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听奴才说……”
仿佛在争取抓住最后一丝稻草,周德兴声嘶力竭的大叫,闻言,段皇后双眸一转,然后对着那几个宫人挥了一下手
“好,那本宫就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
颤抖了应声,随后周德兴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贵妃一眼,接着便又瞬间低下头,同时颤抖的低声说道
“是……是主,主子吩咐奴,奴才做的……”
初露端倪
法医王妃;初露端倪
周德兴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但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舒睍莼璩
而一听这话,在场的众人俱是一惊,却是只有段皇后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这事儿还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段皇后呢喃般的自语,而话落,再次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张贵妃
“张贵妃,你我宫中姐妹一场,平日里本宫也是最信得过你,可眼下荣馨苑大火,兰才人惨死,总也得是有个交待……毕竟,那兰才人虽然身份不高,但终归也是荣馨苑的小主子,并且,眼下还有人指证……”
当着众人的面儿,段皇后说话倒也和气,言语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无奈
“所以,这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本宫也不能徇私,因此不知张贵妃对此可有什么解释?”
段皇后嘴里说着是解释,可实际上无异于在质问张贵妃。而一直没说话的张贵妃这时才双眸一转的看向段皇后,然后微微一笑
“多谢皇后娘娘相信臣妾,不过刚刚皇后娘娘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兰才人虽然身份不高,却也是后宫的小主,是和皇后娘娘以及臣妾一样,都是皇上的女人。所以,眼下出了这等事儿,兰才人大火中惨死,怎么说也得通知皇上吧……因此,如果皇后娘娘不介意的话,不如等着一会儿皇上下朝,请皇上过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已经是上朝的时间了,想必再过不久皇上便会下朝,皇后娘娘以为这样如何?”
……
没人想到,都到了如此地步,张贵妃竟然还能笑了出来。而那平淡的温和的嗓音,更是在一片紧张而诡异的荣馨苑越加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可一听张贵妃这么说,原本还算和善的皇后娘娘却是瞬间眸光一闪,接着脸色却越渐沉了下来
“请皇上来?!难道张贵妃是觉得这事儿本宫没有权利管么?还是觉得本宫管不到张贵妃头上?”
“呵呵~,皇后娘娘误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妾怎么敢呢?甚至别说是以为了,可是连想都不敢想!只是臣妾觉得,这事儿还是让皇上知道的好!皇后娘娘您说呢?”
面对段皇后的气势逼人,张贵妃始终波澜不惊。而此时对上张贵妃那温和甚至带着些许笑意的眼,原本脸色阴沉的段皇后也瞬间勾唇一笑
“张贵妃这话自然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皇上日理万机,朝堂上的事儿已经够忙的了,这后宫的事儿又怎好再劳烦皇上?再说,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能做的也就是为皇上分忧后宫之事,否则本宫手里这凤印岂不是成了菜市场的萝卜,可有可无了么?”
“皇上忧心国家天下,皇后娘娘执掌后宫自然理所当然。只是皇后娘娘,眼下出了人命案子,并且还是后宫的小主子……呵呵,所以不通知皇上,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那是当然,事后待本宫将此事查清,一切都安排妥当,自然会向皇上禀明。而也是正因为这样,本宫现在才要询问张贵妃,难道张贵妃觉得本宫有什么做的不对么?”
“呵呵~,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怎敢质疑皇后娘娘的安排对与不对?只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儿,段皇后和张贵妃剑拔弩张各执一词。而此时,还没等张贵妃把话说完,便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道通传声
“皇上驾到——”
请稍等!+明天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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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段皇后和张贵妃各不相让的时候,东陵国国主顺承帝来了!瞬间,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一凛,随即纷纷低眸敛目,恭迎圣驾
“见过皇上。舒睍莼璩”
“平身。”
和殷凤湛一样,顺承帝也是一个严肃的人。四旬开外的年纪,两鬓却已然生了些许华发,可那一身深沉的帝王气势,却不禁让人望而却步。但尽管如此,眉宇间却依然看得出,顺承帝年轻时定然也是风采不凡之人。
而此时,一走进荣鑫苑,顺承帝抬眼先是看了下荣鑫苑被烧毁的殿宇,然后转眸扫了眼在场的众人,最后便将视线落在了站在众人前面的段皇后和张贵妃两人身上
“怎么回事儿?”
顺承帝这话是对着段皇后说的。闻言,段皇后瞬间双唇一抿,然后上前一步缓声说道
“回禀皇上,荣鑫苑大火,兰才人惨被烧死。现在臣妾正在调查此事,只是……”
待在顺承帝身边二十余载,段皇后知道顺承帝不喜欢听废话,所以便直接简单的把重点说了出来。不过说到这里却是微微一顿,见此情形,顺承帝习惯性的眉头一动
“只是如何?”
