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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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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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秋抿嘴笑了:“结婚怎么能开玩笑。”
  徐曼大叫:“你也知道不能开玩笑!那哪有认识一百天就结婚的!”
  “那男的是谁,我认不认识,做什么的,人怎么样,你们怎么认识的。”徐曼的问题噼哩啪啦。
  沈之秋拉住徐曼的手,沉吟了一下开口:“他比我大十岁,离过婚。。。”
  “沈之秋!!”徐曼气得喘不过来,一把甩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你听我慢慢说。”沈之秋认真地看着徐曼的眼睛。
  “他很好,很照顾我。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温暖,不再寒冷。主要是我,我需要一个家,你明白吗,曼曼。”
  “你还相信爱情吗,曼曼?”沈之秋有丝苦笑。
  “当年刘屹昊对我有多好。爱有多炽热,痛便有多难熬。这么一场痛彻心扉的记忆,一次便已足够。你以为,现在的我还能像那时候一样,掏肝挖肺地去喜欢,去爱吗。然后再去受伤,去痛苦吗?曼曼,天真一次就够了。”她悠悠地说。
  徐曼愣住了。爱情,还相信爱情吗。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承诺,所有的憧憬,最后也不过是那水中花,镜中月。经历过一次,还会相信吗?
  “那。。。那也不用这么短的时间便结婚呀。”徐曼平静下来,喏喏地说。
  “刘屹昊结婚了,我觉得寒冷。现在你走了,妮子也回家了。我觉得寂寞。我想要一个家。”
  “秋秋。。。。。。”徐曼握住沈之秋的手。
  “他有很好的经济基础,我不用担心他为了钱娶老板的女儿。他年纪够长,有足够的耐性和阅历包容我。他长得也不错,也不用担心往后会相看两厌。而且,他也寂寞。所以两个寂寞的人既然可以彼此取暖给对方一个温暖的家,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我就怕,你们了解的时间太短。。。”
  “我和刘屹昊在一起这么多年,够长了吧,又怎么样呢。”沈之秋摇摇头。
  徐曼说不出话来。
  最后才叹口气:“至少,让我见见他吧。”
  沈之秋莞尔一笑:“那是当然。”
  徐曼没有一点点喜悦,只是觉得悲凉。
  她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疏,静坐在黑夜里的女子,她会幸福吗。
  因为受过伤,因为太冷了,因为太寂寞了,因为无法再相信了,所以如此单纯地渴望一个家。
  徐曼又想到自己,到了最后,自己是否也会如此。
  因为。。。。所以。。。。却无关爱情。。。。
  
  




