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龟就是如此,先前刚出阵时,对龟启灵的不屑,对蛟鳞的轻视,全都是维持他平日里的威名,虚张声势,这才骗得鲸烈为他所用,阻下蛟鳞。
若非林牧,龟启灵也被他声势所激,不敢出战。空怀一身强大战力,却败伏于地。
单单一个蛟鳞,腾龟虽要费些手脚,却也不难将其杀死。
偏偏林牧出手。逼得腾龟露出伤重之相,激起龟启灵出手。
又逼得鲸烈后退两不相帮,放出了蛟鳞。两加一减,两方实力顿时急剧变化。
龟启灵此时数十年怒火酝酿成酒,不温不火保持冷静。却是后劲十足,毫无顾忌,两相拼死,反倒是腾龟最先败下阵来。
“我何等身份,岂能与手下鹰犬争个生死!可恨这林牧,竟然坏我大事到此种地步!”
腾龟怒火雄雄燃烧,他不顾重伤之势,强行出关,就是因为先前布置,知道了河府如今局势变化。这才在蛟鳞、龟启灵齐聚的情况下,依然来到此地。为的就是将鲸烈、水母妖姬、林牧这种墙头草般的存在收于麾下,否则若这些人也因势投靠了龟启灵,那自己在河府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到那时,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离河府,做个散修。
但腾龟河府何等势力广大,自己这数十年,就是借河府之力全力支助自己修行,这才将原本遥不可及的龟启灵甩在身后一个境界。
失了河府势力。纵使以筑基高手的身份,到哪都能成为地位尊崇的护法之位,但那又有什么用处?想多拿几块灵石都要看人眼色,教身为一方之主的腾龟如何能忍受得下来!
如此缘故。腾龟才广谋心机,火中取栗,来到此处。
“如今虽然尚未败退,但终究已落下风,河府势难再掌!罢了罢了,就带着这一身多年积蓄。暂离河府。待到实力尽复,再夺回大位吧!”
心中万般无奈做下决定,催动大阵,将那合聚的一丝天罡地煞真元猛烈向着破甲锥一撞!
轰然巨响,破甲锥虽能力破坚城,但在这一击下,却只能如一片落叶,随势而飞。龟启灵同样真元翻滚,受创不小,只震得头昏眼花,一时难以再战。
而随着两股巨大冲击波动席卷周围,腾龟却是借着两敌暂时无力再追击的空隙,强压大阵被破后更重一层的伤势,挟带大阵余威,恶狠狠向着林牧杀去!
“没想到,终究是被月无心收养的一条小蟒坏了大事!只怪我当初实力完备,哪曾想过算天河会那般强横,一剑斩落,连回避待援的余地都没有。哼,这林牧虽然剑术同样不凡,刚才所用剑气也颇神妙,但在这股余波冲击下,也再无法阻我!”
腾龟却是打定主意,即使败退,也要将这个坏自己算计的林牧碎尸万段,让其后悔曾经向自己出手!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败得不那么彻底,正好震慑鲸烈之心,为以后重夺河府流主之位,打下基础。
只是,这一切,终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现实的残酷,就是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将要面临的敌人,有多么可怕!
眼看腾龟来攻,林牧面上奇怪笑容,若他趁机跑了,自己计划也算完成。
但腾龟却是想临走前,将自己杀了,这可不是搞笑么!
“五行剑招,起!”
一声灵诀,召动五气攻势,只见林牧先前所凝之势,尽数化为一道五色灵壁,又以黄尘之气最为深重,显然是林牧在利用地气的防御之强。
腾龟右臂挥展,身后带动的余力就撞向身前灵壁,几乎就在一个瞬间,就突破敌阵,再无障碍可言!
只是,入目处,却是一枚巨大张开的扇贝,晶莹滑润,如同白玉一般。
腾龟面色狂变,万万没想到竟会遇到月无心手上重宝。
如此说也不准确,精确地说,是腾龟没有想到林牧能让月无心寄下这般大的希望,一个练气妖修,能以此宝托付?
灵贝看似只是一件法器,但却是孕育月无心灵珠本体的存在,真讲起来,无异于月无心亲母,如此意义重大的法器,月无心就不怕交予林牧后,被旁人抢走?
先前自己见林牧也在场中,还在奇怪林牧以何种实力,能参于到这场变局中来。见识了林牧五行剑招的威力后,心中还稍稍释疑,心想如此剑术,倒也足可成为林牧的护身符,对自己先前的疑虑,有了个勉强合适的解释。
没想到噩梦成真,又兼林牧狡猾无比,先以五行剑招阻下腾龟一部分余威,更深处的目的,又使腾龟暂看不到林牧动作,让林牧计划得以实施。
待到破除剑阵而出腾龟不仅身上所带余威尽消,连同腾龟自身,也因勇猛冲击,主动将自己送到林牧手中灵贝上。
法诀一引,巨大无比的灵贝急迎上前,将再无法变化身势的腾龟,装了进去。
随后,就是灵贝紧闭,任腾龟如何在里面轰击,也难以破贝而出。
这是灵贝天生的特点,紧闭时,若无特殊灵诀引动,又在月无心灵识同意的情况下,被灵贝困住的敌人,无论内外,绝难将其打开,除非对手实力强到可以无视这股力量!
