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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我在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夏泽站在急救室的门口,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盏红色的灯。
她进去有多久了?
夏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等待的时间越久,证明她的危险就多了一分。就在此刻,他都还能感觉到手中粘稠的血液,看起来鲜红,刺眼,当他把忆臻抱起来时,那血……拖了一路……就像是一条条铁链,抽打着他的心。
“怎么样!”见有医生出来,夏泽顾不得什么,上去就拽着医生问道。
白袍被夏泽抓得血迹斑斑,“孕妇现在很危险!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没有别的办法吗?”这个电视剧的经典桥段……终于发生在他身上了。
“说实话,孩子就算保下来……那也得看她的运气。”
“真的只能留一个?”女人、孩子……哪一个不是他的至爱,这抉择太难了。
“我只能说我尽力都保住……请你快点!”医生似乎有些着急,毕竟对于救人来说,一分一秒都是至关重要的。
“大人!……拜托你了。”说完,夏泽九十度,深深对着医生俯下身子。可能现在对他来说,他能为忆臻做的……只有这些了,即使抛弃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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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忆臻来到一个没有边际的空间,这里通体的纯白色,她怎么走都触摸不到边际,连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回答她,奇怪,她应该感到害怕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这里有一种可以让她安定下来的气息,好像是一阵软绵绵的暖风,渐渐形成强有力的臂膀环绕着她,挣脱不开,却也无比充满安全感。
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前依旧是一片白色,忆臻分不清她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抑或是她已经到达了天堂。
可是当她看向周边,床头的紧急呼叫器,头顶上方的输液瓶子……她才恍然大悟,她没有死,这是医院,可是……她、她的孩子呢?
夏泽追着她,她绊倒摔下楼梯,躺在地上……一幕幕像是演电影一样齐齐抽过忆臻的脑海,她真的好想现在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看能否还能感受它的凸起……可是她突然恐惧了,万一、万一……
忆臻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可是却无法动弹,不知是时间久了手麻掉的原因,忆臻的手又往上抬了抬,可还是一样,这感觉就像是被绳子困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子,忆臻这才看见……原来、原来有个人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她的身上,而且还抱住她,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谁!
意识到忆臻醒来,夏泽别提多高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臻臻,太好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夏泽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颓废得就连下颚都可以看见些胡茬。
“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忆臻倏地抓住夏泽的衣角,眼底的恐惧犹如一把犀利的刀,狠狠地割着夏泽的心。
天啊!他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个女人那么害怕!
“孩子还在,别担心。”轻轻抚摸着忆臻的头发,并带向自己的怀里,“没事了,好了,有我在。”
知道孩子还在,忆臻瞬间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劫后余生没有回过神来,她这一次竟然没有推开夏泽,甚至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环住了夏泽的腰。
的确,她是有点累了,她现在好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是梦境中的一样,能让她有个依靠,鼻尖满满地都是夏泽身上的烟草薄荷的味道,而这味道……是她最贪恋的。
“臻臻,对不起。”夏泽紧紧抱住她,生怕她会消失了般。
“夏泽,求你了,我真的好想要这个孩子。我不能没有他的,求你了,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拜托你了……”
感觉到怀里的忆臻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肩膀害怕地颤抖起来,夏泽鼻尖莫名一阵酸痛,“不会的,我永远保护你和孩子。”
“真的吗?”
