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密码- 第5部分

　　“不用了，我订好了生日蛋糕，呆会儿和我一块去取就行了”子怡欢快地说到。

　　来到新利香西饼屋，取出一个超级大蛋糕，梁睿和子怡来到了酒店。酒店的一个大包房里摆了四张桌子，有几个桌子已经坐上了人。子怡告诉梁睿，今天来的人都是家里人。梁睿感到有些吃惊，她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一会儿，参加祝寿宴的人就到齐了，子怡也一一向梁睿作了介绍。

　　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太太端坐于上位，她就是这个庞大的“方氏家族”的领军人物，今天的老寿星，虽年事已高，但思路清楚、身体硬朗、谈吐不凡。参拜完了老寿星，方子怡又把所有梁睿不认识的家人向他逐一介绍，梁睿也随着她穿梭于各桌之间，频繁的叫人。巡视一周之后，梁睿已口干舌燥，头也有点晕，叫人叫得太多了。这个家族老老小小共30多口子，方子怡有一个奶奶、一个大伯、二个叔叔和三个姑姑，这一家子人，真可谓人丁兴旺。而梁睿也在这样一个场合，接受了这个家族所有人对他的最后一次面试。

　　梁睿的座位安排在了主桌（和老寿星在一起，其他人则是这个家族中的男性公民）。举杯共祝之时，老太太笑容可掬，神情自然。当梁睿和方子怡一起举杯祝福老人家之时，梁睿的脱口秀没有上演，在这种场合，也许是少说为佳。倒是老太太异常热情，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到：“梁睿，能喝就多喝点儿，别让他们把你灌多了”。梁睿微笑着点点头，方子怡显得有些疑惑。给老太太祝完寿，梁睿在方子怡的“勾引”下，又到其他人群中敬酒，走一圈下来，腹中已有3、4两酒精了。再次回到座位上，他才得以吃了几口菜，与众人周旋，打起了持久战。

　　欢乐的气氛始终笼罩着整个饭局，也许是对老人家真诚的祝愿，也可能要归功于剑南春的醇香。梁睿所在的那个酒桌上，大家久久不愿离去，而且把矛直接指向了梁睿，好像不把他喝倒就表达不出他们的好感和热情。梁睿也只能是左右逢源，使出浑身解数与众人周旋。

　　无论如何，今天也不能现场直播，梁睿暗自鼓励自己。而他靠这种信念的支撑，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和浴血奋战，酒桌上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是方子怡的三姑父，另一位则是方子怡的堂哥方子豪（方子怡大伯的儿子）。

　　方子豪比梁睿年长四岁，从见面的开始便始终和他称兄道弟，热情异常。酒局中也始终和他频频举杯，但并不欺负人，梁睿喝多少，他也喝多少，而梁睿首次出席这种家宴，则始终表现得很被动。除了和方子豪推杯换盏之外，梁睿也不失时机地和三姑夫举杯共饮。一会儿功夫，三姑夫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滑到了桌子底下，梁睿一个剑步冲过去把他老人家扶了起来，方子怡和三姑应声而来，三姑夫被妻子抚着，在三姑的笑骂声中提前退出了比赛，出门儿的那一刻，三姑略显歉意地望着梁睿。

　　在方子怡的再三劝阻之下，梁睿和方子豪又喝了几杯酒后，也离开了现场。走出酒店，方子豪嘴里嘟囔着：“对我妹妹好咱们什么都好说，要是对不起我妹妹，你丫给我小心点……”看着方子豪钻进汽车，梁睿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因为清楚地知道，方子豪喝高了。

　　梁睿和方子怡也坐进了她父亲的“国轿”（桑塔纳），杀回了她家。下车以后，走在胡同里，梁睿的胃部一阵痉挛，剑南春和山珍海味终于冲破了地球吸力的束缚，一股脑儿冲向口腔……接下来，他好像躺到了方子怡宽大松软的床上，只可惜来不及闻一闻被子上散发出方子怡的体香。

　　方子怡坐在客厅，眼睛茫然地盯着电视机，有些不悦。方义仁说到：“酒风透露出作风，作风表现出人的本性，小伙子酒风挺正”。方子怡低声语地说到：“那也不应该喝多了呀，而且还在全家人面前，多难为情呀！”方义仁继续说“男人谁没有喝多的时候，何况是在家喝多了，没事儿，今天，别让他回部队了”。方子怡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

　　迷蒙中感觉天已经亮了，梁睿却始终赖着床上，抱着子怡的被子，在香味中陶醉。突然感觉耳朵里有麻酥酥的感觉，奇痒难忍，却又有一种发泄后的*，睁开沉重的睡眼，原来，子怡正爬在床边，用她的秀发玩弄他的耳道。

　　“该起床了，懒猫！”梁睿挣扎着爬了起来。

　　卫生间里，子怡已经放好了洗脸水，甚至把牙膏都挤到了牙刷上。匆匆的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小点点欢快的围着梁睿又蹦又跳。

