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继续响起：你的算盘打错了，她只是个女人，她什么也不知道。
石秋水道：难道你认为她不是似玉。
绝对不是。
那么她是谁。
你自己去找答案吧。
这个回答等于没有回答。
石秋水好笑道：那么你来做什么，来看我光着屁股。
你的屁股我并不感兴趣。
那么你一定不会平白无故地到这里来的。
对。
他还好吗，我说的是郑大胡子。
石秋水觉得这种情况称呼吕七为“郑大胡子”最合适不过。
我不知道。
那么你还好吗？
——这话等于废话，帘外人至少这样认为。
我不是听你说废话的，我只想告诉你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我要怎么样做。
去找云氏兄弟。
那么。。。。。。
石秋水正想问的时候，帘外人已经不在，他能够感觉到。
——难道这件事对他的伤害竟是如此深。
26、欧阳去
风正紧。
雪片纷纷飘落，落在阁楼上，飘在红色的灯笼上。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箫声，时而平和，时而跌宕起伏，时而又归于祥和。
区向去听到箫声时，脸色难堪得比猪肝还红，他 的腿脚一软，整个人就像木锥一样倒了下去，他的下半身已经湿透，显然是因为恐惧。
他突然像疯子一样自言自语道：他没有死，死神也没有让他死，他没有死，那么我就得死，我就得死。
那张脸已经被恐惧扭曲，那具身子瑟缩得厉害。
这个平日里见过多少风浪的人只因为一曲箫声吓成这样，云义天更是不明白，石秋水却十分明白。
石秋水冷冷道：欧阳去，原来你 没有死。
欧阳去这三个字更像铁锤一样重重打在区向去身上。
石秋水道：我知道你就是欧阳去，不是扁鹊却是扁鹊的欧阳去。
欧阳去脸上的恐惧虽然消失了大半，很快又站了起来，不解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石秋水道：你第一个冲出门外我就开始怀疑你了，这种箫声更是确定你就是欧阳去。
欧阳去坦然道：不错，我就是欧阳去，你们说的扁不鹊。
云义天的愤怒更甚，他完全没有想到跟他出生入死的人竟然的杀死自己哥哥的人。
但他还是能忍住自己的情绪。
石秋水道：不错，当年的扁不鹊为了躲避方白羽隐居到了川中一家客栈，老板是蜀人，记帐的时候听成了区向去，所以以后的欧阳去就变成了现在的区向去。
欧阳去突然愣住，惊慌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
石秋水提醒道：二十年前，在棋盘关附件的一座深山，一对夫妇带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隐居，他们的日子本来过得十分幸福，但是后来那个男人中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毒死了，他的妻子也不见了，最后死在嘉陵江山游的岸边，那时候她的衣服被扒光，她是不堪受人侮辱，咬舌自尽的，然后。。。。。。
然后那个小男孩被他父亲的长辈带走，然后他受到了世上最严格的训练，然后他背负了一个家族最重大的使命。。。。。。
这些事情虽然离他十分遥远，但他历历在目。
欧阳去道：你，你。。。。。。
石秋水一字一字道：石，秋，水。
欧阳去却笑了，笑得惨烈，笑得阴毒，就像困兽殊死的怒吼。
欧阳去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他似乎是一个精神飒爽英姿迸发的年轻人。
欧阳去哈哈大笑道：你们以为你们逃得了吗？
欧阳去慢慢绕过众人，走到那盆木炭火旁边，然后熄灭了炉火，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转身，这些动作都十分优雅，对石秋水道：现在你们更是杀不 了我了。
那盆炉火慢慢熄灭，然后升起一缕轻烟。
石秋水好笑道：现在那盆炉火里升起的轻烟就是剧毒。
欧阳去道：你果然聪明，但是你还 是没有阻止 我熄灭炉火。炉火本来没有毒，我弄熄炉火的时候放的。
石秋水道：也许我们还是太害怕了，扁不鹊放毒的时候通常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欧阳去道：所以你们以为我事先放了毒，连我半根毫毛也不敢动。
石秋水道：不错。
欧阳去道：所以你们最好放了我。
石秋水道：我放了你。
欧阳去已经慢慢跺出步子，云义天突然急道：解药呢？
欧阳去转身，冷冷地笑道：解药，你们去找阎王要吧。
云义天恨不得一锏砸碎他的鼻子，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欧阳去刚踏出右脚，石秋水说话了：不要忘了，郭成还在外面。
欧阳去愣住，他的右脚刚落地。
欧阳去好笑道：郭成是谁，我凭什么要怕他？
石秋水道：你当然不怕他，你怕的是方白羽，因为你还不知道郭成是谁。
欧阳去笑道：难不成他是方白羽？
石秋水承认：他不是。
