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中一愣,惊呼道:“小林?你怎么在我家?”
韩小凌叫道:“你别这么明目张胆叫错别人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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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炉火晃动,三人围坐。
饮尽一杯,鹤云中道:“咱俩乃是旧相识,不必说客套话。这次前来所为何事,你直说就是了。”
韩小凌尴尬一笑,道:“小弟不能来找鹤大哥叙旧么?“
鹤云中微微一哂,道:“我可不觉得,万坤城的先锋将军,会有空来跟我这个闲人叙旧。“
“实不相瞒,小凌这次前来,的确是有事要拜托鹤大哥。”说着,韩小凌站起身来向鹤云中抱拳行礼,“请你救救花家!”
“花家?”鹤云中放下酒杯,“花永清乃是荆州之主,万坤城皆是他的势力范围,难道谁敢惹他?再说了,我与花家早就恩断义绝,这你是知道的。”
韩小凌盯着鹤云中,缓缓道:“但若来犯者是双面鬼呢?”
“双面鬼段傲天?”鹤云中不禁一惊,“我亲眼看着他葬身火海,你却说他重现人世。你莫不是在消遣我?”
“小凌岂敢!”韩小凌叹口气,拿出一封信递给鹤云中。
鹤云中不屑道:“哼,花永清写的么。”
他接过信笺,低头却见信封之上熟悉的娟秀字迹,不禁一愣,望向韩小凌。
韩小凌点头道:“这信不是王爷写的,而是家姐亲手说写。姐姐说的话,你该相信了。”
鹤云中看完信,皱紧眉头道:“双面鬼没死,竟真有这样的事?”
韩小凌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鹤云中诉说了一遍。
韩小凌肃然道:“双面鬼段傲天跟花家乃是世仇。想当年他在荆州为非作歹、杀人如麻,花家深受其苦,直到鹤大哥出手才将其击退。家姐虽不忍让鹤大哥身处险境,但实在别无他法,不得已才来恳求你出山。”
鹤云中沉默半晌,蓦地抬头道:“你刚才说,万坤王花永清为了捉住双面鬼,悬赏了重金。也就是说,将双面鬼消灭了的话,有银子拿?”
韩小凌一愣,连忙点了点头。鹤云中摊开双手,唉声叹气道:“没有办法了,既然有银子拿,看来我非得去一趟不可了!”
韩小凌大喜道:“鹤大哥,你答应相助了,真是太好了!”
鹤云中瞪他一眼,道:“你给我记清楚!我这次去只是单纯为了赚赏银,可不是为了甚么花家,别搞错了!”
韩小凌赶紧给他斟满酒,点头道:“我懂我懂,你是为了赏银,绝对不是自愿去的!”
鹤云中点端起酒杯,点头道:“你明白这点,那是最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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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故人相逢
鹤云中父子二人收拾妥当,坐在院门前的梧桐树下。时值午时,只看见高矮不一的茅屋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别有山野人家的恬静安详。
“爹,万坤城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荆州最繁华之所在,有各种吃喝玩乐的地方,比溪林镇要热闹一百倍。”
“既然万坤城这么好,我们为何要搬到这个小村子来?”
“吃惯了美味佳肴就咽不下粗茶淡饭,住惯了宽敞的大房子就不想再进简陋小屋。你哪里知道,越是繁华热闹的地方,越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人就越容易迷失自我。人若是丢掉了自己,被**所驱使,那就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虽然热闹一百倍,却危险一千倍,你懂不懂?”
鹤不鸣摇摇头,父亲的话他不是太懂。外面的大千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他还未见识过。
忽听马蹄声响,只见韩小凌骑着马而来。他手里还牵着另外一匹棕马的缰绳,翻身下马,交给鹤云中,道:“鹤大哥,马车和盘缠已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
鹤云中点点头,摸了摸棕马脖子上的鬃毛,道了声:“好马!”说话间,手稍用力,腾身而起,若鸿毛飘落一般稳稳坐于马背。而鹤不鸣喜爱白马驹,跟韩小凌同坐一骑,徐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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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前,叩几下大门。片刻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娃娃脸小厮。他见到鹤云中,笑面道:“姑爷,是您来了?”
鹤云中惊得差点跌下马背,大叫道:“哪个是你姑爷,别乱叫啊!”
小厮道:“老爷吩咐了,狄家上下见到鹤爷,都得这么叫。”
“死老头,太过分了!”鹤云中压了压怒火,“你家老爷呢?”
小厮道:“城西老张头的儿子成亲,老爷去赴喜宴去了。鹤爷进来稍坐,我托人去知会一声?”
鹤云中摆手道:“不必了,代我转告你家老爷,我有事出门几天。我家果园的事,就让他随便找个人替我打理罢。”说完道了声谢,便牵着马转身欲要离去。
忽听一声清脆喊声:“鸣哥哥!”