“真的。……好了,不要说了。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过于激动,孩子虽然保住了,但仍处于危险期,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养身体,其他的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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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有的悸动
“臻臻,下回可不能这么任性了!知道吗?”秦卿一手端着素粥,一边责备着忆臻。
前天她一接到电话就火急火燎地跑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是因为听见忆臻跟夏泽赌气,跑走时摔倒了,那时她是真的掉了半条命一般。
“对不起嘛!呵呵!”忆臻憨憨挠了挠头,她要是告诉她老妈,自己现在都有随时流产的危险,估计情况会更复杂。这两天她的心情还不错,虽然夏泽自从那天就没再过来看她,不过她知道夏泽终于答应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一转眼,孩子都快六个月了。
流产的事没有一个人再提过,夏泽,忆臻也没再见过。
她不知道心里那是一种什么感情,她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可是自从那次她差点流产住进医院时,她明显地感觉到夏泽对自己的感情。
他说:其它的有他在。
这样骄傲的一个男人竟然给了自己这样的承诺,明明知道像夏泽这样的男人给的承诺是不可信的,可是她的心还是被撼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们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他还要承诺自己,又突然转变态度留下孩子,她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男人了。
脑袋,只要一想到夏泽就觉得疼,心口就会闷闷的,既然医生有交代让她好好保持心情,有利于孩子,那她就不要在继续想那个人了。
“臻臻,你要去哪?我陪你。”自从知道忆臻那次差点流产,秦卿就不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了,硬是让忆臻回来,天天寸步不离跟着她。
“妈,我就是出去走走,屋里太闷了。”无奈开口,这哪是怀孕,整个就是进看守所。
“……那好,你就在这周边,不要走远了!”要让秦卿妥协还是真不容易。
“知道了。”可怜巴巴,忆臻低着脑袋,走出大门。
一出家门口,嗅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忆臻就好像五脏六腑都重新换了血液一般,浑身充满动力,只得无奈感叹道:“还是自由好啊!”
天,已经是六月份了,忆臻穿着薄薄的开衫毛衣,似乎感觉没有想象的冷,甚至走了一段路程下来,身上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特别是齐刘海遮住的额头。
忆臻是特别讨厌这种黏黏腻腻的感觉,不得不停下来,从随手的小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可就在她看着镜子整理头发时,从镜子里,她看见身后驶过来的跑车,然后在她身后停下。
那跑车开的很是嚣张,估计如同跑车主人一样,随着跑车的门被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条修长的长腿时,忆臻才注意到原来是个女人。
原来是她!这人怎么那么阴魂不散!
眉头不禁皱起,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忆臻还是尽量保持她的情绪,尽量不要激动,转过身,“好久不见了,米露。”
“嗨!哟,这肚子可又大了。”米露摘下鼻梁上得黑色墨镜,让人听不出她的语气。遗憾?惊讶?还是……
看着米露依旧超短的火红色紧身裙,红的让人觉得刺目,那么的不舒服。忆臻尽量掩饰自己眼底的嫌恶,脑袋不由自主偏过一边,看着远方的一颗树。
可能现在对忆臻来讲,树都比眼前的这个女的强。
“谢谢。你这次来不会是又来专门看我的吧。”
“臻臻,别这么说嘛。来看看我的好朋友跟我男人的孩子,这对我来说,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so?你的重点是什么?来看我,看够了,就请回。要是你还想对我说什么,那就请快点!”忆臻真是无法忍受这种阴阳怪气的人,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么想知道?……我恐怕你听了之后,会受不了,对你的孩子……不好。”说着,米露那涂满十个艳红色指甲油的双手,附在忆臻已经凸起的肚子上,眼神多了一丝阴冷。
“请你快说!”讨厌自己的宝宝被这种人碰,忆臻迅速侧到一边。
“唉,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
“米露!!!”
米露还未说出口,就被身后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
这个声音?!
忆臻错愕地抬起头,这个声音……早就印在她的心上,这么熟悉的声音,沙沙哑哑又不失磁性,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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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
他……这两个月过的好不好?他身边有没有其它的女人?他还记得自己吗?不然他怎么会来这里?……还是,他跟米露?
忆臻抑制不住地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她的心……竟然在听见这个声音时……不安分地跳动?
“你在这儿做什么?”
随着声音渐渐逼近,忆臻的头埋得更低了,她才不要让自己看见那个男人,毕竟、毕竟……她的脸正火辣辣的发烫,这也太丢人了!
“泽,这么多年没见,你就这么对我,好歹……我们曾经也同在一张床上……”说着,米露纤细的手指抚上夏泽的胸膛,眼神风情万种。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久他还是没变,一样帅气,之于四年前更加成熟稳重,是任她换了多少男人都无法比拟的。
“哼!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夏泽避嫌躲开米露的引诱,后悔当年他还是太心软,“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她!现在,立刻,滚!”他知道米露这次来的目的,要不是他每天都来忆臻家门口守着一段时间,他根本就不敢想米露说出来事实的后果。
但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米露会知道那件事?这难道……是个阴谋?
心里这样想着,夏泽突然涌上一丝希望,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找着这所谓的希望,哪怕是千分之一,都没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