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夜铃迩心道自己果然是没人疼爱的小孩。
用被子把司徒玦裹好,夜铃迩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了进去,当然,两个人之间留了足够的空隙,她才不会这么吃亏把自己全脱光了,更不会让司徒玦占便宜。但是做戏要做全套,同床共枕对于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来说算不了什么。
被子的外料似乎也是用温良布所做,夜铃迩睡得舒服极了,但司徒玦却在微微发抖,好像很冷的样子。
似乎感觉到了夜铃迩身上的温度,一直熟睡的司徒玦慢慢地向夜铃迩靠了过来,好像在找一个温暖的归宿。
突然一下,司徒玦像八爪鱼一样攀上了夜铃迩,手脚并用地缠在了她的身上。
“睡着了还耍流氓,说他是傻子,打死我都不信!”
夜铃迩想用劲把司徒玦推开,无奈司徒玦现在这个姿势把夜铃迩的手脚都束缚住了,奈何她有再大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司徒玦还用脸在夜铃迩的胳膊上蹭了蹭,幸好夜铃迩现在穿着衣服,否则非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可。
早知道他这么会耍流氓,她才不会这么傻,想着做戏做全套,结果把自己套进来了。
“松开!”
夜铃迩使出大力右手的绝招,使劲地想把司徒玦挣开。
“你是属章鱼的吧!”
夜铃迩左扭右扭,可怎么也摆脱不了司徒玦的钳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何文然的声音,他带着拿着洗漱用品的侍女们来到门外,正是来催促二人起床的,他敲了敲门,道:“王爷王妃,该起了。”
说罢,他推门而入。
满地的衣服,以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何文然在一瞬间愣住了,王爷和王妃,进展太快了吧,但他是有专业素养的,又很快从震惊中走了出来,招呼门外的侍女进来为两人洗漱。
夜铃迩无奈起身,而缠着夜铃迩的司徒玦也恰巧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侍女们走进房内,看到夜铃迩的脸,吓得脸色剧变,还有几个胆大的还在那里交换眼神,好像看到了传说中的丑女的样子很是兴奋的感觉,但司徒玦却仿佛没看见似的,抱得夜铃迩更紧了。
何文然见了侍女们的反应,立刻使了个眼色,侍女们纷纷收敛了震惊的神色。
喂喂喂,她不是瞎的,这些侍女的神情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夜铃迩有些不开心了,她好歹还是个王妃,必须给她们个下马威,否则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们什么意思?”
夜铃迩原本就黑的脸更是一黑,侍女们没什么反应,毕竟这个新王妃又丑又没权势,可何文然很是不悦:“还不快给王妃赔罪!”
何文然是靖王府最说得上话的人,全府上下的人都归他管,侍女们不敢得罪何文然半分,立刻哗啦啦跪了一地:“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罪在何处?”夜铃迩推了推司徒玦没推开,干脆带着他挪到了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你,先说!”
“奴婢,奴婢不该直视王妃的……的……”
“的什么?”夜铃迩怒道,“说!”
那侍女赶紧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奴婢不敢说。”
“不敢说?那么你说!”夜铃迩又指向另一个侍女。
被夜铃迩指到的那个侍女险些把手上的脸盆扔了:“奴婢,奴婢也不敢!”
“那你们谁敢,站出来说给本王妃听听!”夜铃迩秀眉一拧,双目一瞪,底下的婢女傻眼了,这个丑女一点都不好欺负。
“王妃饶命,奴婢知罪!”
“说来说去就是你们知罪知罪,问你们罪在何处却又个个都不敢说。”
“我说~”就在夜铃迩准备发作的时候,从夜铃迩的耳边飘来了一个声音,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傻劲儿,不用猜都知道是司徒玦。
司徒玦终于松开了紧紧缠着夜铃迩身体的手,他向后挪了挪,歪着头看她:“你一直叫她们说,你想叫她们说什么呢?”
夜铃迩灵机一动,上前挽住司徒玦的手,撒娇道:“王爷,你是我夫君对不对?”
“夫君?夫君是什么意思?”
“夫君就是……”夜铃迩笑着凑到王靖玦的耳边轻声道,“我嫁给了王爷你,然后我们一起在床上躺了,王爷就是我的夫君了。”
“哦~原来这样我就是你的夫君了,那你是我的什么呢?”
“我是你的优乐美啊。”夜铃迩强忍着想讲出这句话的冲动,改口道,“我是你的王妃啊。”
广告真是害死人啊!
“王爷,我想问她们,刚才她们到底为何在看到我的时候表现得如此震惊,是我长得惊为天人叫她们吃惊到难以自持,只能用面部表情向我表达那种震惊之情?”
