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踏上死路,难道她还有其他把柄握在舒舒觉罗。晚杏手上?可她是丫环,按例也该是她拿了她主子的短处才是呀?
整件事情现在看来是不了了之,有了说法定论,可背后仍透出丝丝诡异,一层一层迷雾让人难以追溯,疑云重重忽隐忽现,却找不出头绪。我心底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儿绝不是偶然,幕后的策划者正是冲着我来的。
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与我有过结人的名单……胤礽?他不太可能和舒舒觉罗。晚杏扯上联系;完颜。锦鸾?她那个猪脑子还没这么细密的心思……难道是、是年韵诗!!!!!对,一定是她!
年韵诗和舒舒觉罗。晚杏同为侧福晋,虽然丈夫不睦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们私下里一定有所往来,说不定交情还挺不错的!之前我和她两位兄长发生争执,她便在舒舒觉罗。晚杏面前抱怨发泄,加上我与晚杏本是情敌,于是她们就合谋演出了这一台好戏。
一来可以除去秀琴肚子的孩子,二来可以破坏我和胤祯的感情。却不曾料想胤祯一时情急,闹了个轰轰烈烈,直接被皇帝老爷子关进了养蜂夹道,这样晚杏便慌了神,只得推出自己的贴身丫环当替死鬼,把自家爷盘出来了事儿,也顾不得陷害我了。
难怪!难怪真正指使下药的人老是找不到!难怪胤禛要我不要再插手管这件事儿!原来是他查来查去,竟然牵扯到了自家侧福晋身上,为了他雍王府的脸面,便草草结案将银票一事推到佩晴、佩湘身上,这样一来也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好哇,这就是他铁面无私雍亲王的正真嘴脸!
我由衷升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那种被玩弄背叛的感觉再次浮了上来!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不管四福晋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他胤禛最在乎的女人始终是年韵诗!他为了娶年韵诗,不惜让我沦为全北京城最大的笑料;他为了陪伴年韵诗,不惜让我傻傻等了一夜;他为了替年韵诗出气,不惜罚我到辛者库为奴。
可他为什么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帮我、救我,让我歉疚,让我感恩?为什么他要傻傻的扛着冰糖葫芦出现?为什么他要吻我,摆出一副后悔懊恼、伤心恨晚的表情?为什么我始终都要排在年韵诗后面?
我默默抬起手捂住双颊,暗自说道,反正我爱的不是他!我并没有吃亏,他在乎谁不管我的事儿,我爱的人是胤祯,我就要同他离开了!可是泪水却不争气的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滴落在汤药里,消失融合得无影无踪。
正全心沉浸在伤心难过之中,朦胧间突听“砰”的一声,像是窗户砸落下来,随后搁置在窗前的梨木圈椅也似被人踢了一脚,发出挪位的嘎吱声。不好,有人闯进来了!我心里警铃大作,顾不得浑身**的沾满药水,抓起尔雀之前放置的干净睡袍,跳出来胡乱往身上一套,光着脚丫系好腰带,拉开帘子就往外冲。刚巧外面的人也要进来,我一脚踩在他脚面上,额头重重撞上他下巴,痛得眼冒金星,失去重心的往后倒跌去,幸好被他一把扯着才没有摔到!
我捂着额头正要开骂,一抬头惊呼出声,“胤……胤祯!”
胤祯一脸挫败的捂住自己下巴,不断的跳动跺脚,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直瞪着我,眼中写满了哀怨,“兰儿,你风风火火的干什么!”
“废话,你沐浴的时候有人闯进来,你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我一口气给他吼回去,才发现胤祯现在的情况太奇特了。
虽然同上次一样是假扮成太监,但头发眉毛和衣服上都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凌。手脚冻得乌青,嘴唇也是毫无血色,说话间还只打哆啰。我这才想起刚才那一脚踩上去,就跟直接触到了冰面上一般。
就在我打量他的这几秒钟里,胤祯身上的冰凌被屋里暖气熏化,很快就被衣料完全吸收了,连头上的也顺着脸颊、辫尾往下嘀嗒滴落。我狐疑的望着他,“你……你在搞什么鬼?”
“我……我冷!阿嚏~~~~~~~~~~”胤祯挤出两个字,一仰脖子朝准我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溅了我满脸唾沫星子。
“哎呀,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走走走,跟我过来!”我顾不得抹脸,解下头顶上的毛巾,心痛的替他搽拭满头水珠,将他拉到炕前用棉被紧紧裹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刀伤的后遗症
胤祯搂着被盖上下牙关直打颤,“我……我不成了,有酒没有,给我热热身子?”
“酒,我这屋里哪儿来的酒啊!”看他这样儿我也吓得不行,越是将火盆挪到他跟前儿,他身上的水就淌得越快,最后连被褥都打湿了。
“喏,将就先喝一口吧!”我倒了一杯略有余温的**递到他手边,“我出去跟他们要,你等等!”
