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但张子初刚好知道。据说是由一位神秘的富翁捐款所建,专门收治年老无养、孤儿、残疾而又没有钱治病的人。在这家医院上班的护士和护工基本上是由义工所组成,在毕业前,黄涉竹被秦香拉着做义工时,好死不死地也把他给捎上,去干过几天的护工。
医院设施很简陋,药品也都是最便宜的,但每个医生的工作都很负责,态度也很好,来的义工更是全心全意地工作,又分文不收,反而让这里成为了那些无处求医者的天堂。在“义助医院”的边上,甚至还开了“义助养老院”和“义助孤儿院”,受恩受惠者无数。
随着镜头晃了进去,就看到萧金铃的身影了。这是义助医院的急诊时,一个满身红黑的人形物体正躺在一只旧担架上被匆匆送入。不需要问姓名,也不需要登记或交费,到了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救治。
萧金铃正拿着一卷纱布和棉花,开始清理那东西身上的红黑之物。红的是血,黑的是各种各样的污垢,在镜头下表现得极为细腻。虽然没有闻到气味,但从旁边的病人都掩鼻而走的情形,可以想象那些东西不仅脏,而且臭。
“这是个盲人乞丐!”张智在边上解说:“当他经过一个小区时,掉进了打开了盖的化粪池。被捞上来后,没有一个医院愿意收治,才被送到这里来的。他身上的那些东西是血和粪渣的浑合物。”
然而萧金铃不仅没有掩鼻的动作,反而脸带淡笑,很仔细地清洗着那盲人身上的每一处污垢。足足四十多分钟,才将那个瞎子身上的伤口清理完毕,她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动作始终轻柔如一,像是一名玉匠在雕刻着世上最美的羊脂白玉。甚至还轻哼小曲,说些安慰的话让那盲人放松下来,映着淡淡的背光,就如同观音降世。
“念彼观音力,我若向刀山,刀山自催折;念彼观音力,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枯竭;念彼观音力,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消灭……”看着那被送往病房的盲人干涸的双眼中滴下的泪水特写,张子初有点佩服地说:“看不出这小丫头有真有几分观音的扮相。”
张智说:“岂止这件事,国安局特勤小组中南监察室中类似的视频纪录多了去!甚至就连义助医院和附属的养老院、孤儿院都是萧金铃倾尽自己的私房钱所建立的。本来她已被英国剑桥大学所录取,只是她的学费已被她给全捐掉了,才改读中原大学的。就在不久前,她还向贫困山区捐了五千万呢!”
张子初有点发傻:“该不会是这丫头有双重人格吧!”
张智有点齿冷地一笑:“老大,你自己做不到,也不用这么猜忌人家吧!在我的纪录里,萧金铃绝对没有双重人格的纪录。就跟她的温柔慈悲是针对弱者的一样,她的调皮捣蛋是针对上一辈老古董的板板脸,她的蛮横无礼是针对同一辈的花花公子。这其中最难得的是她很注意分寸,决不因为自己的任性给百怪门或亲友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张子初突然傻了,傻了足足两刻钟,吓得佛灵和张智在边上团团转,差点要强行破入他的命宫去找元神时,他又仰天狂叫一声:“啊!”叫完后,紧接着是三声狂笑,笑得天上风云乱颤。
“完了!老大疯了!”佛灵一拍额头,转眼怒视张智:“你不知道老大向来以为自己很高尚的吗?居然还拿更高尚的人来刺激他,这下怎么办呢?老大疯了的话,我们跟他共生的两个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至于吧!”张智困惑地搔搔头说:“从全球的电脑纪录来看,还没有谁因为别人太善良而发疯的,不可思ff8议,不可思……”
最后一个“议”字还没出口,就觉得脑袋上一震,“拍拍”两声,他和佛灵都被张子初给轻抽了一下:“居然敢污蔑英明神武的老大疯了,该打!”
佛灵呵呵了两声说:“老大,那也得怪你刚才的表现太吓人了!”
张智接着说:“按你刚才的笑声程度,放在故事里,百分之九十九属于疯了的!”
“我就是那百分之一不行吗?”。张子初一瞪眼。
“行!行!行!”佛灵连连点头,接着马上转移话题:“看样子,老大好象悟出什么来了!我佛悟道,那是大地震动、香乐自生、天花乱坠,像你这样狂笑三声,风云变色的可不多见!”
“你什么意思?夸我还是损我!”张子初笑眯了双眼。
佛灵连连摇手说:“没!没!我的意思就是老大悟出什么高明的东西来,不妨教导教导我们两个,你说是不是!”
说着,向张智抛了个眼色。张智忙点头说:“是!是!是!”
“我是悟出了很高深的东西,可惜无法教导你们!”张子初神秘地说。
“真的!”佛灵和张智都有点心痒:“老大,你就说说吧!说不定我们也能学学。”
张子初哈哈大笑:“我突然发现我爱上萧金铃了!”
