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但我没什么解释的,我只能说,不是你所担心的原因。你……信我么?”
我偏过身子,与她对视,我们互看良久。我在她的眼中找信任,相信她正在我的眼中找那个源头。
过了会儿,她牵起唇角说“嗯,我信。”
夏宇语家的“小三”,当了他爸爸的秘书一年多,人嘛,到只是一般,胜在年轻肤又白。
都说事有凑巧,若不是夏爸爸出差,说好之后的一天才能回家,却被和哥们爬山回来的夏宇语看到他们从酒店出来,这桩桃色事件不说永久尘封吧,至少会拖一阵子才会被发现的。
这样的大型国企,部里直属军工集团的副董秘书,一个一毕业就担纲的小丫头,人脉方面定是有的,那么她一定会怕被曝光,对哪方影响都不好。
夏宇语买了一张新手机卡,感谢路边卖卡商贩,无记名时代万岁!
我们凑在一块研究措辞,冒充是他父亲单位的同事,说些类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之类的话。
秘书姐姐果真怕了,打电话被我们按掉,她就发短信问“你是谁?”。
自然不会告诉她了,只是每天不固定时段的短信轰炸,击溃敌方心理防线。
大约一周后,她大概是终于疲惫了,夏宇语也不是善茬啊,手机在他手上,据说凌晨两三点也要发信息的。
那天,接到这样一条,“别闹事,我退出!”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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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饯行
总角之年,小小的女娃娃埋下一颗思恋的种子,动用了最好年华里最干净的勇气去浇灌,期待它生根发芽,期待生命深处那一点点的星星之火勃发出燎原热情。
可终究,度不过那一个夏天。
又一个夏天来临了……
这个暑假过后,我就要升入高三了,人生中第一次最痛苦的煎熬即将来临。
好比温水煮青蛙,一点点,一点点地磨折。
到最后,一把七月流火严加炙烤,生死由命。
长辈们默许我最后的疯狂,整个暑假任我自行安排,前提是高三开学不仅要收心,还要彻彻底底的投入学习。
我哪里疯狂的起来,那根弦始终在那绷着呢,不过要去为陈墨砚饯行倒是真的。
这个成了精的家伙,拿到了耶鲁法律系的offer,就要从北京直接起程飞赴大洋彼岸的米国了。
阮宁清也要回家,正好我和她也做个伴。从飞机起飞直至降落,两个小丫头说说笑笑的,仿佛只是一眨眼的瞬间而已。
她没再问我前段日子和夏宇语过从甚密的原因,那天我希望她信我,她便信了。
她不是思想简单,我想只剩下“朋友不需要你的解释”可以佐证了。
“下了飞机你要直接去找他么?”阮宁清拉着我的手问。
“嗯,给他个惊喜。”
她难得露出撒娇一样的表情,紧了紧我的手摇晃,带着自然卷曲的棕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铺陈在瘦削平直的肩膀,一双杏眼熠熠生辉,真真是个美人啊!
“那你要多待几天,到我家玩,我平时都一个人在家,没劲透了!”
“好呀,那在下就叨扰了。”我双手抱拳作了个揖,笑得****倜傥。
阮宁清也掩唇轻笑,如大家闺秀,“客气客气。”
我和阮宁清嬉皮笑脸的相互调侃,她不经意的一瞥,敲敲我的胳膊说:“正前方,极品帅哥。”
“是吗?还能有男的能得到你如此高的评价?哪呢……”
我探头探脑的张望,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独独看得上夏宇语的阮宁清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唔,我是多此一举了,这个男人,哦不,是男孩儿,他任何时候都是如此耀眼,根本无须刻意寻觅。
陈墨砚的目光穿越人群与我遥遥相望,真不枉费我们十数年的交情,他竟然能发现如此平凡的我。
他又高了些,青春期男孩儿的生长速度真是给力,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衬的他妖孽又俊逸。
足以倾国倾城的颜,被超大的太阳镜掩去了大半,但仍遮不住俊挺的高鼻,飞薄的菱唇。
他的周身自然而然的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盛放的气息如曼陀罗,聚集起周围全部的视线。
第四十八章 离别,等待
有这样的一众人,他们总是淡淡的缱绻,如一枚秋叶缓缓飘落,江水之上余涟漪,晕开再晕开,转瞬落叶风逝,涟漪隐没。
只是总有些什么,那些可以让他们向极致俯首称臣的什么。
我喜欢染了些赭红的赤金夕阳,说不清究竟多喜欢,只是曾想,若是在这样的黄昏,即便赴死亦觉圆满。
如斯黄昏,一年不见的陈墨砚迎着我绽放热烈笑容;如斯黄昏,不知何时再见的我面对惹人惆怅的分别,仍是笑的欢欣鼓舞。
“砚台,虽然你的身上流有资本主义的血液,可不要忘了是祖国养育了你,人民等你回来报效祖国哈~”
我语重心长并豪气地拍拍他的胳膊,悲哀的发现,原本这样的抬臂幅度是可以挨着他的肩膀的,再早些年是可以达到他的头顶的。
于是,我有了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慨。这棵小玉树啊,已经可以临台风了。
他邪邪一笑,光风霁月,翻了翻上帝之手切割出的完美眼皮,“是你等我还是祖国人民等我?”
