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眸,滑动的目光轻悠悠的放到前方,一瞬定格,眼睛说锋利也锋利,说犀利也犀利,眼眸中透出的狠意,巧妙的被掩盖在无所谓的态度下,“过去我就是胆子小,才一直被你欺负。”
江菲被气得不轻,脸色不太红润,幸好粉底打得厚,不至于令她失去孔雀般的骄傲,秉持了一贯的高高在上,用看下/贱胚子的眼神看着吕依萌:“行了,别在我面前装傻了,没有意义。”
吕依萌眨了眨眼,天生一张无辜的面孔,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人给气得半死,此刻她满不在乎的用脚尖在地面划开尘埃,成一个圆形将自己半只脚扣在了里面,歪着头左右打量是否合适。
向来养尊处优的江菲大小姐如何受得了被人在她面前这副轻视的态度,她重重的“呵”了一声,两条修长的腿站直,一步步逼近,举起左手放在吕依萌的面前,“看见了么,订婚戒指。”
她讥诮的扬起一边嘴角的弧度,充满轻蔑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狰狞,“六年前你抛弃了的男人,现在是我的了,警告你,不要靠近他。”
吕依萌蹙眉,双手抱臂,双眼迎视上江菲挑衅的眉眼,审视一般的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清晰如画的精致脸孔松展开,忽然耸肩:“你在怕什么?”
江菲脑袋一嗡,随即抓狂一般凑近,左手几乎抵在吕依萌的鼻子上,瞠目瞪眼,却又压低声音:“谁怕你了,告诉你,当初的穆云琛一文不值,现在的他万人巴结,和他订婚的人是我,不是你,收好你平时在荧幕上那股狐/媚劲,离他远点。”
吕依萌仍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她,眼底的神色逐渐失温,像淬了冰一样迫人。
她勾唇一笑,挡开江菲的左手,勾住鬓角的发丝往耳后压的同时,凑近江菲的耳边,低喃:“可惜,唯一和他上过床的人,是我呢,你要不要问问,他身上有几颗痣?”
江菲怔楞在原地,前一秒还得意的表情戏剧化的僵滞,猛的伸手推搡她,却被吕依萌轻松的退后两步躲开,落手在裙摆上,弹了弹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弯着绯唇,轻佻的笑了:“我的好姐姐,如果我想抢,你能有多少把握把他留在你身边?”
江菲还处在前一刻的震慑当中没有回过神来,吕依萌太突然的状况下,正面迎视上她的目光,过于坦荡的视线竟令她措手不及,半响才钝且凶的咬牙道:“你敢!”
30。去的话,会见到姐夫吗
去的话,会见到姐夫吗
“你敢!”江菲狠狠咬牙,横眉瞪着面前镇定的小女人,心尖一团火蔓延开,涂脂抹粉的脸上锁着怒气。
吕依萌清澈澄然的褐色猫眼波澜不惊,冷静的看着她近乎跳脚的反应,坦坦荡荡而静若止水,眉间松展开的戏谑深深的刺痛了江菲的眼睛。
她恼这个女人在任何时刻都那样满不在乎的模样。
官晓远远的发现这对剑拔弩张的姐妹,顾不上和酒店负责人说话,一步三跑的过来,本能意识的将吕依萌护在身后,高高昂起的头栩如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母鸡。
她用下巴点着江菲的肩膀:“不好意思,让让,我们还赶着去拍照片。”
江菲纹丝不动的看着平静如水的吕依萌,恨得牙痒痒,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到底都是有身份的人,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让步的同时,双目内矍出的光堪比毒蛇,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横空伸出一手,拦截下吕依萌。
“你几点拍完?”
吕依萌有些恼了,满眼陌生的看着她,紧锁的眉间蕴的神色极其阴沉与不悦,她不耐的转开头,随口敷衍:“下午四点。”
“正好,我今天生日,爸爸在家里设宴,你拍完之后过来。”江菲挑着眼尾,两道斜睨而出的目光同样的疏离冷漠,却带着如芒刺骨的视线,针扎一般往外扫射。
“别说你来不了,我提前安排车,拍完之后就过来。”
江菲单脚站立,另一脚往前支出一点,垂眸看着水晶指甲,稍微抬眼一扫,然后又低下头去,似乎比起吕依萌的脸,她手上镶钻的指甲更加值钱。
吕依萌摊摊手,在官晓偷偷的从背后拉扯她衣服的时候,欣然同意了邀请,末了,故意说了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去的话,会见到姐夫吧。”
江菲一怔,食指上的粉刺被挑出一点,疼得龇牙咧嘴,她倒抽着凉气,斜斜的抬起双眼,已被激怒到再也无法压制的神情,一对上吕依萌依旧那么不显山不露水,安静自持的脸孔,恨得不能自己,尤其被她嘴角挽起梨花的笑靥给扎得脑神经压抑。
她压低嗓音,怒然伸手往外一指,发火之前幸亏还顾及着周围快要聚拢的群众,碎裂的音节从牙齿缝中挤出:“走,立刻!”
