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琥拿过自己的公文包,抽出护照,“你找一家旅行社,以最快的速度帮我办理去泰国的签证,然后买一张去泰国的机票,目的地和晓来的一样。”
“总经理,您、您这是要……”许萌眼里带着欣喜又带着怀疑。
“哼,有人趁我不在就想携款潜逃,我这就去把她抓回来。快去办吧。”白玉琥已经不再去考虑这个决定对不对。
“呵呵,遵旨!”
办完了这些事,追逐吴晓来下落时的亢奋已经过去,旅途所带来的疲惫正渐渐显现。白玉琥叫来司机,让他把自己和行李一起送回家。
当车子开到楼下时,他却有些后悔,觉得应该回父母家,这样才不会有独守空房的感觉。可他不好意思再让司机跑一趟,更不想让父母猜出他回家的原因,只好强忍着烦乱的心绪上了楼。
进了门,丢下行李,白玉琥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沐浴,他现在急需要好好休息。沐浴之后,他想起常穿的睡衣还放在行李箱里,便又到客厅里来拿。
正准备打开行李箱,他突然一愣,沙发的另一边还放着一只行李箱,样子他很熟悉,正是吴晓来外出时用的那一只。
白玉琥揉了揉眼睛,走过去又仔细地辨认了一番,确实是吴晓来的行李箱。便又小心翼翼地打开箱盖,看到里面放满了女人的衣物以及化妆护肤用的各种瓶瓶罐罐。
白玉琥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吴晓来的房门,那扇房门自他进屋起就一直紧闭着。
他走过去,扭开把手,推开门一看,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吴晓来!”
第七十六章
吴晓来被这一声巨吼猛然惊醒,半睁着眼睛在床上扑腾了两下,“怎么了?怎么了?……几点了?”她随手抓过手机,居然黑屏,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
这时,她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人走到床前,“呃,老虎是你吗?啊……你干吗?”
她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并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了属于男人的浓重的呼吸声。但她可以确认这呼吸是老虎的,所以心里才安定下来。
可是,这样的姿势还是不对劲啊。
“老虎,怎么了?别、别这样……你穿的是……浴衣?”
“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白玉琥凶狠地骂道,可双手却搂得更紧了。他突然发现,他居然是如此渴望能紧紧地抱住这具身躯,尽管上面传来的香水混合着酒气的味道并不好闻。
“我、我怎么了?”吴晓来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被非礼的人是她,被骂的人也是她。
“你怎么了?”白玉琥又是一声怒喝,并把她的上半身拉了起来,瞪着她的眼睛。吴晓来被他这凛冽的眼神一瞪,顿时清醒起来。
“你还敢问?我打电话没人接,手机也不通,休假也不告诉我,还不许别人说出你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为了打听你的下落,我一个一个地求他们,说尽了好话,受尽了奚落,还决定放弃自己的工作,就是为了找到你!结果,就在我努力做这一切的时候,你居然就躺在家里睡大觉!”
吴晓来眨了眨眼,老虎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她也察觉自己的不对劲,在家里睡觉居然没有躲衣服,脸上的妆也没有卸,头还有些痛,身上粘呼呼的,貌似还有些味道。
白玉琥看着她似懂非懂的表情,又好笑又好气,可以为远在天边的人儿原来就近在咫尺,心里的惊喜还是要多过恼怒。
吴晓来的脸又被贴上了白玉琥的胸膛,脑子里却还是一团浆糊。她到底干什么了?使劲想,使劲想……想起来了,她好像和公孙楠喝过酒,喝了不少,而且,老虎应该在美国啊。
“老虎,你不是……啊!你、你干吗?”
白玉琥把怒气发泄出来之后,也不打算再压抑自己的情意,开始顺着吴晓来的额头、鼻翼、面颊甚至耳朵或轻或重地亲吻,直到吴晓来抓紧了他浴衣的领子,他才不得不暂停。
“你干吗?”白玉琥因为自己的快意被打断而非常不满。
“你……”吴晓来努力把自己的身子撑开,“是你在干吗?你干吗亲我?”没见过耍流氓还耍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白玉琥望着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涨红的小脸,心情却特别的愉快。“我喜欢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亲?”说完低头又亲。
“啊?”吴晓来把脸扭向一边,挽救了嘴唇,可下巴还是没能逃过虎口。 “凭什么你喜欢我就能非礼我?”她还喜欢刘德华、梁朝伟呢!
“嘿嘿,我更正一下,我是在亲一个我喜欢同时也喜欢我的女人,不可以吗?”
“你、你说什么?”吴晓来的脸更红了,心跳成倍的加速,“谁说我喜欢你?”
