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娟子,别瞧着一幅千娇百媚的女人样儿,那心里说不准比谁都硬呢”
后来琢磨琢磨这话儿,倒真是有几分道理。捂不热,怎么也捂不热这丫头,左宏原先也想过,要不散了,得了,老这样,也怪没意思的。
可就这样的想法一冒头,就觉的受不住,忽然间,他的人生中没有了娟子,仿佛就失去了大半生趣,
没有娟子在身边,他就活不踏实,所以,即便这辈子都这样,也不能放开手,就是折磨,他也要抱着这女人一起,想甩开他,晚了。
第二天一早,左宏就来了叶驰的公司,做在叶驰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在琢磨自己这点破烂事儿,郁闷的不行。
叶驰瞧他这模样,就知道必然是有了心事,他们四个从小一处长大,打架、闯祸、上军校、当兵、泡妞,三十多年,几乎都在一起,彼此什么德行,就没有不门清的。
左宏这丫,别看着一脸儒雅的模样,内里阴着呢,还记得上军校那会儿打群架,别人都拳脚招呼,这小子,不念不语,转身就跑了。不一会儿,手里一边提溜一个啤酒瓶子过来,二话不提,罩着顶头挑事那小子,迎头就是一酒瓶子下去。
血和啤酒顺着那小子脑袋流了满脸,打哪儿起,一战成名。都知道,要说狠,数叶少,要说阴,就得算左宏的,你说这么个血性的爷们,就让娟子那么一女人整的颓废成这样了。
胡军那天还说,亏了你家时萧就一姐们,要是多了,咱哥们可不都残了。
这话听着像笑话,可瞧左宏如今这样儿,可比他那时惨多了,萧萧那丫头,虽说拧巴,可胆子小,他软硬兼施,怎么也能唬住那丫头,可娟子这女人,没戏。
叶驰那时候不是没劝过左宏,不行就算了,何必找这不痛快呢,当时左宏和他说的什么来着,你能和你媳妇儿算了嘛,叶驰就没话了。
总之,爱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沾上了,你就算入了扣,这辈子都别想解开,其实说穿了,是你不乐意解开,甘之如饴的被套着。
叶驰从那边角落的酒柜里,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他一杯,左宏仰脖就干了:
“叶驰,回头你和媳妇侧面打听打听,娟子以前的事儿,他妈的,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就蹦出一老情人来,不是善茬,我说昨个瞧着眼熟呢,今儿出来才想起来,不就是前些日子,那个什么狗屁沃尔集团亚洲区执行总裁吗”
“你说赵珩”
叶驰挑挑眉,左宏蹭就站了起来:
“怎么,你认识他”
叶驰摇摇头:
“有点业务上的关联,他们集团要进驻家装市场,和我们正在谈合作事宜,那个赵珩我倒是见过一两次,听说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很有风度,也很有能力,可他和娟子,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吧,两人根本不是一路的”
左宏坐下叹口气:
“不是一路的,这两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我亲耳听到的,还会有错”
叶驰啧啧几声:
“行啊,娟子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那么个极品的男人和她都能有牵扯”
左宏手里的酒杯差点丢出去:
“你丫这是幸灾乐祸呢”
叶驰颇为严肃的摇摇头“
“不,我是提醒你,如果对手是他,你真要有危机感了,那个男人不容小觑,是个人物,不过我倒是听我媳妇儿说过一次,好像有个高中的老师,是你家娟子的初恋来着”
“老师?”
