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寮那小家伙拍就没事?我就碰一下就那么生气啊!”禹看着自己被拍的通红的手背,有些嫉妒的意味。
“你以为为什么他们会奉我为王!”谦魅转身看向禹,目光如夜精灵般一闪,就像是出鞘的利剑一般犀利尖锐,黝黑深邃的好似潭水般森冷。
“说故事还是请早!现在。。。”禹绝对有大将之风,相当镇定的说道:“还是赶在熄灯前赶回宿舍!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么,多谢了!”谦魅微微勾起嘴角,高傲的身姿犹如这黑夜的王者般那么溶于夜色,相辅相成。
禹看着谦魅离去的身影,完全不似刚刚的暗淡而是这般的强势,那一句‘放肆’久久回荡于禹耳际。禹浅浅勾起一抹笑意,很自然的摸了摸胸口处的隐匿,随意按着胸口处冲那已经仅剩的一片黑暗微微欠身就是躬身一礼后。喃喃道:难怪您会这般执着呐!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写伤感了~
唉~
☆、小聚
谦魅回到宿舍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进去了,看着其他人都睡了。谦魅刚躺下就敢觉得了有针扎一样的感觉,一掀毛毯果然是铺满了图钉。谦魅明显就听到了有人窃笑的声音。谦魅倒是相当大气,拎起毛毯重重一抖丢在墙角,垫着坐在地上靠着冰凉地方墙壁闭目养神。一连几日,谦魅就像是个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被学员们连番的恶整,可却未有一个得逞的。谦魅渐渐的也乏了,都懒得去拆招了。每天晚上竟也习惯了去树林和寮唠唠嗑,然后就是被禹捉回宿舍,最后就是和宿友拆招!如此循环往复,倒是舍友们对于此乐此不疲!
这一日,训练结束后禹居然破天荒的留住了谦魅。谦魅倒是没说什么跟着禹到了休息室。谦魅倒是绝对的傲气,先入为主的斜坐在沙发上微微侧身依靠着,看似慵懒但绝对不闲散。谦魅微微挑眉。
“说吧!”谦魅声音素淡,不冷不热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对方保持着距离。
“不觉得有些失礼吗?”禹倒是不介意的好脾气的抱着,看着沙发上那个孤高若狼的孩子。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送于你!”谦魅微微抬眼看向禹说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飏!”
“不愧是Dirk呐!”禹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算谦卑的微微躬身示礼:“属下飏!初次见面!我的主人!”
“风调教出来的人真是没规矩呐!”谦魅习惯性的抚摸着小指上的骨戒,勾着的那一抹邪肆的笑似有似无。
“主人莫怪!属下失礼了!”禹微微敛笑,单膝跪地禀告道:“属下飏奉狱主之命!前来护卫主人!”
“护卫!呵!”谦魅微微失笑弯□子靠近禹问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隐言吗?”
“我给风下的命令是追查那被隐匿之人!”谦魅从来就不是喜欢多废口舌的人。能说的不能说,对于谦魅而言已经说的太多了。
“狱主未有多言!飏也不便妄自猜疑!还请主人见谅!”飏倒是绝对的大将之才,处变不惊。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呐!你倒是挺向着你的主子啊!”谦魅不用去神想就知道事情绝没有飏表面上所言的这般简单,但飏的目的却也倒是单纯。无非是想找个机会让自己召见风,好给风制造机会。
“主人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主人!”飏哑然失笑。果然和狱主说的一样呐!主人果真是聪慧决绝!
“怎么?”谦魅微微抬目,看向窗外的树影,呲之以鼻:“打算让我亲自请你吗?”
“Dirk sama !”火红色的发丝飘扬,那张硬朗如磐石,不羁若风的脸庞再次出现在了谦魅的眼前,总是那是熟悉却又陌生!每次看着风走近自己总是忍不住想去亲近,却总是在看到那标注的礼仪后选择了漠视!
“让你好好盯着老头子!跑我这来做什么?”谦魅故作不知道又将身子往后靠了靠。
“主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风冲禹翘了翘下颌。
“属下告退!”禹淡然的躬身退了出去。
“小绝!”风这才上前不顾谦魅的反对去轻轻拥住了谦魅。
“放肆!”谦魅抬手就是一耳光劈过去,风不闪躲也不避的迎面挨下了这一巴掌后顺势捉住了谦魅的手将谦魅拥入了怀中,谦魅微微一怔。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只是已然物是人非无可挽回,费力的推嚷着:“你聋了吗?叫你放开我你听不懂?”
“不会再放开你了!不会了!”风紧紧的将谦魅箍在怀里,任由着谦魅踢打着自己就是怎么也不放手。谦魅追加一份力挣脱,风就加以十倍之力一次又一次的紧紧的往自己的怀里捺。心贴着心的距离,彼此的心跳是这般清晰的共鸣着,却终究难以摆脱隔阂!
