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松嘿嘿的笑了,“谁让你跟我换来着,本来我那碗就没有多少面了。”
苏叶抚额心中默默长叹。看来今晚不开门见山,这厮定是要这么混到底了。于是她问,“郭少究竟要我做什么呢?还能用到我什么,或者说……我还有利用价值?”
郭晓松喝净了最后一口汤,及宠溺的摸了摸苏叶的短发,“乖啊,你别什么都问。傻孩子一样,一点心机都没有,想什么问什么,一来让人伤心,二来暴露自己目的,得不偿失的事情,做他干甚?”
苏叶真真无力,叹了口气,说:“郭少这是教我怎么跟你斗?”
“不是教你怎么跟我斗,是教你怎么跟这个世界斗。我跟你说啊小叶子,这功夫我都不轻易外传的,你要好好学,咱郭家门下的弟子不能给我丢脸,啊?”说着,郭晓松竟低下头去,犹自不好意思的对对手指,腼腆的开口,“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入室弟子呢,并且,并且还是个女人,哎呀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
苏叶一愣,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掉下去了。
郭晓松赶紧去扶,恨铁不成钢的说:“坐着都能摔了,你可真有本事!”
苏叶嘿嘿一笑,“奈何郭少天生雷人体质,我这会儿已经外焦里嫩了。”
此时郭晓松已经扶苏叶站了起来,两人眼神将将对到一处,苏叶手里动作着,拍拍屁股,龇牙咧嘴的喊着痛死了。郭晓松唇角勾笑,剑眉微一挑,两双大手顺势穿过苏叶腰肢,笑得越发暧昧起来。
苏叶眼神一滞,身子骤然僵住。若是这个时候被他占了便宜,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仅如此,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是她把他带回来的,总不能告他个强…奸吧?苏叶真心慌乱,这个情绪一点不掺假。
郭晓松冷哼,极轻的一声,“小叶子这是怕了?不用!为师的哪会欺负自己徒弟?还是……”他暧昧的停下接下来的话,俊脸一点点靠近苏叶,鼻尖对鼻尖——就是这个距离,郭晓松再开口,“还是你心中有什么企盼?”
苏叶不敢说话,不敢动,心跳如擂鼓般响亮。
郭晓松继续说:“小女孩,爷我不曾被人戏耍,连男人动我心思的时候都要好好斟酌一番,更别提一个女人。宝贝儿,”他收拢了握着苏叶腰肢的双手,“你不仅戏耍我,还伤了我一个少男的真心,这确确实实是个大罪啊。”
苏叶着实想吐。
她说:“那好办,我若是戏耍了郭少,郭少大可以再戏耍回来。”
郭晓松不答,就这这么近距离的优势,直接的吻了上去,没有一丝余地。
他强迫苏叶搂上自己的脖子,将她细腰紧紧箍在自己小腹处,轻轻揉,缓缓动。嘴里柔情蜜意,不带一点蛮横霸道,细致的如春风化雨,丝丝入人心。这可就是那句——润物细无声了。苏叶不回应,只是呆呆的站着。
郭晓松嘴上无变化,仍是极细致的吻着。舌尖灵活,勾出苏叶的软舌翩翩而动。只要她是个女人,就没有道理不折服在郭少高超的吻技下。
若是苏叶仍无反应,郭晓松想,那就不必折腾了,应该是个带把儿的,换上女装成了伪娘而已。
待到苏叶开始浑身发软,小舌头不听话的开始四处游走,一个不小心还咬到了郭晓松舌尖的时候,郭少放开了她。
她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肩窝处耳语,“郭少舌头是不是能演杂技了,小女子佩服!”
郭晓松打横抱起软成泥的苏叶,直奔房间去。
身子一挨上床,苏叶赶紧滚了两滚,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说:“还直奔三垒?郭少行,我可还没那么开放。”
郭晓松极温柔的笑笑,冲在床的那一边的女孩招手,“过来。都说了为师的不会欺负徒弟,什么时候你自愿了咱们再三垒。你躺好,刚才抱你的时候你一身的汗,再动动散不净汗,一会儿又突然冷了,有病你自己花钱看。”
一提到钱,苏叶马上松手,泥鳅一样的滑进被子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郭晓松摸宠物一样的摸摸她的头,“乖女孩。”
苏叶赶紧翻身,脑袋冲着枕头死命的磕,这是她的习惯。
那天晚上,苏叶一夜没睡。因为身边睡了个□,她还没有心宽到那个地步做到视若无睹。半夜的时候,郭晓松翻个身搂住她。浅浅的呼吸萦绕,苏叶想直接剖腹——剖了自己的。
大概是早上5点多的时候,苏叶终于忍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见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冷着一张脸,却挡不住眼中汹涌的怒火,指着她的鼻子骂,“叶苏你记住,有我在的一天,你和你妈就别想过上好日子!”
她跌跌撞撞的维持着脸面,虚心无比的挺胸抬头,“我妈和你爸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要是敢做出什么,那就是犯法,我也不会轻饶了你!”
