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给人干活深知掌柜的为人,见不得同病相连小二咬牙说道:“好吧,看在你们实再可怜的份儿上,去吧去吧。”
静茹和玉诺二人牵了马高兴的出门找当铺,看到一家飘着富通当幌子的铺子满心欢喜的进去询价,“有人在吗?”
高台里面探出个戴老花镜的胖老头儿,“要当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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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静茹底气不足的问:“马,您收吗?”
店铺老板果断拒绝,“活物不当。”
静茹有些失望的拉着玉诺准备走,当铺老板眼尖的瞧见晴如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心中盘算着幽幽开口,“你手上的戒指要当还是可以的。”
静茹停下来看了眼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心中掂量着:这是娘给的,说是姥姥出嫁时的嫁妆。自从瘟疫时全家都死了这就是自己唯一的念想了,饿死都不能当的。
可惜这是个动荡的年代,多少流民食不果腹,当静茹坚定的拉着玉诺走出当铺马早就不见了。
“咦,奶娘,我们的马呢?”
静茹更加心慌不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突然心力交瘁一下子就昏倒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玉诺伤心又害怕的抱着静茹大哭起来。
刚巧路过,坐在黄包车上戴着黑绸瓜皮小帽穿月白锦绸长袍马褂大约十岁的男童侧目看了一眼喊道:“停车。”
黄包车停下,男孩儿走下车来到玉诺面前,身后的管家还在啰嗦的说着,“小公子呀,别管这些闲事了,咱们赶快回去吧,夫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男孩儿转身伸手反问管家,“给我银子。”
“小公子,您要银子干什么?”
“给我。”
管家不敢违抗,掏出十两银子。
男孩儿拿过管家手上的银子递到玉诺面前,“给你,快带你娘去看大夫。”
玉诺擦了擦眼泪看看面前的小男孩儿没有说话也没有接银子,男孩儿看玉诺犹豫的样子不由分说拉过玉诺的手将银子放到她掌心,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管家虽没违背男孩儿的意思但多少有些不那么心甘情原,仍絮叨个不停,“小公子,你把钱给了她,回去夫人肯定要怪我的。”
“有什么事我担着。”人小说话却份量十足。
玉诺握紧了手中的银子大声的问:“你叫什么?”
男孩儿坐上黄包车头也不回铿锵有力的答道:“姚均泽!”
爱心觉罗。玉诺喃喃的在口中重复着,“姚、均、泽。”
好在静茹不久后缓缓醒来,和玉诺二人安然重回到平安客栈将十两银子递于店老板要求换间最便宜的房间。谁知跟着店小二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柴房。
“怎么让我们睡柴房?”
“我说这位夫人啊,有得柴房睡就不错了。”
“可我们给了老板十两银子。”
“这个小的可做不了主,我只是按掌柜的意思把你们带到这儿,至于价钱方面你得问他去。”
被骗的静茹气的拉着玉诺转身去找店掌柜要问个清楚。
店掌柜一副店大欺客的态度,“反正给的银子本店一概不退,您啊,要住就住,不住可以走。”
“你也太欺负人了,要是我们王——”静茹很想说要是被我们王爷知道你小命就难保却生生把到嘴边儿的话咽了回腹中。
“王什么?王法我也不怕。”店掌柜瞅准静茹是落了难的外地人,谅她也没什么后台索性无赖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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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卖入姚府为下人
机灵的玉诺拉了拉静茹的衣袖冲她摇摇头,静茹只得和玉诺沉默的回到了柴房。
门都关不严,四处透风的柴房里连被褥都没有,年幼的玉诺半夜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说着胡话,“额娘,阿玛,姚、均、泽,不要丢下我,不。。。”
同样冻醒的奶娘静茹伸手一摸玉诺的额头当即吓坏了,“格格,格格!”
深更半夜的既没地方去请大夫又没银子,只得从井边打了一桶冷水撕下一块中衣替玉诺冷敷着。可是直到太阳高照玉诺的烧仍没退,急的静茹含泪拿着祖母绿戒指重新又来到昨日的富通当。
当铺老板一看到静茹唇角得意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在这城中肯比我出的价高的绝对没有第二家。”
静茹冷冷的问:“这个你看能当多少银子?”
当铺老板接过戒指戴着眼镜反复仔细看了看说:“成色也就一般,最多半两,你要是绝当的话我可以给你二两。”
“什么?”静茹气恼的从当铺老板手中夺回戒指。
当铺老板是何等精明,装作无所谓的说:“当不当随你?”