但那种强大的存在,又怎会被灵贝困住?
最起码,林牧如今可以确定,腾龟绝不在这等高人之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战后撕逼
月清之光,随着那两扇相合灵贝,在腾龟愤怒、后悔的情绪中,毫无影响地渐渐消失。
一片黑暗,是自己从未体会过的绝望,当初自己逼杀月无心时,虽然也曾见过月无心用过这件法器,却仅仅是作为防御所用,自己是从未体会过被锁于灵贝内部的残酷。
也因为如此,腾龟才无意中忽视了这件法器带给自己的威胁,就如同龟启灵、蛟鳞一般,在他平日的眼中,虽然有些麻烦,却对自己没什么威胁,是可以利用的存在。
任腾龟此时,如何后悔自己当初的想法,又或者方才一时想击杀林牧再逃离河府的念头,也已经太迟……
如今的他,已然成了阶下囚;而林牧这个根本不入他平时法眼的练气妖修,却成了狱卒,两者身分反差之下,让腾龟心情激荡,连体内伤势都难以压制。
片刻之后,腾龟却渐渐听到外界灵力碰撞的声响,显然是林牧有意控制灵贝,意有所图。
腾龟心中一定,总算稍稍松了口气,林牧既有所图,自己就还有反败为胜之机。
尽管这丝希望,无比渺小!
却说刀剑殿中,龟启灵一脸喜色,显然对林牧生擒腾龟的结果极为意外。
腾龟的实力,再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即使林牧先前表现出不俗的剑法,外加月无心护身法器,真要正面与腾龟为敌,莫说生擒对方,就是保命,也有困难。
“好!没想到临到最后,反而是林牧你这后辈立了大功,眼下腾龟既擒,你与我先去地心火脉,设下灵阵,将其投入地火之中烧死,那时。河府大局便稳如磐石了!”
大敌已去,龟启灵身上数十年枷锁尽去,意气风发,半点沉稳之相都没有。
反倒是蛟鳞。一直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鲸烈与铁甲巨蟹,在整个战斗中都没有插手,此时也如局外人一般不知如何自处。
林牧最初也是赞同这个计划的,但经历这一番变帮。却改了主意。
将未来的命运,寄托在旁人手中,期望对方会仁慈一些,那是幼稚无知到极点的想法!
林牧呵呵一笑,仿若没有听到龟启灵话一般,问道:“此事容易!腾龟既擒,杀他不过反手之间。不过我倒是好奇,接下来,河府大局谁来掌控,我等众妖。又有什么安排?”
这个问题,不仅林牧想问,就是场中鲸烈三妖也想发问,只是一时不好开口,此时听到,俱都是凝神细听。
水母妖姬先前服下醉丹,但经过铁甲巨蟹灵力化解药力,已经清醒过来。
龟启灵皱了皱眉,看了看蛟鳞,防备暗提。笑道:“大局?蛟鳞向来负责河府巡战之责,自然是他掌大局。呵呵,林牧,你莫看蛟殿主生性鲁莽。只知争斗,但我妖修门派,就是须得这般流主,才能让吴国修士不敢轻启战端,否则两方必将斗个你死我活!”
在场众妖,都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龟启灵此言,明是赞赏,暗中却是讽刺蛟鳞无谋,不堪为河府之主?
蛟鳞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乌龟不怀好心,先前还骗我说奉我为主,如何?现在腾龟既去,你就有了新想法?”
两妖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撕逼,林牧在一旁看戏看得眉飞色舞。
说到后来,两妖还没有什么,但鲸烈与水母妖姬,却是面色难看,不知在这两妖中,作何选择。
流主之争,也是势力之争,在场林牧、鲸烈、水母妖姬、铁甲巨蟹,已经可以说算是河府闲散妖修的代表。
其中鲸烈身为筑基,最受龟启灵两妖拉拢,水母妖姬在练气大妖中具有极大声望,排在第二。
铁甲巨蟹事事听从水母妖姬,可以忽略不计;林牧师承月无心,以月无心的性子,必定是中立立场。
“怎么样?鲸烈、水姬,可想好是投入我之麾下,还是拜伏人才众多的巡战殿主?”龟启灵话到绝处,也不再伪装,干脆直接发问。
鲸烈干笑两声,道:“两位殿主俱都是一时雄主,但流主之位,终究只有一名。两位自己先确定流主之位,然后我等都听从新流主号令,不是极好么?”
水母妖姬看了眼鲸烈,也不讲话,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自己一个练气大妖着什么急。
林牧听得几乎要笑了出来,这鲸烈也不想想,龟启灵与蛟鳞,在河府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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