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是极广,但和黄虎有关联的,便只有一件……那就是两年前,前户部尚书金启之子,金靖远意外坠湖溺死一案!”
“金靖远?!我记得他不就是……”
左巍低声的说,而此时,听到他提起金靖远
,聂瑾萱顿时微微一愣,随即顿时皱眉低语道。而随后还没等着她这话说完,便只见已然不知在何时,已然敛住笑容的左巍不禁点了点头
“是的,三小姐说的没错!就是那个金靖远……就是当初和三小姐的二姐有过婚约的金家公子,金靖远!”
……
想来,聂瑾萱怎么也没想到,案子查到这里,竟然会牵扯到金靖远。当然,当年金家的案子,也是名动京城,甚至全东陵的人都知晓。只不过,聂瑾萱不知道的是,金靖远的死,竟然会和现在这件案子扯上关系!
所以,在听到左巍的话后,聂瑾萱不由得出神,但随后便马上恢复了过来。而见她如此,这时左巍才又说道
“话说,这金家公子金靖远,本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当年在京城里,也算是数得上的风流人物。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是笔下写的一手好字。只是好景不长,两年多前,金靖远和好友一次外出游学时,途径燕霞山时,不幸坠湖。而当时,和金靖远一起去游学的好友,一共有两人,一个是黄虎,另一个就是王放!”
“只不过,当时金靖远是意外坠湖身亡,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登记立案。可随后等着金靖远的尸体被金家人带回来后,金靖远的父亲,也就是当时还是户部尚书的金启才在殿前直言,说是自己儿子死因蹊跷,请求皇上明察。因此,皇上才命刑部下达当地府县,进行查实,可调查的结果,却依旧显示,金靖远确实是坠湖意外而死!”
简单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左巍便将记载着金靖远当年的卷宗翻了出来,然后递给聂瑾萱,接着这才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此时,拿过那卷宗,聂瑾萱马上翻开大致看了一下,接着将卷宗交给离自己最近的墨玉珏
“看来,我们现在终于找到了将黄虎和王放连接在一起的共同点……”
聂瑾萱敛眸说着,而闻言,左巍也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却又皱起了他那颇具特点的八字眉,同时话锋一转
“不过,让本官感到奇怪的是,想当初金靖远是意外坠湖而死。并且在之后的重新调查中也确定了这一点没有错,那为什么现在凶手又咬住不放呢?而根据之前三小姐的推断,凶手对那黄虎有些非同寻常的憎恨心理,那么是不是说,在凶手的想法里,当初金靖远的死,是和黄虎和王放有关系的,所以才会找他们复仇呢?”
“嗯,左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如果是这样,也不对啊!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深居简出,对于外面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但还是听说,在两年前,户部尚书金启,因犯了重罪,而被父皇处斩。并且连着整个金家都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因此,即便当年金靖远的死,真的是另有蹊跷,那又会是谁能为他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情呢?!”
接着左巍的话,殷凤翔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而等着他这话一落,房间里的众人顿时纷纷蹙眉,然后沉思不语。
是的,殷凤翔说的没错!谋划两年,甚至不惜对后宫宠妃,当朝一品大员的官眷动手,凶手显然已经丧心病狂!而这样的仇恨,又岂能和金家关系匪浅?!可现如今,金家死的死,活着的也全部流放,那么还能有谁会为金家做出这样的事情?!
案件有了突破,但同样的也遇到让人无法理解的问题。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聂瑾萱在暗自思量了片刻后,随即说道
“黄虎,王放,一个死,一个下落不明。而唯一让两人有关联的便是两年前金靖远的死。所以,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凶手和金家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现在我们与其在这里左思右想,倒不如直接先确定,当初金靖远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进而再调查也不迟!所以,明天一早我便直接启程,亲自到燕霞山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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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瑾萱决定重新再次彻查一下当年金靖远的事情。对此,众人虽然表示理解,但燕霞山离京城有百里之遥,所以聂瑾萱此话一出,顿时也让房间里的其他几人担心不已。
但聂瑾萱已然下定了决心,所以到了最后,众人也只好作罢。毕竟,眼下论勘察现场以及验尸的能力,确实只有聂瑾萱的能力最为突出。
同时,因为瑞王殷凤翔本就身体不好,自然是不好远行,左巍是刑部尚书,虽然要查案,但平日刑部的事情也很多,也不能耽误数天
外出查案。
至于墨玉珏,更是因为要追查王放的行踪,而走不了。因此到了最后,为了聂瑾萱的安全起见,便只得由殷凤湛一同和聂瑾萱随行,这样一来,在协助查案的同时,也能保护聂瑾萱的安全。对此,聂瑾萱虽然心里感到有些别扭,但情势如此,却也不是固执的时候。所以,第二天一早,聂瑾萱便和殷凤湛一同离京,直奔距京城有百里之遥的燕霞山而去。
……
事情紧急,聂瑾萱和殷凤湛倒也是简装出行。而为了掩人耳目,或者说是防止凶手知晓他们的行踪,聂瑾萱和殷凤湛更是天没亮,便直接坐上马车离开了。
再次同坐一辆马车,让聂瑾萱略显有些不自在。毕竟两人现在已经和离了,所以自从上了马车之后,聂瑾萱便一直敛着眸子,沉默不语。可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到了最后,聂瑾萱竟然在马车里睡着了。
想来也是这些天,聂瑾萱一直因为案子的事情没有睡好,所以这一觉,聂瑾萱睡得竟然相当的熟,甚至连身边还有一个已然和离的前夫这件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只不过好梦不长,就在聂瑾萱睡得云山雾罩的时候,却只听一道低沉的嗓音瞬间传了过来
“起来!”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聂瑾萱瞬间打了一个激灵。猛的睁眼,接着便对上了一双冷然而深邃的眼
一时间,刚刚醒来的聂瑾萱有些发懵,但随后还不等她说话,便只见殷凤湛瞬间起身下了马车,同时甩给聂瑾萱一句
“下来,吃饭!”
