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比起来绝对不算是大。
“是啊!这个屋子是爷爷们亲手布置的呐!”辰儿将手贴在蓝色的墙壁上,有些委屈的撇撇嘴道:“当初爸丢。。。”小家伙说道这有些黯然,吸吐着薄薄的下唇许久才重新道:“当初爸送辰儿回来时!辰儿就说要住这间屋子,爷爷是怎么都不让呐!”
“哦?”风顺手拈了拈花瓶里的鸢尾花瓣,大有辣手摧花的架势。风的记忆里谦魅并不喜欢在房间里摆放任何花卉,他记得在谦魅的认知里花草太过委和,美丽的事物总是容易迷失心智的。所以这些年除了阳台上会偶尔有几盆仙人掌之外卧室里就从未出现过半点花草的影子。想着风转身去揽身边有些小情绪起伏的小家伙。只是微微一抬脚踩下,软软的就像是好像要把脚陷进去一样,而且这个屋子的气温好像是永远保持在最合适的点上,不得不说是有着说不出的舒适感。没有金碧辉煌却沁透着温馨!没有富丽堂皇却挥发着安逸!风不由的勾起了嘴角却是再没有支言片语,只是轻柔的抚弄着辰儿的发丝。
“自少主离家之后家主就封了这间屋子了!”冥依稀还记得自从谦魅离家后,冷祁寒为了避免安羽哲触及伤情。但终究不能避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这间屋子在此后长达五年的日子里几乎是成了安羽哲避世的自我麻醉之地,这之后冷祁寒每日能做的就是为安羽哲亲手摘下几束代表着‘想念’的爱丽丝鸢尾花。。。
“倒是挺干净啊。。。”风抬指捻了捻桌面笑望向冥道:“纤尘不染哈!”
风终究不是个安慰的主,嘴巴也是利的很。冥面对风的揶揄,只是浅浅莞尔相对无言。风虽然比谦魅大很多,但骨子里终究是有些孩子气。这些自是瞒不过冥的眼睛,冥也没那个兴趣去和一个晚辈去拐弯抹角,索性一笑逝之。风带刺的揶揄本只是想从冥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但他却忽略了冥沉寂温润的的性子就跟磨平了的鹅暖石,任你怎样就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舅爷爷~”倒是小辰儿机灵,立马拽着冥的衣服道:“舅爷爷。。。”
“怎么了?”冥虽是下属但心里终究是疼惜这孩子的紧,记得那会子这小少爷刚回来的时候。自己居然有了想有个孩子的念头,甚至一度有想去收养个孩子的冲动。但冥玩笑似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柒予时,当时的柒予只是静静的看着冥。许久转身离去,只是留下那么一句‘徒增伤感’
“怎么没有看到舅公啊!舅公好吗?”小家伙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想岔开这尴尬的话题,谁曾想这一岔反倒是岔到了更加敏感的话题上。
冥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揉了揉辰儿的发!微微点头便略带歉意的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冥倒不是不理小孩,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自从寮的事情后,便像是抽了柒予的半边基石。寮这孩子自幼便跟在柒予身边,柒予是怎样的心思去教导那孩子一点一点长大的风自是看在眼里。明里是师徒相称,暗里感情胜似父子。寮的事情一出便像是挖空了柒予的心,整个人都像是暗淡了下来。
“爹爹。。。我好像说错话了。。。”小辰儿挎着脸望向风,睫毛小扇子一样扇着风。
“傻儿子。。。”风看着小家伙的样子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揽过小家伙按在怀里狠狠蹂躏着小家伙的脑袋,笑弯了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宠溺。
梓杰杵着一支水笔假模假样的坐在书桌前,眼睛时不时的往在谨身上瞥。在谨自打梓杰往书桌前一坐开始,就自己随手抽了本诗集打发时间。书虽然是摊在在谨的膝盖上,但是在谨却是一个字也没心思看进去,不过是做做样子脑子里是不断的过着以前的事情。这一回神,刚抬头就看见梓杰正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在谨合上手上的诗集,起身随手放在了书架。
“没。。。没什么?”梓杰许是被在谨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到了,连忙扭过头盯着桌面上的练习册,指间的手臂翻转就开始再练习册上写写画画。
“三心二意只会一事无成!”在谨来到梓杰书桌前,伸手就抽走了梓杰的练习册。倒是并没有看,直接就放在了一旁的书堆上。在谨抱臂,轻轻靠在书桌上问道:“说吧!”
“我是觉得。。。”梓杰低着脑袋嘟囔了半天一句含糊不清的话:“那个人真的长的很好看。。。”
“杰儿。。。”在谨的身子微微一怔,是敏感吗?为什么会从杰儿的身上看到一股难言的落寞?为什么那小小的身影在自己的眼里会有那么些苦涩?
“杰儿的意思是老爸眼光很好!”梓杰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下,昂着脑袋没心没肺的冲在谨咧着一抹自以为潇洒的笑容。
“爸喜欢一个人重来不是外表!”在谨轻轻按了按梓杰的刺猬一样根根扎手的头发说道:“他是你叔叔要有礼貌!那个人也一样!不可以在像刚刚那样没规矩了!”
