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芷笑笑地拍了拍绣儿的肩膀,“别紧张,只要你按我说的方法去做,保证庄逾臣那兔崽子拜在你的石榴裙下,服服贴贴的。”
绣儿羞得连话都不敢说,只当她是在胡说,不敢往心里去。
婚期越来越近,安喻温千里迢迢从寺院赶到茅山,兄妹重逢,自是格外高兴,绣儿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的绣儿真漂亮。”望着一身嫁衣的绣儿,安喻温激动的泪水涟涟,“你终于长大了,要成家了。相信爹娘在九泉之下亦可以安息了。”
望着安喻温的神态,绣儿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并没有做错。只是粽子唉,不提也罢,他有千万年的寿命,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他纵然再痛再累再不甘,都会随着时间而灰飞烟灭。
婚期一天天靠近,新郎官回到了茅山,粽子独自留在了仙人洞继续吸食灵气,说等绣儿成亲再下山。
郑霍英派出去的人,成功地将庄逾臣的双亲接到了茅山,绣儿在元清宫给两老安排了住处。
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婚宴也安排的做得妥当,加之绣儿亲手缝制的新人喜服,不禁让庄氏对她刮目相看。望着自己儿子穿着新郎官的喜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不禁自豪万分。
“绣儿,逾臣。”庄氏乐呵呵的笑,“明天你们就要成亲了。这成亲之后,其他事都不急,先给我生几个大胖孙子,我跟你爹在家嫌的慌,趁着我俩身子骨还结实,能给你们带几年孩子。”
“庄婶”绣儿的脸色绯红,悄然望了庄逾臣一眼。
“还不改口”庄氏乐呵呵的笑,“咱庄家二代单传,绣儿的肚皮可得争气点,多生几胎。”她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只手镯,高兴的戴在绣儿手上,“这是我当年跟老庄成亲时,我婆婆送的,说是传家之宝。穷人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不在贵在一片心意,我可是一直都放在箱子里不舍戴,现在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保管着。”
绣儿不敢去接,“使不得,太贵重了。”
“收着吧,你跟逾臣当年定订,我家里穷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现在就算补偿你的。”
庄逾臣低头,在绣儿耳边悄然提醒道:“傻瓜,该改口了。”
绣儿脸一烧,盛情难却的她只能接过手镯,低声道:“谢谢娘。”
“呵呵”庄氏拉着绣儿的手,再扯着儿子的手,紧紧放在一块,笑得见牙不见眼,“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过日子。”
从庄氏夫妇的房里出来,庄逾臣送绣儿回房,“早点休息,要不然明天会很累。”
“你也是。”绣儿担忧道:“没想到你师傅会将婚事做的如此排场,天师道各派来了人,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等,这些人明天你都得花心思应付呢,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嗯,没事,我会有分寸的。”
“少喝点酒,会伤身体的。”
庄逾臣笑,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不知为何,他说话的轻佻语气,突然让她想着江惠芷对自己说的话,脸“刷”一下红了,挣脱他的手关好门,将他拦在房门外。
绣儿躺在chuang上,紧张的睡意全无。明天她就要成为庄逾臣的妻子,一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为他生儿育女。他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生,她一定要全心全意对他,不能再想不该想的事。
其实粽子没下山也好,他不用参加自己的婚宴,便不会有意外发生。
过了今夜,她便是有夫之妇,这个世界不再是孤零零一人,她有了携手一生的爱人。
“绣儿。”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绣儿脸色苍白,猛地从chuang上坐了起来。不知何时,粽子已站在chuang前,冷冷的望着她。
“你”心“怦怦”跳了起来,绣儿紧张的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绣儿要成亲,我怎么可以不来呢。”僵硬冰冷的手掐住她的下巴,粽子冷冷的笑,“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庄逾臣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绣儿难受的咳嗽着。
“我想怎么样”粽子反问道:“你一向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跟你不可能的,你不要乱来。”
“呵呵”粽子发出骇人的刺骨笑容,“我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体想得到。我碰过的女人,哪怕不要,别人也休想染指。”
粽子的手,慢慢收紧
他掐住绣儿的脖子,暴涨的五指一寸寸收紧,“你既然执意要嫁他,我便杀了你,让你做鬼都嫁不成”
“啊”