吕依萌也不客气,转身就走,却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过大的起伏,直至上了保姆车,戴墨镜差点戳到了自己眼睛,疼得往旁边偏头,忽然甩手丢开墨镜。
“简直气死我了!”
官晓笑:“我就知道你淡定不了多久,要是对穆云琛不在乎,你会和那个女人争风吃醋?”
“我吃醋?!”她觉得荒天下之大稽,压了一口呼吸在嗓子眼里,忽然双目锋利的盯出:“你干嘛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
31。她的到来,让人如临大敌…
她的到来,让人如临大敌…
拍摄只进行了三个小时,提早结束了,和往常不一样,官晓并不着急催着她走,到处窜来窜去的磨蹭时间。
知道她的心思,吕依萌并未点破,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进去更衣间里换衣服。
狭窄的更衣室是临时搭建,里面挂着两排衣服,也没有暖气供应,吕依萌站在穿衣镜前,对着镜子开始脱衣服,纤长白皙的手指往锁骨上一滑,带着肩带脱落到臂膀,手肘扭曲着往内一弯,轻松脱下来,正面对着的镜子里,yóu物般得天独厚的身材当真让男人血脉喷张。
脱到最后,浑身冷得起鸡皮疙瘩,她抱着双臂,在一堆衣服里面找自己的袋子,也没看清是外衣还是内/衣,就往身上套,当察觉到白色的紧身背心把上半身裹得凹凸有致,突然发觉忘记顾着里面,丝丝冷风从门缝下钻进来,自脚底侵饶至头顶,禁不住自天灵盖打下一个激颤。
她的好身材是众所皆知的,浑身皮肤白皙不说,尤其一张混血脸和傲人的胸围引得多少人羡慕,但见过她衣服下身材的男人,至今只有一个。
犹豫了再犹豫,她打消了穿休闲装的想法,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之前换下的那件礼服穿上。
站在镜子面前左照又照,有点存心的故意,觉得还是这么穿着去江家比较好,抚了抚头发,出去找到官晓,然后耳朵边一直听着唠叨声,直到江家门口,她忽然觉得有种壮士赴死的感觉。
依照江菲的性子,生日宴定会铺张浪费,但吕依萌走进去的时候,别墅里只看见两家的亲戚,旁的生意上往来的伙伴一个没有,当真是一个简单的“家宴”。
当她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声,不约而同看来的目光内尽皆惊艳,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价值连城的紫色镶钻礼服穿在她的身上,连钻石竟也逊色几分。
抹胸的设计,恰如其分的挡住了胸前的春/光,羞涩浅露的乳/沟仅仅冒出半点势头,却丝毫不影响她既清纯又妩媚的模样,从鹅暖石小径上缓缓步来的袅袅身影,让人错觉是从天边残阳的余晖当中走出来,一片浅金色的暮景悬在她头顶的上空,绒绒软软的光线描出她浑身优美的曲线,迎面而来仿佛画中的仙子。
唯独江菲,投落至她身体的部位比较特殊,只盯着胸/部看,心里嫉妒到发狂,忽然侧头,一双眼睛盯着穆云琛的侧面,他浅眯的双眼内熠出讳莫如深的精光,菲薄的双唇竟有往两旁轻扯的迹象。
霎间,她如临大敌。
状态不自然的扶着额角,微微往他肩膀上靠,偷着转动眼珠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琛,我头有点疼。”
32。在他的面前,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疼爱。。。
在他的面前,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疼爱。。。
穆云琛悠然转眸,浑然睥睨者的姿态,眼神略偏高傲,深浅不一的看着她,“怎么了?”
江菲努了努嘴,与他近在咫尺,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烟草香气,眯着眼微微有些迷离:“可能香槟喝多了,我现在有点头晕。”
“回房休息吗?”穆云琛的目光,闪过刹那的凌冽,不掺杂笑意的轻扯薄唇。
江菲缓缓摇头,实则内心慌张无措,她怎么可能会放心的让他和前女友待在一起,急忙温温柔笑得柔情蜜意,脂粉遮盖下的双颊缀了点点红晕,羞意被控制到恰当好处的范围内。
穆云琛抬手在她头顶轻抚了一下,金盏琉璃灯光下,他眼尾上挑的弧度,将纤长睫毛覆镀上一层金黄色的余晕。
这二人的亲密,吕依萌不是看不见,刚走进客厅,被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的吕然给截下,勾着她的肩膀往胸膛用力一收,“丫头片子,知道回来了啊。”
吕依萌将双眼轻悠悠的放到他身上,两秒之后又一节一节的将目光移走,蕴了笑意悠悠转转的答声:“我不是还记得这里的路么,舅舅要是真的想我,几年也不给我个电话。”
吕然顿了下瞳仁,门口晦暗不清的光线下,他微昂的尖俏下巴似乎掺杂了几许阴柔的媚态,微微转眸一笑,笑靥对她:“学会说俏皮话了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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