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之人,好象别人的倾囊所有都在我们的囊括之中似的——况且人性是个复杂的天机,我们对我们自己思维精神的开发还未达到可破解其玄奥密码的地步。即便如此错综,也不能促使蔡波尔否定或否认自己与子虚的友谊:他们的友谊是偶然的建立在趣味相投或者说是臭味相投的邂逅基础之上的。若他们的性别有异,那浪漫情致的偶遇也许会成就出一对一见钟情的情侣,但现在,他们只能做相见恨晚的朋友。对于能交上如子虚这般身份之人的人——尤其是毫无靠山的混社会之人——来说,那无疑是给自己的美好前途预购了一份决不贬值的保险。
【因】之二
这就是现实:即便是有友谊这挂护身符,蔡波尔仍然不能把自己放置在无须出卖自我的环境之内。当然,子虚给蔡波尔的身价是不低的,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讲,那是一份足以可放弃自己生命的价值,那价值之高几乎要超越造物创造我们的价值。所以,蔡波尔是相当珍视这份现实的。
信奉现实主义的人总会得到相应回报,就如信奉基督的人总会进入天堂一般,不容质疑。子虚大公子是真正罕见的精明之人,他懂得如何以小博大,如何目光长远,如何善用人才,而不是步入极端的推广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高压恐怖政策,他深信这个世界之上的人,不管环境如何变化,良知绝不会彻底泯灭。重要的是每个有控制他人能力或操纵他*力的人要懂得如何用人性化的方式去激活继而传播这种造物天赐于我们的良知——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可以适当的应用些善意的邪恶:当然,更不能把真实的邪门歪道用善意邪恶来掩盖。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他并不完全是那种人,偶尔的自我失控除外。所以,在这个举国欢庆的国庆之日,他给功劳不薄的蔡波尔送了件大礼:不要着急,让我们一件件的剥除她的包装。而且,这是份子虚自己也会享用的大礼,只不过,他有自己的那一份,不会在享受上与蔡波尔发生冲突。
为了给这份礼物增加神秘气氛,子虚始终没有先期交代内情。这并不是因为他想要故弄玄虚,而是因为这份礼物确实非同一般——当那礼物完完全全呈现在蔡波尔的面前时,蔡波尔才体会到这非同一般的具体含义。两日来,子虚一直在置办行头,当然,也在蔡波尔的知情权范围之外。
国庆前一天,两个人一起在某处特色餐厅共用了晚餐。之后,他们开车乘着夜幕出发了:人本能中自我意识的分析是最能体现人自我真实的选择的。而且,人会给这种真实的选择烙上相应的印记。正所谓,我们所实施的行动已被烙印打上了道德定位的暗示,表示那行动在我们自己的道德标准和自然的道德标准范畴里应该被赋予怎样的意识图腾。子虚选择行动在夜幕中实施,明显暴露了蔡波尔所不知的真实:这是一件需要躲避光明和他人的行动——试想想,当你要享受某中礼物时,却要给那享受的刺激和惊奇打上道德的烙印,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享受着呢!
蔡波尔同样是精明之人,他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到该知道的时候才需要知道。所以,一路上他们只谈论些该谈论的事,并享受夜幕下所能享受到的一切:移动的风景,相对而移;纷乱的景色,相对而乱;相对的情景,绝对而逝。他们奔驰在沪杭高速公路上,看着立在路两侧的车距牌和出口牌,有一段时间蔡波尔感觉像是走错了方向,但那只是恍惚的一闪:也许自己应该少喝两杯,才算是一个称职的司机——但他又不能做一个不称职的朋友。至于子虚,已是朦胧的在睡寐中消化酒精呢。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像,即便是在睡寐中。他早就经历过自己的这个方向了,所以,他并不关心是对是错,只要那方向最终目标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就可以了。黑暗愈来愈浓,景色愈来愈沉,心绪愈来愈空,奔驰愈来愈虚。但他们必须前进:当我们决定一个选择时,我们就不可能有回头路,不管那选择最终带来怎样的结果。
目的地终于到了。很快蔡波尔便感觉到,那只不过是第一道门槛而已。可不,当我们要得到迷宫中心的娇色果实时,我们必须要穿越重重障碍,经历种种考验,剔除样样怀疑后才能让一切实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因】之三