“只是据臣妾刚刚调查,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而为,而那放火之人便是永信宫的奴才……”
“永信宫?”
“是!并且据那奴才所说,是受了张贵妃……”
之后的话,段皇后没说。可即便如此,意思却已然很明显了。所以,等着这边段皇后的话音一落,顺承帝顿时转眸看向站在后面的张贵妃
顺承帝没有说话,可一双眼睛却让人瞬间心底生寒。而此时,张贵妃也缓步上前,接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臣妾冤枉!”
……
从被指认为是凶手一直到现在,张贵妃终于开口表示了自己的意见。而话落,张贵妃随即抬头眼带认真而无辜的缓声说道
“皇上,臣妾入宫二十余年,自认从未做过失德之事,承蒙皇上不弃,才有今日地位,臣妾甚是感激。而那兰才人虽平日和本宫有些口舌,但臣妾从无害她之意。至于刚刚那臣妾宫里奴才声称是臣妾所指使,更是无稽之谈!臣妾发誓,臣妾所说句句是真,还请皇上明察!”
一没哭,二没闹,张贵妃言辞得体。闻言,顺承帝静静的看了张贵妃一眼,然后抬眼看向段皇后
“除了那永信宫的奴才,可有其他证据?”
“回禀皇上,有的。侥幸逃生的孙才人一口指认那永信宫的奴才,说是亲眼看到他防火。并有遗落现场腰牌为证,因此那防火之人定是那永信宫奴才无疑。而那奴才在永信宫已八年,并且已然亲口承认是张贵妃指使。”
段皇后将孙才人和腰牌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对于刚刚她的那番话,不管是孙才人这个人证,还是腰牌这个物证,其实都不算是重点。因为真正的重点则是那周德兴已然在永信宫待了八年!
毕竟,如果只是在永信宫待得时间短的宫人,大可以说是有人陷害,所以特意安插一个内应在永信宫,进而陷害张贵妃。可八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周德兴成为张贵妃的心腹。那么他又怎么会陷害张贵妃呢?!
至少这种可能已然被降低的很小了!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顺承帝自然也是心里明白。所以一听段皇后这么说,顺承帝径自眯起眼睛,看了张贵妃一眼,接着又看向段皇后以及站在旁边角落的孙才人,最后眸光一沉
“看来此事颇为复杂,同时事关人命,草率不得。因此,之后朕会派人亲自调查此事。而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张贵妃暂且不得随意出寝宫,而宫内任何人不得妄加评论此事。否则严惩不贷!”
顺承帝低声开口,可闻言,张贵妃却瞬间神色一怔,接着还不等张贵妃说话,顺承帝便已然转身离开。
顺承帝就这样走了。见此情形,依旧跪在地上的张贵妃脸上今晚第一次浮起不安。而随后就在顺承帝已然走到门口,将要迈出荣鑫苑苑门的瞬间,却顿时被一道平静的女声叫住了
“皇上,请稍等!”
瞬间,在场的众人近乎同时一惊,随即纷纷转头,接着便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径自从人群之后走了出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暂住永信宫的聂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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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法医王妃;水落石出
荣馨苑被烧,兰才人惨死……这一夜当真出了不少的事情,可这所有的事情在聂瑾萱看来,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陷害张贵妃!
毕竟,虽然眼下有人证的孙才人,物证的腰牌,以及周德兴亲自指认,甚至于看似罪证确凿,但只要细细的推理,却不难发现,这其中也是漏洞百出!
比如说第一点:同样都是在荣馨苑住着,可为什么兰才人被烧死了,连着一点被救的希望都没有,可孙才人却毫发无损的被救出来了,甚至于这个孙才人不仅是被救出来了,还碰巧的看到了放火的凶手!
第二点:不管周德兴是被张贵妃指使,还是自己想去荣馨苑放火,然后借以除掉兰才人……可不管是哪一种,难道周德兴都不知道,做这种事儿要蒙上脸或是掩藏踪迹么?!可这个周德兴就是这么胆大妄为,非但没有掩藏行踪,反倒还让别人看到了真容……难道那周德兴真的是头脑如此简单的人?可如果这周德兴真的这么头脑简单,又怎么可能在这掉片叶子都能砸死人的后宫内院活到现在的?!
第三点:那块作为物证,甚至于一出现便让周德兴俯首认罪的腰牌!虽然腰牌是永信宫的没错,可却也是后宫的东西……或者换一句话说,腰牌不是秘密,而这也不能排除腰牌是作假的可能!同时,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为什么周德兴碰巧掉落了腰牌,却又碰巧的让孙才人捡到?!
同时,除了这几点外,更重要的是,周德兴一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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