这破小孩妖孽杀伤力简直满血!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俯身与我面对面,不过一指的距离啊!一阵松木清香袭来,我倒吸口气,很没出息的险些仰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幸好,陈墨砚及时扶住了我的腰,也幸好我的腰柔韧性不错,没闪着。
可不好!不好的是我们此刻的姿势肖似“乱世佳人”的海报!
烽火倾城,佳人流氓。
唔~这还得了,我都听到四周哇哇叫的声音了。
“哇,你看那男的,好帅!真想被他那样。”漫画的星星眼在四周闪烁、爆破、扑簌簌的金粉洋洋洒落。
……!
“呃……你看那女的,太影响画面美感了,拉低两个档次。”一群乌鸦飞过,嘎嘎地落下两粒粪球。
!!!
好吧,虽然这样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虽然陈墨砚色艺双绝,可好歹咱也是清秀的大家闺秀啊!
这样弯着腰,气都不顺了,我好不容易嘶哑着嗓子说出话来,“砚台,你,搭把手,让我,起来。”
他略略挑眉,英挺中风。流尽显,修长五指在我腰间施以薄力,一扯一勾,若有似无的一划,我便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一定是憋坏了,气血上行,否则我怎么会满脸燥热。
“嗯?”
我在他半包围的怀里忸怩,这怎么还不松手了?
“什么?”我不明所以,想要扯开他有力的臂膀,“你松手呀。”
“不松!说你等我!”他倔强又赌气似的眼一眯,于是我又贴近了他一些。
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我以及我们,这些朋友亲人,自然都期待他早日学成归来。
“自然是等你啊!”
他疏朗一笑,终于满意地登机去了,斜阳拉长了他颀长的身影,像长长的岁月。
第四十九章 这个世界可真小
月老恐怕是天界最无聊也最有趣的神仙了。一根红线扯两端,周而复始重复操作,可这两端连着谁和谁,学问就大了。上天入地,前世今生的,是非曲直,不到终结不知晓。
“西年,这回我算是彻底相信了,你对夏宇语不可能有意思。”
阮宁清盘着腿坐在床上,她身着史奴比的睡衣,长发随意盘起,美貌褪去了妖娆,纯真的像个孩子。她两手托腮支在膝盖上的彩虹鱼抱枕上,了然地洞悉世事地对我说。
我翻看着厚重的铜版杂志,有一组图文并茂的摄影作品吸引了我的注意,于是漫不经心的回她,“哦?怎么个原因?”
唔~好感人,是献给他患上老年痴呆的父亲的。摄影师的母亲去世多年,可父亲时不时就要问起她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家?
儿子每次都告诉他,母亲去了巴黎,去看她的妹妹。那个时候,父亲总会陷入忧郁的沉默。
“那样的竹马陪着你长大,恐怕只看他都还嫌不够。”
我合上了杂志,敲了敲,弯起唇角说:“是啊!”可不嘛,许久之前是那样的。“你的相册呢?找来给朕观一观!”
“诺!”
“呀!宁清,你小时候脸怎么这么扁,像烧饼!”我指着她六七岁的照片大叫。
她拿抱枕甩我,“你才扁呢,你那里也扁,小馒头!”我奋力抵挡,不服气地挺挺,“我这叫匀称!你再过两年就该沉的走不动了!”
“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你嫉妒我!”
“错了不是……”我摇头晃脑,指尖转了又转,最终落点在她的胸器,“我这是替夏宇语感到高兴哈!”
她像只被煮了的大闸蟹,从脖子红到耳根在蔓延到剔透粉面,半晌终于憋出一句:“女流氓!”
我没想到在她的相册里居然看到了许南川,有多久了?两年多没见了吧。
照片是在某家餐馆里拍摄的,那上面有他,她的妹妹许文如,搂着许文如的是上次在球场见过的宁清的哥哥阮正民,以及几个陌生的年轻人。
原来宁清的哥哥和文如姐是男女朋友,很快就要结婚了。
我说怎么当时看着眼熟,阮宁清的大伯阮希文是A省财政厅长,他家老太君大寿筵席我也去过,许是那时就见过面的。没想到是大川哥的小舅子呀。
我和宁清双双感慨,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她和我提了些大川哥的近况,听说他拉着同学做私募转得第一桶金,如今的事业已是有声有色。
虽说我还不懂什么是私募,可听起来似乎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