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小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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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爱小说版-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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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因为他的魅力太强大了嘛!”

    “虽然我不需要男歌迷……”听到京的设计和百合的一致,晃司微微一笑,点点头,“决定用她了。”

    京差点就失声尖叫起来,晃司微笑时的魅力指数上升可不是一点点。她的小心肝又开始扑腾乱跳了。涉谷在一旁颇无奈、颇认命地叹一口气,无语。

    “这表示……你已经肯定我的实力喽?”

    百合转过脸来,含笑的眼睛脉脉地看着晃司。

    晃司疑惑地看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就……”

    百合的眼睛一弯,不等晃司对她的暧昧笑容作出反应,一口含住了晃司的唇,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耶——,得手了!”

    彩兴奋地大叫一声,众人呆愣片刻,立即一片唏嘘。

    “谢谢啦!”

    百合得意地舔舔自己的嘴唇,转身扑到彩的怀中哈哈大笑。

    晃司一副被拐骗了的表情,却拿美女没一点办法。使劲抿了抿嘴唇,心中默默对泉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却仍然心有不甘地瞪着百合。

    “大家好!”正在众人嬉闹之时,一个怯怯的、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对不起,我来迟了!苇也……”

    “啊,军司,你来得正好!”鹰文笑着走过去将站在门口往屋里探头探脑的年轻人拉了进来,“我向大家介绍一下,他叫军司圭介,音乐大学毕业生,22岁。拿手乐器是小提琴,吉他弹得也很好。”

    “请……请大家多多指教!”

    军司微红了脸鞠一躬。

    晃司的目光落在军司身上,发现这个男孩与泉颇有几分相似。散碎的黑发、微黑的面孔、精瘦的身材、大大的眼睛,但只是猛然间的相似而已。

    ——泉,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这样想着,他有点归心似箭。想到刚才被人强吻,隐隐地有点做贼心虚。

    ——泉会不会生气?他会吃醋吗?

    只顾心中忐忑,却不知自己的嘴唇上还粘着鲜艳的口红。

    

 (10)

    几天忙乱后,晃司终于回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涉谷正在给泉念媒体骂晃司的文章,并告诉泉晃司以后不打算登台演唱只想出唱片。晃司很明白涉谷的意图,用“多事!”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从冰箱里取了一罐啤酒打开,一边喝一边淡然地说:“即使不上电视、不开演唱会,一年出一张唱片应该也足够生活了吧。这样子我就能待在家里了。只要在泉的球队附近租一间附有录音室的房子就好。”

    看着晃司悠然的样子,听着他完全不担心任何事情的话,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就像晃司是一个与他完全无关的、又恢复了垃圾本性的人一样。

    晃司很不舒服。他知道过去的生活使泉过早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形成了他对生活和未来精打细算、未雨绸缪的思维习惯。本想对泉说叫他放心,什么事自己都有好好安排,自己并不像泉想的那样对以后的生活那么随性,做没有把握的事。但结果他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泉!”

    没有意识到二人之间微妙变化的涉谷轻松依旧地对晃司说:“你这人真是异想天开。附有录音室的房子哪有那么好找?那得自己盖……”

    “我去做重量训练。”

    不等涉谷把话说完,泉就沉着脸下了床,拄着拐杖独自出去了。

    涉谷不明白泉为什么突然生气,张着嘴看着门在泉的身后关上,然后回头询问地看看晃司。晃司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但他手里的易拉罐却“啪喀”一声被捏得扁扁的。涉谷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也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健身房里,泉平躺在长凳上,不断地将沉重的杠铃一次次举起又放下。从可以下地的那天起,他每天都像被恶魔附身似的不停地做重量训练。感觉上,他好象是要让自己完全没有余暇去胡思乱想或担心什么。今天又是这样。他做得很专注,连晃司拿着秒表在他身边站了很久都没有发觉。

    “泉……”

    晃司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该休息了哦!你做得太多了,这样对身体反而不好不是吗?回房间吧!”

    “哐当!”

    杠铃被重重地丢在支架上,过于巨大的响声惊得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看来。晃司感到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泉却不管不顾地对他吼道:“我现在的训练和左腿根本无关,难道也不行吗?好不容易才流了汗……”

    “不行!”晃司低声却坚决地说。

    泉拄着拐杖忽地站起来,恼怒地瞪着晃司。晃司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泉恨恨地扭头就走,晃司想要扶他,却被他甩开了手。他一边一瘸一拐地走着一边发泄道:“我从脚到全身都快烂光了!”