“他是很好玩嘛!”梓杰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在谨温和的态度让他敢这么多嘴了一句。在感受到了在谨瞬间凌冽的眼神后,梓杰有些不自然的缩缩脖子,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苍白无力的解释道:“是褒义的。。。。”
“十下!”在谨直起身子,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空旷。
“老爸。。。。”梓杰是没有想到在谨会为了一句玩笑罚自己,连忙补救似地解释道:“难不成要叫婶婶啊?”
“二十!”在谨面上虽然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声音已经温和许多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儿子说‘婶婶’时的样子就有些绷不住的想笑。可是,既然父亲认可了!不管自己再怎么想!以后就都是一家人!总不能让儿子在这些小毛病上落人以柄吧!虽然,并没有生气,但是该教的还是得教的。、
梓杰知道在谨是认真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梓杰自从进了在谨的门就深刻理解了。所以,梓杰虽然是心里委屈,千百万个不愿意!还是乖乖的打开抽屉,取出一把戒尺不算规矩的塞到在谨手里。然后,偏着脑袋大义凌然的伸着双手。
梓杰现在才有一点明白,为什么到哪里在谨都一点也不嫌麻烦的把这个看起来又邪恶又丑陋的戒尺塞到自己的包里,原来是方便随时做业。尽管这把戒尺是上好的红木,拿到古董行了去可说是价值连城。可是,没办法这东西落到自家老头子的手里就成了名符其实的折磨。自然落在梓杰眼里是怎么也都好看不起来了。
在谨知道梓杰心里委屈了和自己在呕着气。可是在谨教孩子,最看不进眼里的就是这种无言的反抗。手起板落,每一下都保持在五分力。虽然,在谨打的很有分寸的循序渐进。可是手心就这么点打的地方,一板子下去几乎都是涵盖了。伤上加伤,一层又一层的重叠交替着没有丝毫放水的砸上去。饶是再坚强的人,也免不了会受不住。
梓杰倒是不同于一般的孩子,在谨打的越疼他的双手就抬的越高,伸的越直。尽管在谨依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力道,一样的频率。可是,在疼痛的刺激下梓杰所能反应的信息就是疼。再有就是那溶在骨血里的倔强。梓杰从小在摸爬滚打中长大,但却也是更加深刻的磨砺了对当时的梓杰来说唯一的财富,那就是唯一残存的自尊。梓杰一直信奉着一个理论,他可以被打死但绝不会软弱。
在谨看着梓杰伸的笔直的小爪子,明明是那种可怕的暗红色,像个小包子一样。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落在在谨的眼里却是这么的苍白。看着那都快低到胸口的小脑袋,微微颤抖着的双肩。在谨知道这小孩子是要哭了。却又倔强的不想让自己看到。可是,这砸在地毯上的眼泪却像是要化了在谨的心一般。
“你可以叫他叔父!”在谨语毕落下了最后一戒尺,略带些孩子气的玩味说道:“当然,你要是想叫他婶婶也是可以的。”
“恩?”梓杰有些狐疑的抬起脑袋望着在谨,长长的睫毛上氲着泪水,看起来那双眼睛湿湿的很是可怜。但出乎在谨意料之外的是这孩子居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有骨气!好儿子!”在谨把梓杰的一双小爪子捧在手心里吹着,面上却满是赞许。
作者有话要说:谦儿虐不下手~
就虐虐梓杰了~
☆、流逝59
晚餐是安羽哲亲自下厨准备的,谦魅硬是要帮安羽哲一起。于是父子俩窝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准备着晚餐。冷祁寒和安羽哲对于谦魅下厨一直是心有余悸的,这儿子做的食物若说新奇倒是没有谁比的上,但味道就实在是恭维不上了。当冷祁寒不放心的来厨房探班时却是看到了相当和谐的一幕,便放心的又回到了客厅里去了。
“怎么了?”安羽哲看谦魅搅着蛋液出神,顺手拿了双干净的筷子敲了一下谦魅的脑壳,却是带着宠溺的语气问道:“想什么呐?”
“没有啊!”谦魅将眼神从刚刚冷祁寒站的地方收回,习惯性的揉了揉刚刚被安羽哲敲的地方略带了些缅怀的莞尔道:“记得第一次和爸一起做饭的时候。。。”想着那时候自己把淀粉当做面粉的狼狈样,谦魅不由的就红了脸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时,可真是挺狼狈的。。。”
“后来有偷偷练过。”安羽哲动作娴熟的包着饺子,他没有在抬头去看谦魅,只是盯着面前谦魅亲手杆出来有杯口一块一块扣出来的饺皮子。回应谦魅的话,虽是疑问句却是没有一直疑问的口音,像是已经落实了这事实。
“必须啊!”谦魅有些骄傲的昂了昂脑袋,动作相当娴熟的煎着葵花虾仁蛋饼。
“还是那么要强!”安羽哲包完手中最后一个饺子才如当年一样伸手捏了捏谦魅的脸颊,这责备的语气中若是含着浓浓的骄傲,那更多的就是心疼了。
安羽哲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是要强的很,重来就容不得自己有一点不足。安羽哲至今还记得当年,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