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身体敏感之处堆积起越来越多的快乐,让他的双腿不自禁缠扰上萧祈的腰。呻吟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微微向前挺著,渴求更多。
虽然身体酸软无力,虽然还是很疼,但他只觉得特别快乐。其他的,全都忘记了。
房间外,负责侍候楚麟的小丫鬟一大早便起来准备好了冷热适度的净水以及其他一应盥洗物品,正由一个年纪稍长的大侍女带领著一路穿过回廊走过来。才正要进到楚麟所住润玉阁中,在园子门外却被楚麒拦了去路。
“麒公子?您怎麽站在这里?”
他们一大早见到楚麒站在院中,昨夜下了一场雨,这风口之处,吹上一会儿,就有湿凉凉的冷意了。
楚麒年纪不大,身形也纤弱些,那一身官服做得合体,穿在他身上,竟比别人都显得好看。
按说他往日每天清晨也都是照例要来看一眼楚麟之後才赶著去衙门里公干。只是此刻却不进内室只站在外面吹著凉风,又将侍女们全都拦了下来,不让进去……
楚麒也不理会侍女们的错愕,只吩咐道“把东西放在石阶上就去吧。”
侍女也知道楚麒在王府中地位,他说的话自然不能反驳,只按照吩咐将那盥洗的用品一一轻放在石阶上,仍旧有些犹豫著出声“那麟公子等会儿谁来服侍呢?”
楚麒浅笑,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今天……这里不需要外人进来打扰。”
说著,他却是率先一步迈出了院门槛,然後又反身,从外面将那对开著的院门轻轻的,无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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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古风文的关系,写H都比现代文要含蓄。汗!
最近看朋友在写夫妻一百问,写的好可爱,呃,假如我也写个,不知大家想看萧总攻和哪个受呢?
(14鲜币)君上(NP)65 枕水横波(中)
萧祈将沐浴过後的楚麟裹在锦被之中,像只小蚕茧一样,轻轻抱回床上。
楚麟光溜溜躺在被子里,餍足之後,便是浑身无力酸痛,捧著一碗甜汤,一边喝一边眨著眼睛问:“今天就给买鹦鹉麽?”
“买。”萧祈宠爱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等你睡了,我就亲自去天府街找最好的店铺给你买鹦鹉。你醒了就一定能看见。”
楚麟於是甜甜笑了,又问道:“那楚麒什麽时候才能回来?我想他,想跟他说话。”
“方才已经派人去司农寺府衙同他的顶头上司告了假,只要他忙完了手上的一份正在核对的账目,立刻就会回来的。”
“那我不睡,我等著他。”
“你先睡,等他回来,再让丫头们叫醒你。”萧祈说完,暧昧贴在楚麟耳边道“刚刚累坏了,总得养养精神才能有力气跟楚麒说话。”
“萧祈……”
“什麽?”
“我以前要是睡很久才醒来,楚麒都会生气的。我怕他骂我。”楚麟低垂著偷,颇为沮丧的样子。就像朵快要枯萎的可怜小花。
“这个啊,我就帮不了你了。”萧祈爱莫能助“谁叫你总是做些让人担心的……”
“我下次不会了,萧祈,你就帮帮我吧!跟楚麒说点好话,他最听你的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萧祈受不了他的缠磨,又被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打动,只得点头“好,那你现在乖乖的睡,休息一个下午,不要再想别的。”
“嗯嗯。”这次楚麟特别乖,放下空了的瓷碗,钻回被子里躺平“我现在就睡。你可千万不能忘了帮我说好话,还有,也不能忘了我的鹦鹉!”
天府街是若望城最大的花鸟市场。
这条街市,就在太摩湖西侧,与那些达官贵人的大府宅离得极近,方便有钱公子们玩著些名贵花鸟,整条街的店铺一家挨著一家,生意火的不得了。
萧祈在那些店铺里挨家绕了一大圈,把些稀罕的鸟雀逐一欣赏了一遍,最後相中了一只羽色鲜亮讨喜的红葵鹦鹉,据说天生聪明,又很活泼,才刚开口,只会说两句“谢谢,珍重”之类简单的话,若是慢慢耐著性子教导,什麽都能会说。
这鸟儿的眼睛滚圆,说话的时候头顶的浅红色冠羽一动一动,小脑袋左歪右歪,乍一看仿佛有点呆呆的,仔细一看,又透著几分聪明,特别逗人,看了就想笑。
萧祈觉得楚麟必会喜欢,便付了银票,连著一些鸟儿的吃食器皿笼子一应器物,一起买了回去,命身边跟著随侍拿著。估算了一下时间,出了店铺大门便打算去司农寺府衙一趟,顺道将楚麒也接回来。
谁知才刚出了店铺,便有一个白衣女子从角落里闪身出来,礼貌的呈了一张素青色的帖子上来。只说道“家主备了好酒,邀萧公子太摩湖游船上听琴,请务必赏光。”
就在於此同一时间,司农寺府衙里的南楚麒,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案跟前,对著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账目低头细细整理核对。近两个月正是南方各处地方官员陆续回来述职,考核政绩的日子,账目亏空自然也是必要查审的,因此司农寺大小官员近来忙得天昏地暗。
楚麒是个新来的,又聪明能干,自然就被派了更多的差事。别人要翻上一个时辰才能找出来的账册,他随手翻翻就能找到,於是便直接被派去了收藏账本的库房里,一边管理库房十几万账册,一边还得做著手里头的工作,两不耽误。
只是今日他心里惦记著家中的楚麟,只恨眼前的事情太多,虽然有雍王殿下派人代为告了假,他的顶头上司依然非得他做完了手边的工作才肯放他回去。楚麒虽然并不多说什麽,却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著明天就写个辞表,辞官回家,不干了。
做账本整理账目的这些事情,看个一阵子,他已经了解得差不多,日後便是去了雍州,他会的这些,也足够用了,官场这地方,多留无益,不如回家陪著楚麟说话玩乐,自在又省心。
他只想了一会儿,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回神,却不知何时,只见眼前正站了一个人。
“在想什麽呢?连本王来了,你都没有看见。”
萧觞一身素雅的装扮,站在楚麒面前,手里还拿著一只紫檀木镂刻的盒子,看上去极为精美。
楚麒合上手中账册,站起身来,也不寒暄客套什麽好听的话,只开门见山问道“王爷,您找楚麒有事?”
