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和富二代的中国创造梦:芯动中国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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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和富二代的中国创造梦:芯动中国创造-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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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土地爷,天上地下两头忙。钱小同竟然也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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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门道 4
钱小同拉着李烈穿梭在北京的几间最高档酒店后也显得疲惫了,尤其是招待建行区支行的一位行长时钱小同喝了个酩酊大醉,他拉着李烈的手像个孩子似嚷着:你看着了吧!我的江山就是这么喝出来的。
  李烈将钱小同的那辆豪车开到了郊区,停在路边,他拉开车窗任深秋的夜风吹得透心凉,钱小同憨态可掬的睡去了。那时候李烈的眼前晃过的是钱小同大学时候的意气风发,那个就想当大科学家的曾站在老师讲桌上慷慨激昂地演讲着“我有一个梦想”的十八岁男孩现在已经喝了个脑满肠肥。那时候李烈也在脑子里回过着一个又一个银行家的模样,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白的黑的,统统是满面堆笑,满嘴赞誉,他们看起来朴素简约,又极其高调地享受雪茄咖啡这些泊来品。他们极其傲慢地标榜自己的经历,但是,也可能极其自卑隐去了最不堪回首的那一段。他们的口头禅惊人的相似:上面说了。就好像,他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信念通红的地下党组织。可他们,其实是导演,在幕后导演着黄世仁与杨白劳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其实休戚相关的舞台小品。李烈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让眼前的大银行家成为自己的杨白劳呢?
  但是,说到实质问题时,有的人干脆地直说不行,有的人则模棱两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行。
  钱小同酒醒后说:你一夜没睡?
  李烈看着他说:我觉得我好像三十年都没睡了。
  钱小同说:回家,好好睡觉!放心,困难只是暂时的,我困难的时候都想找个全北京最好的车撞上去换一份高额赔偿,好在挺过来了。晚上,继续披挂上阵,我约了农行支行的杜渐。
  李烈心疼地看着钱小同略显浮肿的脸说:算了!这几天你也累了!以后再说。
  钱小同立即抻了个懒腰:定好的事不能改。这是最后一个,然后你权衡一下,哪个好办一些,你只说是我们临时碰上的,今天晚上不要提钱的事,要循序渐进。我倒是觉得,杜渐可能会好办些。虽然我没跟他有实质的接触。
  怎么?那你了解他吗?
  如果我跟他有实质的接触,恐怕你就没戏了。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钱小同吐出了一个美丽的烟圈:这是银行家的规矩。
  中国式的银行家都什么出身?
  中国人在这方面不讲究出身。钱小同几乎又睡了。
  那杜银行家呢?什么学历?
  工农兵大学生。钱小同再次吐出烟圈:某某某公社推荐的优秀青年。
  李烈哭笑不得将手支在方向盘上:按你这么说,我还真得见见这位农民银行家了。
  钱小同笑着说:这个人很怪的,你别被他的样子吓着了。
  咋了,他像妖怪?
  不,他像钟馗!钱小同端着肩膀鼓着两腮,不像钟馗倒像是弥勒佛。
  

内行门道 5(1)
李烈在钱小同进了那间饭店二十分钟后给他打了个电话,俩人配合极为默契地让李烈进了那间包房,见到了传说中的杜渐。这位五十多岁的银行家穿藏蓝色的夹克衫面色铁青目光冷峻,可能是出过水痘儿,脸上留下了许多坑坑洼洼,身体高而直得略显生硬,但他似乎有几分男子气概。幸好他的手还算温热肥厚,否则李烈真的以为他刚刚从坟地里爬出来。
  在那一刻,李烈在想难道国家给公务员统一了服装吗?还是这样穿更像个清官?但是,后来他低头的时候看到了杜渐脚上的鞋,那时候他的心猛地一跳,开始计算公务员的工资一年可以买几双这样的鞋子,那时,他确信他面前坐着的这个衣着朴素的人是真的中国式的银行家。乘着他去洗手间的间隙李烈咬牙切齿地对钱小同说:你真会胡说八道,他哪儿象钟馗,明明像阎王。
  钱小同拼命地压着笑:有什么区别吗?都是跟鬼打交道的。
  李烈浑身起鸡皮疙瘩:区别就是,一个是把鬼从人堆里抓走,一个是把人抓进鬼堆里。
  味精与清新剂味让李烈面皮泛红,他乐观地想也许杜渐的冷正是他的“正”。
  杜渐从洗手间回来后似乎松驰了一点,坐在椅上后,开始注意李烈了:你有两个博士学位?
  李烈急忙答复:哦,是,物理和电子工程。
  聪明人!杜渐说,竟然是面无表情的,把李烈想说的话愣生生地堵了回去。
  钱小同笑着说:我这位老同学回国创业一年了,有一间芯片设计公司,他现在是C部牵头成立的中国创造的总指挥。
  那时杜渐一闪而过的微笑再次来了,他说:年轻有为。
  钱小同顿了顿:您是正当壮年,他是年轻有为,介绍你们认识,投缘了就多走动走动。我们还得多向您学习学习这为官之道啊!