“别,兰儿!”胤祯紧紧拽住我手腕不放我离开,“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你屋子里!”
“可是……你这样儿……”我忧虑的又看了他几眼,激动的跺跺脚,“不成,顾不了这么多了,看情形说不定还得宣太医呢!”
“不行,不然我不是白在外面守了这么久!”胤祯依旧坚持不准惊动旁人,“你若是非要叫人,我即刻就走!”
他这样子走出去非冻死不可,我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可……”
“别哭了,傻丫头!”胤祯一仰脖子将**喝得一滴不剩,颤抖着伸出冰凉的手替我擦拭眼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安慰我,“屋子里暖和,过……过一会儿就好,当真不冷了!”
我将他手密密裹住,轻轻用指端摩挲着,企图尽量用体温温暖他,“胤祯……。”
“嗯?”胤祯咬紧牙关朝我笑了笑,用眼神往我身上扫射了一番,提醒道,“别太担心了,这点儿寒爷还受得住!不过你……确定不换一件儿衣裳吗?”
我心急如焚,压根儿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注意到有提起“衣裳”两个字,霎时眼前一亮——汤药!对了,泡泡药浴说不定就能好很多了!我将他身上潮湿的棉被扒下来,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赶紧把衣服脱掉,我替你驱寒!”
“啊?????”胤祯制止住我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端详我眼睛,呼吸加速的询问道,“你、你确定?”
“确定,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我顾不得与他多说,解开他的腰带将外袍脱下来,伸手触碰到又湿又冰的夹袄,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真不知道他刚才在外面待了多久!
我将冰湿的夹袄顺手脱下来扔到地上,又将手伸向他中衣的领口,胤祯却拦住了我。他喉结动了动,贪婪的望着我,挑眉笑嘻嘻的看着我,“别~~~~~~~~~我自己来!兰儿宝贝儿,你对我真好!”
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敢情这小子也学会害羞了!想到这里我收回手道,“好吧,你自己来,动作快点儿!”
胤祯三两下将中衣、亵衣全部扒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站起身来火辣辣的注视着我,一个劲儿的跟我保证,“宝贝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
没工夫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这小子想穿着裤子坐浴不成!我蹲下身去解他裤带,“这个也脱了呀,别把我地毯弄湿了!”
“宝贝儿,你可真热情!这些事儿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胤祯冷不防用力将我扯了起来,猛地倾身将我搂到后面通炕上。和他冰凉的肌肤仅隔着一层丝绸紧密贴合在一处,瞬间我就本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容我说出话来,他就一个热吻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激动的堵住我欲张的双唇,用力吮吻撕咬着。一双手此时泛起火热,不断隔着布料在我周身游移轻揉,最后停在腰间的蝴蝶结上。
冰凉中夹杂着火热,这两种混合的极限弄得我浑身难受极了,趁他撑起身来的那一刻,我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慌忙掩住因为大敞而乍现的春光,重新系好腰带。见胤祯从地上提着裤子爬起来,豁的站在炕沿上指着他骂道,“你发什么疯啊,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你这种流氓冻死了活该,可怜你作甚!”
胤祯委屈的拍拍屁股,还一个劲儿的往我双腿间偷瞄,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的说道,“不是你让我脱衣服,说要替我驱寒的嘛!还一个劲儿的催我,让我快!”
“你、你这个猪脑子,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老想着这档子事儿!我让你脱衣服是叫你进去在汤药里泡泡,暖热了身子省得风邪入体!你这个色狼,胡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顺着他的目光我才发现烛光投影在墙面上,造成那若隐若现的致命诱惑。赶紧蹲下身子夹紧衣缝儿,继续骂道,“我郑重的警告你,管好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在我们离开皇宫到达南洋以前,我都不可能和你发生那种关系,请你死了这条心,把那些肮脏的念头从脑子里统统撵出去!”
“你这么凶干嘛,你不愿意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啦!”胤祯这会子脑子里的欲火退去,又感觉浑身冷了起来,瘪瘪嘴争辩道,“孔老夫子都说过‘食色,性也’,我要对你没兴趣,你又得同我闹了!”
“你说什么!”我气得头发都快倒立起来了,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去,“嗬~~~~~~~~~敢顶嘴了!有种你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
“我……我什么都没说!”胤祯蹲身避开我的魔爪,拔腿抱头往浴间蹿去,“我去泡澡了,非礼勿视啊!”
“臭小子!”看他一脸坏笑将帘子放下,我气呼呼的在空中挥了挥拳头,咬牙骂道,“天生属黄瓜的,欠拍!”
我将被胤祯沾湿的棉被拿出去挂到外屋屏风上,挪了几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