蔡波尔知道他们现在应该在枫泾,但具体在枫泾的什么地方,他又不得而知了:即便他们就停在那个地方,也看见了那地方。他是按子虚的引导将车子开到此处的。虽然是在夜晚,蔡波尔仍能觉察出这是一处隐蔽的所在:右手有一片处于自然状态的人工湖,只从视觉的角度很难推断它的大小;左手是湖畔外的一片密林,长在起伏的堆丘上,看不出是自然林还是人工林,但绝对不是红树林;他们前进的道路是一条单行道,两面装饰着修剪的整齐的矮丛林树篱,沿着湖畔逶迤着向密林中伸展进去。然后,就到了他们现在停车的地方。从灯光可以看出,一段距离外应该有座独立的欧式老建筑——或者是历史化了欧式新建筑:蔡波尔不能肯定,他对建筑不甚了了——至于他们车前方的江南波式袖窗围墙,白面黑瓦,曲线甚是分明流畅。院落里的植被布置很是园林化,树木、草坪,假山、水桥,卵石小道,园艺相当老到,即便是一个不懂的人也会给予赏心的赞叹。月洞门旁已有人守侯了,似乎知道他们会随时光临到访——或者是为已经到访的人:他们旁边就停放着数辆高级轿车。蔡波尔特意注意了下,和他们所驾乘的车同样,那些车的牌照也已被遮掩了。
子虚已在和守侯者接洽了,似乎和对方印证了些什么。蔡波尔走上去时已经结束,也就没去注意。子虚转身给他个手势,两个人跟了其中的一个守侯者入门向那建筑走去。领路者边走边用当地方言在对讲机里和看不见的人交换着一些听不懂的说辞,听上去好象是什么摩尔码式的古老暗语。
蔡波尔大概猜测出来,对方在验证他们的身份。一切顺利,子虚从对方手中拿到一个信封,两人随即离开。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大家都是默默的按某种程序办事,感觉很是诡异。
他们又上路了。
我想那个关键性的地点需要事先交代一下,否则扑朔迷离的文字描写很容易将读者和作者自己的思路引入歧途。在浦东区沿海东南方向深入大海数十公里的海面上,有一座玲珑无名小岛。它茕茕孑立,很不起眼,甚至在行政管辖权方面也不知归属:它并未列入舟山群岛的岛链之内,同样也未被划入浦东区或崇明岛管辖。地图上找不到它。但正是这样一座事实上几乎可以算作不存在的小岛,却参与了中国现代海军的一段历史:它被定为东海舰队在内海最末一道防线的反电子侦察基地。当然,没人能借助任何手段看出岛屿表面的状况,因为所有的建筑、人员和设备都在坚不可摧的地下。基于这种原因,它在军事地图上有了一个名称:东经某度和北纬某度的交点地。改革开放后,中国海军向公海扩张,此岛屿所处范围已是绝对安全的内陆之地了,于是,作为军事基地的作用也就完全消失了。无名小岛再次沉寂。改革开放十周年后,这小岛又重新被启用,但不在是作为军事用途,而是生活用途。那些曾是地下军事建筑的秘密处所被有效的利用了起来。具体详情将会一步步的随着蔡波尔的感觉开拓展现出来,我们到无须猴急揭幕。
另作附注:上文所提岛屿乃杜撰之地,实不真存: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离开枫泾的路上,子虚大概的向蔡波尔透露了此行内容的一些基本情况: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浦东东南海面上的一座小岛。岛上有一个神秘的“性灵沙龙俱乐部”,十多年来,这个俱乐部原则上只为来自北京、上海、重庆、港澳台及江、浙地区的高干子弟服务,往后应该也是。蔡波尔的这次机会,是子虚专门为他定作的,十分难得,绝对没有第二次的可能:自己把握,自己珍惜。现在他们就是在往浦东的某个专用港口而去,午夜时分应该可以上岛。简单说明情况后,子虚重点叮嘱了些注意事项,享受这份礼物的唯一规则是:当你享受时,你可以做任何事,就是不能摘掉面具'听着,记住。不要提问题'——不管是对方的还是你自己的:尤其是对方。也就是说,你不能让别人暴露身份。同时,你也得保密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向别人透露。若蔡波尔违背了这一规则,那,他将为他的鲁莽付出沉重的代价。蔡波尔口里答应,心里却暗暗好笑:有那么严重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因】之四
——你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子虚淡淡的补充了一句,象是看破了蔡波尔的恶兆之心思。
从枫泾到小岛这一段路程,子虚与蔡波尔同样迷雾。他们就如前往恐怖分子老巢的记者,只能在蒙眼状态中想象他们周围的环境。不过子虚并不担心,他知道游戏规则。看看车子已离枫泾之境,子虚打开了手中的信封,抽出诸葛丞相的第一道锦囊妙计,一个移动硬盘,子虚将之插入车载GPS定位系统的插孔,他们的路线图便显示在上面'若不按此路线行进,对方在接受不到反射信号后会取消他们的上岛权'。赶到港口外围时,子虚又打开第二道锦囊,他们前往小岛的通道在十号码头。十号码头停车入口处,子虚出示了第三道锦囊:有专人替他们泊车。另外有人引导他们上了停靠在码头上的快艇,随即风驰电掣在海面上。
黑沉沉的海面上,只听的见快艇的嗡嗡马达声和快艇劈开海面的哗哗击水声。两个人赶了一路,有些困顿,不免在这黑幕的温馨温床里小憩一回。
一场艳梦刚刚开头,还未看清女主角的五官轮廓,便被那款款深情的小岛给唤醒了。四轮带蓬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