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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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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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声音一直在心里呼唤,徐曼不自不觉问了出来:“你结婚了没?”
  这个问题叨唠她心神许久,她一直记得董乐弦那天的话。那么,他结婚了吗?
  陈哲明显一愣,微微一皱眉,似乎不屑回答。
  徐曼低下头,再也问不出第二遍。心里充满苦涩,他不回答,那就是结婚了吧。
  一路寂静无声。
  很快车便开到了徐曼家楼下。
  “到了。”依然是淡淡的音调,陈哲说了今天的第三句话。
  徐曼踌躇着准备下车。
  手扶在推手上,突然扭过头来望着陈哲的侧脸:“你结婚了没?”
  这个猜想像蚂蚁一样嘶咬着她,她还是想知道。
  陈哲转过脸,眯着眼睛开口:“你为什么想知道?”
  徐曼一滞,像被捏了痛脚,是啊,自己凭什么想知道。
  她喏喏避开话题:“哦,那我走了,再见。”
  心慌意乱地夺门而出,跑进了楼里。
  站在楼道里,手按在胸口,低低喘着气。
  都过去了,还在执着这些干什么。徐曼心里讥笑自己。
  她心不在焉地爬上楼梯,站在家门口想开门,顿时愣住了,刚刚跑得慌慌忙忙,竟然把包落在车上了。钥匙手机全在包里。
  她连忙敲门,徐妈妈过来开了门,一看她落汤鸡的样子,埋怨着让她赶紧换掉。
  她也顾不上换,拎起电话却背不出陈哲的号码,想了想便打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响了好久,当她想挂掉的时候,陈哲接了起来。
  “我包落你车上了。”徐曼说。
  心里有些恼,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呢。
  那端沉默了一下,回答:“我已经离开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或者我过来拿。”徐曼连忙说。
  那里又是一阵沉默。
  “我马上到罗湖路302号,你要过来拿也行。”陈哲回答。
  徐曼想也没想立刻说:“那我现在就过来。”
  匆匆忙忙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了把伞又夺门而出了。
  包里其它东西倒无所谓,只是手机毕竟是现代人的隐私,她实在不愿意放在别人处,尤其放在陈哲处。
  等了二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快速抵达目的滴,时间已经晚上九点。
  徐曼撑着伞下了车,站在罗湖路302门口。
  那是一家规模颇大的私人会所,闹中取静,低调奢华。
  徐曼站在门口,一筹莫展。
  她没有手机,根本没法联系,这会所这么大,她上哪找陈哲去。
  她无奈只好走到服务台,想询问一下是否有可能知道。
  没想到服务员很热情地给她引路,说:“陈先生来的时候吩咐过,徐小姐来时让我们带一下路。”
  徐曼跟着服务员上了三楼,这一层是台球馆。
  服务员敲敲其中的一间门,门打开,里面好多人。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脸敦厚,奇怪地看着徐曼:“小姐,你找哪位?”
  徐曼朝里看了看,陈哲正专心致致弯着腰在打桌球。
  她连忙回答:“我找陈哲。”
  男子让开身子,微微笑:“请进。”
  然后朝里喊了声:“阿哲,有美女找。”
  徐曼的脸微微红,有点手足无措。
  陈哲头也没抬,正两点一线比对着杆子,然后猛力一击,蓝球滑进了袋中。他再接再励,看了一下桌面形势,看准一颗红球,又弯腰瞄对起来。
  徐曼一看这一局才刚刚开始的样子,这样打下去还打到什么时候啊。
  只好走到他身边,轻轻说:“那个,我过来拿包。”
  陈哲理也不理,一个撞击,红球翻滚入袋。
  他走到一边,又瞅上了绿球。
  徐曼很尴尬。她觉得房间里的人都饶有兴致像看猴一样看着自己。
  她突然很恼怒,我干什么事了我,我不就来拿个包嘛,有你这样不理不睬,我欠你什么了我。
  她加重了声音:“包放在哪里?”
  陈哲总算抬了下眼皮,然后皱着眉头考虑着这颗黄球该怎么借力突破。他从左边比划了一下,摇摇头,又走向右边。
  徐曼彻底怒了。
  她走上前,一把夺过陈哲手中的杆子,把人往边上一推。
  徐曼捋了捋额前略湿的流海,挑衅地睥睨了一眼陈哲,弯下腰,对准,推击,入球,一气呵成。
  第一球。
  第二球。
  大家都围了过来。
  徐曼拿起杆子,吹了吹石灰,神情嚣张。
  眯着眼睛,弯腰再战。冲球,传球,旋转,翻袋,技术娴熟。
  只是在第七球的时候,兵败了。
  她放下杆子,拍拍手:“好多年不练了,有点生疏。”
  这桌球可是徐曼唯一拿的出手的娱乐项目,并且很拿得出手。以前大学时还参加过桌球协会,那时候一杆清台,如何地意气风发。
  四周有人吹起了口哨。
  陈哲神情复杂,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徐曼。
  刚刚露了一手有点沾沾自喜,徐曼语气又谦和起来了:“我来拿包。”
  陈哲回过神来,径直走到一张沙发处坐下,拿起桌上的一瓶喜力,打开易拉罐,喝了起来。
  徐曼的好脾气又消失殆尽了。
  我已经够低声下气,够讨好了,我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包,有你这样十问九不答的吗。
