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问话,严啟政避而不谈,他眯眸看她:“今天秦芳找过你?”
“嗯。”杜思雨没有否认,她点点头,心里疑惑他怎么对于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她又对他了解多少?
“她有没有为难你?”严啟政眉头极淡的皱了下鲺。
“没有,可能我身份尴尬,她不好说太难听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秦芳找她的事情她不愿意跟严子琛说,却在严啟政问起的时候如实说道。
“嗯,她要是为难你,你跟我说,我来解决。”严啟政抬头看她,很认真的语气。
“……”这话杜思雨没接,跟谁说,也不会跟他说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顿饭吃的极为别扭,除了对面的男人嘴角一直勾着还算愉快的心情,反观她,皱眉,撇嘴,有种被戏耍的意味。
一顿饭吃完,也不见那位神秘的AM老总,杜思雨心里有火却是发不出来。
看出她的不愉快,严啟政不在意的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见AM老总。”
大庭广众之下,虽然餐厅的人她都不认识她,可杜思雨还是觉得别扭,想挣脱自己的手,无奈男人的力气强大,似乎他不放手她就没有挣脱的可能,挣扎间似乎看见窗外有光一闪,类似闪光灯的东西,她眼神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再回神,已经被男人带出了餐厅,进了车里,杜思雨本能的抗拒:“我们去哪?”
“鸾凤王朝,AM老总在那里喝酒。”严啟政淡淡的说。
“你不是说他会在我们吃完饭之前赶来吗?为什么又说在外面喝酒?”杜思雨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严啟政偏头看过来,墨黑瞳眸染了点点笑意,“我不这样说,你肯好好陪我吃饭,嗯?”
“……”杜思雨怔住,想到那会他打电话的说辞,难道她被约会了?
一路上无话,去了鸾凤王朝,早有人在门口迎接,有认出杜思雨的侍者,看着她皆是谦卑的眼神,杜思雨不明白,她明明只是跟在严啟政身后而已。
为什么却给她一种,他们知道她是他的妻子的意味。
进了包厢门,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男子,一手悠闲的搭在沙发沿上,一手捏着高脚杯轻轻旋转,他一身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包裹着比例完美的身躯,剑眉,薄唇,五官带着冷然的深刻,杯中的红酒轻荡,衬得那双菲薄的唇愈加潋滟。
不同于严啟政沉稳中带着霸气的的冷贵,眼前的男子带着暗黑气息,危险中还带着诱惑,优雅与暗黑融为一体,却是那样的迷人,那姿色与严啟政不相上下。
很多人在见到傅寒墨的第一反应就是被他的美色迷怔住,可杜思雨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原本跟傅寒墨打招呼的严啟政,此时偏了头,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随后深邃目光落在傅寒墨身上,几不可察的眯了眸,危险的语调:“认识?”
哪知傅寒墨无辜的看他眼,沉冷眼眸看向杜思雨,薄唇染着点点戏谑:“杜小姐,在你老公面前,和我这样搭讪,让傅某觉得为难,尤其按理我还得叫你一声嫂子。”
没有轻蔑意味,但是绝对的冷意。
冷漠、疏离。是个难以亲近的人。
“……”杜思雨也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对初次见面的男人有这样的奇怪感觉,但他的侧脸确实让她觉得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杜思雨只得给自己圆场:“AM集团的老总,傅寒墨,英国剑桥毕业,双学位,上过国内外财经杂志,与严先生一样是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
吸了口气,她笑,百分之百的工作语气:“原谅我刚刚措辞不当,我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而是见过你很多次,媒体杂志报刊,都有你的身影。”
傅寒墨原本冷厉的眸子这才沾了凉薄笑意,他不经意的看看手中的腕表,“听啟政说你作为设计师却没能第一时间懂得我的意思,作为客户,原本只需要提要求即可,况且现在是私人时间,所以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提问。”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她的不专业与看在严啟政的面子上才格外给她时间。
但时间紧迫,杜思雨没有计较这话的深层意思,她正襟危坐,拿起随身的笔和纸像抓紧时间向傅寒墨提问。
“傅总,请问您喜欢黎明前的黑夜,还是月落后的子夜?”杜思雨提出纠结点,她虽然捕捉到他想要的感觉,只是有些方面觉得模棱两可,必须亲自沟通才能知道他的真正想法。
“子夜。”男人喝了口酒,薄唇极冷的吐出两个字。
杜思雨抬头,
一般人都喜欢黎明前的黑暗,因为代表着希望,而月落后的子夜,是夜的顶点,是希望,更代表着毁灭。
果真与他的黑郁气质相配,杜思雨抓紧时间又问了几个问题。
十分钟到,杜思雨也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了她收起纸笔,胸有成竹。
“问完了?”严啟政一直偏头盯着杜思雨,看她时而像个学生般的思考,时而妙语连珠的提问,工作时的她带着丝成熟,年纪却轻,这两种矛盾的气质,看在他眼里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嗯。”杜思雨点点头,因为工作所堆积的压力暂时解除,她看向严啟政的目光也没有先前的敌意了。
“问完了我们回家。”说着起身,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
“不陪我喝一杯?”傅寒墨浅笑,明显的对于他给他妻子的冷遇不乐意了,可他如此淡漠不是怕他吃醋不是?