出问题了

  当夜徐曼睡在沈之秋家。
  第二天,沈之秋去上班了,徐曼慢腾腾地起床。想了想决定回自己家收拾行李。
  走进熟悉的小区,徐曼骤然停住脚步;无言地看着前方。
  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徐曼闭了闭眼,在路边花坛坐下。
  陈哲,你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何苦如此处心积虑处处讨好,委曲求全。
  何苦一次次千里迢迢追到这里。
  为何我一遍一遍地拒绝,一次一次地哀求,你置若罔闻。
  她把头蒙在膝盖上,心绪一片紊乱。
  她想起昨晚沈之秋说的话:曼曼,你还相信爱情吗。
  徐曼迷茫,我还相信吗。
  我还能像爱海涛那样去爱另一个人吗?
  或者,我不愿了。或者,我不敢了。或者,我不能了。
  她叹口气,站起身。
  走到车窗边,车里的男人一脸疲倦,半躺在下摇的椅背上小憩。
  徐曼敲敲车窗。
  男人睁开眼,一脸惊喜。
  一个翻身打开车门,跳下车,紧紧地抱住了徐曼。
  徐曼眉头一皱,拼命想挣开。
  哪知那力道实在太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徐曼刚想骂人,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求求你,就一会,求求你。”
  无来由,徐曼的心软了下来,放弃了挣扎。
  “我好怕,我怕你回来的时候又像那天一样冰冷绝望地让我走开,我好怕。所以,我来了。”
  男人心有余悸,轻轻低喃。
  徐曼叹了口气,如果我要你走开,你来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让你走开这么多回了,你又有哪次听我的了。
  “放开。”徐曼无力地说。
  陈哲慢慢放手,紧张地看着徐曼。
  “我回来收拾行李。”徐曼丢下他,笔直往家里走。
  陈哲赶紧紧随其后。
  “为什么这么匆匆忙忙,连夜赶过来呢。昨晚为什么关机呢。”陈哲小心地问。
  徐曼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哲连忙住嘴。
  轻轻地帮忙关上门:“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徐曼疲惫地坐进沙发里,揉着额头:“你就这样三天两头不上班吗。居然还能升职?”
  “上次是正常休假,今天局里倒真有事,所以晚点要赶回去。”陈哲连忙解释。
  “你什么时候回去?”连忙又加了一句:“因为行李多的话,可以放我车上。”
  徐曼扫了一眼,这么多东西搬到火车拖运是比较麻烦。既然免费劳力来了,也就没必要矫情了。
  她点点头:“我人先不回去,东西倒可以考虑先捎回去。”
  “你还有什么事吗?”陈哲警觉地问。
  徐曼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陈哲不语,半晌说:“昨晚。。。我等了一个晚上。。。你去了哪里。”
  徐曼本不愿回答的,觉得根本没必要和他说这些废话,可是一想到他整个晚上焦急地坐在车里望着这间暗着灯的房子,现在又这副眼巴巴的表情,不知不觉居然回答了:“我去了沈之秋家。”
  也不管陈哲是否知道谁是沈之秋。
  一听就是个女孩子的名字,陈哲的心一下子就暖和过来了。他怕的就是上次那个开着帕萨特,捧着一束花,在他面前来来去去好几回的男人。
  “就是上次我来的时候你住在她家一个晚上的沈之秋?”陈哲猜测。
  徐曼点点头。
  一早上没吃饭,陈哲很饿。一晚上没睡好,他又觉得很困。
  “那个,能不能让我在你这休息一下。”小心地请求。
  徐曼眯着眼,现在要求越来越多了,不仅登堂还要入室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下午要赶回去,如果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故。”可怜巴巴地解释。
  徐曼思索了一下,也对,出了事到时候还赖她。何况这里她也不打算住了,往后还不定房东租给谁呢。就当他是下一个房客好了。
  拍拍屁股站起身,指指沙发,您老就在这安营扎寨吧。
  陈哲相当满意地蜷缩在小小的二人沙发里,在乞讨得一条毯子后,左思右想还是勇敢地再一次开口了:“我昨晚没吃饭,早上也没吃。。。”
  徐曼感觉有股小火苗开始在胸口熊熊燃烧。所以说人不能太善良,一善良就会被奸佞的小人利用,得寸进尺,得寸进尺。
  她假装没听见,开始整理行李。
  那厮眼睛转了转,声音大一号再重复了一遍。
  徐曼依然忙自己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陈哲壮了壮胆子,大声喊了出来。
  “关我什么事!”徐曼头上冒气对着沙发上的人大喊回去。
  “施舍点吃的吧。”陈哲可怜巴巴地咬着毛毯边:“已经两顿没进食了。”
  “自己滚出去买了吃!”徐曼不堪其烦,早知道就不把他放进来了,让他一个人睡在车里,什么事也没有。
  陈哲咕哝了一声‘还是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把毯子往脸上一盖,果真睡了。
  徐曼气傻了。
  决定不理会他,依然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几分钟,瞥了眼沙发上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厨房。摸了一把米,煮起粥来。
  沙发上的男人,做着美美的梦,梦中的女孩对他甜甜地笑着。
  等他做完美梦,睁开眼,闻到米香味,肚子立即咕咕叫了起来。
  他幸福地跳下沙发,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女孩拿着筷子慢慢地搅动着白粥。窗外几丝阳光折射在她的脸上,美丽安祥。
  她转过脸,微微笑:“只剩下白粥了。”
  陈哲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他缓缓走上前,克制着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温柔地回答:“白粥就好。”
  徐曼盛好粥,在里面洒几勺子白糖,然后吃吃地笑了。
  这个是很早以前小时候的吃法。
  陈哲确实太饿了。一口气吃了三碗。甜到胃里,甜到肠里,甜到心里。
  吃完看看时间不早了,今天确实局里有事,没办法多做停留。
  把徐曼的行李搬上车,再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徐曼翻翻眼皮:“过几天。”
  “几天啊?”
  “要不要我来接你?”
  男人的话越来越多。
  徐曼突然意识到某个关结出了问题。他们俩什么时候竟然熟悉到要如此关心的地步了。什么时候关系如此亲密了。前不久他不还是她的阶级敌人一样,发誓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会他竟然是拖着她的行李回家,一脸腻死人的温柔问她几时回家。
  “出问题了,出问题了。”徐曼不小心喃喃出声来。
  “哪里出问题了?”陈哲奇怪。
  徐曼狠狠地瞪他一眼:“回去后,不许打电话给我,不许来我家,不许找我,不许和我说话,不许招惹我!听到没有!”
  陈哲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五个不许吓了一跳,愣了一会,打量了一下徐曼气狠狠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突然凑到徐曼的耳边,轻轻说:“我和你说啊。。。”
  徐曼刚想往后一退,脸颊仿佛被微风轻柔地拂过,顿时泛起一片淡淡的红云。
  陈色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徐小姐的小脸蛋,立刻逃命一样飞身上车,疾驰而去,连个再见也来不及说。
  徐曼摸着脸,傻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在原地大骂,余音在小区上绕空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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