殷凤湛的声音冰冷异常,闻言,聂瑾萱顿时皱了下眉,但同时也惊觉,竟然已经到了中午了!
随即聂瑾萱也跟着下了马车,而一下来才发现,原来此时马车已然停在了一个官道上的一个客栈旁。
说是客栈,却也不过是一个过往行人歇脚吃饭的地方。随后几人点了下些东西,吃过之后,便又上路了。可一上了马车,聂瑾萱便直接对着眼前殷凤湛说道
“殷凤湛,你什么意思?”
聂瑾萱忽然的开口,闻言,殷凤湛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冷声说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我就直接告诉你,殷凤湛你到底又犯什么毛病?从今天早上……不对,从昨晚上你和大家一起讨论案情的时候,却一直对我冷着脸!我欠你钱吗?有事儿你就说出来,别总是给我甩脸色!”
聂瑾萱也是火了,毕竟这一路而来,从头到现在,殷凤湛不是不吭声,就是冷着一张脸,活像是她欠他钱一样!尤其是刚刚在小客栈吃饭的时候,当着钟离的面儿,自己和他说话,他都不应声……所以,面对殷凤湛忽然的这般莫名其妙,聂瑾萱怎能不火大?
所以,等着此时话音一落,聂瑾萱更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殷凤湛。可对上聂瑾萱那喷火的眼,殷凤湛这时才缓缓的撇了她一眼,但随后忽而冷冷一笑
“三小姐,本王如何是本王的事情。如果三小姐不爱看可以不看,本王没强迫你看!”
“你……殷凤湛,你说什么?”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吗?”
瞬间挑眉,殷凤湛神情不动的开口,而说到这里,殷凤湛更是不禁勾动了一下唇角,同时再次开口道
“还是说,三小姐不是不想看,只不过是不想看到的是本王而已!”
短暂温柔
殷凤湛明显是话中有话,所以,此时等着殷凤湛的话音一落,聂瑾萱顿时神情一怔,随即想也不想的直接反问
“殷凤湛,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说清楚?呵~,难道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殷凤湛继续冷笑连连,而看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聂瑾萱仅有的耐性终于被彻底磨没了。爱睍莼璩随即瞬间脸色一沉
“殷凤湛,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意有所指,说一些有的没的。并且,你不要忘了,你我现在已经和离了,我不再是你殷凤湛的妻子,所以没道理在这里忍受你的坏脾气!所以,如果你真的这么不高兴,现在回去也可以。我自己去燕霞山。”
此时此刻,聂瑾萱脸上一片寒冰。平静的语气,越发比之前愤怒不已的时候,更加让人胆战心惊。而随后,等着这边话音一落,聂瑾萱便直接扬声让外面赶车的钟离停下,接着想也不想的直接起身要下马车……
显然,此时的聂瑾萱已然愤怒到了极点。而见她如此,本来还脸色难看的殷凤湛不由得眉头一皱,随即就在聂瑾萱要站起身的瞬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不用你管!你回京城吧,我自己去燕霞山!”
说着,聂瑾萱面无表情的甩开殷凤湛的手,然后便又想着起身,但就在这时,却只见殷凤湛再次大手一伸,接着一个猛力,便将聂瑾萱撤回到自己的怀里,同时一把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胸口
“自己去燕霞山?!聂瑾萱,你这是在和本王怄气吗?”
“是不是怄气都和你无关!你放开我!”
被紧紧的困在殷凤湛那结实而宽阔的胸口,聂瑾萱直觉的反抗挣扎。而此时一听这话,殷凤湛非但不松开,反倒将她抱的更紧,同时俯身在她耳边吼道
“和我无关?和我无关那你觉得和谁有关?墨玉珏吗?!”
忍不住低吼出声,随即殷凤湛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