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世皓面不改色地将手从未央的衣服下摆滑出,手臂霸道地紧箍着她,抬眸看向裴谦。
“财经版有什么趣闻?”
裴谦取笑他,“你就不能先关心娱乐版或者社会版么?”
“他是资本家嘛,对自己的所有物一向看得很紧,尤其是资产。”未央拉长声线,一本正经地代替华世皓发言。
“那是因为我穷得只剩下钱和你。”华世皓冷嗤一声,发狠似的在她耳边咬了一口,哑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压抑,体内有股躁动在肆意奔腾,可未央装作没发现他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坐在他怀里悠闲地与裴谦有说有笑。
“未央!”华世皓气得几乎要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
“嗯?”她眨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阴郁的面容,将手中的蛋包饭送到他面前,“一份蛋包饭不够是吗?我没胃口,你把我这份也吃完吧。”
他狠狠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生硬的话,“你不如把自己送到我嘴巴,让我一口将你吞下去。”
她凑到他耳边,以同样低缓的语速对他说:“行啊,你先救凌洛和裕哥哥,看到安然无恙的他们,我把自己送到你嘴边任你品尝。”
“宋未央!”这是什么话?他气结。
“小的在。”她恭顺的低眉垂眸,一副等着聆听他教诲的模样。
华世皓绷着脸瞪了她好一会儿,满腹的郁结与憋闷,最终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轻晒,“今天之内,我一定会救出他们。”
“很乖很乖。”她伸手轻拍他的头,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眸光沉了又沉,思索着该把怒意发泄在谁身上。
未央翻开桌面上的报纸,社会版,财经版,娱乐版都和一个女人有关——傅兰心。
社会版报道的那场无疾而终的抚养权争夺案。
财经版报道的是赵氏基金准备将傅兰心推荐为本年度的爱心大使,并且扬言想高薪聘请傅小姐管理这个基金。
娱乐版则抛出了一个令人疑惑地谜团——傅兰心在八年前并不认识谢飞迟,那么,她和谢飞迟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孩子,过去八年她为何对孩子不闻不问,八年后为什么突然要与谢飞迟争夺孩子?
未央侧头看着窗外明媚得不见一丝忧伤的阳光,兰心,是不是国内有太多棘手烦心的事情,让你不得不逃来美国暂避?
S市国际机场外,一辆法拉利跑车徐徐停在机场门口。傅兰心牵着小恺的手走下车,抬眸的刹那被数百个镜头同时捕捉,早就守候在机场的记者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围住傅蓝和小恺,还有正在提行李的谢飞迟。
小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已被傅兰心搂进怀里,记者将他们俩密密实实地堵在中间,问题像炸弹般一个接着一个向她投掷过来。
“傅小姐请问你用了什么手段逼博内男爵同意庭外和解……”
“对于赵氏基金会要将你推荐位本年度的爱心大使,对于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能不能透露一下,为何八年来你从来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是谢先生有意隐瞒,还是你有意抛弃孩子?”
在场的记者早就研究过傅兰心的家世背景,在过去八年来,她和谢飞迟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这个小孩是从何而来的,一夜情的后遗症?
记者的目光瞄准了小恺,“赵氏基金正在筹划拍摄一则公益广告,他们邀请你和傅小姐担任广告模特,请问你们和赵氏基金的负责人有何关系?”
兰心怒瞪着眼前的人,微微启唇吐出一句冷如冰魄的话,“我儿子与这一切没有任何关系,诸位有什么问题请针对我,不要把矛头对准小孩子,对于你们刚才问的所有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无可奉告!”
谢飞迟领着保镖迅速拨开人群来到傅兰心面前,他伸手揽住傅兰心的肩膀,另外一手搭在小恺的后背上,目光坚定地看着哄闹的记者,“八年前的事情,是我和心两个人的秘密,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八年后的今天,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希望大家祝我们幸福,当然,就算没有人祝福,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
说完,他将小恺抱起来,在保镖的掩护下,迅速朝登机口走去。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又起了更喧哗的SAO动
赵东澄现身。
他的打扮与傅兰心让众人侧目,黑色的T恤,洗旧的牛仔裤,颜色和款式都惊人的相似,就连走路时目不斜视的那种飒爽的姿态,都有着令人惊叹的默契。
紧跟在赵东澄身后的人,迅速排开帮他挡住记者,无数镁光灯在身侧闪烁,他彷佛没有看见,目光始终定在前方那抹窈窕的身影上。
他犹如闲庭信步般姿态从容,一步一步笔直朝兰心走去,他的眸中只倒影着一个人,周遭的一切在他眼底不留半点痕迹。
“心——”
东澄温润的笑了,从纸袋里拿出一个房屋模型,“你还记得这个模型吗?这是你和……”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有刹那的恍惚,定了定神,他接着说:“这是你和慕非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梦想。你离开我之后,我把它完成了,这家模型屋的房门钥匙,八年前他去印尼前交给你了,你还保存着吗?”
喧哗的人生瞬间消失,记者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屏住呼吸,心里激动得直嗷嗷,有八卦,绝对有料可挖!
