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如此,她的心还是在那个男人身上,她没有想过要离开那个男人。可是看着她那么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
“唔,所以你吃醋了?”一根鱿鱼干还在嘴边,三顺说话时,没吃完的鱿鱼干一抖一抖的,竟然让亨利喷笑了一下,配上原来有些苦闷的表情,亨利的脸,难得的扭曲了下。
三顺愣了愣,装作没有看见,扭过头说:“你的心情很正常,我可以理解。”自己喜欢的女人爱着别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不善待自己的女人,说不郁闷才怪呢。
“不”
“嗯?”有些不明白地望着亨利,却见后者,眉毛拧成不自然的形状,似乎心里正在纠结着什么。
“我感觉心里很矛盾。”
“矛盾什么?”
“我不知道这时候应不应该陪在她身边。”
“为什么不!这时候她最需要别人的安慰和照顾,你现在在她身边,说不定她一感动就和你在一起了呢。”感情这种事谁说的清楚,三顺真不明白亨利有什么可纠结的。
“可她心里装的不是我,我不想在这时候趁人之危。”
三顺眨眨眼睛,突然好想冲着亨利大笑,在感情上谈什么君子。
想玄振轩和柳熙珍刚刚和好并决定在一起时,就天雷勾动地火,鱼水之欢了一把。有时候,不论男女都需要心灵和肉。体的磨和,她想,如果亨利也做了同样的事,那么纠结的不是他,反而是那个女人了。
只是三顺没有说出来,以亨利的想法,就是她说出来,他也不会同意。或许还会因此对她产生什么不良的印象,那她又是何苦呢。
只不过听了亨利的话,三顺不期然想了已经完全消失的三顺。
或许是她过了自己心里障碍那一关,也想明白了一切都该向前看,不要过于执着过去。最近几天,她发现偶尔想起玄振轩时,她不会感觉到心痛了。
这一次虽然没到生死攸关的地步,但也相去不远。或许正是她险些再次死亡,在她一个人经历心理的那一关时,三顺总算离开了?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只是知道现在这个身体无痛不病,很健康,而她要继续健康地活着。
只是看看亨利以及过去的三顺,即使再如何开朗和坚强的人,只要他们遇到的是感情,都勉不了那么痛苦吗?
世上最难解的一个字,似乎就是‘爱’了。
她不免有些心疼三顺,即使最后完全消失,也什么都没带走,玄振轩到现在还是一样矛盾地摇摆不定。
她怀念着逝去的人,亨利独自一人喝着闷酒,鱿鱼干不知不觉间吃没了,而亨利竟然一人喝了十几瓶酒。
其结果,自然是亨利醉的不醒人事,三顺不论怎么叫也叫不醒。
无奈之下,三顺只好招了计程车送亨利回家。好在司机大叔人不错,看三顺长的单薄,下了车还帮她将亨利扶回家,三顺以表感谢多给了些计程车费。
只是转头再看趴在床上人事不知的亨利,她有些犯难了…
作弄人
亨利喝了不少酒,现在三顺只是站在床边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皱皱眉,三顺跪在床边轻拍亨利肩膀:“亨利、亨利,能听到我说话吗?”
亨利趴在床上,睡的死死的,一点反映也没有。
见叫不醒亨利,三顺想不如放他睡着,等酒醒了自然就醒了。只是转念间,她又想到之前她喝醉酒打扰过亨利一夜,当时亨利相当照顾她,现在她这一走,未免太不厚道了。
“哎,你可是第一个被我照顾的男人,将来要心怀感恩啊。”三顺其实只是无意抱怨一下,对于一个喝醉了全无知觉的人并未想过报答的事。
三顺起身进了卫浴间,拿来润湿的毛巾,然后认真并仔细的为亨利擦着脸和脖子,但当再往下擦时,却有衣服阻挡。三顺停了下,看看还昏睡的亨利,将毛巾放到桌上,然后伸出手开解亨利的衣服。
“果然是天天坚持晨跑的人,身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亨利虽然躺着,但是纤瘦却结实的身体还是一目了然的,三顺不想承认,当她解开亨利衣服时,她还是不知觉的脸红了。
她自问性向正常,也是个普通人,见到美男子光着半个身子,还一脸毫无防备的样子,谁能不心动一下。
三顺自叹一声,拿起毛巾接着为亨利擦身子,不过为了不让她真的坐怀心乱,所以裤子没扒,只简单擦了擦身子。
虽然只做了这点简单的事,三顺还是累的一身的汗,你想摆弄个成年壮男的身体,也是要花力气的。三顺抹了把额头的汗,抬头一看表,竟然十二点了。
这时间是不方便回家了,三顺拿出手机给金二英发了个短信说在朋友家,金二英回说知道了,三顺便打算今天先窝亨利家。
反正一个醉鬼,也不能怎么着,再说以亨利的人品,估计也没什么事。
这么一想,三顺定下心,只是她此时没有睡意,心觉无聊转身趴在床上望着亨利。见亨利睡的死,三顺那所剩无几的作弄心却起来了。
三顺手拄着下巴,是拍个□呢,还是在身上画花呢。最后三顺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将亨利昏睡的俊脸用手机拍下,然后折了几张纸贴在亨利下巴上,眉毛顶上一左一右各画了一只卡通小乌龟,额头上则写了个王字,合起来就是——王八。
都弄好后,三顺自得其乐地拄着下巴欣赏好好一个美男子被她折腾的狼狈且滑稽,她心想,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能得这称号也不错。
“这就当是我照顾你一夜的酬劳吧。”点点头,三顺拿起手机把亨利这个样子分上下左右各拍了四张照片以作留念。
“哈 ̄应该先把他脸洗一下,算了,先休息一下,等一会醒了再洗也来的及。”此时三顺刚照顾完亨利,玩也玩了,困意上来,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先醒的却不是三顺,而是亨利!
