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在细雨中飘零(精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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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在细雨中飘零(精华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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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岩?我记起来了,那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当时我才七、八岁光景,白岩还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很调皮也很好玩。是他外婆从外国把他带到南京来的。白奶奶那时还挺年轻,常常和我们一起玩,给我们讲故事,弹琴给我们听,教我们唱歌……

  “哦,是白奶奶!你好。”尽管想着她是岑露的母亲,我心里有些不快,但我还是有礼貌地说。

  “菁儿,一晃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白晶欣喜地说道。

  “您就是理想工程的董事长白晶女士?”心萦走过来问道。

  “是的。孩子。”白晶说。

  “我叫田心萦,能够认识您我很荣幸。”

  “田心萦?”白晶保持着她优雅的微笑,“见到你我同样荣幸,你是个优秀的女孩,是我们中国未来的希望之所在。”

  梦蓝和伊葭不知转到哪儿去了,我一时找不着她们,但我这时发现茗姨在一幅画前凝思,便走过去。

  茗姨看的那幅画名为《希望》,上面那些线条给我杂乱而迷惘的感觉。它们似乎在拼凑成一朵花,但那是什么花?我看不明白。然而画边上的那行小字我还是看得懂的:

  为拯救我生命和灵魂的内森-兰格而作。

  我正想和茗姨打个招呼,但有人走在我前头了:“茗姐!”

  那是个气宇不凡的男子,四十来岁,一脸热情的笑容。他那声音我听着很熟,仿佛在哪儿听过似的。

  茗姨回过神来,向着他笑道:“是吴谦啊!看见清滢没有?我带她出来看画,她听说你们也在,看画都没心思,满场子的找你们去了。”

  哦,原来是我们的文化部长吴谦!

  “清滢啊,正和她妈妈撒娇呢!”吴谦说,“茗姐,真难为你了,把她那么个公主脾气调教过来,真是不容易啊!”

  “哪儿的话?”茗姨说,“清滢是个好孩子,有她在我身边,我的生活平添了不少乐趣,我还想谢谢你们呢!”

  看他们两个谈得那么投机,根本没在意近旁的我,我想我还是过会儿再来找茗姨。刚想走开,忽然听得吴谦说:

  “茗姐,林深何时救过林枫?”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林枫一直是林深很好的朋友。但那花,那代表希望的山楂子花,林深是每年都要寄的。”

  林深是谁?他和茗姨是什么关系?每年寄山楂子花,希望什么呢?

  吴谦沉思地点点头,随后问:

  “茗姐,你在欧洲时,见过林枫吗?”

  “仅仅一次,那时她在布鲁塞尔,住在一个地下室里,生活十分的艰难,但她精神上的那种强烈的乐观和自信却很深地感染了我。我和林深都为有她这样的朋友深以为荣。”

  “茗姐,我想在她身上,你是否看到了过去的你?你当年为理想而付出沉重代价之时,也是充满自信乐观向上的。”

  “不,林枫比我艰难的多得多。我当年好歹还有朋友帮衬着,而我走过的道路远远没有她曲折坎坷。人们曾经把我誉为我那一辈人中追求理想的榜样,但我不是。真正的榜样是林枫!”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得很大的一声声响,回头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瞧去,原来岑露手中举着一瓶香槟在庆祝。周围有林枫、心萦和白晶等人。

  “我们也一同去喝杯香槟吧,茗姐。”吴谦说着就拉茗姨过去,我也跟着走过去。

  “站在《收获》前喝香槟,可真是绝妙的享受啊!”吴谦走过去微笑着对正在倒香槟的林枫说,“请给我一杯香槟,让我也来分享你的快乐和成功。”

  林枫把杯子递给吴谦时,看见了茗姨。

  “成茗,你也在这儿?”她说着热情地拥抱着茗姨。

  这时,我发现心萦皱了皱眉,和岑露说了一句什么,两人便悄悄地准备走开,却不料被吴谦拉住了:

  “岑姐姐,怎么,我一过来你就要走?”

  白晶也微笑着对岑露说:“是啊,卡佳,你总该给我们的部长一个面子。”

  母命难违,岑露只得站住了,但心萦却开溜了。离开前,望着正和林枫拥抱的茗姨,心萦脸上现出一种复杂难测的神情。 。。

三十三:在激流中奋进
林枫的画展在京城轰动一时,有关这个旅欧传奇女画家的经历,更是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伊葭看着报纸,常常止不住地气愤,说她好好的姑姑,被编排得乱七八糟。

  心萦这一阵相当忙,寝室里少见她的身影,但我们并不清楚她在忙什么。因为快要期末大考,我暂时收了很多心,忙着温课。

  一等考完,我就急急坐了火车回南京去。班里的同学这次组织了要到新疆去玩,尽管史绮把她们家乡吹得天花乱坠,我心里也痒痒的,但我还是说服了自己,我要回去陪爸爸。

  爸爸每回打电话给我,总让我不安。他的声音总是透着凄凉味儿,

  活着很没劲儿似的。所以一放假,我就赶紧回到爸爸身边。

  果然爸爸比我半年前离开他时又瘦了许多,烟抽得很凶很凶,止不住地咳嗽,面色枯槁无一点生气。

  “爸,你得到医院看看去,”我提醒道,“你这身体,不能再这样糟蹋下去了。烟也不能抽了!”