静茹转身拿着戒指又想想病中的玉诺陷入左右两难的境地,终算是母女一场万一玉诺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实再无法向肃亲王和谪福晋交差,心一横,“五两,绝当。”
当铺老板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最多三两。”
静茹坚定的讨价还价,“四两。”
“三两,多一分这生意我不做。”当铺老板料定静茹会来必是急等用钱自然会妥协,低下头继续看帐目。
放心不下一个人在客栈的玉诺静茹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好,三两就三两。”
三两银子很快连请大夫和抓药一下就没了,但是玉诺的病却越来越重,走投无路的静茹哭着抱着玉诺跪在客栈门前磕头求人,“各位大爷,我母女二人遭土匪抢劫身无分文,孩子现在病的很重,你们就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赏些碎银,我做牛做马感激不尽。”静茹一下一下磕的很重,血着额头在脸颊上淌着。
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偶有人扔下两三个铜板无异于杯水车薪。而昨日同姚均泽一起的管家恰巧也在人群中。
管家心里寻思着:正好洗衣服的老妈子缺了一个,不如买回家当下人,若是这孩子命大好了也能伺候小公子,给她几两银子救命也算一举两得。
于是挤进人群丢在静茹面前五两银子说道:“你可愿到我们府上做个下人?”
静茹昨日昏倒并不记得管家,如见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点头同意。
“那就跟我走吧。”
“可我的孩子得先看大夫。”
管家财大气粗的说:“咱们府里就有大夫,不必担心。”
静茹抱着玉诺跟着管家转过三个巷子,看到一座挂着姚府匾额的大院儿,虽然跟肃王府比起来有天壤云泥之别,但仍能看出来是阔绰富裕之户,只是不晓得是官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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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来乍到不合群
三进的宅子,静茹抱着已经六岁的玉诺累的出了一身汗,但却是不敢开口,直到在像是正房西耳室的房子前管家转身对着静茹说:“你先等着,我去禀报下夫人。”
“是。”
不一会儿管家出来说道:“夫人不在,我将你们安顿下再说吧。”
因为静茹带着孩子管家也算有同情心的没安排她和其它下人一起住而是在后罩房单独分派了个小房间,“你们母女二人就住这儿吧,我让大夫一会儿过来给孩子瞧病。”
“谢谢!”
“我是这姚府的管家,她们都叫我姚叔。咱们老爷以前在京里做官,去年告老还乡,虽比不得皇亲国戚,但是规矩还是有的,这些你以后慢慢学着就是了。”
“知道了姚管家。”
姚管家点了点头走了。
静茹看了看虽小但床、柜、桌、椅齐全的房子不知为何却心中踏实了许多,虽然离开肃王府漂泊不过数日,但却觉的像是很久很久。
将玉诺放到床上,刚打了些水准备洗脸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有人在吗?”
静茹急急的开了门,瞅了眼来人身上挎的药箱猜测的问:“您是来看病的大夫吧?”
来人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色长袍,长相普通,但让人挺有眼缘儿,“姚叔说您的孩子病了,让我来给瞧瞧。”
“那快请进吧。”
大夫仔细给玉诺检查一番后说:“受了寒没用对药,不妨事,养几日就会好的。”
“谢天谢地!”静茹也不管大夫是否看了会笑话,就朝着门外的天拜了起来。
大夫起身收拾药箱,“药一会我煎好后给你送来,先多给娃娃喝些水吧。”
“谢谢大夫了!”静茹千恩万谢的又是点头又是鞠躬。
管家虽找了大夫给玉诺看病,但因为府中人手不够静茹第二天天不亮就被叫去洗衣服了。
东北角院里总共有三个人,一个专洗姚家小少爷的衣物,一个负责姚老爷和姚夫人,另外一个是府中所有客房和要清洗的物品。
看着小山一样杂乱堆在一起的帐子、桌围、枕套什么的静茹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旁边在洗衣服的两个胖女人咬着耳朵讥笑道:“堆了三天够她洗的了。也不知管家上哪儿找来的这细皮嫩肉的人,哪像个做粗活儿的,倒像是谁家的姨娘。”
静茹本想友好的和这二人打招呼,听到这样的话只得系上围裙不作声的拿起棒槌在木盆里慢慢洗了起来。
两个大屁股的胖女人早早的洗完站在旁边看笑话,其中一个还嗑着瓜子,眉来眼去悠哉的拉着家常。
“李家大嫂,听说你儿子要娶媳妇儿,日子订了没?我也好吃杯喜酒沾沾喜气儿啊!”
“这个月二十六。”
“那你不得提前和姚管家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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