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只有焰姑娘这双巧手,才能绣出如此的东西吧!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
州府夫人对安谧的这一番夸赞,更是让在场方才其他本就对安谧生出了些敬仰的女子,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皆是站到了距离她更近的位置。
柳夫人的脸色,果然是更青了一些,竟是瞪了州府夫人一眼,州府夫人接收到她的视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却是不以为意,“柳夫人,你怎么了?若是不舒服,便让丫鬟先送柳夫人回去。”
柳夫人怔了怔,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不得不扯了扯嘴角,“没,没有不舒服,州府夫人,不是说好了小聚,我怎么能先行回去呢?”
回去?她今日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回去?
说罢,柳夫人便满脸笑意上前,轻挽着州府夫人的臂弯,低声用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可记了好我的吩咐?”
州府夫人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这才招呼着众人,“各位男宾,本夫人暂且不招呼了,你们便随意转转,我家老爷等会儿也会到,各位女眷,且都跟我走,前方的园子里花开得甚艳,我吩咐人准备了些点心茶水,咱们赏花喝茶,倒也是美事不是?”
州府夫人这一说,当场的女眷都兴奋起来,皆是跟着州府夫人,朝着前方的园子走去,安谧一直被州府夫人拉着手,二人站在一起,那份亲昵,倒是像极了母女。
须臾,一行人到了前方园子,停了下来,满园的花竞相盛放,异常美丽。
众人刚坐了下来,州府夫人便开口道,“柳夫人,你不是有事情,和大家说吗?”
话落,所有人都看向柳夫人,柳夫人神色僵了僵,显然是没有料到州府夫人会有这么一说,可到了此刻,她却是不得不硬着头上,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是,是有些事情。”
说罢,便敛了敛眉,对自己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去,把我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丫鬟退了下去,不多久,便领着另外两个丫鬟上来,每一个丫鬟的手中,皆是捧着两个不小的箱子,众人看着这一幕,不禁暗自猜测,这柳夫人是要干什么?
柳夫人是要干什么吗?安谧瞥了一眼那两个箱子,稍微一想,便也明白过来,却不动声色,只是端着手中的茶杯浅浅的抿着。
“各位夫人小姐,这里有些珠宝,都是我平日里的收藏,今日借着州府夫人将大家邀请来的机会,便拿出来献献丑,好东西,是要大家分享的不是?”柳夫人热络的开口,给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丫鬟立即将箱子打开,捧着箱子走到了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的面前。
众人看到里面的珠宝,大多数人眼睛皆是一亮,那可是她们平日里都鲜少见到过的珍宝,皆是上等的材质,有些甚至见也没见过,在做的夫人小姐都是怔了怔,暗叹这柳夫人果真不愧是首富家的夫人,竟还有这些私藏。
安谧瞥了那些珠宝一眼,眸中含笑,“那不是传说中的凤珠吗?”
众人立即顺着安谧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其中有一串珍珠异常的漂亮,皆是罕见的粉色,一串珠子,看着大概有一百来颗,色泽晶亮。
凤珠?那就是凤珠吗?
“传闻,当年先皇得了一匹南疆进贡的粉色珍珠,色泽透亮,实属稀有,先皇亲自选了一百颗最大最圆最无瑕的,串成了一串送给了先皇后,名为凤珠,剩下的,先皇便命人又选了一百颗最大最圆最无瑕的串成了一串,那便是一等凤珠,又命人在剩下的珍珠内,再选了一百颗串成一串,命为二等凤珠,以此类推,总共串到了五等凤珠,所以这世上,便独有六串凤珠,而眼前柳夫人的,看着色泽,怕该是五等凤珠吧!”安谧徐徐道来,目光留意着众人的神色,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虽然是五等,但比起其他的普通珍珠,却也是珍贵了千百倍,据说,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粉色珍珠了。”
众人或多或少知道这凤珠的珍贵,却也不如这般详细,此刻一听,对那箱子里的粉色凤珠,更是稀罕了起来。
柳夫人看着众人的神色,心中甚是满意,瞥了一眼那白纱女子,“焰姑娘倒是有眼力劲儿的人。”
这凤珠可是她最得意的私藏!
安谧敛眉,她自然是认得,前世,她只是有幸见过一眼,这柳夫人对这五等凤珠,分外的宝贝,连碰也不许人碰一下,她这般宝贝这五等凤珠,今日竟然舍得拿出来,呵!倒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只是碰巧知道罢了。”安谧抿了一口茶,嘴角含笑。
州府夫人也是见过这五等凤珠,柳夫人当然不会放过在她面前炫耀的机会不是?想到柳夫人对她的颐指气使,眸光微敛,柔声开口,“这五等凤珠便是这般漂亮,那么真正的凤珠,又该是怎样的夺目!”
州府夫人的话,无疑是将众人停留在那五等凤珠上的思绪转移到了那真正的凤珠上了。
安谧明了州府夫人的意图,眸中笑意更浓,心中暗道,原以为柳夫人和州府夫人当真是交情好,却没有想到,不尽然啊!
