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给完了,不用另结账”,老刘闻言冲我挤挤眼,暗示其中必有猫腻。
果不其然,回客房待了没多久,那个贵州小姐就敲开了门,略微点头后就像到家了一样,大大方方宽衣解带后直奔浴室,裙子、内衣就散扔在大大的双人床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这让我的思绪仿佛飞越重洋,一下子来到了即将见识的法国巴黎郊外红灯区。毕竟,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享人伦,娱乐基本靠手,稍有那苟且之念自然是难以避免。可曾经因为手也不碰而被某家歌厅小姐评为“模范客人”的我自有原则底线:哪怕*也得有点儿交流啊!纯粹的交易实在接受不了。我点根老家伙给的中华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昏然路灯下的黯淡长街,努力让欲望平静。
“大哥想什么呢?”那姑娘洗完澡,披着浴巾站到我身边,边问边甩着湿淋淋的长发,撩拨的我一阵躁动。
“没什么,想家乡呢,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咽口唾沫开着玩笑。
“咱们那片还有草原啊?”
“是,乡亲们喝着奶茶放着羊,天苍苍野茫茫的,风吹草低没有粮。”
“大哥我没说错吧,您就是知识分子,张口就是诗。”
驴唇不对马嘴地闲扯了一会儿,那姑娘打了个哈欠:“大哥咱做吧,一会我怕困了。”
“别,还是你先睡吧。”
“啊?大哥……”
“对,我……不太行。”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您……您不是不行吧?是不是瞧不上我?要这样您直说,我把钱退给您,那几位老板已经替您把钱给了。”这姑娘还挺有职业道德。
“那你就拿着吧,明儿他们问你你就说做了。”我笑着说。
“大哥谢谢您,要不这样吧,这是我手机号,哪天您行了再找我,我叫萍儿。”
“呵呵,你还挺贫。”于是用手机存了她的电话,随后听着她的微微鼾声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老刘一脸坏笑,我也陪着一脸坏笑,假装一夜*的样子。谈话间问起他是否看到老林落泪,老刘说老林以前唱这歌的时候也哭过一次:“老家伙可能又想前妻了,上次就是为这个。他现在的女朋友年轻漂亮,老家伙去哪儿都笑模滋滋的,觉得挺有面儿,不过有一次在家门口小酒馆喝多了,老家伙长吁短叹的,说还是以前的媳妇好啊,那是真能共患难,其他女的往我这贴都是为钱。”
“那为什么分了?”
“老林外面太花了,得了两回那病,还成天不着家呢。媳妇怎么劝都劝不住。”
“唉,老林昨天是真情流露啊。”
“废话,谁没真情流露的时候?流氓也有感情,可流氓毕竟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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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极品(1)
启程去法国的前几天,赶着见了个姑娘,是小姨介绍的。
我有四个姨一个舅舅,去世的父亲那边有俩叔叔,加上繁衍的一众兄弟姐妹,壮大的那些嫂子弟媳,生生不息的这些人如果合力为之,搜索女孩子的半径很大。而今,这些亲戚正在被快为我终身大事急疯了的老太太紧急动员起来。
如果一定要相亲的话,我比较喜欢家里人介绍,因为相对而言形容词用的还算客观,基本上也就是跟人家夸夸人好心眼实在,不像同事或者朋友介绍,那是很敢往狠了招呼,比较常用的词儿是钻石王老五,稍微逊色些的也是什么单位骨干、杂志社中坚、才子之类的大帽子扣着。按照普罗大众对钻石王老五的定义,税后每月拿五千多的我撑死了算是个砖头王老五。天天坐公交上下班,房价飙升前想不起买房子的事儿,等现在想买房了,房价涨起来了又买不起,只好和老太太住在一起。好在家里还算宽敞,父亲单位的房子,一百三十平米两口人住着也算不错了,比起三口人挤在二十平米小屋的五姨一家人,实在没理由抱怨。
可抱怨不抱怨是你的事,对于现在的女孩子来说,没有房子算得上是未婚男人的硬伤。带着硬伤的我竟然在相亲战场上拼搏数次而依旧能鼓起余勇,回想起来也真是毅力了得。
其实本来没想急匆匆地在欧洲之旅前安排这次见面。
事情起因是小姨打来电话,说是小姨夫战友的战友的上级的女儿非常不错,至于怎么个不错法儿,她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想想也是,拐了这么多弯儿,能不把人家名字叫错就算难得了。小姨告诉我一个手机号码,说是已经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那女孩子了,有空主动给人家打,见面时间地点电话里约。
刚把小姨应付完,立刻又接到了肖主任电话:“怎么着,马上就远渡重洋了,今天抓紧点儿时间,老地方谈谈工作?”
