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似乎依然感受到冷气灌了起来,冷的瑟缩了一下,接着用手一摸,就抓到她穿着袜子的脚。
她吓了一跳,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太冷了,没想弄醒你,就想放在旁边,不好意思弄醒你了。”
她急忙把脚缩回来,却被他抓的更紧。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的热度,即使透过袜子,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种舒适让她流连,理智上又知道不能如此。
他抓着她的双脚,如同握着两块被布包裹着的冰块。
他没说什么,只是将她两只冰冷刺骨的脚抱着塞到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她的脚心隔着衣服抵在他的心口,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砰砰的有力跳动,胸腔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那一刻周末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眼眶热热的,心也热热的,真心觉得,这世上除了爸妈和哥哥,再不可能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都说暖从脚起,脚热乎了,身上再冷也会缓和许多,渐渐她也沉睡了过去。
似乎只要进入睡梦之中,她周围总能出现这些五光十色的呈放射形状的光点,这些光点以她为中心,漂浮在她周围,其中透明的光点便如溪水汇入大海一样,急冲冲地往她身体里面钻,这种感觉让人痴迷不已,舒服的让人叹息。
想来吸毒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透明光点吸入的多了,身体好些也跟着暖和了起来,竟半点都不觉得冷。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还是滕钺在她脚心挠了两下,她才缓缓醒来,挣开眼看到滕钺,脸顿如火烧,有种想把头继续埋进被窝的冲动。
滕钺倒是表现如常道:“起来了。”
周末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时间已经九点左右,天色呈青灰色,不知道的以为现在才四五点钟。
在这样冷的天从被窝里钻出来真的需要勇气,她将羽绒裤传送,又套上大衣戴上厚厚的大围巾,打了井水洗脸刷牙,煮了些热食吃,身上渐渐热乎起来。
不过一夜的功夫,外面的植物似乎更加茂密高大,两人不敢耽搁,拿了各自的武器出门。
昨天晚上被打死的丧尸如一滩烂肉一样倒在地上,尸体已经开始发出腐臭味,因同她的车子离的不远,她不得不屏住呼吸,从那坨腐肉旁路过,早上吃的早饭差点吐了出来。
这些腐肉在路旁没人处理,它发出的尸气引发的病毒很可能传染,到时候人类生存的环境会越发恶劣。
然而即便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依然没有人敢随便出来处理这些尸体,谁知道哪个角落里还潜藏着丧尸?他们都是普通人,都只有一条命。
人都是惜命的。
这边的动静似乎惊动了左右邻居,周末看到对面房子的二楼窗帘的一角被掀开,露出一双窥探的双眼,既惊且惧。
滕钺冷冷地回头一瞥,那双窥探的眼睛立刻缩到窗帘后面,窗帘也放了下来。
自末世后,周末的无感似乎也变的敏锐了一些,那双眼睛一出现,她竟然也感受到了,她的敏锐,让滕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周末被他看的红了脸,“我视力很好,听力似乎也不错。”
一天前滕钺用她的爱车飞跃的时候,她还有种想要砍死他的冲动,经过昨晚上滕钺那个举动后,她对他像是忽然感觉亲近了许多,也没开始时对他的害怕与防备。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建立信任很容易,一个简单的行动,胜过千万语动听的话语。
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建立起信任很不容易,但破坏起来,或许只需要一句微不足道的话,或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被破坏,再想建立,就千难万难了。
两人坐上车。
车子似乎经过昨天那跨世纪的一跃,有些损坏,在开车的过程中总是听到一些杂音,车子前方也凹进去一大块,下面被刮的地方周末就不说了,看在他昨天晚上帮她捂脚的份上,她决定原谅他。
13第 13 章
第十三章
随着距离离金陵越来越近,周末也越来越沉默,因为很快,他们即将分开,她居然产生了不舍的感觉,但也没有什么不舍的理由。或许,是他枪法很厉害,在末世,跟着这样一个人,会安全许多。
她只能如是想。
可分离的那一刻终会来,到了一条岔路口时,她终于开口:“我只能带你到这里了,我家在南城,这里离金陵还有四十公里的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顺路到我家,然后和我爸妈一起去金陵。不好意思当初没有对你说实话。”
南城只是金陵附近的一个县城,而金陵是历朝古都,城墙建设足足有五六米高,又有护城河在,同时还是军事基地,相对来说比南城要安全的多。
