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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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迷情-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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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庆林决定从头做起。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壮实,他每天起早摸黑。专拣最最脏最长条件差的地段去打扫,专找拉架子车搬垃圾桶一类最重的工作去干。所里大娘大嫂多,身体条件有局限,架子车拉不动,他就把这拉车活包了,下水道空间小上下困难他第一个钻进去,在下面一干就是好几个小时,哪里的垃圾桶漏了,他不顾吃饭睡觉熬更守夜把它补好,那里的化粪池不通。他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清理??????所里工友们包括所长在内上上下下对他另眼相看,连续三年被评为先进个人。

    这下他有政治资本了吧,他应该往上爬了吧。别人都这样认为,可有一个人不往这方面想,这个人就是邓庆林。栽过跟斗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要想在河县一步一步出人头地,门儿都没有,可以说比登天还难,他这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不讲价钱不计回报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目得只有一个:他要获得全所人的好感和支持。关键时刻不阻拦他的行动。

    他已经取得了预定的效果。艰苦的劳动换来了成熟的条件,他认为差不多了。机会到了,老天爷也会垂怜于他帮助他了,他该行动了。

    这天早晨。所长老金大姐刚在办公桌前坐定,邓庆林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捧着一份调动申请要她签字盖章,所长感念于他平时的表现和融洽的人际关系,实在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拿过申请就把字签了章盖了。

    于是 ;,邓庆林跳出了河县这张大网,扔掉了这口大黑锅,调到了老同学罗光辉当常务副县长的镇南县,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当了科员。

    当了科员的邓庆林吸取了在河县的教训,他和罗光辉的交往十分谨慎。这其中原因之一是防止别人说三道四,给罗光辉带来不好的影响,掣肘他的行动,当然人家是常委常务副县长,你一个科员让外人看来应该有一定距离,自己也应该掌握到分寸。他根据朱元璋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和毛老人家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教导,为自己制定了“多工作少说话不出头”的九字方针并付诸实践,一段时间后,包括局长在内的所有同事都觉得邓庆林这人工作踏实、积极能干、少言寡语、不讲条件、严己宽人、不出风头、不拉山头、能吃苦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同志好干部好哥儿们“三头”干部。

    提拔提拔,一是自己要爬,二是要有人提。正当邓庆林获得局内所有的人认可,具备向上爬的动因时,罗光辉在换届选举中也上了,官衔前面去掉了“常务副”三个字,另外加了“县委第一副书记”七个字,加七减三,由原来的“镇南县常务副县长”变成了“镇南县县委第一副书记、镇南县县长”。罗光辉上了,标志着邓庆林也要上,俗话不是说“一人有福,带携一屋”,罗光辉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到人事方面,邓庆林也被这一把火烧上了镇南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的位置上。

    当了副局长的邓庆林依然遵循他的九字方针,与局长紧密配合,不居功,不诿过,勤勤恳恳做事,夹着尾巴做人。久而久之,连县委书记也打消了“他是罗光辉的人”这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渐渐地对他也有了好感,并且隐隐产生了对他提拔培养的念头。在选拔对有培养前途的干部县际交换锻炼的工作中,县委书记亲自提名把他交换到松山市公务员局挂职任副局长,当时松山市的同一职务比镇南县高半格,交换任职实际上让邓庆林向上长了半格。可见县委书记对他赏识和栽培。

    邓庆林到松山公务员局以后,他再一次祭起他的九字方针的大旗,在闫三星先后与前两任局长对着干,最终两位局长不得不离开的过程中。他不参与任何一方的诋毁活动,既对局长工作予以大力支持,又尽量搞好与闫三星等人的团结,第二位局长走了以后,一时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松山市委与镇南县委商量,邓庆林继续留在松山,再长半格担任了公务员局局长之要职。

    当了局长的邓庆林更加小心谨慎,按照闫三星的话说。走路都怕把蚂蚁踩死了,他自己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曾经多次主动找闫三星交心,希望他们能够团结起来,给局里其他同志树个形象做个榜样。但是官迷心窍的闫三星口头上唯唯诺诺、口是心非、阳奉阴违,心里打着其他的歪注意。