肖主任所说的“工作”就是玩拖拉机,都是单位相熟同事,无聊时一起玩牌打发时间,赌注就是哪一方输了请客吃饭。领导有请这脸得接着,何况自己对拖拉机也是学艺甚精常常技痒,于是赶紧揣点儿钱兴冲冲出了家门,打车直奔肖主任家门口的茶馆。
进了茶馆,老肖、老刘还有办公室的一哥们儿已经摆好阵势,等我一来立刻抽签捉对厮杀开来。
“亮了,黑桃。”和我一拨儿的肖主任手很快,亮主之后边抓牌边絮叨,“给你说的那女孩子见了没有?那可是我媳妇儿鼎力推荐的啊!”
“见了见了,质量还真不错。”
“那可要好好珍惜历史机遇啊,咱们不是刚登了篇专题报道吗?女少男多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再过几年好像有上千万光棍吧?动作麻利点儿,什么时候吃你喜糖啊?”
“还没搞清楚她的世界观正确不正确哪,怎么就轮到吃喜糖了?”
“反了,”老刘甩出俩红桃2,跟着肖主任的话题起哄,“世界观不重要,现在讲究思想多元,一个家庭二元问题不大,人家找二奶三奶的不是更多元……对了老肖,听说咱们单位也要二元了?”
“没有,咱们那儿二元不了,前一阵子倒是传要来一总编辑,好像又另有安排了。咱们这儿还是社长一元领导,不过这种事都没准儿。奇怪,这猫儿都跑谁那儿去了?”
“是没准,”我及时制止了老刘偷看肖主任的牌,“还有传闻说总编辑就地提拔呢,肖头儿,您这资历可有竞争力啊!弄不好另一元就是您呢!您可不许藏着掖着啊,有消息可得透透。”
初遇极品(2)
“有这好事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嘿!你怎么不掉主啊!”
那天手很背,结果是我和肖主任毫无悬念地做东请客吃饭。
回到家,发现手机扔在桌上,暗想难怪打牌这么清静。赶忙检查未接电话,好家伙,简直成了小姨介绍的那姑娘的专辑了,足足有十一个之多,还有俩短信,内容分别是“你怎么回事,没有信用”和“再不接电话就不要理我了”。
这姑娘很不矜持啊,我连忙回拨过去。
“喂,你好,是那谁吧?抱歉抱歉,刚出去和同事打牌去了,没带手机。”
“我觉得做人要讲究诚信,既然说打就要打,这反映了一个人的基本素质。”
“是是是,你声音挺好听……没人告诉我今天要打电话吧?”
“介绍人说的是尽快,总不能把尽快理解成明年联系吧?我事情挺多的,要想见就请抓紧。”
“成。”我唯唯诺诺,被这姑娘的气势压迫得竟有些结巴,“那……那就明天,时间地点你定吧。”
第二天,在崇文门大街西南角的肯德基门口,我们终于相见了。
远远地见她走过来,我就知道是这个人,中上姿色,妆化得很细致,诸如夹睫毛抹眼影之类的细活儿绝对一丝不苟,特别是那种高扬着头的劲头儿,与电话里的声音契合得天衣无缝。
见站在肯德基门口的我一直盯着她,这姑娘走上前来:“你是……”
“是我是我,不好意思,昨天电话打迟了。”说“打迟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极了越剧里贾宝玉对咯血而死的林黛玉哭诉“来迟了”时的语气,极其痛惜。
“呵呵,没关系,昨天是我脾气不好,因为有别的事情,赶一块儿了。”
面对这春风化雨的柔情,反差过大不禁令我有些许不适应。我们沿着东交民巷往西走,去一家开在法国邮政局原址上的川菜馆,路上我指着一栋房子说传说这儿是幢鬼屋,那姑娘撇撇嘴:“我就住这片儿,还用你说。”
“我看过你的文章。”落座之后,这姑娘边点水煮鱼边说。
“调查挺细啊。”
“你误会了,没兴趣调查你,就是看看介绍人所说的情况是真是假,如果是杂志社记者,必然网上能搜到的,现在假的太多了。”春风化雨又恢复成愣头八脑。
“哦,你真机警。文章观后感如何?”我讪讪地找着话题。
“就看了个题目,内容懒得看。”
我很想把手里的餐具砸过去,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顿还没吃的饭赶紧结束。这是什么*啊!
*说话了:“没点太多菜,一盆水煮鱼,一个豆豉油菜。我只能待半小时,一会还有事儿,你送我回家吗?”
“你家不远吧?”
“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
“哦,那没问题。顺便问一句,这个,冒昧了啊,你以前和别人见过面吗?”
“见过两个,都是爸爸的老战友介绍的,烦死了。”
“那干嘛还见?”
“老爸总觉得我缺少爱,想赶紧让我有爱呗。他也不想想,你说我刚二十七,急什么啊!”
“真是,有什么可急的。要不这样,以后咱俩别联系了,省得你烦。不过,如果你爸再逼你去相亲,你可以拿我当挡箭牌,就说你一直和我约会呢。”
*瞪了我一眼,沉默不语。
*住在一个军队大院,吃完饭送她回大院时,警卫见我和她一起,也就没拦着。见*一直也没打招呼说再见的意思,也就只得准备一直送到底,免得半途而废招惹是非。
到了二楼她家门口,见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