“啪”张智和佛灵两个人都吓得摔到了地上,老半天起不来!良久良久,佛灵才呻吟了一声:“老大,吓人不是这么吓的,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谁说我在开玩笑,像萧金铃这样率性而为,又知道适可而止的人,难道不值得我追吗?”。张子初脸色很严肃,真的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张智跟着呻吟一声:“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而是……你们两个根本是两码事,怎么可能走到一块而。而且从全球电脑纪录来看,萧金铃已经有男朋友了,人家可是家世显赫,八大门派之一儒圣教教主孔令森的三弟子,蜀中朱家少主,人称无暇公子的朱垂范!”
佛灵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老大,你怎么追?如果人家是一心一意的,就轮不到你了,如果人家是三心二意的,那样的小妞你爱泡吗?”。
“还有,还有”张智急不可待的抢过话题说:“除了朱垂范之外,至少还有湘楚帮少主虎庆生,天极宗少主沈无禁在努力追她,所以……”
佛灵和他异口同声:“老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不!不!无险风光在险峰,过程越艰难,说明顶点越辉煌!我已经决定了,追萧金铃,你们两个就不用再叽叽歪歪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小算盘吗?”。张子初有点怜爱地拍了拍两只千年道行的妖怪脑袋:“我会让她成为你们的女主人,就自求多福吧!”
根据佛灵和张智对萧金铃的了解,一旦她真的被张子初追上手,以她吃软啃硬的本事,这两只千年道行妖怪的日子就难过了,闻言之下,叹了口气,垂下了头,看来真得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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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洞宫禅院】………
佛灵还想再努力地说教,被张智一拉:“有人来了!”两妖忙隐入张子初的体内。
来人是一个和尚,显然是被张子初的笑声所引来的。能以笑声搅动天地灵气变化,可见张子初不是凡人,他也就没有掩饰什么,直接落到张子初的对面,高宣一声佛号:“贫僧洞宫禅院大知客法元,见过受同道推举,忝为本次分宝大会迎宾,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何门何派,是否上山观礼?”
张子初也不说话,左掌一竖,佛戒在无名指上缓缓地现了出来,佛光缭绕之间,戒面上的一衣一钵跃跃欲动,几乎有破戒飞出的趋势。
法元和尚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弟子法元,恭迎宗主佛驾。”
“起来吧!”张子初收起佛戒。法元和尚再次见礼说:“遵太师叔祖法旨!”
太师叔祖?张子初一昏,我有这么老吗?张智在他体内暗笑:“那是!你也不想想,归元寺方丈在佛宗的辈分有多高?连他都叫你师叔,可见除了几个埋在土里坐死禅的老家伙外,佛宗里基本上不会有比你更高的辈分。但比你低的辈份多了去,洞宫禅院的主持空无跟空智是师兄弟,这个法元又是空无的弟子,你说是不是该叫你太师叔祖?”
原来如此!佛戒出,佛戒传人就是宗主身份,佛戒隐,就按平时的辈份来。这是佛宗的传统,也正因为如此,每代佛主传人都自觉地不干涉各宗事务,否则,凭一枚佛戒一统佛门各宗的话,只怕修行界第一大派就要横空出世了。
法元和尚站起身来,正想向山上发出信息,就被张子初给止住了:“先别忙着通知大家,否则轰来一大群人,见礼的见礼,回礼的回礼,烦也烦死了。先给我找个静院歇着吧,我来的消息,你可以通知分宝大会的几个主持者,但告诉他们,在分宝大会正式开始前,最好不要来烦我!”
“是!”法元和尚恭敬地应了一声,回手打出一道“一切正常”的讯光后说:“一切遵照太师叔祖吩咐,请太师叔祖随我到洞宫禅院后院休息。”
进了洞宫禅院,法元和尚叫过守门的知客僧问了一下,转身对张子初说:“禀太师叔祖,方丈空无大师正在招待几位来访的客人,请太师叔祖用茶稍候,弟子这就去请方丈出门相迎。”
张子初笑笑:“别太拘泥于形式,方丈既然在见客,我们一起过去好了!何必来来回回地跑!”
“是!”法元和尚忙将张子初让入门内,直奔后院的禅堂。在后院禅堂中,正在着四人,一个光头的当然就是洞宫禅院方丈空无大师,另一个是名道士,还有两个俗家老头,正喝着清茶,相谈甚欢。见法元和尚和张子初未经通报,直接进来,空无大师站起身来问:“法元,这位施主怎么称呼?”
法元看了张子初一眼,见他点点头,才高宣一声佛号说:“师父,来人乃本代佛戒传人,太师叔祖。”
就算是修为高深的空无大师也不由地一惊,忙过来想行跪礼,被张子初一把拉住了:“别跪了,佛在心头,不在膝盖上!”
“谢师叔祖指点!”空无大师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