“风不会再丢下小绝一个人了!”听着这话谦魅微微一怔。思绪回荡,还记得曾几何时。尚处于懵懂之年的自己不正是这么哀求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哀求着他不要丢下自己。可是他却狠心的将自己扔进了‘炼狱’,炼狱的最底层自己饮血吞泪的一步步爬出了绝境,劈斩了荆棘从新以少年的姿态站在这个人面前,他的目光依旧是这么冷漠。那是在他的眼泪永远只有那个男人。为此自己杀了那个男人,这个男人为了就那个男人甚至不惜给了自己一刀,不惜拿刀子去剜自己的肉。。。。如今,你告诉我!我还能相信你对我的爱吗?都是这般光景了再来和我谈爱不爱是不是未免晚了些了呐!
“小绝!你相信我至始至终我爱的一直只有你!”我知道你恨我!我明知道‘炼狱’尸横遍野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将年幼的你丢进死人堆里,狠心不去看你。你恨我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小绝你知道吗?当初如果不将你丢进‘炼狱’以那个人的秉性你是不可能活下来的!‘炼狱’虽是无情却是自在,风从来没有后悔过让你进‘炼狱’自己去闯荡攀爬。
可是我没想到你回来的第一件是就是弑主篡位!那是身为护法,我不得不对你用刑!非人的去折磨你,不可否认我当时确实是不理智。为了保住你的命我宁可选择让你痛苦,也必须让你的活着,你必须为我活着!
当初那么极端的手法,我也必须逼着你活下来。更何况是现在,我决不允许你胡来。你的命是我的。
“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谦魅也许是被逼急了,居然出手对着风的胸口就是一掌。看着风的身体重重的摔在门框上,腰几乎的弯作要折断的弧度,看着风甩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口喷鲜血。谦魅却只是无情的抬脚重重的踏在了风的胸口,如给溺水者积压积聚在腹腔的积水一般,风口中是再次咳出了大口的鲜血。
“你只是我的奴隶!”谦魅说着一脚就将风给踢开了。爱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爱我!既然背弃了我的爱,现在又为什么要来扰乱我的心。
“小绝!不管你信与不信!心的记忆是没法改变的!”风一手撑地借力起身,抬手随意的抹了抹满嘴的血渍说的:“你的心里有我!所以,你逃不掉!”
“还真是放肆呐!”谦魅从新落座于沙发之上,斜身驾着腿孤高的甚至不再去多看风一眼。
“只是主人您要的资料!”风从怀里掏出一分文件放于谦魅身前的红木茶几上,起身鞠躬到就往外走。在到达门口是风顿了顿没有回头说的:“瘦了呐!”
‘啪!’谦魅刚拿起的文件,以为这么一句话手下一软就掉在了桌上。看着风离去的背影。谦魅的心如猫爪一般,谦魅知道那是心的呼唤但是自己绝不可以。谦魅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尽量保持优雅,保持漠不关心。可是,为什么你会那么说!‘瘦了呐!’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却是这般震撼的动摇了我的心。瘦了吗?自己都没有发现呐!为什么你可以说的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当然?
“谦儿!”禹不知何时已然进来将地上散落的文件一张一张捡了起来,将凌乱的文件对着茶几跺齐放在了谦魅身前的红木茶几上。
“恩!”谦魅看着禹微微蹙眉,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居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谦儿看起来很困惑啊!”禹狐笑着抱臂看着谦魅,浅浅的摇摇头上前拍怕谦魅的肩。谦魅这次倒是没有躲,只是眉头蹙的更深一分了。
“虽然名义上你是我长辈!直呼我名也并无不妥!但,我和你不熟!还是别叫的这么亲热吧!”桀骜的掸了掸肩上,其实禹只是拍拍又怎么会脏呐!
“这是安叔亲手做了!让我带给你尝尝!”禹倒不是不介意微微一笑逝之,转身进了屋里没一会就拎了食盒出来,从雕花的食盒里取出了一叠叠精致的小点心放在桌上。提起茶壶,按住中间精致的壶盖,拎起给谦魅倒了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清香沁脾大有开胃之效。
“恩!”谦魅看了一眼碟子里精致的点心,一看就知道是爸爸是饱含着怎样的思子之情。谦魅拿起红木筷子夹了块枣泥糕浅浅的咬了一口。真香!好甜啊!好久没吃过爸爸做的点心了,以前倒不觉得是这么丝腻可口。谦魅放下筷子微微莞尔,端起茶杯饮下一小口茶。连胃里都是暖暖的。真舒服呐!
“不多吃一点吗?”禹看着谦魅这就放下筷子,拿起资料开始仔细研读。
“不了!这里清苦!还是自持些好!吃多了会贪嘴的!”谦魅难得孩子的气的嘟了嘟唇,不舍的看了眼茶几上的点心哀怨的说道:“带我谢过爸爸!”
“也好!”禹也不多说就收了点心。
“恩?居然还活着!”谦魅喃喃了几句,就将手中的资料撕成碎片。拿起禹早已备下的打火机给对着烟灰缸给焚烧了。
“谦儿这是要回去了!”禹见谦魅起身,不觉得补了一句:“还是多歇歇吧!”
“不必了!今天已经是坏了规矩了!”谦魅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恩?”禹垂头看了眼被焚烧殆尽的灰烬,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