黑暗中,绣儿猛地睁开眼睛,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大口喘着气。手,不自觉地摸着脖子,她疲倦的从chuang上坐了起来,惊慌地打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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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57 僵尸抢亲
“啊”
黑暗中,绣儿猛地睁开眼睛,她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大口喘着气。 ;手,不自觉地摸着脖子,她疲倦的从chuang上坐了起来,惊慌地打量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熟悉的气息,再也没有出现过。可能真如江惠芷所言,成亲在即,她胡思乱想了。
不过是南柯一梦罢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睡意全无,绣儿点亮煤油灯,坐在桌边怔怔发呆。梦境过于真实,就像粽子真的掐住她的喉咙,要将她活活掐死。
“唔”心痛莫名刺痛,绣儿难受的捂住胸口。这段时间总是这样,胸口莫名的悸痛,尤其是刚才粽子在梦中掐住她的时候,一股浓郁的忧伤自他手中传了过来,心脏难受的呼吸不过来。
梦绣儿一怔,粽子他是不是又跑到她梦中去了
这是不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绣儿隐隐的担忧起来,她望向窗外,再过不久天就亮了,他真的会来吗
如果他真的在她的婚宴上闹事,该怎么办郑霍英广发喜帖,天下道门精英齐聚一堂,只怕任由粽子有三头六臂,都逃不脱天师道的诛杀。
绣儿双手合十放在胸口,但愿粽子能想通,千万不要再惹是生非,他身上肩负的重任太多了,由不得他再儿戏。
待心情平复了些,绣儿重新回到chuang上,yi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江惠芷带着几位女弟子走了过来,开始给绣儿梳洗打扮。心事想着事,莫名的慌乱起来,绣儿悄然掐着指甲,忐忑不安。
“绣儿,昨天没睡好”安喻温起了个早,跟着庄氏一块过来看看绣儿这边的情况。见她神情紧张,他关切地问道:“你别紧张,姑娘家嫁人都会经历这一天的,江施主是过来人,你所有不懂的她都会指引你该如何做的。”
“大哥,我没事。”绣儿打起精神,笑笑。
“咱们一会给爹娘上个香,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值得庆贺,相信他们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定会感到欣慰的。”
“嗯。”绣儿握住安喻温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大哥,爹跟娘还有二哥三哥,一定会替我高兴的。”
一旁的庄氏心里微微不快,却是笑容灿烂道:“绣儿别哭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该高兴。”大吉大利的,老提死人的事,多忌讳。
江惠芷乐呵道:“今天你可是新娘子,高高兴兴的,不准再哭了,一会弄花妆我可不帮你补哦。”
“我高兴。”绣儿抹着眼泪,“喜极而泣嘛。”
整座茅山道观逐渐热闹起来,鞭炮声中,头戴红盖头的绣儿在众人搀扶之下,热热闹闹的往大堂走去。
茅山大殿,宾客云山云海,热闹非凡,绣儿在大殿前跨过火盆,由江惠芷牵着她的手,往殿内走人。
宾客两边站,身穿大红喜服的庄逾臣站在殿中央,笑意吟吟的望着迎面走来的绣儿。他向前迎几了步,将手中的红色绸带交给绣儿手中,他拉着绸带,牵着红色绸带那头的绣儿往前走。
大殿主位之上,庄达年跟安喻温并排而坐,满面笑容。郑霍英是证婚人,坐在左侧,欣慰的望着一对新人。站在郑霍英身边的是,是刚从禁闭室放出来的郑珊,因为庄逾臣大婚的缘故,郑霍英也不再关着她,提前给放出来一块喝喝喜酒。
郑珊望着庄逾臣,衣衫之下的手死死箍在一起。怨毒的目光,恨恨地瞪着披着红盖头的绣儿,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嫁给庄逾臣一个跟僵尸乱lun的女人,压根配不上他
吉时已到,殿外的鞭炮声响连天,绣儿紧张的捏着红绸,大气都不敢喘,心怦怦跳个不停。
庄逾臣跟绣儿并排而站,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面前大殿外,身体微向前鞠躬
“吼”
殿外,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啸吼声,整座大殿摇摇欲坠,一股强劲的风吹了进来,将绣儿的盖头吹掀。
一时间,宾客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而道门中人却均是脸色一变,神情严肃起来。绣儿身体一怔,惊愕然望向殿外。
庄逾臣侧脸,望了她一眼,见她的神情,当即一清二楚。
“绣儿,你在这等,我去去便回。”
庄逾臣朝殿外走去,绣儿赶紧拉住他的手,低声道:“留他一命,可好”
身影一顿,庄逾臣推开她的手,“如果他愿意彻底放手的话。”
殿外漫天的鞭炮硝烟消尽,一道银色的身影伫立,绿色的瞳孔清冷的望着殿内。庄逾臣刚外走两步,感应到僵尸戾气的郑霍英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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