正文 第273章 解释?他百口莫辩!
被赵东澄温和沙哑的声音,一下子拉回了八年之前,傅兰心清楚记得,那时她和慕非迷上了室内设计,慕非说以后他们的房子里要有心形的花圃,心形的喷水池,什么东西都要和她傅兰心有关。
赵东澄手中的模型,是慕非没有完成的作品,他把钥匙交给她时对她说,他的心门只会为傅兰心一个人开启,如果她不要他,就把钥匙丢掉。
钥匙她一直没有丢,一直藏在钱包最里层,每天都随身携带着,却从来不敢拿出来看一眼。
时间长了,那把钥匙也成了封锁她心门的钥匙。在她心里有一片净土,那里的一切都和慕非有关,她把那片净土锁起来,连同那把钥匙一起,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在她快要遗忘这一切时,赵东澄捧着模型屋出现了。
他的笑容,他手中的模型屋,一下子将她拉回过去,傅兰心的眼眶渐渐被泪水浸湿。
“钥匙,你已经丢掉了是吗?那么这个模型屋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东澄极轻的笑了一声,捧着模型屋的手指缓缓松开。
不!不可以摔坏!有个声音在她心底狂吼,兰心感觉身体在那个瞬间完全不受控制,双手急急伸出去接住模型屋的底座。眼泪簌簌滚落下来,周遭的一切在这时候与她无关,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打转——她捧着的,是慕非未完成的梦想,是她已经碎掉的梦想,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间模型屋像她的梦想一样摔得支离破碎。
赵东澄轻叹一声,单膝跪在傅兰心面前,伸手抹掉她脸颊的泪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调对她说:“心,我做过些什么,我不想辩解,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想清楚,以后要和谢飞迟在一起了吗?他的自私和自以为是,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伤痛,就因为他为了你差点死掉,你就心软的原谅他,接纳他,甚至打算嫁给他,嫁给一个当初处心积虑强。暴你的男人?”
“东澄——”兰心惊愕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写满悲愤的黑眸,里头喷薄欲出的感情朝她直扑过来,她不想动,也不能动,只能僵硬地捧着那个模型屋,愣愣地看着他扶着自己的双手和她一起捧着模型屋。
“是谁摔碎了你的梦想,是谁粉碎了你的幸福,是谁逼走了慕非,是谁害你躺在手术台上痛苦挣扎……心,现在你居然要嫁给这个错事做尽的男人?”
东澄的话像锋利的刀刃,一下子撕开她的心脏,撕开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急剧的痛意在胸口翻搅,那样的痛,让她一下子红了眼眶,周围的人,周围的一起,都变得模糊不清,也让她觉得遥远起来。
“你和谢飞迟之间,充斥了那么多谎言,你居然能够不理会一切而嫁给他?兰心,你不该这么委屈自己,你不该同情蒙住了眼睛,你要接受一段建立在伤害上的感情,接受一段充满谎言和不信任的婚姻吗?”
东澄的眼睛里蕴含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他的声音很轻,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入她耳中。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T恤,这件衣服,她昨天逛街时买了一件给自己,买了一件儿童size的给小恺,而他……
“啊,那时我就在你身后。”东澄看着她的眼睛,笑得有些勉强,“我等着你看见我,可是你接了电话,推门走向正好来接你的谢飞迟。”
兰心的喉咙一噎,目光再次被泪水模糊,他的苦涩那么明显,她岂会听不出来,可是,可是……
她已经答应给谢飞迟弥补过错的机会,她已经答应小恺这辈子不会松开他的手,想到这里,她的心暗痛起来,只觉得掌心上的模型屋刹那间重得再也捧不住。
“心,这里人多眼杂,有什么话我们到候机厅再说好吗?”谢飞迟伸手按住兰心的肩膀,兰心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谢飞迟隐着薄怒的眼睛。
四周一片哗然,闪光灯疯狂闪烁,强烈的光线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被谢飞迟和保镖护送到候机厅时,她自嘲的想,幸好场面够混乱,她没有时间看清谢飞迟此时的表情,也无暇留意小恺的反应。
她疾步往前走,不敢偏头看任何人一眼。她身后,东澄和谢飞迟极有默契的护着小恺往前走。
贵宾候机厅的门关上的刹那,喧哗吵闹的声音也被彻底隔绝,兰心轻吁了一口气,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谢飞迟转身一把揪住赵东澄的衣领,厉声喝道:“赵东澄,你不要太过分!”
东澄不以为然的冷笑,反揪住谢飞迟的衣领,以同样冷厉的音调反驳,“谢飞迟,你少在兰心面前装可怜,装孙子,我看了你就厌烦!”
“你——”
谢飞迟眼眶一下子赤红,东澄偏头闪过他迎面击来的一拳,冷笑着说,“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听说当年我也在印尼后,就开始派人调查我,还让傅杏来试探我,你很怕我就是慕非是不是?”
“慕非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他出国前,你们见过面是不是?”东澄从口袋里缓缓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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