安谧正要开口,那厢玉玲儿的声音便传了来……
“真正的凤珠谁见得到?当年,先皇将凤珠送给先皇后之后,先皇后一只保存着,直到后来当了太后,十多年前,太后将那凤珠送给了当今皇帝最爱的一个妃子,之后,凤珠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人见过。”玉玲儿看了安谧一眼,似不满她这什么都知道,抢了所有的风头,故意在她之前抢先说道。
“失踪了?那可就可惜了!”有人叹道。
“不是送给一个妃子了吗?该是在那妃子的手上啊!”有人疑惑着开口。
玉玲儿瞥了那个发问的女子一眼,再看向那白纱女子,只见她握着茶杯,眸光没有丝毫波动,嘴角扬了扬,得意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那妃子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之后,死前也不知将那凤珠交到了谁的手上,所以,就失踪了。”
玉玲儿说完,得意的看了安谧一眼,安谧又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却是但笑不语,这个玉玲儿对她的敌意还真是不小啊!可这敌意,又是从哪里来?
这玉家二小姐,从来都是娇贵,目中无人惯了,她安谧能够被她这般针对,还真是将她安谧高看了啊!
“说不定是在太后那里呢!”有人猜测。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太后十多年前就已经入了佛堂,从此青灯古佛,连皇上也是很少见的,她如今已经是了却红尘,世俗都与她无关了,还在乎那么一串凤珠吗?”玉玲儿轻斥道。
那发问的人,脖子不由得缩了一缩。
而此时,安谧正喝着茶,一抬眼,却是见到在不远处,两抹身影赫然而立,其中一人气质冰冷,显然是东临王无疑,而身旁的那人,一身锦衣,贵气逼人,不过,却和先前她认识的柏弈有了几分差别,浑身散发的气息,竟让人心底生寒,这是她从来都未曾见到过的柏弈。
安谧微怔,手中茶杯中的水,竟是不小心洒出了些许,那柏弈,好陌生!却好让人心疼!
“焰姑娘……”州府夫人察觉到她的异常,轻声唤道。
安谧回神,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她的身上,意识到什么,忙扯了扯嘴角,“看我,竟这般不小心……”
“没事,没事。”州府夫人热络的开口,“焰姑娘,去我房里换一身衣裳吧,我房里倒有些年轻时穿的衣裳。”
安谧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柏弈的方向,却是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眉心微皱,想到什么,这才开口,“如此,要劳烦州府夫人了。”
安谧起身,州府夫人吩咐身旁的丫鬟带安谧朝着那边的厢房走去,那丫鬟将安谧带回了房间,拿了套衣服,安谧很快便换了下来,回去之时,安谧思及方才柏弈的模样,心中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走了不远,安谧便让那丫鬟先回去,她在这园中走走,丫鬟对这焰姑娘本就很有好感,倒也没说什么,一个人回去,遂了安谧的意。
安谧在园中寻着那一抹身影,终于在湖边看到了柏弈,心中一喜,立即上前,看着前方的背影,“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伤春悲秋起来了?这可不是你渤海王的风格。”
那背影倏然一怔,似是没有料到安谧会来一般,转身看向安谧,那一转身,倒是让安谧一惊,对,就是这样,此刻近距离看着,方才的那种感觉更是强烈,竟是下意识的开口,“柏弈……”
刚叫出一声,男人高大的身躯便上前几步,一把将安谧揽入怀中,双臂紧紧的圈着。
安谧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超出她预想的僵硬,好似铁壁一般,安谧愣了愣,意识到什么,安谧却是没有挣脱开他,直觉告诉她,此刻的柏弈是脆弱的,脆弱得承受不起任何的推拒。
安谧任他这般抱着,湖边,凉风习习,柏弈紧闭着眼,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不远处,东临王负手而立,看着湖边的二人,一双眸中神色变幻,他又如何不知道柏弈为何如此?那凤珠,怕是勾起了他的回忆吧!
只是,看他这般抱着安谧,他的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儿,眉心皱了皱,这一趟,他来荣锦城,到底是对是错?现在,他也有些弄不清楚了。
那边,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弈终于松开了安谧,安谧离开了柏弈的胸膛,抬眼对上柏弈的双眸,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柏弈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原本那张阴郁复杂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你不在那边喝茶,跑到这里来作什么?”
那模样,倒还有些责怪之意,安谧嘴角抽了抽,“你……”
“我什么我?快些去,那柳夫人明显是要借此机会讨好那些个夫人小姐,好让她们在自家老爷面前说话,对柳家施以援手,你不去看着,难道是想让那老妇人得逞?”柏弈再次打断她的话,更是伸手转过她的身体,“快回去!”
安谧紧皱着眉,觉得柏弈此刻更是怪异,怎的她倒是觉得,此刻柏弈对她说话的态度,好似他对柳儿的态度?
亲昵?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