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
然而,顾氏和顾展铭不知道的是,他们有意避开的温雅,竟然一阵心血来潮又回来了,而且此时正好一脸震惊的站在门口边上。
那人?什么人?是他‘爹’吗?还有他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顾氏和顾展铭这么怨恨。。。,等等许多问题不停的在温雅的脑海中回荡。
看来娘和哥哥有一个很大秘密要瞒着她啊,而且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和她那个据说已经死了的‘爹’有关,怪不得她这几年每次问起她爹的时候,顾氏和顾展铭总是吱吱唔唔的绕过话题。
原来她‘爹爹’没死,她娘也不是**,而是弃妇啊!
‘宠妾灭妻’温雅的脑中不自觉的弹出一个词。
温雅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秘密的背后,隐藏着很大的麻烦啊,难怪,她娘顾氏和哥哥顾展铭都不愿意提起他。
哼,她娘亲这么好,竟然还有这种事出现,那等混蛋的爹爹不要也罢。既然顾氏和顾展铭都说他死了,那他就是死了吧。温雅恨恨的想道。
既然她娘亲和她哥哥都决定不再与那人扯上任何关系了,那她温雅自然也不打算冲进去在跟他们了解些什么了,稍稍一斟酌后,温雅转头轻轻的离去了。
而既然他们有意避着温雅,不想让温雅知道,那么温雅就当她什么也没听到好了。
。。。。。。
第二天一早。
顾氏租了一辆马车,将顾展铭的行礼都一一放了进去。
虽然昨天顾氏已经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但离去之前,顾氏难免再次唠叨,顾展铭也不嫌烦,反而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认真的听着顾氏的每一句话。
“路途遥远,娘还是不建议你们自己赶车去,所以只在镇上租了一辆马车送你们到汉中府城,到了那里你们在找其他人合租,人多些也好有个照应。”
“是,娘,儿子知道。”
“记住,路上财莫要露白,到了长安,你们就租上一间小屋,不要怕花钱,要多吃。。。。。。”顾氏从怀里掏出了一小袋碎银和两张银票递给顾展铭。
一阵没完没了的交待后,顾氏满脸不舍的放顾展铭离去,可是看着马车渐渐远去,顾氏还是忍不住又大喊:
“大山,好好照顾你家少爷。。。。。。”
夏荷在一旁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展铭少爷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还有大山在呢。”
看着渐渐远去的哥哥,温雅也有些舍不得。
“哥哥,别忘了小雅的礼物。。。。。。”温雅也对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大喊道。引得顾氏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温雅的额头,笑骂道:“你这鬼丫头!你哥哥才刚走呢,就想着要他给你带礼物了。”
顾展铭此次入京赶考,前后一共也就三个月而已,到时候不管中还是不中都是要回家的,所以顾氏和温雅虽然心有不舍,但也不至于伤感什么。
马车中,顾展铭也是会心一笑,他这妹妹平时看上去很小,很可爱,可一旦认真起来,他甚至感觉比他还老练。不过,他一想到温雅那长得滑嘟嘟的小脸蛋,他就是一阵手痒痒,真想回去捏一把在走啊!顾展铭回味着。
第十九章 水灾
“咚。。。”
屋内,温雅又弹了一首曲子后,停了下来。
“娘,这雨都连下了七天七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温雅转头看着窗外哗哗而下的大雨叹道。
顾氏也停下了手中的绣活,此时顾氏已经不再绣东西去卖了,庄里十顷共一千亩的良田每年的收入都足够她们一家的花销还绰绰有余的了,所以她也不必这么辛苦。
顾氏现在最感兴趣的事就是,帮温雅和顾展铭做衣服,还有就是教温雅琴棋书画,这不,现在温雅每天都要被顾氏压着弹两个时辰的琴。
对于这种古典音律,其实温雅也是很喜欢的,特别是箫,还记得上一世,每当她心有忧伤的时候,总忍不住吹上一曲,可惜,这一世从来没有接触过箫的她,可不敢乱吹,不然被顾氏听到了,想不乱想都难,毕竟很多事情她可以装作不会,但箫这东西吹时总是不自觉的由心而出,要她故意装,她觉得难,所以还是先不要碰为好。
顾氏也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大雨。
“是啊,也不知道你哥哥到长安了没有,这场雨下得太大了,就因为这场雨有多少考生就要被耽搁了。”顾氏担心的道。
“娘,你别担心,这场雨下得虽然久了些,可汉中离长安也不过才几百里,哥哥就算耽搁了,也不甚碍事的。”顾展铭温雅倒是不担心,她担心的是会不会发生水灾。
到不是温雅忧国忧民,而是水灾一旦出现,这地势较高的平阳镇可就成了灾民们的栖居地了,到时候,定然会出现许多麻烦,温雅不喜欢麻烦。