“犯法?我如何至于做到犯法的地步?叶苏,只要我想,轻轻动一动小指头,你就会苦哈哈的过一辈子!压根儿不会牵扯到法律问题,你太小瞧我了。”
苏叶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一滴泪。
太狠了。这么多年,她确实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若不是为了母亲,她不会到这个城市来,更不会牵扯上外面那个二世祖。何苦呢,全世界的人都要为难她。
苦肉计
苏叶蓬头垢面的出来就看见郭晓松甚为悠闲地喝粥。她颇为惊讶的往那碗里看了看,“郭少还会做饭?”瞪着眼睛看了看他,又说,“果真自恋也是需要底气的……”
郭晓松无奈的搅了搅碗里的粥,“外卖。”
苏叶真相了。“还有么?我也想吃。”
郭晓松用筷子指了指厨房,苏叶颠颠跑去盛了两碗,边走边往嘴里送,咽下去之后更惊讶了,“楼下粥店的粥什么时候这么好喝了?我记得我喝过一次,还不如我熬的呢。”
郭晓松呵呵一笑,“金勺听过么?”
苏叶略一回想,又看了看碗里的粥,长长的叹口气,“金勺粥店?在城东吧。我家……”隔了整整一个B市,就为了郭少能吃上一碗粥,还是早饭。苏叶第一次觉得“令人发指”这个词用在郭晓松身上是如此的恰当。
有钱人大约都是这样吧。甭管是暴发户还是世家,有钱人的坏毛病永远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让他们节俭起来,难。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二世祖,这难就又加了一倍。
苏叶像是一辈子没喝过粥一样,左手一碗右手一碗,靠在门边哗啦哗啦的往嘴里送,也不用勺子。郭晓松背对着苏叶,皱了皱眉。
这会儿苏叶还想着有钱人这个社会问题呢,猛一回神,郭晓松却不在桌边了。幸好家里面积小,苏叶一眼望过去,他竟在母亲轮椅前蹲了下去。
“郭……”话没说完。
“阿姨你饿了吧?这粥特好喝,您尝尝?”郭晓松拿着勺子,盛了一小勺粥,送到苏妈妈嘴边。这副样子,苏叶看来倒有点孝子的模样。
可是妈妈一向不见生人,她是一定不会搭理郭晓松的。苏叶刚想出口制止——苏妈妈竟,竟张开了嘴。
苏叶目瞪口呆的望着娘亲。
苏妈妈甚平和的看着郭晓松,就着郭晓松的手连喝了两勺粥后,竟抬起了右手——附上了郭晓松的脸颊。苏妈妈眼中星光点点,竟一时分辨不出是喜还是悲。一个没忍住,一颗眼泪落下,正好砸在郭晓松端着碗的手上。
他一愣,立时抬头看这老太太。
苏叶赶紧抢过郭晓松手中的碗,“妈我来喂你。”
可是苏妈妈显然不待见这亲生女儿,伸手要抓郭晓松。苏叶皱了皱眉,心说郭晓松你要是把我妈惹出什么好歹来,我饶不了你!
终于苏妈妈还是喝下了郭晓松喂的粥,并且由他亲自抱上床哄着睡了。
后来郭晓松问苏叶,“你妈把我当成谁了?”
苏叶定定的看着郭晓松,心里却在想他哪里像那个人?妈妈怎么会认错?许是……许是这一身风流的气度吧。那时苏叶还小,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当年她叫爸爸的那个人也如郭晓松一般,有一副英挺的身姿,同样细长的桃花眼,和那似笑非笑的薄唇。
这是薄情寡性的典型长相。
而苏叶则不如母亲好看。看以前的照片,苏妈妈当年也是一副风流的艳姿,举手投足间全是天下男人尽在我脚下的傲慢。但终究还是栽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这一辈子,再也出不来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苏叶说:“我爸是个酒鬼,当年只是觉得我妈漂亮就千方百计的娶了她,可娶了她又对她不好,每天不是打就是骂。我那个丧心病狂的父亲眼下就在B市,所以我怕那些照片流落出去被他看见,他就会来找我要吃要喝。如今我哪有还有钱去养第三个人。”
郭晓松反应相当快,“叶启生日的时候你闹那么大的动静,那个时候就不怕曝光了?”
苏叶当时没多想,那个时候她气急了,只要能教训教训郭晓松,怎么都行。但幸好她还有叶启这么一个明白人在身边提点她,终于明白不能太高调,因此现在才做出一副她怕了郭晓松的样子。
“我知道叶启一定会帮我瞒着的,他不会让我上报。”
郭晓松一挑眉,“小叶子你可真有魅力,能让叶家公子对你这么看重。不仅如此,他竟还知道你过去的事,这说明你俩关系真是不一般啊。我吃醋了。”
苏叶看着他故作委屈的样子,煞是可爱。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所以郭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们俩虽闹来闹去,总归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你总不会忍心见我被无赖缠上吧?”
郭晓松说:“小叶子你可真行,咱俩的恩恩怨怨你就一句‘闹来闹去’就解决了。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哇!”
苏叶笑嘻嘻的过去搂他,“别为难我。”
郭晓松一伸手,扯过苏叶半躺在自己怀里,极魅惑的低下头去,像是引诱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