左宏有些发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蹦出来个高中老师来”
叶驰拍拍他的肩膀:
“我倒是觉得这事可以先放一放,莫家的婚事你要好好掂量,莫家老大如今可进商务部了,现如今是你的顶头上司吧,再有,莫家老爷子今年有望再升,得罪了他家,你可没好果子吃”
左宏点头:
“这些我心里有数,婚必须要退的,大不了,哥们辞职不干了,和你一样下海经商,也饿不死,现在我就发愁娟子这边,死丫头打定主意就和我当露水夫妻了,一点实在的没有,我都怀疑,这丫头的心是石头做的”
叶驰笑了:
“果然身在局中,就糊涂了,依我看,那娟子也并非真不在乎,萧萧那天就说过,要是娟子不待见你,就是想缠着她,都缠不上,这女人狠起来,比咱们老爷们狠多了。现在这样,我估摸着心里就是有你的,只是她自己那边别扭着呢,毕竟你这边又是未婚妻,又是你家太后出马干涉的,娟子那性子,没赶你出门,就便宜你了”
左宏微微苦笑:
“你怎么知道她没赶我,她那话说的难听死了,要我滚,上次你不也听着过一回,那次算含蓄的了,不是哥们死皮赖脸,现在早就被她扫地出门了”
叶驰哧一声笑了:
“你过去干架时候,那狠劲儿呢,一个娘们,你还治不服她”
左宏站起来:
“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你媳妇儿那小样的,你治服了吗,每天还不跟三孙子似地,端茶倒水的,我家娟子,最起码不会乱跑到哪个山沟子里去,差点命都没了。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抽空侧面替哥们了解了解,咱的防微杜渐不是。”
左宏刚出了叶驰公司大门,就接到了莫云珂的电话。
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妻,说句实在话,她是左宏这辈子无法理解的那类女人。两家算世交,可她比自己小八岁,他上中学抽烟干架那会儿,人才背着书包上学前班,长的自是不差。
他们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哪个差,差点的也到不了跟前。左宏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的时候,莫云珂才上中学,他那时已经在军校里头混了。
他认识莫家的老大老二老三,就这个小丫头,一直没什么印象,后来军队里下来,进了商务部里头,才真正有了接触。
第一次见到她,别说,左宏还真彻头彻尾的惊艳了一把,穿了件白色雪纺的连衣裙,长发直直飘在背后,站在那里浅浅微笑,就如一朵静静开放的花。
只可惜,两人不来电,究其原因,左宏觉得,大概他就是个凡夫俗子,这么远离开红尘的娇花,还是不碰为妙。所以这么多年了,两人相安无事,维持着最基本的假象。
有时候,左宏也琢磨,莫云珂究竟心里想的啥呢,你说他算声名狼藉吧,搁以前,比叶驰也不差多少,可做为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一次都没问过他,而且有找上门的麻烦,没等他知道,就直接帮他解决了。
所以对于这么个懂事的未婚妻,左宏一直觉得挺好的,直到和娟子认了真,才开始着手解决两人的婚事。
以前,他觉得娶了莫云珂无不可,反正外头有的是女人,各过个的,也挺自在。可有了娟子,左宏才明白,女人不是多了,漂亮了才好。
男人之所以到处留情,完全是因为没有找到对路的那一个,如果找到了,就会甘心甘愿,迫不及待的,只守着这一个,如叶驰,如他。
第六回
莫云珂执起茶海上的紫砂壶;斟满左宏面前的青花茶杯,幽幽兰香芬芳沁润,令人不觉心情一松。
莫云珂笑容淡淡,不急不缓,实际上,这么多年她都如此,仿佛红尘中浮荡的过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超脱。
左宏总在想,谁要是把这样一个女人拽入俗世爱欲中翻滚,才是天大的稀罕事。因为退婚事件,左宏对莫云珂怀着一份愧疚。
毕竟是他毁约在前,而他们那样的家庭,退婚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承受压力的,不会只是他,还有莫云珂。
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把她推向这个尴尬的境地,左宏很难不愧疚,但是心里是坚定的,绝对不会动摇,他要娟子,这辈子只要那一个女人,就算与整个家族为敌,也认了。
只是莫云珂这个女人,却实实在在是牺牲品,所以面对她,左宏很难潇洒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忐忑。
有时候,他宁愿这个女人和他大闹,或者用些不入流的手段,那么,他就会一点情面也不用讲了。她这样,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莫云珂盯着他看了半响,忽然笑了起来:
“看起来你真的很爱她,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认真爱一个女人的一天”
左宏忽然就觉得气氛轻松起来,不觉也笑了:
“说句实在话,我也没想到,该怎么说呢,该说她是我的冤家,我总觉得,说不准我前世是欠了她的债,今生来还她的”
“扑哧”
莫云珂撑不住笑了起来:
“从来不知道,你也是个唯心主义者,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男人了,有担当的男人”
左宏挑眉:
“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始终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莫云珂浅浅抿了一口茶:
“男人只有找到自己真正爱的女人,才会真正成熟起来,这些都是闲话,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家老头子那边撂了话,咱俩这婚事,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退,我大哥二哥三哥,都被老爷子一一面授机宜,具体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你我都清楚,我家老爷子想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即使用激烈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你豁出去了,可你哪位准备好了吗,也许下面就是滔天巨浪,足以淹没一切的那种,毁灭所有的那种,你的她,扛得住的吗”
左宏苦笑,直截了当的开口,声音涩涩:
“扛不住,应该说,她从来都不屑和我一起扛,说句透底的话,别看我这边折腾的这么热闹,那丫头到现在还没吐口嫁我呢,一口咬定了就是和我玩玩,高兴时,在一起,不高兴时,一拍两散,扛什么风浪,风浪来了,估计她比谁跑的都快”
莫云珂颇为意外的看着他,这个自打自己认识就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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