欧阳去道：那我为什么怕他。
石秋水道：因为他是方白羽的嫡传弟子。
欧阳去的笑突然僵住，突然发疯道：难怪，难怪，那箫声会让我心神不定，难怪难怪。
欧阳去突然头抢地，像雪地里的野鸡。他的全身战栗，瑟缩，表情更是难堪。
云义天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急忙道：你不能疯，不能疯，外面的毒还没有解。
欧阳去却全然不理会云义天说话，只是喃喃自语：方白羽，郭成，哈哈哈哈。
这时候，碎云拉住云义天，道：你不要打他了，炉火里没有毒，是让人安睡的香料。
云义天放来欧阳去，啜了一口，骂道：娘娘的，差点就给你蒙蔽了。
碎云好笑道：这是你们太笨了。
石秋水道：是他们，不是我。
——没有人承认自己笨，除非他是傻瓜。
碎云道：我知道石大侠没有上当，但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石秋水道：但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
碎云哦了一声，道：但是你还是迟了，因为那把剑也许已经到了飞鹰的手里。
石秋水道：这么说，你也是飞鹰的人了。
碎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碎云道：但是你还是猜错了一件事情。
石秋水道：我现在似乎猜到了。
碎云黯然道：其实我是他的女儿。
他当然说的是欧阳去。
碎云继续道：我叫欧阳碎云。
欧阳碎云轻轻拂了拂自己 的脸，然后另一张姣好的面容呈现在所有面前。
那是一张仙女一样的脸，那张脸绝对让人一辈子难忘。
她的美绝不逊于如花和似玉。
——但是老天并没有安排她美妙的人生。
欧阳去听到这四个字变得更加疯狂，大呼道：欧阳碎云，欧阳碎云 是我 的女儿，你这个小贱人，你的老娘是*，老子也让你天天陪男人睡觉，哈哈哈哈哈。
欧阳碎云并没有理会欧阳去的话，他看了看这个猪狗不如的父亲，继续向石秋水道：我美吗？
石秋水道：你很美。
那你可以留下来吗？
不可以。
你是不是嫌我很脏。
不是。
那么我等你。
不用了。
我知道还有人在等你，所以啊，我等你回来喝酒。
好。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不用了。
其实石秋水很清楚她要说什么，秘密总是秘密的好，秘密一旦泄露，必然有人流血。
这是铁的事实。
27、梨花朵朵
小院，梨花多多开，伴着雪花。
梨花开得灿烂，和雪花映成一片。
秋天的梨花。
秋天怎么会有梨花，秋天的梨花开得绚丽，在极寒的地方。
石秋水看着满树的梨花，发呆，沉默。然后用鼻子贴近梨花，淡淡的香气，直入心扉。
碎云慢慢地走到石秋水后面，现在她换了一件貂皮长袄，上好的貂皮，剪裁得体，和她的身材很配，一点也不臃肿。
碎云轻轻道：你是不是会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梨花。
石秋水道：的确奇怪。
碎云淡笑，道：世界上的事情总不是那么绝对的，我们这里虽然冷得要命，但现在的南方的一些地方正是大热天气，听说南方有一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春天，你应该知道的。
石秋水道：不错，昆明四季如春，但昆明的梨花也不是四季都开。
碎云道：不错，但是如果有人想让梨花秋天开，那么总会有那么一两棵梨树很听话地开的。
石秋水道：那么说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了。
碎云道：这个人当然一点不简单；据说他想让人早上死；那么黄昏的时候这个世界就绝对没有人能够看到他。
石秋水道：看来我还是不要碰这些梨花的好。
碎云道：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你怕的事情。
石秋水道：我可不想早上的时候被人发现躺在床上；死了。
碎云道：但是这个人说了；石大侠是可以摘这些花的；而且还可以吃他们；甚至是下酒。
石秋水好笑道：这个人一定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只可惜现在我手里没有酒。
碎云妩媚一笑；道：当然一壶酒也麻烦不到他的。
说着她掀开一丛梨花；一壶酒；上好的五加皮酒。
碎云道：我手里的酒叫做五加皮酒。传说，东海龙王的五公主佳婢下凡到人间，与凡人致中和相爱。因生活维难五公文提出要酿造一种既健身又治病的酒，致中和感到为难。五公文让致中和按她的方法酿造，并按一定的比例投放中药。在投放中药时，五公主唱出一首歌：“一味当归补心血，去瘀化湿用妾黄。甘松醒脾能除恶，散滞和胃广木香。薄荷性凉清头目，木瓜舒络精神爽。独活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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