  “美女,咱们比一场。”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笑着走了过来,面色白晰,身材颀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
  徐曼赶紧礼貌地拒绝:“我过来就是找陈哲有点事,马上就走的。”
  男子饶有兴味地挨着陈哲坐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调侃:“阿哲,你怎么不理人呢。”
  陈哲眉头一皱,瞥了来人一眼,淡淡开口:“涛子,你好滚了。”
  男子耸耸肩,站起来,走过徐曼身边的时候,同情地摇摇头:“他心情不好,你要小心了。”
  徐曼已经非常烦躁了,我又哪里惹他了,我不过就是来拿个包!
  “喝一杯?”陈哲打开另一罐喜力,抬起头,终于和徐曼说话了。
  徐曼不耐烦地拒绝:“不了,我拿了包就走。”
  陈哲停下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徐曼,缓缓才说:“你不是挺喜欢和男人一起喝酒的吗?”
  徐曼的火噌的一下冒上来,她青着脸,掉头就走,门呯地一声甩上。
  刚走出去,她又后悔了,她的手机,她的包。今天走了,难道明天再约一次拿回东西,这不成了她纠缠不休吗。还有完没完。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看陈哲有没有可能追出来,毕竟东西在人家手上。可是让她失望了。
  没办法,她硬着头皮,又推开了门。所幸,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怎么关注她。
  陈哲依然维持着原来那个姿势,喝着第二听啤酒。
  对于徐曼的回来,一点也不意外,眼皮都不抬一下。
  徐曼叹口气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半晌才低低地说:“以前,是我对不起,我道歉。多说无益,我也不想打扰你。我拿了包就走。”
  陈哲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说:“走吧,包在车里。”
  和房里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推开门走了。
  徐曼忙紧跟其后。
  上了车,徐曼拿起椅上的包,作势要离开。
  陈哲不耐烦地开口:“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徐曼便老实地坐着不动了。
  车发动,再一次疾驰在大雨倾盆的夜幕中。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陈哲突然一脸思索状,想了一会转脸问徐曼:“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徐曼一怔,她无法相信陈哲居然忘记上一次这么刻骨铭心的一场分别。
  她怔怔地看着陈哲。
  陈哲仿佛想了起来,点点头:“记起来了,在babyface。”
  “那时你真厉害,好有手段,让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很过瘾吧。”陈哲弯弯嘴唇,微微笑。
  徐曼的心一滞,沉得透不过气来,她咬紧嘴唇,不知道陈哲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有这么愚蠢的男人前扑后继吗?”他眼神讥笑地转过头。
  徐曼将头一扭,转向窗外的雨幕,眼睛湿润了。
  “今晚这么尽兴地卖弄,想再网罗一些…”
  陈哲的话还没说完,徐曼狠狠地将手里的包砸了过去。
  陈哲躲闪不急,方向盘一拐,雨夜里车轮猛地一个打滑,刹车声响彻夜晚。
  车猛得撞在旁边的安全栏上,发出巨响。
  徐曼一个冲击头撞到前面,陈哲连忙凑过来将其扶起,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徐曼愣愣地摇摇头,睁大眼睛,惊魂未定。
  她看到陈哲一脸的担心,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陈哲急了:“撞到哪了?”
  徐曼摇摇头,突然一把抱住陈哲,大声痛哭起来。
  陈哲不知道她撞到哪里,从没见过她如此大哭,仔细看似乎又没什么伤痕,以为她害怕,拍着她的背迭声说:“别怕,别怕,只是撞到护栏,没事。”
  徐曼使劲地摇头,抱得紧紧地,大雨的夜晚她的哭声却依然如此清晰,她哭喊着一遍遍问:“陈哲,你结婚了没?你结婚了没?”
  陈哲的动作停住了,任由徐曼紧紧地抱着自己,任由徐曼大声地哭泣。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轻轻地说:“我找谁结婚?”
  黑夜里大雨滂沱,一辆撞歪了护栏的车亮着双跳灯停在路边,久久,久久没有挪动。
  
  




冰释

  徐曼哭累了,哭到后面眼泪也没了,但她就是不撒手,她把头藏在陈哲的脖子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不知道如何开口。刚刚可以用一时冲动解释,可现在理智回来,该如何面对。
  陈哲把她的手从脖子间拿了下来,拉开一点距离。
  徐曼怯怯地收回手,看着陈哲,有些楚楚可怜。
  陈哲叹了口气:“明明当初拒绝的是你,为何今天又这么一副留恋的样子。”
  他有些苦恼地摇摇头:“徐曼,你太善变了,我觉得我似乎不了解你。”
  徐曼咬紧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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