白玉琥的脸色一沉,把她的脸扭正,盯着她说道:“哼,看来你又忘了,真是欠教训。”说完把手一放,转身离开了房间。
吴晓来愣在原地,“就这么完了?”可还没等她恍过神来,白玉琥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
“喏,自己好好听一听,听听是谁说你喜欢我。”
吴晓来惊弓之鸟般地接过手机,然后倒退几步坐到床上,她要离这个疯狂的男人远一些。
随着录音内容的慢慢回放,吴晓来的脸上就像开了染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青……
“这是我的声音?”
“你说呢?”白玉琥弯下身子靠近她。
这时,手机里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男)“那你是答应嫁给我了?”
(女)“嗯,那就嫁吧。”
“你在向我求婚?”
“嗯,而且你答应了。”
“这不算!这是酒后乱语!”
“哼,你难道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吗?”白玉琥夺过手机,扔到一边,“好了,现在真相大白,该是惩罚你的时候了。”
“你想干吗?”吴晓来想跑,却发现进退无路。
白玉琥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扑倒在床上,“嘿嘿,还能干吗?当然是处罚你。”他想明白了,这颗小白菜,说好听点就是玉不琢不成器,说难听点就是不打不成材。
吴晓来却使劲捂紧了嘴巴,不让白玉琥触及。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白玉琥是真的发怒了。相爱的男女理应亲密无间,何况他也没打算真将吴晓来此时就地正法。
吴晓来的眼睛眨了好一会儿,才极不好意思地非常小声地说道:“没刷牙……昨晚就……没刷……”
她也总算想起来了,昨晚和公孙楠喝酒喝多了,回到家就倒在了床上,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发起酒疯给远在美国的白玉琥打电话告白,终于落人口实。
白玉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会破坏情调的女人。他坐起身来,把吴晓来也拉了起来,笑道:“快去洗洗吧,你这身上的味儿是有些难闻。”
吴晓来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嫌难闻就别碰我!”然后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哎,等等。”
“干吗?”吴晓来怒气冲冲地回过头,却看见白玉琥躺在她的床上,懒洋洋地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你。”
“呸!”
白玉琥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拿过自己的手机,重新打开录音,重新回味吴晓来的爱情告白。
“啊!”外面浴室里突然传来吴晓来的尖叫。
白玉琥立刻跳下床冲了出去,一把推开浴室的门——门没有从里面锁上,所以他便这样冲了进去。
“啊!”吴晓来又是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遮挡住自己,“你干什么?”
白玉琥忙闭上眼,“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其实他看见了一部分。“不是你在尖叫吗?要不我也不会冲进来。”
“我的飞机!我今天要去泰国的,我的飞机啊!”她发誓再也不要和公孙楠喝酒了。
“嗯,不用想了,你的飞机早到曼谷了。”
“啊,三千多啊,我买机票就花了三千多啊,没得退了!你赔给我,都怪你,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误机!”
“好,我赔给你,全额赔偿。现在可以洗你的澡了?”
“你不出去我怎么洗?”
“快点,别忘了我在等你。”白玉琥笑着退出去并拉上了门。
吴晓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有消退过。这个白玉琥太变态了,难道是被哪个花花公子穿了?她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吴晓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浴室,身上也穿着浴衣——刚才忘了拿换洗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却发现白玉琥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心里勃然大怒。
她爬上床,正想给白玉琥来上两爪子,却看到他的脸上透露出几分疲惫,才又想起他刚刚从大洋彼岸飞过来,不由地心疼起来,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又伸出食指在他的额头轻轻地点了点。
“哼,总是这样,一边说等我,一边又把我一个人丢下。等你睡醒了再收拾你。”
她轻手轻脚地拿上干净的衣服,还有自己的手机,溜出房间,跑到了白玉琥的房间,躺在了他的床上——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把手机充上电,电源刚接通,之前收到的信息便都跳了出去,第一条便是白玉琥的,“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哼,就知道抄袭,真没创意。”吴晓来的心里像是灌了十公斤的蜂蜜,甜得发酸。
后面的信息都是亲友们发来的,或是询问她是否安全到达泰国,或是向她炫耀欺负白玉琥的经历。
吴晓来的头更痛了,如果这帮朋友知道她因为醉酒误了飞机,在家睡大觉而被白玉琥轻而易举地捕获,他们会怎么想呢?
白玉琥被吴晓来摇醒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床头的台灯亮着,桔黄色的灯光暖洋洋地洒在两人的身上。
“起来吃了饭再睡吧。”吴晓来说道。
白玉琥看了她一会儿,伸开手,“过来让我抱一抱。”
“烦!快起来吃饭。”
“我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