　　“咱们该带点点出去了”方子怡说完便从窗台上拿起一条金属链，打开了脖圈儿。

　　“来，点点，带你出去玩儿”。点点极不情愿地把头伸了进去。看着他们俩的举动，梁睿表情庄重，若有所思。子怡拉着点点，他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这个院子。点点欢快地在子怡的控制区域内“自由活动”，梁睿也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子怡，你送我的呼机，敢情就是一条栓狗绳儿啊！”子怡欢快地笑了，笑声中有些神秘。

　　此情此景让梁睿再次想起了　“摩托骡子拉”上的第二条信息。“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不要拒绝，因为想让你知道，我时刻牵挂着你！”其真正涵义应该是：送你一个项圈，钻进来吧，让我始终牵着你，从此你就没有了自由……

（六）第一次亲密接触
（六）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天下午，梁睿在宿舍对面的洗漱室冲凉，虽然隔着走廊，他都听到了桌子上　“摩托骡子拉”的咆哮，顾不上擦干身上的水渍，他就冲进了宿舍，屏幕上一行8个字：“我姐有病，速来！子驿”。梁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套上衣服，开上“大奔”，向着那个熟悉的小院，快马加鞭、一路狂奔。

　　梁睿的单身宿舍距离子怡的家有6公里路程，那天，梁睿只用了16分钟就“开”到了目的地，时速公里／小时。他无心细细品味路人惊诧的目光，街道两旁的群众演员无一例外地为他开启了一条通往子怡家的绿色通道，也可能被他性能优良的“大奔”和不俗的表现给吓傻了。人说有四种人最可怕嘛，曰：“喝酒不吃菜的，光膀子扎领带人，乳房露在外的，骑自行车超过80迈的”，而梁睿那天的表现差不多再现了第四种人的非凡之举。

　　来到那个熟悉的小院，把“大奔”随手一甩，他便冲入的子怡的卧室。可怜的子怡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目光呆滞，呼吸急促，梁睿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超过正常频率若干次的心跳。回头望望焦急的子怡的母亲，目光中有一丝埋怨。子怡的母亲忙说“他爸正在往回赶！”面对这位本应该尊敬的未来的岳母，一股莫明的怒火直冲头顶，顾不上更多，梁睿一把将病床上的子怡抱在了怀里，像脱僵的野马一般冲出了屋子乃至整个小院，跑出通往这个小院唯一的胡同。“吱”的一声刹车，子怡父亲的“国轿”停在了梁睿的身边。上车后，一路狂奔，直抵医院。

　　急救病房里，子怡戴上的氧气面罩，打上了点滴，病症稍有缓解，梁睿始终紧紧的握着子怡的手，不让她离开半步。

　　与此同时，方子怡住院的消息已迅速传遍了整个方氏家族，近30口子人正朝着医院的方向聚集。倾刻间，这些关切的亲人们便蜂拥而至，医院的走廊里站满了脸色焦虑的老老少少。在医生、护士的极力劝阻下，这30多口子人近距离看望子怡的愿望都没能得逞，他们也只能站在走廊里，透过玻璃窗观察急救病房里上演的爱情故事。梁睿自认为可以和周润发大哥相媲美的背影也无疑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廊里，孝顺的女儿为母亲找来了一张椅子，椅子上端坐的是方氏家族的老太君，方子怡的奶奶，她老人家也不辞辛苦，来到了战斗的第一线，手掌帅印，亲自指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经过医生、护士近1个小时的浴血奋战，方子怡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均匀，透露着恐惧和失望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她进入了梦乡。

　　医生走出病房，告诉走廊里翘首以待的众人。“她患的是心肌炎，好在抢救及时，现在已经控制住了，病人需要休息，大家请回吧”。

　　方氏老太君看看医生，看看自己的儿孙，下达了指示，把那些妇乳之辈给清退了，留下了子怡的大伯、父亲、方子豪等这个家族中的重量级人物，她走到病床前，伸出布满皱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长孙女儿的额头，安排好了所有工作，完善了诸多发生特殊情况的处置预案，再三叮嘱完几位重量级人物，不太情愿地离开了现场。

　　从病房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太阳光渐渐消失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子怡睡得很香，眼角甚至带着一丝笑容。梁睿始终坐在病床前，紧紧的把子怡攥在手里，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像一位老中医一样，轻轻的放在子怡右手的手腕上，把握着她的心跳。方子豪来到梁睿的身边，说道：“梁睿，去吃点饭吧，我们在这儿陪着子怡”。梁睿看着桌子上的水果和各种营养品，看看方子豪，摇摇头，“你们们去吧，我在这儿随便吃点就行了”。

　　梁睿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明显是体内的脏器携众细胞向他的大脑提出的抗议，而他的心里则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毫无食欲。方义仁从包里拿出了“摩托骡子拉”的大哥大郑重地交给梁睿，对他说到“辛苦你了，有什么事儿，呼我或者打电话”。病房里只剩下梁睿看护着子怡。（那是梁睿第一次亲手操纵这种中国第一代蜂窝式移动通信工作，号码是901××××的那种）　

　　晚饭后，方义仁他们带着方氏老太君再次来到了病房，方子怡的母亲也随从到达，并亲手熬了子怡最爱喝的八宝粥。

　　“梁睿，吃饭了吗？”老太君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