝聚起来。
柳湛蹙眉,“娘,你的意思是……”
“湛儿啊,做大事的,就要狠,不然就只能被别人宰割,这些日,对于那焰姑娘,你丝毫没有进展,既然礼不行,那么,便只能用些其他的手段了。”柳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抿着。
柳湛眼睛一亮,“您是说,毁了焰姑娘的绣品?”
柳夫人看了柳湛一眼,呵呵的笑道,“毁了绣品?呵呵,毁了绣品,她们可以再绣,你还不够狠!”
柳湛一惊,对上柳夫人那弥漫着杀意的眼底,心里颤了颤,“娘,你的意思是要毁了绣品……来源?!”
“怎么?害怕杀人吗?为了成大事,杀些人算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看着那盛世烈焰生生的将咱们的柳记绣铺击垮不成?那焰姑娘,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你若是输给了她,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那你这辈子,就休想再有出头之日。”柳夫人冷冷开口,睨了柳湛一眼,语气丝毫不留情。
柳湛微怔,眸中也变得深沉了起来,不错,他柳湛不能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那焰姑娘,该是给些教训了。”
这些时日在盛世烈焰受到的气,瞬间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哼,看他毁了他的绣品来源,那盛世烈焰,还能怎样!单不说给焰姑娘带来的打击,那些被盛世烈焰抢了去的绣品定制的单子,盛世烈焰怕也是赶不及完成的。
柳湛越是想,越是觉得兴奋,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对,就这么办,那寡妇村吗?哼,他会让那寡妇村化为灰烬。
这定会让那焰姑娘焦头烂额吧!
“湛儿,该怎么做,你自己思忖,不过,有些事情,娘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不用亲自去做,要知道‘利用’二字的好处,还有,那焰姑娘手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虽是要给她教训,但却不能让她真的与我们为敌,你可明白了?”柳夫人吩咐道,那双老练的眸中,尽是算计。
柳湛呵呵一笑,“娘,这些湛儿都明白,杀人的罪名,湛儿担当不起,湛儿会多加小心的,等到那焰姑娘受了打击,没了后路,我们柳记绣铺适时地伸出援助之后,还怕她不感激吗?哼,等咱们得了那绣法,再好好的,狠狠的收拾那焰姑娘!”
柳夫人笑了笑,是啊,等他们得了焰姑娘的绣法,老爷那里高兴了,她便慢慢的夺回她原有的一切,那个女人……哼,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且下去吧。”柳夫人敛眉,朝柳湛摆了摆手,起身走到佛像前,继续礼着佛。
柳湛看了柳夫人一眼,这才退了下去,脑中思索着计策,眸中狠光乍现。
夜色降临,荣锦城的大牢中,几个狱卒喝着酒,都略微有了些醉意。
突然,其中一人赫然起身,歪斜着身子离开了座位,其他两人皱了皱眉,“去哪儿?”
“嘿嘿……”那狱卒一笑,眼底的*丝毫不加掩饰。
其他两人也是瞬间明白过来,“呵呵,看来那女人的味道真的是好,不然,你怎能每天都……嘿嘿……”
“快去,快去,什么时候,也让出来,让我们尝尝?”
那狱卒皱了皱眉,但片刻眉心便舒展了开来,“再过些时日,等我玩腻了再说。”
“好,那就等着你玩腻。”其他二人附和着,随即摆手催促着那狱卒快些进去。
狱卒没有理会二人,歪斜着身子,朝着牢房跌跌撞撞的走去。
不多久,里面牢房的铁锁被打开,似有人走了出来,不多久,另一边便传出来些暧昧的声音,男人的粗喘异常的激烈,似十分的卖力,女人偶尔呻吟出声,*的气息弥漫了一室。
躺在草席上的衣竹萱看着身上起伏着的男人,那呻吟声只是敷衍,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厌恶,可是,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付出了身子,就一定要等到结果,不错,她是在等,等待着时机离开这里。
目光落在男人丢在一旁的钥匙串上,衣竹萱咬了咬牙,继续忍受着身上男人的掠夺。
外面那两个狱卒聊天的声音渐渐停了下去,衣竹萱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机会或许来了,这些时日,她已经摸清了这牢中的轮班制度,那两个狱卒酷爱喝酒,醉了便很难再醒,而身上这男人……
衣竹萱眸光敛了敛,瞥向某个方向,赫然一块尖锐的石头落入眼中,衣竹萱朝着那边伸了伸手,却是差了好大一段距离,衣竹萱扭动着身子,想要够着那石头,身上的男人却是猛地停了下来,埋在她胸前的头颅抬了起来,看着衣竹萱,衣竹萱心中咯噔一下,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确实见到那男人嘿嘿一笑,复又继续掠夺了起来。
方才衣竹萱的那一扭动,无疑更是刺激到了这男人。
衣竹萱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引起这男人的怀疑,但在那男人的目光之下,她却什么也做不得,想到什么,衣竹萱一咬牙,伸出双臂,猛的勾住狱卒的脖子,整个身体挂在了他的身上,再一用力,竟是将狱卒压下了身下,化被动为主动。
那狱卒没见过这女子这般热情,心里自然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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