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现在气鼓鼓的在那里不说话,嬴荡的意思是,你除了长生之术有点可取之外,其它的东西不值一提。孟子好歹也算是走南闯北,活了好几十年了,这一点怎们能听不出来,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嬴荡。
要说华夏今后两千多年的历史,其大半都是儒家的历史。现在的儒家还在嚷着要回复周制,分封天下,但刘邦一统天下之后,立刻就转变过来要中央集权,讨好皇帝这个**oss,等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再一次来个乾坤大挪移,将目标对准贵族阶级。这样一来,他们所有的政策几乎都是维护贵族阶级的利益而存在的,至于皇帝的权力,将被他们一步步削弱。到宋朝的时候,儒家彻底的和贵族绑定在一起,从此不分你我,而皇帝也不得不向他们妥协。
最后的结果就是,儒生玩弄着春秋笔,强奸着历史,有了好处,都是儒家的功劳,遇到烂事,连皇帝也要去替他们背黑锅。华夏的历史也就成了儒家的历史。
对于这样一个对内强硬,对外软弱的学派,怎能不让嬴荡讨厌。不说别的,就说孔老二的后人,自从当了曲阜的土皇帝之后,没有为老百姓做过一件善事,反而吸食民脂民膏不遗余力,山东屡屡有大灾,孔家没有拿出一粒粮食,一个铜板来赈过灾。更为离谱的是他们做了坏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官敢管,连皇帝都不敢过问,当然,史官也不敢记录到史书上去。
而且孔老二的子子孙孙一个个都是没有骨气的主,金人来了投金国,蒙古人来了投蒙古,大清来了投大清,反正只要能做曲阜的土皇帝,遇谁投谁,简直比婊子还婊子。
经过短暂的气闷之后,孟子也恢复过来,本来按他的脾气,应该转身就走的,奈何这个时候儒家的机会着实不多,他还不想放弃眼前这个难得的机会。再说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要知道,他可是和商鞅一个时代的人,他还想着在他的有生之年,为儒家谋得一席之地。
“在下没有什么长生之术,看来王上根本就不懂我们的儒家之道。儒家崇尚周礼,推崇封建之治。自从封建制被郡县制替代之后,各国矛盾进一步加深,内忧外患日趋严重。王上倘若想做一个合格的国君,在下恳请王上恢复大周之制,将土地分封给诸王子,以及有功之臣,这样就能解决弊端。君臣之礼,乃是天下之礼,以周礼治天下,此乃治国之本,还请王上慎之。”
嬴荡听了这话,心里面简直快要气炸了,不过他知道如果拼口舌的话,眼前这个可是骂遍列国高手的大师,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他向身边的周最和翟景递过去一个眼神,让他们站出来搞定。
周最可是知道孟子骂战的赫赫威名,让他出来挑战,明显感觉头皮发麻。不过谁让嬴荡是他的老大呢,老大的命令也不敢不听啊。
“孟先生如此推崇周制,奈何却是无一国肯接纳,看来周制并不合时宜。大周分封以来,诸侯自行其是,并不把周王放在眼里,最后尽然发展到列国争雄的程度。这样的周制倘若恢复过来,岂不是亡国之兆。”
孟子轻蔑的看了周最一眼,款款言道,“诸侯之所以自行其是,那是因为幽王不行仁义,以烽火戏诸侯,失了天下人心。倘若幽王没有烽火戏诸侯一事,以仁义治天下,哪个诸侯敢出来称雄争霸?”
孟子一句话说的周最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他也害怕把那些王子、功臣都得罪了。况且他也知道,贵族日思夜想的都是恢复周制啊。
翟景眼看着周最冷场,也知道这样下去会损了秦国的颜面,“孟先生恐怕是夸大其辞了,不管有没有烽火戏诸侯一事,周王室日衰,诸侯陆续坐大是事实。就算周王室像你说的那样以仁义治天下,也不过是推迟了诸侯称霸的时间罢了。”
孟子眼见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站出来反驳自己的高论,立刻就发火了,“竖子,你等怎知,诸侯会日益坐大,你等怎知,诸侯依然会称霸?”
嬴荡觉得差不多了,这个论才大典可不是为他孟子开的,“好了,好了,寡人这里是讲理的地方,可不是让你们相互攻讦的。真理是越辩越明嘛,既然孟先生如此肯定周制能够治天下,那下去慢慢的辩,寡人派周大夫奉陪你,如何?”
孟子颓废的想嬴荡行了一礼,一句话没有说就退下去了。周最在那里苦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嬴荡,希望他能收回成命。只不过嬴荡铁了心要打压儒家,他周最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小聪明还是有一些的,嬴荡就是要利用他这一点来败坏儒家的名声,将儒家彻底打入地狱。
“大王,现在还要招贤吗?”