“咝。”昨夜喝了不少酒,亨利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像针扎的一样,他先伸手揉了揉额头,转过头正想起身,却意外看到一个睡美人。
三顺趴在床角,离他有两人距离的地方睡着了,此时她两只手微攥着拳头拄着下巴边上,脸被挤的变了型,只是那因为睡意正香而泛红的脸色,却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亨利想到昨晚喝洒时正巧碰到三顺,恐怕是她带他回家,照顾的累了便睡着了,想到这,亨利心里一暖。他一直是出了名的绅士,从来只有他照顾别人,这样被人照顾还是第一次。
亨利拿起自己盖过的被子为三顺盖上,他则去卫浴室准备洗漱,然后准备煮点解酒汤喝。
亨利直接来到浴盆前低下身子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可是一摸脸,怎么有纸?亨利疑惑地抬头望向镜子,然后吓的退后两步。
因为脸上刚沾了些水,三顺画的乌龟和王字有些走形,顺着水渍爬满他的脸,只是三顺画的很生动也很形象,亨利仔细一看还能看出三顺画的是什么。
亨利吸了一口气,趴在浴盆上洗了不下五遍脸,才总算洗净脸上的东西。
接着亨利带着怒火来到卧房,准备找三顺理论一番。
亨利不过走开一会,三顺便在床上打起滚来,此时双手抱着枕头,脑袋直接枕在床上,头发也已经散开,再看那天真无邪的睡相,亨利的火气又一下子没了。
“哎!”重重地叹息一声,亨利一腿跪在床上,抱起三顺为她调整睡姿,然后为其盖上被子,便去厨房煮东西。
三顺醒过来时,是被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勾引的,迷迷糊糊之际,她摸着肚子,嘟囔了一句:“饿了。”
昨天晚上三顺没回家自然没吃到晚饭,陪亨利喝酒也不过将鱿鱼干吃完,再加上后来照顾亨利,也是该饿了。
三顺下了床,寻着香味来到厨房,看着亨利围着他那个机器猫的围裙正奋战在一窝汤前,她不禁走过去伸脖看了看。
“你醒了。”看着三顺期待的样子,亨利笑了。
“你做的饭太香了,勾的我蛔虫都出来了。”人在饥饿时,总要说些好话赢得一餐半餐的,三顺笑意甜美,十分赏心悦目。
亨利却只是笑了下,然后低头用大勺搅着汤,三顺有些奇怪亨利的反应,但想到昨晚做的坏事,她也不敢多问。
“三顺似乎很喜欢人体彩绘啊,刚才我照镜子时,真吓了一跳。”两人沉默了一下,亨利便说道。
三顺轻咳了一声,笑着回答:“人体彩绘谈不上,我最多是人脸彩绘,不够专业水准,说出来都让人笑话,呵呵呵 ̄ ̄ ̄”三顺一直盯着亨利的脸瞧,见后者脸慢慢沉下来,她只好假笑着准备混过关去。
亨利倒也没真做出什么,只是彻底不说话了,三顺知道他在生气,只好寻思着陪罪的理由。
这时看到亨利机器猫的围裙,她上次来就好奇了,亨利可不像会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喜欢玩偶?”
亨利抬头望着三顺,出于礼貌,他回答:“没有。”
“那这围裙?”
亨利低头看看,接着回答:“前段时间去超市买东西正好碰到抽奖,这是抽到的特别奖。”说完,脸上不禁一红。
当初拿回围裙时,亨利想反正做菜也得用,就顺手围上了,直到现在三顺说起他才注意到,一个男人围着少女围裙有多丢脸!
“挺…挺”三顺本来想说可爱,接着又想说很配你,可是这话转到嘴边却觉得不合适,于是这个话题打住,两人没再提起。
不一会亨利的解酒汤煮好了,三顺去拿碗盘,然后端上亨利早做好的饭菜,两人安静地吃起来。
三顺不时抬头望望亨利,后者一直低着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三顺知道亨利还在生气,现在想想她昨天是有些过份了。
“你还在生我气。”
“当你一早上照镜子,吓的以为自己是鬼,差点一拳打上去时,你会不会生气。”亨利总算抬头回视三顺。
“对不起。”三顺自知理亏先道歉,只是“哎我昨天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其实我画完就后悔了,可是照顾你一夜我又累又困就想先睡一觉再洗下去,谁知道睡过头了。”三顺绝对不会提起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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