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因为不了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就说了个大致方向,没有告诉他具体在哪个城市。
滕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说:“你这样是对的。”
见滕钺真的愿意跟她一起回去,周末心情有些雀跃。
下午三点左右,两人终于到了南城。
南城的受灾情况比途中看到的小城镇更加严重,城门处血迹斑斑。
他们刚一进城,就立刻遭受到数只丧尸的追赶。
滕钺驾驶着这辆寿命不知道还能维持几何的suv,在周末的指挥下横冲直撞,将那些丧尸直直地撞飞了去。
越到里面丧尸越多,似乎没有了活人的感觉。整座城一片萧瑟。
并不独周末想到金陵的安全性要高,这些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生活在金陵城外的南城的人们同样懂的,所以灾难一发生,他们都赶着去了金陵,是的南城看起来格外萧条。
南城规模并不大,因临近金陵,这几年还是发展的不错的,高楼林立,一些老旧的小区和房屋都堆在了废墟中。
越是往里面走,周末的心便越是往下沉,没一会儿,两人身后就串了一串丧尸。
路上到处都是冻成冰块的血迹,因车子开的快,车辆在上面驶过的时候不停地打滑,不时地撞到绿化带上面,车身已经严重变形,后面的丧尸也因此一直甩脱不掉,而且丧尸到处都是,这一块甩开了,下一处又有新的丧尸。
南城此刻宛如一座空城,或者说,宛如一座死城。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被感染成丧尸?”周末也着急了,直接摇下车窗,挥舞着砍刀,在丧尸扑上来的时候直接一刀削去,没一会儿厚厚的围巾上就是一层湿哒哒的血浆,好几次差点受伤,好在衣服厚,并无大碍。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这几天她没少杀丧尸,但经常被喷的一头一脸的血浆,但一直没有感染过。
两人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些丧尸,开车一路向她家疾驰而去。
快到家的时候,车子明显都快不行了,好在她家并不止这一辆车,到了家里就可以换车了。
她家并不在闹市区,而是在老学区房附近环境分外清幽的别墅区,她家是独栋别墅,外面是两米多高的院墙。
此处人非常少,故而丧尸也不多,两人先是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然后下车,准备刷卡回家。
两人还没有走进院子,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院子里一坨小山似的毛茸茸的的东西动了动,然后站立了起来,那颗头足足有她爱车那么大。
关键是,那东西看到她极为兴奋,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伸着大长舌头就朝她舔了过来。
周末吓了一大跳,连忙向滕钺喊道:“不要开枪!”
接着整个人都被那条巨大的舌头给舔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被滕钺拉住,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周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条堪称巨犬的哈士奇,目测它的身高估计有五六米,长j□j米,它站在院子中,宛如一座毛绒小山,。
这条蠢狗此时正摇着它那巨大而蓬松的尾巴,一脸兴奋地从院子里跨了出来,把她扑倒在地上,不停地撒娇。
她难以置信地拽着它的毛,将自己离它远了一些,吃惊地上下打量了一翻,喊了一声:“小三?”
巨犬听到她叫它名字,尾巴摇的更欢了,不停地呜呜呜地叫着。
“omg,你怎么长这么大了?你不是也变异了吧?”周末的吃惊可想而知,“爸爸妈妈呢?怎么没见一二四五六?”
往常只要她一回来,一二三四五六总是老远就飞奔着跑过来,今天只见到周三。
她放开大狗,急冲冲地往家里赶去。
家里空荡荡冷冷清清,没有人。家里门窗果然都加固了,里面看上去干净的很,并没有这些天她在外面看到的斑斑血迹。
她又去车库看了一眼,老爸的那辆商务车不见了,只剩一辆德系轿车。
她转头望向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她呜呜叫的大狗,问它:“仨儿,爸爸妈妈哪儿去了?”
大狗当然不会回答,只汪汪叫了两声。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往爸爸妈妈的卧室跑,果然在妈妈的梳妆台上看到一张被压在乳液下面的纸。
纸是对折的,上面说到一二三四五六中,周三变异了,他们带着和周一二四五六去金陵姑姑家,将变异了的周三留下来照顾她,让她来金陵汇合。
周一和周六都是狼狗,周二是条年迈的老黄狗,周四周五是德牧,周一两岁,周六一岁,周一是周家第一代周一的侄孙,周六是周一的亲侄子。
周家一家都是爱狗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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