正当嬴荡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稚幼的童声在耳边响起。嬴荡抬起头来一眼,顿时就大惑不解,场中央站着一个身穿麻衣,满脸清秀的少年。
这个少年不过十一二岁,尽管站在场中央,但在总目睽睽之下,难免有点局促,不过总算是没有被吓退。
一个士子站起来呵呵一笑,“小孩,是你来应召的吗?你恐怕还要回家多吃两年奶才行。”
士子话音一落,立刻就引来哄堂大笑。少年虽然被羞得满脸通红,双眼含泪,却是依然坚强的站在那里。
这时一个身穿破布麻衣,满头花白,身材佝偻的老头慌忙跑了上来,“大。。大王,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你老人家,还请您莫要怪罪?”
嬴荡尴尬的时候总是喜欢去摸鼻子,尼玛,我有那么老吗,“老先生不必介意,这个少年能够在总目睽睽之下都有勇气站出来应召,勇气可嘉,稍加雕琢,未必不可成才,寡人怎会怪罪他呢。”
老头连忙行礼道,“多谢大王宽宏大量。”说完就连忙拉着少年要走。
可少年却是奋力的挣脱了老父的手,给嬴荡行了一礼,“大王,小民不是来给自己应召的,是来给小民的父亲应召的。”
“哦?”嬴荡疑惑的看了看那个驼背老头,只见他全身上下,除了一双草鞋还是好的以外,其他都是破烂不堪,简直比贫民还贫民,他来应啥招。
少年眼见嬴荡不相信,慌忙说道,“大王,我家祖上曾随魏国西门豹治水,从此我们家就醉心治水一事。如今祖孙三代人走遍大江南北,所谋者不过治水一事尔。就是不知道大王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治水不?”
嬴荡一听到治水,立刻双眼就发亮,“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老头眼见嬴荡发问,慌忙行礼道,“老夫姓李,单名一个水字,这是我儿李冰。”
听到李冰这个名字,嬴荡立刻眼光中透出贪婪之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修都江堰的李冰,如果是他,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他说,你们家善于治水,此事可属实?”
老头现在明显局促不安,“回大王,小老儿对于治水,倒是有一些心得,不过刚才看大王将孟先生赶走,还以为大王不招贤了呢。”
嬴荡牙一咬,赌了,不管是不是那个修都江堰的李冰,先抓到手里再说,“老先生,莫怪,慢待贤士乃寡人之罪也。老先生快请上座。”
这一下老头更是被弄得手忙脚乱,“在下岂敢,场中如此多贤者,在下有一席之地即可。”
嬴荡瘪了瘪嘴,什么贤士,加起来也不如一个李冰重要,至于那个孟子,跟李冰提鞋也不配。
“寡人心意,老先生莫要辜负才好。”
“这。。。。多谢大王。”老头犟不过,也只好慢慢的走上前去,跪坐下来。
嬴荡向李冰招了招手,“你叫李冰是吧,到寡人身边来。”
李冰满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将眼光投向老头,不过老头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早都被弄晕了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李冰,你胆敢抗旨不成?”
“草民不敢。”李冰说完,只好小心翼翼的走到嬴荡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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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范雎
“李先生,你们能够来秦国,寡人非常高兴,从今往后,治水一事,就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老头到现在心思还没有淡定下来,慌忙火气的行礼道,“大王重托,小老儿敢不尽力。”
嬴荡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这个时代治政治军的人才都好找,唯独像李家这样能治水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整个天下能有这样一个都不错了。况且现在的人跟二十一世纪也差不多,一个地方干的不顺心,立马就换一份工作的,老家伙走不走无所谓,李冰可不能走,要不然寡人的都江堰找谁修去,没有都江堰以后巴蜀如何能够成为天府之国啊。
“老先生,你儿李冰今年多大了?”
老头一愣,不知道嬴荡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启禀大王,小儿今年十二岁。”
嬴荡奸笑着点点头,“倒是和寡人的王妹年岁差不多,不知他是否曾定亲?”
现在不仅老头被弄晕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给弄晕了,不知道嬴荡为何如此关心一个小孩子的婚事。
“不瞒大王,小儿年纪还小,未曾定亲。”
“好!”嬴荡立刻高兴的大叫起来。
场中的士子已经在下面窃窃私语了,难道秦王得了失心疯,这可是个大新闻,倘若六国的国君听到这个消息,估计睡着了也会笑醒。
李老头也在下面惶惶不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看得上自己的国王,难道就这样疯了,秦国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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