“你弹够两个时辰的琴了?”顾氏打断温雅的思绪道。
“嗯。”温雅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指,希望顾氏能放过她。
“夏荷,去拿绣圈来。”顾氏只当没看见温雅可怜的样子,转而吩咐夏荷道。
“是夫人。”
温雅无奈一叹,看来她娘是铁了心要把她当名门闺秀来培养了,只是温雅在怎么看也不觉得她自己有什么名门闺秀的潜质。
。。。。。。
大雨又下了两天这才停了下来。
“下了这么久的雨,果然是出事了。”温雅看着远处官道逃难来到灾民喃喃道。
连绵九天不断过的大雨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最终令汉河河水暴涨,河道多处决堤,汉中以及汉中附近的二十余镇县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平阳镇因为地势较高,所以没有受到多少水灾,足足有数万灾民逃到平阳镇地界,导致灾民的数量比之平阳镇本地居民还多,一时间平阳镇物价飞涨,特别是粮食,更是由一两银子两石,涨到了三两银子一石。
由于灾民太多,城里根本就容不下,许多灾民就三三两两的聚在官道上,等着官府的安置。
大周朝开国不久,政治清明,盛元皇帝对贪官污吏惩罚极重,况且汉中还是离帝都长安不多远的地方,地方官就算有在大的胆子也不敢不管这些流民的死活。
温雅想着,觉得到时自家离城里最近的一些地应该会被官府征用来安置流民。
“娘,我们家还存有多少粮食?”温雅看着面黄肌瘦,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的流民,心里动了点恻隐之心。
顾氏听了温雅的话后,双眼微微一睁,眼眸里有着异样的闪动,她斜了温雅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因为家里不缺钱,所以去年收的粮食都存在仓库,除了一部份分给庄农和交给朝廷,家里大概还剩下一千二百石左右吧!”
一千二百石,要是现在都卖掉的话,那可是三千六百两银子,足足相当于一户中等偏下的地主家庭全部的家产了。
粮食的价格翻了六倍,其它东西想来多少也会涨上一些,看来平阳镇不知道有多少人,靠着这场水灾大发横财。
“娘,既然我们有一千二百石粮食,那我们每天拿十石出来煮粥给这些灾民吃好吗?”温雅道。
“好!”顾氏微微一愣,她这女儿平时表现得极其精明,原本她还以为温雅会让她趁机大发横财的,没想到是她自己想错了。顾氏心中惭愧,暗恼自己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想到就做,顾氏指挥着家里的护院家丁,将仓库里的粮食搬了一些出来,又去找庄农借来了几口大锅,便在庄园附近搭起了一个临时帐篷,起了灶,招呼着那些灾民过来帮忙煮粥吃粥。
不一会,附近的灾民便聚集了过来,吃饱了,便就在简易帐篷边找了空地坐下,有些则四处寻找认识的人,招呼他们一起过来。
镇里的官府虽然也设有施粥点,但灾民实在太多了,官府的存粮吃不了几天,而朝廷的赈灾粮也要数天后才能调集过来,所以官府施的粥比顾家这里的要稀上许多,最后导致顾家这里竟然聚集了近万人,顾氏和温雅一阵头大,原本预计的每天十石也变成了五十石。
好在,有了顾家的带头,许多有点良心的地主或者农户也都或大或小的设有粥棚,也为官府减少了不小的压力。
看来做好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温雅想到。
“夫人,再过两天朝廷的赈灾粮就要到了,到时候夫人你也能松口气。”帮忙煮粥的一位刘姓灾民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着顾氏道。
“这就好,这就好。”
顾氏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朝廷的赈灾粮要是在不到,她顾家可撑不了多久了。
“听说这次汉河决堤是因为汉中令章大人暗中贪墨了朝廷修理汉河的费用,这才导致汉河多处决堤,皇上已经下旨将他查办了。”闲来无事,坐在四周的灾民谈论道。
“哦,原来是那个天杀的贪官贪了朝廷的钱才将我们害成这样,真是报应啊。。。!”
“对,报应,该杀!”
。。。。。。
四周顿时想起一片叫骂,叫骂之后,灾民们又继续议论道。
“听说,朝廷这次派了新的汉中令前来,新任汉中令大人会在两天后与朝廷的运粮队同时到达。”
“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今天早上我才从镇里出来,这都是镇里的‘老爷’们说的,说是公文已经下来了,新任汉中令不去汉中府,而是直接到平阳镇这里。”
。。。。。。
“夫人,您心肠好,又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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