“你刚才那段话好长,我记不住。”司徒玦挠了挠头。
夜铃迩凑到司徒玦的耳边,轻声道:“那王爷你就说一句,如实回答王妃问话。”
“如实回答王妃问话。”司徒玦不愧是敬业的传话筒,连夜铃迩的语气都模仿出来了,夜铃迩十分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再说一句,若是再推脱,就拖下去杖责!”夜铃迩继续道。
“若是再推脱,就拖下去杖责!”
“王爷王妃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知罪了!”满地的侍女都不停地磕头,被夜铃迩点到名的那两个更是磕得十分卖力,一群女人像打地鼠机里的地鼠此起彼落的,看得夜铃迩很是开心。
“何先生,何先生,您帮我们求求情吧。”
侍女们见求司徒玦和夜铃迩无果,只得向何文然求救。
何文然知道夜铃迩是故意找茬,夜铃迩虽是夜胥之女,但身份卑微,向来就是只有被人欺压的份,若是嫁到王府的第一天就被这群侍女瞧不起,那此后的日子也必定会过得跟丞相府里一样,难以抬头。
下马威,势在必行。
再加上,夜铃迩的样子确实丑陋,靖王虽然无权无势,但好歹是个挂名王爷,手中的钱也是多得要命,要是能攀上他的一条大腿,飞上枝头变凤凰,那绝对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这些侍女虽长得算不上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但比之有黑斑的夜铃迩的还是好看很多的,她们自信能比过如此样貌的夜铃迩,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王妃嘛,说说而已,她并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还在别个房间呢。
更何况,司徒玦是因为在小的时候受到惊吓,所以现在智力一直停留在那个阶段,才显得痴傻,如同小孩子一样的靖王是十分好哄的,所以想抱上靖王的大腿也不是不容易。
正是因为如此,夜铃迩更要立威,王妃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王菲呢!
“王妃,今日之事就给在下个面子,放她们一马如何?”
何文然都说情了,夜铃迩也不好意思驳了他的面子,毕竟他的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夜铃迩笑道:“何先生这么大的面子,我怎么能不给呢,行了,本王妃今日就放过你们!”
“多谢王妃,多谢何先生,多谢王爷!”这些侍女今天所磕的头想必比她们今年一年磕的头都多。
“她们谢我做什么?”司徒玦指着自己,长着长睫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夜铃迩。
夜铃迩忍不住摸了摸司徒玦的头,道:“她们谢谢你娶了我这么个好王妃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妃和王爷洗漱穿衣!”夜铃迩这次一发话,再没有人敢抬头直视她,只是各个都从地上拿起盆子,桶子,摆着衣服的盘子,还有装着绸布的盘子,恭恭敬敬地端到夜铃迩和司徒玦的面前。
“请王爷王妃沐浴更衣。”
何文然适时道:“在下先行告退,请王爷王妃在沐浴更衣后前往雨花亭用早膳。”
“行了,本王妃记下了,何先生辛苦了。”
何文然微微行礼,告退离去。
不过之后沐浴更衣可以说是混乱一片,夜铃迩也实在不想提。
司徒玦就跟小孩子一样,竟然还要玩水,溅得她一身湿,侍女们七手八脚地就要上来为夜铃迩把喜服换下来,可喜服里还藏着羊皮和吸铁石,她喝退了侍女,执意要自己换衣服,让她们服饰靖王洗澡就行。
然后,就更混乱了。
司徒玦好像认定了夜铃迩是他的王妃就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夜铃迩稍微离开一下他的视线他就大吵大闹,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状况,靖王在侍女们的眼中一直是很听何文然话的乖孩子的形象,像这样大吵大闹的还是第一次。
但是夜铃迩必须离开去换衣服,所以就在这段时间,司徒玦倒翻了三盆水,弄脏了四套衣服,就是不愿意好好洗漱。直到夜铃迩换完衣服回来,司徒玦才安静下来。
“我的王妃,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什么?”夜铃迩还在整理衣服,要说这王妃的衣服就是厚实,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夜铃迩裹了个严严实实,刚才夜铃迩自己穿的时候才发现,难怪什么皇帝啊王爷啊要下人服饰着穿衣服,因为一层一层的实在太多了,自己穿起来别提有多费劲儿了。
“等你一起沐浴啊。”
夜铃迩心道:“这王爷绝对不傻,该占的便宜一点不少占。”
“王爷,沐浴不是重点,我们马上要去用早膳了,所以要快点穿戴完毕,你是不是也肚子饿了?”
司徒玦的肚子还十分配合地叫了两声,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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