  杜渐瞟了眼李烈落在钱小同脸上:都让你们学会了,我不就下岗了。
  钱小同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瞄着杜渐:您看看,您看看,还没教呢,就先留了一手。我跟您说我这位同学也不是凡人。
  杜渐微微一笑显示出兴趣。
  钱小同眯着眼睛:他是身背国旗的人,身后有C部撑腰,现在是中国创造工程的总指挥,比我强多了。
  李烈始终微笑看着他们,钱小同与杜渐的熟稔让他有些放松:小同言过其实了。就是想为国家做点事情而已。
  你要做的可能是中国的第一枚芯片哟。钱小同继续忽悠,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边接电话边走出了包厢。
  当屋子里只剩下杜渐与李烈的时候,顿时显得空旷和安静下来。
  李烈正酝酿着想拉近距离的时候,杜渐忽然就开了腔:你很高尚。
  杜渐的话给李烈致命一击,他那时只觉得脸灼热得难受,杜渐接着说:你们这些海归回国创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赚取更大利益,或都说是为了中国创造?
  李烈点点头:都有,我得先有自己才有中国创造。
  这似乎是个让杜渐满意的答案,他竟然笑了,笑得很自然,很明媚,那些坑坑洼洼似乎也是一个个带着笑的小脸儿,一时之间让李烈有些受宠若惊。他说:现在,像你这样不为己只为人的年轻人不多了。我很羡慕你呀,有才华,有作为,有抱负,还很年轻,如果我现在年轻二十岁,我一定跟你并肩作战。看来,我们很投缘,我年轻的时候就像你一样,总在想着大展宏图报效国家,好像自己是个大英雄。
  这是一个非常阳光明媚的说辞,杜渐这样说的时候脸部似乎就是春天的泥土由生硬变得柔软起来,他有几分春意盎然地端坐在那里,那时候李烈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他甚至忽略了只因为陌生才会如此忽悠。

内行门道 5(2)
李烈那时候同样春花烂漫,他感觉到杜渐坐在那儿就像是文财神赵公明抱着硕大的聚宝盆端送给他,他停了停听到钱小同越来越近的声音,他想起钱小同的提醒,于是他略显神秘地说:哪天有机会我单独请您聊聊。
  杜渐的面色慢慢恢复了冷峻,他说:太客气了。相请不如偶遇,有事就说。
  李烈笑得很灿烂,他望了望门没多说话,因为钱小同已经进来了。两分钟后,他再次接了电话跑了出去。
  可再次地安静之后李烈不觉得空旷了,他反而觉得他面前坐着的人就好像是他很喜欢的非常想与之单独相处的女人,他显得暧昧却又保持风度,尽量看不出他的卑下。
  杜渐对李烈说:国内与国外的创业环境有什么不同?
  李烈摇摇头无奈地说:可用的资金来源太少,风险投资少,制度不健全,人脉也少。
  杜渐笑了笑:会好起来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你们回来了带回了新的理念必然会改变一些老制度,建立新的制度,所以,这未来是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李烈哈哈一笑,很认真地说:我们还需要你们的扶植。
  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杜渐这话把李烈吓了一跳,那时候杜渐正摇晃着高脚杯里琥珀色的酒液,甚至看也没看李烈一眼,看得出他喜欢那东西,可是他的神情在喜欢的时候也是雕刻般生硬,毫不舒展。李烈那时却在想,这应该是杜渐的高明之处,他要抛砖引玉,也许他早就看出了钱小同和李烈的安排,他也很想与李烈来一次亲密接触,所以,他在钱小同这个东家离开时并未起身,他留下来只是要探一探李烈的底。李烈的心头百转千回,他在想他到底是银行业的巨蠹,还是正直伟大的银行家,自己究竟想要杜渐是哪样人?他要如何试探?
  以后拜托杜行长的地方多着呢!您可千万不要推辞。他笑着说。
  杜渐却还在看着酒:这酒不错,钱小同最大的优点就是出手阔绰,舍得花钱,真是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他竟然在那个时候又开始叹息,李烈那时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杜渐的思维跳跃得太快,让他有被戏弄的感觉。
  杜渐已经又在说:他上大学的时候也这样吗?
  那时候,他豪情万丈地叫嚣一定要得诺贝尔奖!
  哈哈,是嘛!那可真是屈才了,想得诺贝尔奖的人成了地主。这人啊,追求不同,每一阶段的追求也不同。我年轻的时候一心要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终生,现在看来,我奋斗不到那时候了。你现在想报效祖国,不知道能不能持之以恒。杜渐的眼神很神秘。
  李烈明知道他在观察什么,可是他却很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我从来都是执着的人。
  那就好!杜渐微微笑着,小麻子们再次灿烂起来。
  他们在离开酒店时互相留下了名片,李烈说:杜行长喜欢什么运动?
  杜渐说:我是样样通样样松。
  李烈说:高尔夫如何?我很久没打了,明天想要松松筋骨。关键是找不到对手,杜行长,您看?
  向我挑战?杜渐终于兴致盎然起来,他的目光那时神秘而暧昧。
  李烈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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