抬眼望去,只见从宅门里闪出一女童,扎俩垂髻儿,鹅蛋小脸,模样可爱。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一眨,却是冲鹤不鸣招手。
女童是狄二爷的小孙女,名叫月儿。她与鹤不鸣乃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听见门口有人说话,忍不住附耳细听,得知原来是鹤家父子。
待鹤不鸣来到她身边,月儿问道:“鸣哥哥,你要出远门么?”
鹤不鸣方才就想问月儿在不在家,欲跟她道别,踌躇许久,终究没好意思开口。正惆怅之际,没想到月儿自己蹦出来了。他一想到要跟月儿分开好多日子,心中顿时有些不舍,苦着脸点了点头。
月儿望着他,喃喃道:“那鸣哥哥你还回来么?”粉嫩小嘴一撅,眼中竟泛上泪珠来。
鹤不鸣忙安慰道:“我跟爹爹忙完事情,很快便回来。我瞧见有好吃好玩的,也捎回来与你,可好?”说着,鹤不鸣伸手勾住月儿小指,冲她做了个鬼脸。
月儿这才破涕为笑,点了点头。待三人离去后,月儿仍不断挥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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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携带包袱、盘缠,离了果香村,快马加鞭,低调行事。沿途山峰青翠,江河涛涌,鹤不鸣乍见了这秀丽风光,激动得大呼小叫,兴奋异常,俨然一个未见世面的小土包子。
路途遥远,足足行了五天之后,才望见万坤城高高的城门。
进了城门,又是另一番景象。行人川流不息,沿街酒楼商铺众多,马轿香车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真个说不出的热闹非凡。鹤不鸣见了小摊上的那些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更是激动得双目炯炯,心里已然盘算要捎什么回去给月儿。
韩小凌笑道:“进了万坤城,春泽府也就不远了。”行至一座金雕玉栏的酒楼又道,“这醉仙阁是附近最好的餐馆,我跟老板交情不错,这就去请他腾一间客房出来。”
韩小凌进去之后,鹤云中两人牵着马,在客栈门口的大理石台阶前等候。
百无聊赖之际,忽听身后人声嘈杂,伴随着马车轱辘前行的响动。待回头一看,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而来,后面跟着一众少年道士,穿着清一色的流云道袍,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鹤云中正欲牵马让路,却听来人喝道:“前面的什么人,快点闪开,给咱师父让路!”
鹤云中眉头不禁一皱,将拿在手里的缰绳又放回原处。
马车前头的浓眉道士瞪了鹤家父子一眼:“你个乡巴佬,耳朵聋了吗?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滚开!”
鹤云中伸了个懒腰,又掏了掏耳朵,也不看那道士,就像是半点没听见。
那浓眉道士冷哼一声,冲鹤云中道:“敢装没听见!你知道咱们是谁吗,胆敢挡我们的路?”
鹤云中摆摆手,开口道:“挡路?不敢不敢。我站在路边上,阁下在路中间,怎么会挡你的路?”
浓眉道士道:“说什么屁话,你没挡路,可你牵的马却挡了路!”
鹤云中恍然大悟,摇头道:“我挡了路好说,让开就是了,我家马儿挡路,可就难办了。因它有个癖好,就是喜欢长得俊的,讨厌长得丑的,别说是让路,看都不看一眼。你瞧,它站着不动,我也没办法!”
浓眉道士喝道:“放肆!我风度翩翩的一个少年,你竟敢骂我丑,当我听不出来么!你得罪我了!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咱师父雷霆道长!乡巴佬,你就给我等死吧!”
鹤云中虎躯一震,大惊道:“此话当真?你师父竟然是雷霆道人!失敬,失敬!”
“爹爹,雷霆道人是谁?”鸣儿奇怪道。
鹤云中凑到鹤不鸣耳边,大声地“耳语”道:“不清楚!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浓眉道士一跺脚,喝道:“竟敢小瞧咱们,让你尝尝咱们的厉害!”说着,十来个小道士将鹤云中围成一团,摩拳擦掌,似要动手。
就在这时,从马车内传来一个声音:“慢着!都给我退下!”
浓眉道士听到声音,不禁一惊,冲着鹤云中道:“咱师父雷霆道长要下车了!呵,你完蛋了!”
果然,从马车内走下一位瘦脸长须的道人,约莫四十来岁,手握一方流苏长剑,带着紫金发冠,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直盯着鹤云中。
鹤云中不知这雷霆道人有何玄机,不过看对方一动不动地死盯着自己,也不敢轻敌。
过了好一阵子,雷霆道人蓦地大喝一声,鹤云中浑身一紧,连忙握紧手中长剑。
谁知雷霆道人只是卷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指着鹤云中道:“怪不得你这个乡巴佬如此放肆,没想到果然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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