  “菁儿,不要担心,我没事儿的,”他不在意地笑笑说,“你岑阿姨这阵还好吧?”

  真是念念不忘!

  “她挺好的,一放假就回了法国。爸,你别老想她了,我听说那个何素英对你挺有意思的。”

  “何素英?怎么又是这个女人!菁儿,别提她好不好?”

  还真固执!

  “爸,你需要一个人照顾你。可岑阿姨和你不合适,你要认清现实。”我好言劝道。

  “我真是不明白,我和她做个朋友还不行吗?居然连信也不给我写!”

  爸爸的牛脾气上来了,这是难得的。我无言地低下头,要不是去年春天我对岑露说了那番话,要不是我对爸爸编了一通子虚乌有的谎言,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我是不是该向爸爸说实话,岑露没写信来是因为我使的计?让他们两人重新恢复他们的友谊?爸爸或许会快乐些。

  不,不行!爸爸真要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的。

  雪尘那天给我打电话说《华夏之声》上正连载心萦的文章。是一篇关于林枫的专访,题为《在人生的激流中奋进》。

  也许是明白自己追求心萦只是白费心力自不量力,雪尘很久没有来我们学校了,而且他也很少和我提起心萦,他是个现实的男孩,马上又找到了新的目标。但我没想到他心里还是牵系着心萦的。

  一搁下电话,我就一溜小跑,跑了岑奶奶家。我记得她是订有《华夏之声》的。果然,我很快找到了雪尘说的那篇文章。

  文章写得真是好,从林枫的童年时写起,林枫绘画的天份,林枫早逝的父亲,母亲所受的精神折磨,林枫和林榕的姐弟之情和性格差异,林枫天才的初次崭露,伟人的鼓励,在巴黎的求学之路,爱情之舟的搁浅,精神的压抑,物质的困顿,人格的堕落,理想的幻灭,生命的放弃,意外的获救,改变人生的谈话,艰难的奋斗……

  但有很多地方,心萦似乎写得粗疏了些。照她的水平,完全可以写得更好的!究竟什么原因,我说不上来,只是凭直觉在瞎想。

  没等看到最后,我便打了电话给伊葭,想与她聊聊此事。接电话的是她父亲林榕,他跟我说,伊葭还没有回来。

  “快一个月了还没玩够?”我很是吃惊。

  “哦,他们后来又去了西藏。”林榕那磁性的声音十分亲切,我忍不住想多听一会。正好,他问我找伊葭什么事?我便跟他说,我想和她谈谈心萦那篇关于林枫的专访。

  林榕赞叹说:“心萦是个才情卓绝的女孩。”

  我们谈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我发现爸爸一直焉焉的,很没有精神。我忽然间很不好受:同是这个年纪,林榕和吴谦都给人以精神振奋的样子。我想,爸爸还没到过北京,要不,趁现在放假,我陪他一块在北京玩玩,也好解解他的寂寞和愁绪。

  主意一定,我当即买了票,动员爸爸去北京。爸爸吃了一惊:

  “你都放假了,我们住哪儿?”

  “雪尘不是在北京吗?你这个舅舅不能白当啊!住他那儿去!”

  我说着给姑父打了个电话,通报此事,他马上表示赞同,说是会让雪尘好生安排。 。 想看书来

三十四:蛇妖的诅咒
雪尘这阵又和一个女孩恋上了,正乐得昏天黑地,时间一点都不够用。摊上这么个费力费钱的苦差使,气得他差点没背过气。但当着我爸爸的面,他自然是不会发作的,他的修养还是不错的。

  “舅舅,思菁,我给你们安排了个好住处,”雪尘接到我们时就忙不迭地邀功,“又不花钱又舒服。”

  我正寻思哪来的好地方,结果他叫了出租车直开北大,把我们带到了岑露的房间。

  “思菁,这儿你总该很熟吧?”雪尘又回头对爸爸说,“姑姑回巴黎了,她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你们先住着。”

  “这,怕是不太好吧?”爸爸迟疑道。

  “我征求过她的意见了,她同意。姑姑还说,希望你在北京过得愉快。舅舅,你就把这当是自己家里一样。”

  爸爸环视着房内的一切,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很激动。

  “思菁,你也是老北京了,北京的名胜古迹你也熟,应该让你爸爸高兴而来,尽兴而归。舅舅,我白天要上班,制度很严,就不能陪你出去了。不过,我尽量晚上抽空来看你。”

  雪尘走后,爸爸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很满意地笑着说:

  “雪尘想得真周到,”停了停他又说,“你岑阿姨平常一个人住这儿,很寂寞的。菁儿,你要常常来陪陪她。”

  “爸爸,她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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