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米车上那个麻袋却咚的掉在了地上并伴着怪声起伏乱动,宋修岩想要上前看个清楚, 王启急忙挡住打哈哈说:“大哥赶快看信吧,别是赵先生还有什么急事。”
宋修岩看着东拉西扯眼睛闪烁不定的王启冷声说:“让开。”
“大哥。”
“让?还是不让?”
王启犹豫的站着纹丝未动,军师东方锦上前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微动的麻袋吓了一跳,“活物!”于是疑云重重的迅速解开了麻袋口,未料却看到个嘴中塞着布团的女人。
温文尔雅的宋修岩第一次向兄弟发了脾气,“王启,你该如何向我交待?”
“我,我就是想讨个老婆,这不刚巧看上她呗,就顺手绑到寨子里来了。”王启解释的声音越说越小。
东方锦解开手脚被绑着的女人,面容姣好颇为妩媚的女人立刻扑跪到宋修岩面前哀声肯求:“求求各位大爷放了我吧,我家老爷冤死,小妇人也是为保全性命偷跑出来的。”
宋修岩疑惑的问:“你家大人是?”
女人禁不住抽噎着说道:“小妇人名唤馨月,我家老爷是天镇县知县额腾。为给太后接驾精心恭备了三日佳肴,只怪天气炎热坏的快了些,太后和皇上一行人又太多,而我家老爷无力再去操办,督办粮台岺春煊大人就说我家老爷给太后准备的饭食馊腐,我家大人无奈之下就服药自尽了!呜呜呜。。。。。。”馨月捂着嘴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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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己种恶果自承担
“王启你?”宋修岩听了馨月的话想责备荒堂的王启却更加婉惜额腾的命运。
东方锦叹了口气颇为同情的安慰,“你家老爷遇上督抚三大杀手之一的官屠丢了性命也是再所难免,切勿过度悲伤。”
憋了半天王启才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解释:“我不是看她长的俊俏吗?谁知道还是个有丧在身的,早知道白给也不要,小爷可不想沾了一身的晦气。”
宋修岩对王启的无知想法摇摇头,冷声喊道:“李虎。”
一位膀阔腰圆的壮汉站出来恭敬的抱拳问:“大哥有何吩咐?”
“你送这位大姐下山。”
“是!”
馨月一听宋修岩肯放自己走感激的不停鞠躬,“谢谢!谢谢!!”
宋修岩扶起馨月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相赠,“买几亩良田过安稳日子去吧。”
馨月拒收,但却拗不过坚持的宋修岩,擦着眼泪坐上了马车。
瘦猴王启看准宋修岩和馨月说话之机准备溜走,却被军师东方锦从背后揪住衣领,“没领罚就想跑,忘记寨子里的规矩了?”
王启转过头来嘿嘿的讪笑着,“我只是想去茅房。”
宋修岩严肃的说:“罚你关到房间三天不准吃饭。”
“啊!大哥你这是诚心要饿死我呀?我已经都这么瘦了你真忍心?”王启可怜巴巴的望向宋修岩。
宋修岩却不为所动的接着说道:“军师,你再找两个人看着他,防止作弊。”
“是,寨主!”东方锦口中应着却强忍着笑。
一心想见姚均泽的玉诺来到姚均泽的书房,因为天冷这次连窗户都关着,而地上她找了几圈儿也没找到可以拿来垫脚的东西。
忽然听到屋内的萧卿云娇气的耍赖,“均泽哥哥,咱们去外面玩一会儿吧,写大半天字我胳膊都发酸了。”
姚均泽停下手中的笔一本正经的对着萧卿云说:“常言一日学一日功,一日不学十日空。宋代黄庭坚也说一日不读书,味同嚼蜡,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
萧卿云看着姚均泽大人般的教训语气心里不舒服极了,气呼呼的随手扔掉手中毛笔,瞬间书桌上辛苦写了一半的宣纸花了。
门外的玉诺身不由己走到门边想透过门缝看一下姚均泽,可能是太过于专心,加上门又没锁,吱呀一声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萧卿云看到地上趴着的玉诺,不高兴的骂道:“臭丫头,不好好在你的下人屋里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姚均泽不作声快步走到玉诺身边将她轻轻扶了起来,同时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你要想读书亥时晚上到东北角院我教你。”
听到姚均泽在自己耳边说的悄悄话玉诺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但两人过于亲呢的动作更气坏了萧卿云。萧卿云上前一把推开玉诺,霸道的说:“离我的均泽哥哥远点儿你这个下贱丫头。”
扶住差点儿再次摔倒的玉诺姚均泽对萧卿云这种大小姐的作风很不满意,以半是训斥半是警告的口吻说道:“卿云,你曾是官家小姐,更应该知书达理,而不是一味的去辱骂别人。玉诺她娘亲是给我们姚府当下人,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姚家也是有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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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美色利诱守门仆
“均泽哥哥,你怎么老向着她呀?”