萧觞笑笑,将那檀木盒子放到书案上,朝著楚麒的方向一推。
“你想知道什麽事,又或者,想要什麽东西,直接找我便好,何必要自己费力折腾,又耗时间,又不见得有什麽效果,还要……连累些不相干的人,又是失踪不见,又是流血受伤的。多不好。”
楚麒听他这样说,心底便已什麽都清楚了。只并未透出一丝慌乱神色,依然平静,伸手打开盒子,但见里面是一卷画轴。解开红色系绳,展开画,就正是那亡国美女鸾姬的画像。浓墨重彩,栩栩如生。
既然萧觞如此行事,也就证实了楚麒的猜想,只是……
“楚麒不明白,王爷这样做,究竟为了什麽?”
“本王可以为你解惑,只是……”萧觞坐到房间内一张短塌之上“还要看你,究竟猜中了几分。”
楚麒一边将画轴重新卷好一边缓声说道“王爷殚精竭虑,布这一局,著实辛苦。先要不动声色的让太子殿下结识一位美人舞姬,又要让太子殿下倾心恋上这美人,进而想要了解她。得知她宝月国皇族公主的身份,却帮她隐瞒。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帮她招兵买马,帮她完成复国大计,不惜私自挪用了国巨额钱款──这个内情,我是来到这间存放账目的库房之後,查一笔旧账时才发现的。不过也只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项亏空,已经被太子殿下不动声色的填补上了。”
萧觞没有发言,楚麒想了想,又说:“这笔亏空不是小数目,以太子每年所得供奉,无法尝清。更不要说两个月的时间,就做这样大额的补差。所以我想,既然安王殿下您设了美人局,必然後边,就也该有连环计。佘县金矿的消息……是您早就谋划好了的吧?太子缺钱,您就送钱,送完了钱,再借著雍王殿下的手,结了这桩案子。”
萧觞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楚麒,你猜的分毫不差,只是有些细节,你或许不知道。太子殿下他也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并不是耽溺美色之辈。他会恋上宝月国的豳风公主,是因为……那公主不过是我手里的棋子而已,她虽然血统不假,却早已经在亡国之乱的时候流落江湖,入了魔教,专门学得那些魅惑之术。我也是见到了她之後,才定了这个计。便是料定了太子虽然端方,却也不是圣人。沾上她,自然抵抗不了。於是才有了今日的种种。”
“所以此时,就算我猜的到,也只能想想,不能说给谁听。”楚麒接著萧觞的话继续说“所以王爷你不怕我猜到,反而乐於告知。反正那位舞姬的事情,当年谁都已经不记得,就算有蛛丝马迹可查,只怕也被安王殿下毁去了。而太子虽然知道她的身份,却因为爱她,断然不会说出来。金子的去向,太子也不会说。无论如何,这整件事情,都与您安王沾不上一点边。就算我拿了这幅画,也证明不了什麽。何况,我从最开始,就没想为了谁而去证明什麽。”
“说的不错。”萧觞点头“太子贪恋美人,是他自己的错,他为了美人弄出国库亏空,也是他错,为了弥补亏空圈地私开金矿,还夥同朝廷内外诸多官员结党私自运金锭到他国,更是他的大错。数罪相加,他被废也是应当。自然与本王无关。”
“楚麒只是不明白,安王殿下您,既然不怕被我知道这些来龙去脉,那麽,又何必为了这一幅画,而去伤徐小侯爷?”
“楚麒。”萧觞起身,走到楚麒身边“你这麽聪明,真的猜不到为什麽?”
“猜不到。”
“好,那本王说给你听。”萧觞拿起烛台边的火折子,点了火,又将桌上那副美人图拿起来,凑到火边,烧了。
“因为,本王很想找个时间,就像此刻这样,同你在一个屋子里,聊上一聊。哪怕聊的话题是如此的没有情趣。只是你不肯给我机会,所以,我只好……自己找这个机会。”
(10鲜币)君上 66 枕水横波(下)
楚麒看著那画轴被火慢慢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