都说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眼前这位,完全是倒着来的。
严啟政凉凉的看他眼:“你傅总时间金贵,我可不敢耽误。”
杜思雨眼神在两个同样吸引人目光的男人身上瞟过,有些后知后觉,严啟政这是在替她受到的冷遇,抱打不平?
傅寒墨喝了最后一口酒,晃晃杯子不说话,没再做挽留。
杜思雨冲他点点头,转身走在前面。
“啟政。”傅寒墨起身,走在严啟政身边,食指朝杜思雨轻点,“她——”
严啟政看过去,杜思雨已经走出了门外,并未回头。
傅寒墨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果然见到严啟政脸色有了异样,他看了眼门外的杜思雨:“你说她是……”
杜思雨见身后没有脚步声,连忙回头,严啟政没有说话,看向她的眼神复杂。
“以后还是别把她往我身边带,看她样子应该是见过我,但是却不记得了,若是她想起来……”傅寒墨勾唇,戏谑的说。
严啟政深眸有片刻轻闪,然后淡淡的说:“她早晚会知道的,不用刻意隐瞒。”
说完人已经走出去,杜思雨直觉这两人说的悄悄话是关于她的,虽然觉得不该问,但还是好奇,在等电梯的时候问道:“你们说我什么?”
严啟政笑:“寒墨说你工作态度很认真,让我给你多发点奖金。”
“怎么可能?”杜思雨明显不信,这话算悄悄话?需要避着她说?
严啟政低头,在她耳边耳语道:“他说你气质很好,跟我很般配。”
他的嗓音低低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耳畔,杜思雨感觉自己脸在发烧,她假装偏头避开,没好气的说:“胡说。我宁愿相信第一个。”
进了电梯,他牵她的手,十指相扣,有些吃味:“思雨,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毕业的吗?什么专业的?”
“……”杜思雨无语,她了解傅寒墨,是提前做了功课的。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男人不给她机会,她有些恼了,杏眸瞟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流氓大学毕业,流氓专业。”
“是吗?”男人突然转身,健硕身躯压向她,墨黑的眸子微眯着,略带玩味的注视着她,沾着暗欲色调,嗓音沙哑,低沉:“要不要我做点什么,来体现我的专业水准,嗯?”
男人深邃迷人五官,近在咫尺,温热气息萦绕在她鼻尖,杜思雨一时间看的痴了,严啟政低头,攫住那张近在眼前的樱唇,强壮胸膛压向她,杜思雨被迫靠在墙壁,反应过来后嘤嘤反抗。
可男人似乎上了瘾,不光没有退出,反而更深入的和她交流,辗转,吮。吸,杜思雨感觉头晕目眩,呼吸不顺。
直到她两腿发软,换不上气的时候,男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身体依然贴着她的,把她圈在怀里。
“我专业学的到位吗?”他挑眉,潭底波澜潋滟,冷贵中带着点痞,让人移不开眼。
杜思雨简直无语,原本看他一本正经,最多是冷漠冰冷,却不知原来男人都自带流氓潜质,而且这流氓潜质不仅到位,简直是炉火纯青!
“你放开我,这里是电梯……!”想到这一点,杜思雨感觉自己要死了。谁知道电梯监控里会有谁看到这一幕?
“嗯,你的意思你不是在拒绝我,仅仅是不习惯这摄像头?”严啟政抬头看了上头一眼,待会应该让傅寒墨的人把这一段给掐了!
他低头,黑矐石般的眼眸愈加漆黑,他笑,眼底有不明火焰跳动,懂的人把那归之为欲。望,他嗓音沙哑,意味深长的说:“那我们回家再继续。”
“严啟政!”忍耐多时的杜思雨终于破功,她娇俏的脸虽然刻意紧绷,脸上的绯红却泄露了她的紧张与羞愤。
“嗯,以后叫我的名字,”严啟政却勾了唇,她叫的是他名字,不是严先生,更不是她答应给他机会,却在甩开手后就遗忘的路人甲。
严啟政突然觉得,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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