“我不是向着她,谁对我就站到谁那边。”
看着姚均泽对玉诺处处维护萧卿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带着哭腔质问:“均泽哥哥,你干嘛这么大声和我说话?”
萧卿云这种长辈面前乖乖女背后刁蛮任性的样子让姚均泽心中不齿,冷冷回道:“我和我娘我爹说话时也是一样的语气,你爱受不受。”
玉诺怕给沈静茹惹下麻烦,于是默默的走开了。
入夜,雪莺的房中仍亮着,她把自己所有值钱的衣物收拾成了一个包袱系好并背在肩上,当然还包括那件很不容易才到手的玉锦氅衣,这个可是她下半辈子的指望。
府外打更的更夫闭着眼打了个哈欠边打更边慢慢的走着,雪莺谨慎的东瞅瞅西看看蹑手蹑脚的来到前院儿门房。
看门的小钟子正无聊的坐在微弱的烛光下抱着自己养的那只睡觉的大花猫逗弄。雪莺轻轻的敲了敲门,小钟子懒懒的扭过头看到门口站着的雪莺奇怪的问:“莺姑娘深更半夜怎么来我这儿了?”
雪莺走进屋内柔声细语的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小钟子看着雪莺肩上挎的包袱疑惑不解,“你要去哪儿?”
雪莺装做十分焦急的样子手背象征性擦了擦硬挤出几滴泪的眼角回答:“我哥捎信来说我娘急病,要我回家看看。”
小钟子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哦,不过姚管家说姚夫人特别交待晚上府里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出门。”
雪莺拉着小钟子的手臂,“钟哥,我怕万一迟了连我娘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就是大不孝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小钟子摆摆手坚持原则道:“不行,不行。过会儿天亮只要夫人和管家同意我随时都放你走。”
雪莺见肯求无效,狠狠心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桃形荷包拉过小钟子的手塞到他手中装作羞涩的样子说:“钟哥,其实你不知道人家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你看这个当做你我的定情之物可好?我这趟回家就和我娘说我不做这姚府的丫鬟了,我要嫁给你。这些年我也攒下些私房钱,我们两个人以后可以一起做个小生意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何必在这府中当永无前途的下人呢?你说是不是?”说着雪莺竟然不怕恶心到自己用秀肩故意碰了下小钟子。
雪莺拿出来的荷包正是上次她在姚均泽书房捡到玉诺丢失的那个,如此精致小物件小钟子一没见过,二是他长的实再是又矮又丑,平时和他主动说话的人都少之又少,可何况有几分姿容的雪莺?因为若不是丑到极致又怎会被安排只在夜晚守门的差事?
被雪莺软香肌肤轻电的小钟子没出息的忍不住用他那短小手指将荷包放到鼻子前面深深嗅了嗅,“嗯,真香啊!打了快三十年光棍儿连女人家的手都没摸过,这下子又是定情信物又是媳妇儿的我该不是在做梦吧?”说着还使劲儿掐了把自己大腿,疼的直哎哟。
雪莺觉的离自己目的已经不远了,马上献殷勤替小钟子捶背,“钟哥,人家也是第一次送男人东西呢,你看我现在能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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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拿书苦等到黎明
不知道雪莺是不是往荷包里加有迷香,小钟子立刻爽快的为她打开了门。雪莺演戏敬业精神也真谓可嘉,居然还飞给小钟子个香吻后才转身没命似的狂奔,沉醉在美人计里的小钟子许久都拿着荷包一直站在开着的门前傻笑。
一场秋雨一场寒,加上每日洗衣都在与凉水打交道沈静茹半夜发起了高烧,挨着她睡的玉诺明显感觉到沈静茹身子如火般的滚烫。伸出小手学着大人模样试探性摸摸沈静茹的额头被实再是高的吓人的温度烫的赶紧缩回手,此时又怕又慌玉诺早把和姚均泽晚上约在东北角院读书之事忘在脑后。
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玉诺爬下床穿上鞋子准备去找顾北大夫,可又担心半夜自己这个路痴找不到地方恐怕会更耽误奶娘病情,冷静想了想后玉诺打开门出去了。
好在后罩房有井可以随时打冷水,只是身为王府格格的玉诺从来都没有亲己做过这些杂活儿,更何况她还是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可沈静茹就像亲额娘一样的待她她怎能不救?幸好在这段时间常看沈静茹如何打水,不然只能对井兴叹了。
拎起井边本身已经够重的大木桶,玉诺使出吃奶的劲儿小心将桶挂在勾子上慢慢摇着轱辘下去。此时汗水浸透了她的前胸和后背,稚嫩手掌也被轱辘上缠的草绳磨的通红。最让人着急的是无论怎么晃桶就是不倒,根本没办法打水上来。
而站在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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