    晃司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向病房走去。看着那别扭的背影,他想起那一天在看电视重播决赛时泉说过的话。他说:“说真的,在当时,我真的不在乎失去左腿。每次都是差一点就能到达,却到达不了。那一天,真的眼看着就可以到达了……接下来会变成怎样?其实根本就……无所谓……”

    ——说的也是!

    晃司心想。

    ——那时不该阻止他的。若没阻止,他一定会继续踢。让他踢到跑不动,踢到左腿碎裂为止,那样会比较好。

    回到病房,泉丢下拐杖半躺在床上,晃司拉开被子给他盖在身上。泉还在生闷气,晃司低头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闷闷地继续着自己刚才的思绪。

    ——每每看到你在足球场上奔跑的样子,真的是非常的神圣。是不是你到达了那个难以触及的地方之后,以后就不用再去同样的地方了?

    ——去了又如何呢?

    ——我明明知道失去了足球之后的你会变得多么的凄惨,会感到多么的悲伤。在期待你幸福的同时,我却盼望着你的不幸,特别是当你如此痛苦的时候,我体会到自己是自私的……

    泪,悄无声息地滴落下来,一滴一滴,暴露着晃司此时凄惶无助的心境。

    “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泉的手伸过来,拉晃司坐在床边,双手搂住了晃司的肩,额头轻轻抵在晃司的额角。

    “会痛吗?”他平淡地问。

    晃司抬起泪眼看着泉,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但里面却没有温存、没有爱意,它好象只是在看着一个闹别扭的孩子,那么淡然。晃司的泪又流了下来,他忍不住靠在泉的肩上无声地哭泣。

    ——虽然,我们坐得如此靠近,虽然,我们能够拥抱和亲吻,可是有一天,你将会展开背上纯白的双翼,从那片广大的足球场上,努力地振翅高飞,拼命地飞向那人人渴望,却没有人能到达的地方,从我的指缝……溜走……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好遥远?我的自私可以说是故意,也可以解释为本能。我的心里总是盘算着,我要如何才能将你留住?我盘算着……

    “心爱的泉……”晃司喃喃轻唤。

    “啊?”泉漫声应道。

    “你觉得……心脏在什么地方?”

    “心脏?”

    “血液在循环过全身之后,会变得肮脏,心脏就负责将其净化,使血液重生,恢复洁净。”晃司抬头看着泉,右手放上自己的胸口,“这个步骤不断地周而复始,并且,血液会透过骨头中的骨髓,流遍全身,所以……”他看着泉的眼睛变得朦胧,“身体一旦感觉疼痛,心脏就会痛得跳起来。骨头一旦扭曲,刺破皮肤,甚至整个露到体外,这个人就无法保持原来的外表了……”

    泉听着,眼里流露出一点了然于心的笑意。

    “失去的东西……”他轻叹一声,“如果不是你的手……而是我的腿就好了!”

    “不!你为什么这么说?”

    晃司一惊,惶遽地抓住泉的肩头,冷汗涔涔地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手和你的腿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是真心……”话在嘴里打了个结,“希望你的腿快点治好。我真的这么想……”

    泉看着晃司,那眼神带着点点的锋芒穿过晃司诚惶诚恐的眼睛刺进他虚伪的内心,让他不由自主垂下了眼帘。

    ——心脏是什么?

    泉微微一笑。

    ——心脏就是:血液在血管中横冲直撞,像汹涌的浊流,夹带着狂野,却又温暖地布满全身。心脏就是血液的核心!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用你的左臂为我挖了这样的一个陷阱,我明知是陷阱,却自愿跳了进去。心甘情愿地……跳进去了……

    “原来如此。”

    泉用一片轻雾盖过自己明亮的眼睛,故意遮住显而易见的真实。他轻笑着将晃司拥进怀中,像对待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抱着他,“难怪你全身都……这么痛……”

    

 (11)

    日子就这样在二人沉闷的治疗和复健中悄悄流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晃司发现泉开始失眠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睡眠不好,医生给他随意开的镇定剂使他的身体产生了抗药性,造成了慢性失眠症,现在即使吃了药也让他难以入睡。

    有一天夜里,泉悄悄起床,确认过晃司还在熟睡后,就抓着晃司的肩悉悉索索顺着左臂一点一点摸索下去,最后停在断臂的地方。然后,晃司听到极力压抑的哭泣声,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断臂上,变成冰凉。当时,晃司的心真是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左臂成了多余的东西,躲无处躲,藏无处藏。他能做的,只有咬着牙僵硬在那里,强忍着疼痛继续装睡,让泉哭到哭不动为止,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对于失眠给泉造成的痛苦,晃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苦于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有一次又一次地找医生。而医生却告诉他:人类不睡觉是活不下去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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