    闫三星知道讲政治考量、思想水平、工作能力、工作方法、群众基础,没有哪一样他搞得过邓庆林,他退而求其次,仗着他幺爸给他拿了些钱,经常借故请这个吃饭喝酒洗头泡脚享受特殊服务,约那个唱歌跳舞打麻将逛按摩院耍小姐无所不为。吃饱了喝足了玩够了就拿局里的事说话,各位兄弟,闫哥够意思吧,像不像有的人?走路怕踩蚂蚁吃饭怕噎喉咙请客怕掏钱睡觉怕打鼾上班怕领导下班怕老婆,吃鱼怕掐刺喝酒怕甲醇抽烟怕尼古丁吃肉怕骨头和是怕打嗝,树叶掉下来怕砸在头上,坐汽车怕刹车毁了,坐火车怕出轨,坐飞机怕机长打瞌睡叫乘务员代开。坐轮船怕海盗劫船。走山路怕地震滑坡塌方泥石流,转公园怕小偷摸包包。逛商场怕恐怖分子丢炸弹,休息时怕天掉下来,住在房子里怕地陷下去??????闫哥怕过啥。怕哪样?闫哥啥子哪样都不怕,就怕兄弟们打电话,只要兄弟们有啥事,打个电话闫哥一定到场,给兄弟们撑起。不是说的话硬是说的话敢说的话,闫哥几时怕过?天大的事,只要有闫哥在,没有搁不平的,只要闫哥上去了,闫哥吃肉决不让兄弟们喝汤,闫哥挨炮弹绝不让兄弟们挨枪,有闫哥的,就有兄弟们的,闫哥都是兄弟们的,闫哥才不会像有的人那样温不溜秋的哈??????

    闫三星在一边说,和他一起操的人在旁边听,大多数人心里说,看你娃儿嚼牙巴骨,我只要吃了喝了玩了,安逸,你娃儿只要肯请,老子们及肯吃肯喝肯耍肯玩儿,至于谁对谁非,老子们心里有数。也有人跟到谝几句,闫哥、闫局,我们听你的,你说左,我们不敢说右,你说你要上前,我们自觉靠后,我们就是希望你上去,哪个不晓得,闫哥上去了,我们也好癞子跟到月亮走——沾光啊!

    有人把这些信息传到邓庆林那里,邓庆林一笑置之。

    秘书科长小田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何伟力和刘明远正跟市发改局、工信局、商务局的几个负责人商谈工作。看小田的神色,便知道有重要的事情,何伟力微微点了点头。

    小田凑到何伟力跟前去,附耳低语,急促神秘。

    何伟力怔了怔,然后对那几个负责人说:“你们先回去,什么时候再研究,我叫小田给你们打电话。”

    几个人起身离去,屋里只剩下刘明远、小田和他一共三人,刘明远也说要走,何伟力说:“你不用走,坐下来听听。”

    何伟力沉默片刻,他问小田:“你看怎么办?”

    这个时候,主要领导者反而问秘书怎么办,其中就有了不言自明的味道,在主要领导人身边工作多年、已经通晓近臣之道的小田却不置可否地说:“人都到传达室了,两口子的两口子,还带了一个年轻女子,一共五个人??????您说,让他们进来吗?”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年轻女子是老邓的女儿吧?”何伟力迟迟疑疑地说,眼睛却看着刘明远。

    “是说的邓庆林和闫三星吧?”刘明远不敢肯定地说:“如果是他们的话,叫他们进来舍。”

    邓庆林带着他的妻子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闫三星夫妇和外甥女胡晓燕。

    ps:

    当了局长的邓庆林更加小心谨慎,按照闫三星的话说,走路都怕把蚂蚁踩死了,他自己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曾经多次主动找闫三星交心,希望他们能够团结起来,给局里其他同志树个形象做个榜样。但是官迷心窍的闫三星口头上唯唯诺诺、口是心非、阳奉阴违,心里打着其他的歪注意。
第六五章、飞龙在天
    邓庆林夫妇、闫三星夫妇和闫三星的外甥女胡小燕走进了何伟力的办公室。

    邓庆林一进办公室看到刘明远也在这里,立即以十分诚恳谦恭的态度说:“真是太好了,书记市长都在,庆林工作没有做好,这次在松山出了洋相,确实给领导的工作添了乱,实在对不起何书记刘市长,也对不起松山的公务员和人民群众,现在来给领导当面作检讨,请求处分来了。”

    邓庆林话音刚落,何伟力和刘明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闫三星立马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对着何伟力和刘明远连声:“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是我感情冲动,忘记了一个干部最起码的行为准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给邓局长的身心造成伤害,在局里以及全市机关干部中造成恶劣影响,我现在真的感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这件事我要负完全责任。”闫三星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像模像样地用左手捶打着脑门右手捶打着胸口。闫三星的女人杨凤仙,一个双眼有些红肿,蓬松着头发,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站在他的背后不断地抹眼泪,喉咙发出“咕咕”的声响。

    胡晓燕上前给何伟力又给刘明远深深地鞠了一躬:“何叔叔,刘叔叔,我叫胡晓燕,闫三星是我的舅舅,我唯一的亲人,你们不要认为我不该来的,你们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是舅舅把我拉扯大的。娘亲舅大爹亲叔伯大,我舅舅就像我的亲妈妈一样。亲妈妈犯了错。当女儿的有义务为她说情,我舅舅也是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孤苦伶仃,历尽了千辛万苦。能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你们就原谅他吧,他对我说了,为了我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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